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一舉成名天下知六
梁煒琪是修行之人,而且,還是很有修行天賦的修行者,他這一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卻似乎在每個人的耳朵前說一樣。
尤夢芝一愣,漂亮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異色,迅疾恢正常。
“殿下,有何吩咐?”
尤夢芝抱著琴向梁煒琪行了一禮,然后,抬起頭看著梁煒琪。
“不錯,不錯,這女人果然是個尤物。”
看了尤夢芝一眼,梁煒琪淡淡一笑,“請姑娘稍等片刻,剛剛見到云夢士子群起作詩的盛況,孤有點(diǎn)手癢啦?!?p> “孤上東山修行之前,那也是讀了不少詩書的?!?p>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目光轉(zhuǎn)向張?zhí)皬埓笕?,麻煩你在點(diǎn)燃一炷香吧。尤姑娘,香燃起之時就是你開始彈琴之時,你可能做到?”
“稟殿下,可以?!?p> 尤夢芝點(diǎn)點(diǎn)頭。
“花島主,麻煩你再點(diǎn)燃一炷香吧?!?p> 張?zhí)┖俸僖恍?,“昨日已?jīng)得了殿下賞詩一首,已經(jīng)不虛此行啦,想不到驚喜還在后頭?!?p> “師姐,麻煩你來給孤磨墨,解語,你來給孤斟酒。對了,張大人,一會兒你就不要說話了,孤聽尤姑娘的琴聲就知道可以洞壁啦?!?p> 梁煒琪呵呵一笑,沒有理會張?zhí)┑脑?,向夏鈺招招手,看著花解語手里捧著酒壺,心頭頓時大爽,這幾個女孩子真的是聰明絕頂呀。
想拿詩仙李白斗酒詩百篇,今兒個小爺來個一壺酒作詩四十首,雖不能跟李詩仙比,但是,要震住天下士子想必也不是什么難事呀。
兩個女孩嫣然一笑,紅著臉快步走了過來。
“是,臣不敢打擾殿下?!?p> 張?zhí)┖俸僖恍Γ疽詾檫@次輪到自己磨墨了,哪想到殿下居然不叫他,而叫了夏鈺。
當(dāng)然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這兩個是殿下的女人嘛。
倒不是張?zhí)┵v性發(fā)作,非要給人磨墨。
而是磨墨可以看到一首絕世佳作出現(xiàn)在面前!
看著一個字一個字的沒什么特殊意思,但是,它們合在一起就成了千古佳句呀。
這種感覺非讀書人是不懂的。
至少夏鈺應(yīng)該不懂的。
可惜啦,張?zhí)┬睦锇蛋祰@了口氣。
眼看著香燃起,尤夢芝素手一抬一揮,一縷優(yōu)雅的琴聲響起。
那邊夏鈺有些緊張,她沒料到梁煒琪腳軟把磨墨的時間都算在一炷香之內(nèi)了,不過,她又不敢磨得太快。
偏偏梁煒琪還有心情喝酒。
一杯喝罷。
梁煒琪將酒杯一頓,右手一抬抓起狼毫在硯臺里一轉(zhuǎn),龍飛鳳舞地在紙上寫下了第一首詩的名字《云夢春》。
同時,梁煒琪低聲說道,“解語,等會兒我寫完一句你就念一句?!?p> “是,殿下。是臣妾的榮幸?!?p> 花解語大喜過望。
隨著梁煒琪筆下一個一個漂亮的字露出來,花解語大聲吟誦出來,“云夢春?!?p> “千里鶯啼綠映紅?!?p> 這句話一出,張?zhí)┑纳袂橐徽?,好句,好磅礴大氣啊?p> 雖然現(xiàn)在不是春天,但是,這句詩一出,就給人一種千里云夢,到處鶯歌燕舞,桃紅柳綠,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接再來,回事什么樣的句子呢?
“水村山郭酒旗風(fēng)?!?p> 花解語的聲音很快又想起來了。
好一個酒旗風(fēng)!
張?zhí)┰俅胃袊@一聲,一個風(fēng)字就這首詩有了動感,給人一種清冽的畫面感,迎風(fēng)招展的酒旗。
“梁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樓臺煙雨中?!?p> 念完了這一首詩,站臺還在沉浸其中,品味著詩的意境呢,花解語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詠柳?!?p> 花解語傻眼了,雖然她也知道殿下是胸有成竹,但是,才剛剛成詩一會兒,這馬上又有另外一首了。
跟其他人人寫詩,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的傾向完全部一樣?。?p> 不過,她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了,只能依據(jù)接一句地念下去。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不知細(xì)葉誰裁出,二月春風(fēng)似剪刀?!?p> 第二首剛念完,花解語正要給梁煒琪斟酒呢,沒想到詩題已經(jīng)出來了,只得大聲念道,“鳥鳴澗”
“人閑山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p> 所有人都震住了。
大家知道梁煒琪是梁國五皇子,也聽說了他很有修行天賦的事情,但是,沒人想到他作詩也很拿手。
不,不,這不能叫拿手啊。
這簡直就跟大家平日里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仿佛這作詩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兒一樣!
可平日里誰要是冥思苦想半天得了一首詩,必然興奮得半夜睡不著的。
張?zhí)┮脖徽鹱×?,這一次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被震住了。
每一首詩都做到了描些景物的極致是。
而且,看這架勢五皇子這是真正的文思如泉涌啊!
一連寫了十首詩,梁煒琪端起酒盅一飲而盡,然后慢條斯理地從懷里摸出一個包,取出最后一根香煙。
李冬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火折子。
點(diǎn)燃香煙美滋滋地吸了一口,梁煒琪閉上眼睛深思了片刻,然后將香煙塞進(jìn)嘴里,再次提起了狼毫……
看到梁煒琪拿出最后一支香煙的時候,張?zhí)┑暮韲稻陀行┌W癢的,恨不得撲過去搶過來吸上一口。
其他人也都看呆了,都不知道五皇子嘴里叼著是什么,不過,看著他一邊會揮毫潑墨,一邊腮幫子一張一弛地,似乎這東西給了他莫大的幫助一樣。
一根煙抽完,梁煒琪的十首詩又完成了。
將手里的煙頭一扔,兩位右手紙筆龍飛鳳舞地寫字,左手一張,“酒壺?!?p> 花解語一愣,隨后就反應(yīng)過來,殿下這是要自己喝了,感覺到一杯一杯不過癮啊,立即拔掉塞子,將酒壺放在他的手上。
揚(yáng)起脖子對著嘴巴一通猛灌,梁煒琪的右手卻是不停。
唯一停了一下的是尤夢芝的琴聲。
因?yàn)橐磺呀?jīng)彈完了。
不過,香還只是燒了一半呢。
但是,五皇子卻已經(jīng)寫了二十首詩了!
這個五皇子以前沒怎么聽說過呢,看來以后重點(diǎn)關(guān)注的名單里,要加上這個五皇子了。
京城第一名伎自然不同凡響,停頓也只是頃刻間的事情而已。
很快,悠揚(yáng)的琴音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