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要不然的話,今晚上我在外面守著你?”
見其他人都走了,夏鈺有些猶豫地說道,她真沒想到梁煒琪鬧事的本領這么大,兩天不到的時間,就鬧出了這么多事情。
她還真擔心會有人來刺殺梁煒琪。
沒辦法,這小家伙太能惹事了。
而且,他說的話,他做的事情能把人活活氣死!
“師姐,不用啦,你回去休息吧?!?p> 梁煒琪搖搖頭,“這里是蓬萊國的底盤呢,就算是他們恨不得殺了我,也只會豁出一切來保護我。”
“再說了,李悅就在不遠呢,他可是煉虛中境呢,在這座島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呢?!?p> “那好,你自己也要注意點,有什么情況發(fā)生一定要大聲叫?!?p> 夏鈺點點頭,叮囑了梁煒琪幾句,就走了。
這個時候,真想抽根煙啊。
梁煒琪放下茶盅,對著空氣喟然感嘆一聲。
不行,回到京都之后必須馬上推行煙草種植的試驗了。
賺不賺銀子不說,先得解決了自己的需求再說。
越想就越想著要抽煙了。
梁煒琪洗漱一番,往床上盤腿一坐,開始修煉三千煩惱絲。
第二天一早,國賓館的官員就過來通知,上午去皇宮覲見陛下。
“小師弟,今天是去見蓬萊國的皇帝,不可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
夏鈺親自幫梁煒琪梳頭發(fā),一邊叮囑道。
“師姐,我什么時候胡鬧了?”
梁煒琪有些哭笑不得。
“還不胡鬧呢,你現(xiàn)在出去走一圈,現(xiàn)在整個蓬萊島誰沒聽說過那你梁煒琪的大名?”
夏鈺嫣然一笑,“行了,今天出去一定要注意理解,你代表的是朝廷,是陛下,不能讓別人笑話我們。”
“嗯,我知道啦?!?p> 梁煒琪點點頭,“好歹我也是梁國五皇子,知道事有輕重緩急。”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宮里的太監(jiān)到了。
“殿下,奴才陪同殿下一起進宮吧?!?p> 梁煒琪本來是想帶李冬進宮的,不過,李悅主動站出來。
對此,梁煒琪自然不會反對。
有李悅這個大高手在身邊,這島上何處不可去?
不過,一路上有蓬萊國的禁軍護送,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不長眼的人過來行刺的。
蓬萊島國雖然不大,但是,皇宮也是一樣的守衛(wèi)森嚴,只是城墻沒有京都那么高大,雄偉罷了。
穿過重重守衛(wèi),宮門,梁煒琪被領進了一個宮殿,一個老頭穿著龍袍坐在一張高大的椅子上,隱藏在皇冠下的眼睛炯炯有神。
“你就是梁國五皇子?”
令狐一舟的目光直刺梁煒琪,宛若實質(zhì)的利劍一般。
“是,梁煒琪見過陛下?!?p> 梁煒琪點點頭,跪下磕頭行禮,畢竟,他是梁國使者,來覲見蓬萊國的皇帝自然要下跪行禮。
“起來吧。”
令狐一舟大手一揮,“賜座?!?p> 一邊早有小太監(jiān)搬來凳子。
“早前聽說你在云夢澤的君山島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憑著一壺酒就寫出了五十首詩詞,現(xiàn)場眾士子高聲齊呼詩仙?”
令狐一舟往龍椅上一靠,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當然不至于懷疑梁煒琪是在作弊,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就憑著一壺酒,一氣呵成地寫出了五十首令人聞之動容的絕好詩詞。
這種作弊可能性幾乎為零。
很簡單,能寫出這樣五十首詩詞的人,絕對不會是默默無聞的人。
從這五十首詩詞里面拎出一兩首來,就足以聲名鵲起了。
“陛下,我可不敢自稱詩仙。”
梁煒琪搖搖頭,“詩詞一道,浩如煙海,平凡的字組織起來就能打造成一個神奇的世界,雖然我對此有一點心得。”
“但是,要說詩仙那是萬萬不敢的?!?p> “只不過,那時候我已經(jīng)醉過去了,否則的話,必然是不讓他們這么叫的,哪怕是以我皇子的身份壓著他們也是要做的。”
“不至于吧,你就一壺酒的酒量?”
令狐一舟哈哈一笑。
“不是,陛下誤會了?!?p> 梁煒琪微笑著搖搖頭,“所謂的一炷香,一壺酒都是夸張之詞,剛開始是喝了一壺酒,后來又拿了一壇酒過來?!?p> “一壇,那你的確是海量了?!?p> 令狐一舟笑了,“不過,喝了這么多酒還能寫出五十首千古絕唱,士子們高呼詩仙也是由衷之言,并不算是夸張的。而且,一炷香,一壺酒,詩仙之名天下走,唱起來朗朗上口啊。據(jù)說京都第一名伎尤夢芝,已經(jīng)把你那首水調(diào)歌頭練好了,今天的晚宴就腰登場了,我是拭目以待啊?!?p> “哦,還有這種事情?”
梁煒琪聞言一愣,尤夢芝唱自己寫的詞,怎么自己這個主人都不知道?
隨后就想起來,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版權不版權的說法。
而且,人家第一名伎唱你的詞,那是看得起你,讓更多的不讀書的人都知道你的詞寫好,這是幫你揚名呢。
“是呀,我也覺得那首水調(diào)歌頭寫得極好啊。意境豪放而悠闊,情懷曠達,立意高遠,構思新穎?!?p> 令狐一舟呵呵一笑,“對了,你這五十首詩詞,每一首都非常好,不過,我最喜歡的卻是那首《登高》。”
“陛下能夠喜歡,是我的榮幸?!?p> 梁煒琪呵呵一笑,不用想都知道令狐一舟絕對不是想跟自己討論詩詞。
這首登高乃是前世幾千年歷史上,七律詩排名第一的,自然不是那么簡單的,里面包含了詩人傷秋悲己,抑郁不得志的悲苦之情。
蓬萊島的文風之盛,冠絕天下,令狐一舟這個皇帝就算是不精擅此道,品鑒詩詞肯定是沒問題的。
這個時候,他提出了這首《登高》的用意昭然若揭,無非是想在李悅面前挑撥自己跟父皇之間的關系罷了。
“雖然朕不會寫詩,但是,品鑒一番還是可以的?!?p> 令狐一舟呵呵一笑,“這首詩寫得太好了,朕敢肯定上下五千年之內(nèi)都不會有寫七律超過這一首了,所以,單憑這一首你這詩仙之名也是實至名歸?!?p> “陛下過獎了,當時我喝多了,回想起母親去世的這些年日子過得很艱難,心里不免有了一些情緒?!?p> “再說了,詩詞肯定是要經(jīng)過藝術加工呀。”
說到這里,梁煒琪沒有再說下去,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李悅,這老太監(jiān)佝僂著腰,低眉順目,剛剛令狐一舟沒有給他賜座。
這話一說,就等于在跟令狐一舟明說了,
“恐怕不僅僅是有些情緒吧?!?p> 然而,令狐一舟卻不想就這么放過梁煒琪,“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可不做知識有些情緒吧。”
說到這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悅,笑道,“難不成你這是在埋怨你父皇不照顧你這個兒子?”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地步,令狐一舟自然不介意在把話挑明了。
果然,李悅的眼神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