0073 資不抵債
也許是因為兩個人挨的太近，也許是酒精降低了肖帥戈的反應(yīng)速度，他一下子被孫素嫻緊緊抱住了。
酒吧這種地方，雖然客人相互擁抱的情況不是很多，但也不至于罕見，所以并沒惹得客人大驚小怪。
被抱住時肖帥戈的思維很奇怪，他居然還在想自己為什么沒有閃開的問題。
苦苦思索的結(jié)果是，肖帥戈又想出了第三種可能：如果他閃開，孫素嫻多半會撞到桌子上。身體上是不是會受傷還不好說，但心理上絕對會遭受嚴重創(chuàng)傷。所以他便下意識地沒有躲避。
想明白后，肖帥戈這才將注意力重新轉(zhuǎn)移到孫素嫻的身上。
她正在他的耳邊喃喃自語。
“你很帥。”
“你的字寫得很漂亮?！?p> “你的成績特別好。我自習(xí)高數(shù)都看不太明白，你卻能夠滿分通過免學(xué)考試?！?p> “你踢足球的樣子非常瀟灑，別人甚至把你那天踢球的素材制作成很燃的視頻?！?p> “論壇上喊著要和你生猴子的都有好幾個。我不現(xiàn)在趕緊抓住機會進行天使投資，難道等將來女生們都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后，再和那些瘋女人一起搶？”
“你的黑客技術(shù)能夠悄聲無息黑掉學(xué)校的論壇?！?p> “你唱歌的樣子太迷人了。”
“還有，你跳舞也跳得很好看?！?p> 其實孫素嫻還有很多話沒說出來。
肖帥戈給沈煦妍準備軍訓(xùn)用品，證明他很細心。
他給沈煦妍買的電子智能手表價格并不便宜，說明他不窮。
之后在孫素嫻有意的探聽下，又從沈煦妍口中得知，肖帥戈在校外奢侈地租了兩室一廳——這便證明他的經(jīng)濟實力很不錯。
孫素嫻不算物質(zhì)女孩，因為她并不會因為班上同學(xué)買了新款水果手機，晚上就睡不著覺。
但，她對心目中配偶的要求卻也不是“有情水也飽”——可以暫時貧困，但也得有能力創(chuàng)造美好生活。
因為她想象不出，一個既貧窮又無能的男生，追求自己會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態(tài)。
是愛？
還是純粹的占有欲？
甚至連占有欲都不敢有，只是純粹想占無知少女的便宜？
肖帥戈的出現(xiàn)，完美地契合了孫素嫻對未來伴侶的終極幻想。
然而還不僅如此，今晚，她居然獲得了更多的驚喜！
肖帥戈借酒消愁時的傾述，使得孫素嫻確信：這是一個極重感情，很負責(zé)任，舍不得讓女孩子受委屈的男人。
雖然事實上可能恰好相反，沈煦妍和柯小雨也許都會覺得很委屈——但她不在乎啊，她是寧做英雄妾不為庸人妻的女生，有什么理由放過這支潛力股？！
對肖帥戈無比的滿意，使得她忍不住“投懷送抱”。而抱住他后，她更滿意了。這個男生被女生抱住后仍然很規(guī)矩，絲毫沒有亂動……雖然（省略），但本能不是他的錯呀！
……
大概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反感異性的表白吧。不過，肖帥戈再怎么不反感甚至是竊喜，也不可能接受這份感情。
他沉聲道：“我說過，投資之前需要進行風(fēng)險評估，才是理性的做法?！?p> 肖帥戈拿出那種全都是為了你好的姿態(tài)。
“我?guī)湍惴治鲆幌?。?p> “我目前對沈煦妍和柯小雨兩個債主所欠下的情債，今生今世都還不完。”
“不管你是天使投資還是A輪B輪投資，也無論你投入多少，全都是往無底洞里扔，絕對沒有任何收回成本的希望?！?p> “本公司目前之所以還能正常經(jīng)營，只是因為兩個大債主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一旦她們知道了真相，然后逼債，本公司可能就無法繼續(xù)正常經(jīng)營，進而被迫破產(chǎn)清算?！?p> “她們倆是債權(quán)，而你如果投資那便是股權(quán)。你知道的，即便破產(chǎn)清算，也是在償還債務(wù)之后，才會考慮將剩余資產(chǎn)按比例或約定分給股東。但是據(jù)我所知，本公司早已資不抵債了?！?p> 肖帥戈懷疑孫素嫻的腦回路可能有問題，她居然悶在自己的懷里吃吃地笑。
“現(xiàn)在兩大債主不是還不知道嘛。我不說不就可以了？”
“紙包不住火的！”肖帥戈痛心疾首。“人生大事你居然抱僥幸心理？！你對自己太不負責(zé)任了！”
也許是抱住了肖帥戈，孫素嫻感覺兩人的關(guān)系不同了，所以聲音里都帶上了撒嬌的味道。
“你幫我負責(zé)任嘛。反正你這么喜歡替別人考慮。”
肖帥戈懷疑她在諷刺自己，但是沒有證據(jù)。
他對孫素嫻說：“好了好了，你先松開。松開后我們好好說話?！?p> 孫素嫻此時刻意地用沙啞性感的聲音撒嬌。
“我不?！?p> 肖帥戈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委屈地對她說：“我看出來了，你根本不愛我，你就是饞我的身子！”
孫素嫻雖然大膽主動，卻也頂不住這種話。
她推開肖帥戈，恨恨地打了他一下，然后捋了捋鬢角的亂發(fā)。
“好，你想說什么，你說！”
肖帥戈清清嗓子。
“你看，我的感情生活已經(jīng)是在高空走鋼絲了，整天提心吊膽不說，還隨時可能粉身碎骨?！?p> “這種情況下，你還湊什么熱鬧？”
孫素嫻反駁：“俗話說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你反正今生今世都還不完的債了，再多我一個又怎么了？”
肖帥戈正色道：“同學(xué)，大二的時候你可以選修一門《邏輯》?！?p> “本公司現(xiàn)在正常運行，不屬于債多了不愁的情況。只有兩大債主發(fā)現(xiàn)真相然后逼債，那才是?！?p> 看到孫素嫻眼睛放光，肖帥戈嚇得連忙補充：“喂，你可不能故意坑害本公司破產(chǎn)啊，那樣我可是會恨你的?！?p> 孫素嫻悻悻然給了他一個白眼。
肖帥戈越是拒絕，孫素嫻就對他越是欣賞。
這么優(yōu)秀的公司，怎么都不能放過天使投資的機會！
孫素嫻試探地說：“我?guī)湍惚Ｃ埽愫臀艺剳賽墼趺礃?？?p> 見肖帥戈的臉色像是吃壞了肚子一樣，孫素嫻連忙放低條件。
“做你的情人也可以?！?p> “要不，秘密情人也行！”
雖然連續(xù)降低條件，可肖帥戈還是無情地拒絕了。
“不行。”
“怎么不行了！秘密情人你都不答應(yīng)，那我就去告訴沈煦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