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來向你通報信息?”
梁帝笑了,笑容里似乎有些意味深長,“堂堂慶國公主怎么會想到向你一個梁國的皇子通報信息?”
“父皇,至于蕭公主為什么要向我通報信息,我也很不解?!?p> 梁煒琪抬起頭看著梁帝,“不過,蕭雅軒的確是向兒子通報消息的,當然了,她也順道從兒臣這里順走了一首詞,還是兒臣親筆寫的詞?!?p> “哦,這么說這個蕭雅軒很喜歡你的詩詞了?”
讓梁煒琪意外的是,梁帝居然對這樣的八卦消息比剛剛說出來的疑問更有興趣,這是為什么呢?
梁煒琪的心頭思緒飛轉(zhuǎn),莫非是皇帝已經(jīng)知道了圣靈門的信息,所以,才不會有太大的興趣想知道自己跟蕭雅軒聊了些什么。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
“應該是這樣吧,至少她表現(xiàn)出來是這樣的?!?p> 梁煒琪嘿嘿一笑,不免有些得意,盡管他的語調(diào)說得很輕松,仿佛是有些不確定,事實上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怎么都掩飾不住。
看著梁煒琪的得意洋洋的表情,皇帝笑了,“這么說來蕭雅軒還真是很喜歡你的詩詞了?”
“父皇明察?!?p> 梁煒琪笑了,沒有直接回答。
“喜歡的程度到了蕭雅軒愿意拿一些秘密的事情來跟你交換?”
皇帝臉上的笑容一殮,“對了,你剛剛還沒有說她向你通報了什么樣的消息呢?!?p> “父皇,蕭雅軒說圣靈門死灰復燃了,而且這個神秘的門派勢力極大,無孔不入,很可能已經(jīng)滲透到是社會的各個行業(yè),各個階層……”
隨后,梁煒琪就詳細地向皇帝介紹了他跟蕭雅軒談話的詳細內(nèi)容,甚至連他寫的那首詞都一字不漏地稟報了一遍。
總之,情況匯報得非常詳盡。
聽完了匯報之后,皇帝沉默了下來。
他不說話,梁煒琪自然更不敢說話。
只不過,梁煒琪的心里卻輕松了下來。
隱約地感覺到自己賭對了。
皇帝應該是早就知道圣靈門的事情了。
至于圣靈門為什么要把這個情況通報給梁國,很可能是圣靈門在慶國為害也不小,想要讓梁國從根基上解決掉圣靈門
而且,一旦梁國動手鏟除圣靈門,就意味著他們直接跟圣靈門對上了,很可能會讓圣靈門將怒火轉(zhuǎn)移到梁國了。
這就是典型的禍水東引了。
“小五,你覺得蕭雅軒說的這些情況真實性如何?”
就在梁煒琪沉思的時候,皇帝說話了。
“父皇,兒臣感覺到這個情況很可能是真實的。畢竟,這種事情蕭雅軒就是騙我也沒意義,從我這里撈不到任何好處?!?p> 梁煒琪略一沉思,點了點頭,“不過,兒臣從未聽說過圣靈門這個名字,”
“你沒聽說過很正常?!?p> 皇帝幽幽嘆息一聲,“圣靈門出現(xiàn)的時候,朕都還沒出身呢,別說你了。不過,蕭雅軒的信息很準確,圣靈門的確是前齊的余孽齊江濤一手創(chuàng)立起來的?!?p> “我們梁家就是從齊家手里奪過來的江山……”
隨后,他就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圣靈門的信息。
梁煒琪聽得很仔細,隱約感覺到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
四哥兄弟之中,也就只有自己算得上半個江湖中人,而且,修行的境界還不低,既然朝廷已經(jīng)知道了圣靈門的事情,就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圣靈門一步步地坐大。
甚至很有可能,圣靈門的實力已經(jīng)很-強大了,否則的話,門人弟子的活動也不會漸漸地名目張大起來。
現(xiàn)在自己從東山修行歸來,還沒有差事可做,這著剿滅圣靈門的差事就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小五,聽了這么多信息,有什么想法沒有?”
皇帝喝了口茶,看了梁煒琪一眼,這小家伙眼觀鼻,鼻觀心的架勢就好像在睡覺一樣,不過,這小家伙絕對不是在睡覺。
“父皇,兒臣聽憑父皇差遣。”
梁煒琪抬起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孩子果然很聰明啊,猜到朕要用他了。
皇帝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那你先說一下蕭雅軒為何要向你通報這樣重大的消息,畢竟,任由圣靈門把我們梁國鬧個雞犬不寧,對他們慶國應該更有好處,他們應該幫著圣靈門隱瞞著我們才符合他們的利益?!?p>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小五,你告訴朕,蕭雅軒為什么要這么做。別說她這是因為仰慕你?!?p> 梁煒琪知道機會來了,腦海里飛快地整理起思路來。
皇帝也沒有催促梁煒琪回話,只是默默地喝茶,安靜地觀察著他,對于這個最小的兒子身上發(fā)生的變化他有些意外。
不過,這意外卻是他很樂意見到的。
“父皇,兒臣以為蕭雅軒這么做的動機并不難揣測?!?p> 沉默良久,梁煒琪說話了。
聽到這句話,皇帝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示意梁煒琪繼續(xù)說下去。
“父皇,兒臣認為蕭雅軒這次蓬萊之行,應該是慶國皇室的安排?!?p> 看著皇帝鼓勵的目光,梁煒琪平靜地說道。
“哦,何以見得?”
這話終于讓皇帝的臉上有了一絲驚訝之色,作為一國皇帝,他對圣靈門很了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對于慶國小公主的做法隱約有些明白。
但是,小五在東山修行,除了跟慶國的邊境很近,了解一些慶國的情況之外,他的信息渠道就極為有限。
他能夠得出蕭雅軒的行為是慶國皇室的安排,顯然是他自己反復思考權(quán)衡的結(jié)果。
不過,他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呢?
“父皇,前一段時間慶國跟朝廷在邊境劍拔弩張,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p> 梁煒琪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后來,大皇兄回京,如果慶國大軍在這個時候突然發(fā)動攻擊的話,后果不堪設想?!?p> “當然了,我知道大皇兄在回京之前肯定有所安排,但是,如果慶國人真的在這個時候發(fā)起大戰(zhàn),即便是我們有所準備,必然也會很麻煩?!?p> 說到這里,梁煒琪的聲音一頓,“但是,慶國人居然沒有發(fā)動進攻?!?p> “也許是慶國人沒有做好準備呢?”
皇帝笑了,看著梁煒琪說道,“再說了,我們東北大營二十萬鐵騎可不是吃素的?!?p> “父皇,雙方都已經(jīng)是大軍壓境,戰(zhàn)爭隨時可能爆發(fā),慶國人怎么可能會沒有做好準備?”
梁煒琪搖搖頭,“但是,慶國人沒有趁這個機會發(fā)動攻擊,有兩個可能,其一就是慶國的內(nèi)部出了大問題?!?p> “其二就是慶國方面并不想跟我們開打,所以,向我們釋放出善意,為慶國公主的蓬萊島之行提前做好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