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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祖記

第一百二十二章 無名兒絕不吃虧

時祖記 時間道祖 10343 2020-03-06 11:46:18

  “并非是我們可以參加的?”隨著叼著血肉的少年話語傳出,無名兒卻是毫不理會,也并未想過回應什么。

  便是打算從兩人身邊離開,同時回應了一句:“你二人好自為之,上界之人看不起我等,你等可別在上界被人輕易葬滅了。”

  “若是想找靠山,上界之人,也是看不起你等?!?p>  話語落下,無名兒便牽著白紙兒的手,離開了此地。

  對于東天大會,無名兒縱然有眾多的不明白,此時也并不是很想要弄明白。

  有關東天大會的開始時間,無名兒此時也是全然不知。

  便是此時此刻,對于此事,也呈現(xiàn)一幅漠不關心之色。

  那兩名少年望著無名兒的離去,不知如何思想,叼著血肉的少年便開口道:“你們莫不是當真要參加東天大會?如今尋地方進行修煉,若是不參加東天大會,便是直接從天上往下界一跳,也倒省事?!?p>  雙方此時,已經距離有了一段距離,但是無名兒依然能夠聽見此言,便是回應道:“雖是螻蟻,被上界之人親手抹殺,如此也算得上是榮幸,若是從上界親自尋死,可就沒了這份榮耀?!?p>  聽得無名兒已然自暴自棄的話語,那叼著血肉的少年,此時也沒有想著多說什么。

  那發(fā)出救命之語的少年,此時只是沉默。

  不多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相隔很遠,相隔到言語發(fā)出,卻已經聽不見的地步。

  而此時,白紙兒望著無名兒,開口道:“無名兒,如今我們是螻蟻,可怎么辦?莫不是真要送死?”

  她幼音輕緲,清脆迷人,蕩人心魄,讓得人聽起來,不由得感覺一陣很舒適之感,仿佛仙女撫琴,神女低吟。

  聽得此言,無名兒也是回望了白紙兒一眼,瞬間明白了隔墻有耳,甚至是全身心被注視之感,連忙回應道:“送死本就是我們螻蟻之名,我們身為下界螻蟻,如何能夠不送死?保全性命有何意,若是論起此事,被上界之人親手抹殺,不得不算是一種榮幸?!?p>  “且說榮幸之至,倒也毫不為過?!睙o名字回應,同時話語之間,幼音稚嫩,有自暴自棄之感,隱隱透出,同時言語之間,有神子之感傳出,那是一等禁忌之感,如何禁忌之感,卻非常人能夠體會。

  而此時,同樣身處在不明之地,一道道身影,都在竊竊私語,感應著無名兒等人此時的變化,都不由笑了起來,輕蔑之意更加濃厚。

  此時位于不明之地中,有著眾多少年少女,少年少女各是不凡,有的天生有著雪白雙翼,有的天生重瞳,有的天生三瞳,有的天生四瞳,甚至天生…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便是腦袋之上,四肢百骸,都有其不凡之處,此刻,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無名兒場間之中的變化,耳朵更是立了起來,每一人都是無盡認真,毫無不認真之感。

  見此,那些少年少女,不禁笑了起來,一名重瞳少年開口道:“看來當真放棄了!”

  “不知為何如此看重那些人,便只是區(qū)區(qū)幾魂,竟還要使用無盡神雷接引。”四瞳少年開口道:“聽聞那些人都有不凡之處,想來不過都是傳言?!?p>  “若是傳言,此事定然是假的,在東天大會碎滅他們便是?!币幻兄┌纂p翼的少年開口道、

  “不過先前觀察到,他們之中,還有兩個非凡生靈,那兩個生靈,甚至稱無名兒是無因無果生靈,此事方才引起了我等上界的注視,無因無果生靈茲事體大,定然需要消滅?!币幻赖牟幌袢?,如妖如魅的少女開口道。

  “無因無果…”

  說起無因無果,眾人都是心中一驚,所有人都是知道無因無果生靈究竟有多么可怕。

  但此時都是紛紛搖頭,那重瞳少年開口道:“雖不是無因無果生靈,只是傳聞,但此人會成為無因無果生靈的養(yǎng)分,為了不引起意外變數(shù),還是早日斬殺為好?!?p>  “若是滅殺此子,無因無果生靈,是否找我們尋仇?”四瞳少年開口道,同樣不明此事。

  “傳聞無因無果生靈,不存時間,不存歲月,不存空間之中,自然也不存在世界之中,想來不會與我們尋仇。”

  雪白雙翼的少年開口道,語氣緩緩。

  “既然…無因無果生靈不會與我們尋仇,那人也并非是無因無果生靈,為何要置于死地之中?”如妖如魅的少女開口道,對于此事頗有不解。

  “不曾知曉此事,我等只是奉旨斬殺此子,無因無果生靈,終究關系甚大,便是無因無果生靈不會無端與我們尋仇,此子卻不見得不會成為無因無果生靈,而世間若是出現(xiàn)無因無果生靈,便是天大劫難,即便是道天大劫也遠遠不足形容。頃刻間便是能夠碎滅諸天。”

  重瞳少年開口道,緩緩而語,道:“如此方才能夠引起重視,若非如此,如何需要重視?終究是意味變數(shù)也是劫數(shù),唯有消滅了此子,方才能夠有些許希望?!?p>  “且聽聞無因無果生靈,還有分身之說,如今諸事,也無法斷定此子究竟是不是無因無果生靈,只是那兩人言語,我等看不透,也看不透那兩人的實力,甚至是天帝也看不透那兩人的實力,如此才需要引起重視?!敝赝倌杲又_口道。

  “那兩人便是隨口言語,我等也要十足重視此事。畢竟,若是此事當真,便當真是天大劫數(shù),可曾聽過人神大戰(zhàn),死的全是魔,論其此事便是如此,我們斷不能袖手旁觀?!?p>  一語落下,眾人沉思,然后不再言語,仿佛是認可了重瞳少年的話語一般。

  而此時,無名兒已與白紙兒不知行走到了何處。

  只見此處,站著一名生靈,那生靈頗是輕蔑的瞥了一眼無名兒,然后開口道:“你便是要參加東天大會的下界螻蟻么?勸你不要癡心妄想!”

  無名兒感覺自己并未說出任何過分之語,甚至都沒有半分囂張之一,為何走到何處,都被人無端嘲諷,莫非,弱也是罪?

  “東天大會究竟何意?為何人人看我不起?以為我高攀了東天大會?”

  無名兒言語間回應,同時也是有著諸事不明。

  “你不過下界螻蟻,如何能知曉此事?”那生靈話語高傲,言語之中,依舊看不起人。

  話音落下,無名兒看了如此生靈一眼。

  只見得,這般生靈,卻是一只小烏龜,龜殼之上有法則隱現(xiàn),叫人一見,就覺不凡,甚至龜殼之上還有字語。

  那字語仿佛古文字生成,似歲月時光而成,叫人一見,不覺真實,反倒虛幻的很。

  “我便是下界螻蟻,不日便是在東天大會而死,知曉此事又有何妨?所謂東天大會,若是能夠勝出,究竟有何獎賞?”

  無名兒話語間,便是思考起了獎賞之事,覺得自己有了三道神通,雖說不能戰(zhàn)勝帝子,想來在東天大會,戰(zhàn)勝一些人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且既然有東天大會的存在,是否還存在過南天北天西天?若是論起便是四天,而其四天,分別有人掌控,是否如此…”

  從東天大會的描述說,無名兒很清晰的就能判斷出,甚至推測出,東天大會,絕非是輕易間可以形容,雖是不知規(guī)模是否浩大,人員是否眾多,但關于東天大會,無名兒心中隱有不少自己的猜測。

  “既然你如此說?!?p>  小烏龜開口,思量了一番,辯解著道:“如你所言,便是如此?!?p>  “東天大會,自古以來,規(guī)模浩大,人員眾多,便是二天大會,都能不相上下。天上神女,諸族神子,都會參加如此盛會,且是一萬年才有一次,你小子運氣好被你撞上了東天大會,原本我該羨慕你的,原本我想羨慕你的,卻不曾想,你只是下界螻蟻,剛到上界便是要死,自然如何也羨慕不了你了?!?p>  “而關于東天大會,除了諸天都有人參加之外,甚至不禁殺人之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并非點到為止那般簡單。那關于東天大會的獎賞,便是能在勝利之時,與戰(zhàn)敗之人約法三章,猶如三道天憲,永世不可違背,甚至奪其族權,也并無不可之事?!?p>  “若是沒有了東天大會,諸天浩大,諸族繁多,實力只增不漲,彼此互不攻伐,便是同心協(xié)力,覬覦帝位,便是帝威有損,如此有了東天大會,我手真冷,諸族不再覬覦帝位,萬年之中,從未曾有過覬覦帝位?!?p>  “甚至是彼此之間互相攻伐不休,實力大減,諸族族長之人,也是換來換去,因此…帝威超然,帝位更是高高在上?!?p>  小烏龜緩緩而語,一口氣將東天大會說了出來,同時道:“不過如此所言,有東天大會,自有諸天大會,若是單獨一天,便是一天大會,目前所知,不過如此,若是二天大會嗎,便是二天,三天便是三天,四天則是諸天大會?!?p>  一語落下,無名兒瞬間明白了什么是東天大會,同時心中有了疑問,道:“你說東天大會之中,有神女神子親臨,便是第一神女第一神子,也會親臨東天大會么?”

  “且帝子,可曾親臨東天大會?”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那小烏龜思量一番,接著開口道:“我等東天并無帝子,有帝女殿下,其余三天,想來會有帝子存在,只是…那方帝子的存在,我所知甚少,自無法與你講述一二?!?p>  一語落下,無名兒感覺自己心中有疑,卻是不知究竟在疑惑什么,然后向著小烏龜開口道:“如此說來,都諸天都有帝子存在…若是以你所說,萬年之前,可曾出現(xiàn)過諸族伐天之事?若非如此,怎會召開東天大會,大消實力,便是不擔心域外邪魔的進攻么?域外邪魔之說,我也曾有過聽聞,便是在實力最弱之時,會發(fā)起進攻?!?p>  “此便是人心之說,諸族伐天,本該是設定輪回之事,天帝卻依舊覺得不夠,便是輪回也鎖不了一切,終究會引得諸族伐天,即便是設定輪回為了黑暗吐息之事,依舊不夠,如此才有了三道天令,黑暗吐息為一道天令,設定輪回為第二道天令,東天大會便是第三道天令?!?p>  小烏龜緩緩而語,一口氣便是將三道天令說了出來,同時思量一番,繼續(xù)道:“有關域外邪魔之事,天帝也曾有過考慮,不過此事,終究是被天帝放下了,天帝以為,域外邪魔,終究不足為慮,還是消滅自身有可能叛逆的力量,更為重要一些。”

  隨著小烏龜?shù)脑捳Z傳出,無名兒便是明白了此事。

  聽得如此信息,無名兒便沒有想繼續(xù)對小烏龜說什么言語,開口便是想直接碎滅,但同時想起,自己可能仍被注視,幼唇輕啟,便是關閉,呈現(xiàn)出一副欲言又止之態(tài)。

  給人一種因恐懼而不敢再多言語之感,小烏龜見此,笑了起來,道:“你若非一直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很低,我豈能告訴你如此隱秘之事,如此隱秘之事,便是不能外傳之事…我有心將你碎滅,卻也是第一次見得能夠參加東天大會的下界之人,不過…”

  “正是如你所言,你即將魂墮九幽,我卻仁慈,告你隱秘,不想你做個無知枉死之人?!?p>  小烏龜話語間,便是想要離開此地。

  而無名兒見此看了白紙兒一眼,被如此輕蔑,無名兒倒是沒有什么感覺。

  便是在小烏龜即將消失之時。無名兒幼手閃電般伸出,瞬間將小烏龜抓到手里。

  小烏龜原本準備消失的龜身,卻不想竟被瞬間抓在了手里,莫名有些發(fā)愣,然后龜眸看著無名兒,不知在想什么。

  同時,無名兒向著小烏龜,道:“不知你是何人之物,既會人言,便留在我身邊吧?!?p>  “……!”一語落下,小烏龜頓時震驚,連忙道:“我是上界之龜,你怎能如此膽大妄為!我的主人更是…”

  “有趣,你這小龜,竟然還有主人,那便讓你主人來見我?!睙o名兒緩緩道,絲毫不將小烏龜?shù)脑捳Z放在眼里,由于強烈感應到自己擁有強大實力,若是隱藏,那等強烈的高高在上的氣息,依舊不覺間流露出來,仿佛掌控世間一切的生靈一般。

  “你可知你將我親手擒拿可有什么后果?且我如此實力非凡,為何會被你擒拿?”

  小烏龜言語間,依舊有不信之意流淌出來。

  “你如今擒拿我,可知觸犯了多大的忌諱,若是被我主人知道,你有多少條命,也是不夠還的!”小烏龜話語間,冷厲非常,威脅意味,十足濃厚。

  “你主人?”無名兒并不在意小烏龜?shù)耐{,只覺被有主之物連番羞辱,更是覺得不滿。

  “不過是個別人的玩物,竟敢對我無名兒進行威脅!”無名兒話語間,便是將幼手放在烏龜?shù)凝敋ど踔潦驱斘仓希艘幌?,拔了一下?p>  冰涼觸感,瞬間傳到烏龜之上,烏龜不覺間,也不知是何感受,只覺羞辱更是恥辱。

  然后,龜眸瞪大,怒不可遏的注視著無名兒,開口道:“卑微的下界螻蟻,你等著,若是被我主人知道此事,我主人…”

  話語尚未落下,無名兒直接一巴掌扇到小烏龜?shù)凝斒字?,道:“你主人,你主人,你就知道你主人,可知道我無名兒?”

  一語落下,小烏龜瞬間被打懵了,過了許久后,卻依舊是倔強開口道:“你等著,我主人定不會放過你的,更不會輕易饒過你命。卑微的下界螻蟻,你踢到鐵板上了,初入上界,得罪誰不好,竟敢得罪我烏龜大人!我家主人,可是非常厲害的大人物!”

  這一次,小烏龜?shù)脑捳Z很快,頃刻間就將話語全部說完,很明顯為了避免挨打,語速已不知提高到了多少地步。

  隨著小烏龜話語傳出,白紙兒卻是有些不滿,幼眸卻是看了無名兒手上的小烏龜一眼,若有所思,仿佛在回憶還是在思考,幼唇輕啟,開口道:“我們是螻蟻?!?p>  一語落下,小烏龜頓時覺得有救,看了看白紙兒一眼,開口道:“既然知道你們下界之人都是螻蟻,還不趕快把我烏龜大人放了,還在等什么?”

  話音落下,白紙兒便是接著開口道:“我們是螻蟻,身世可憐,遭人輕蔑,無端受人指責,不日便將死亡。此龜…要不燉了吧?雖說不知何處燉湯,但想來,憑你無名兒也是有辦法的,我曾聽聞烏龜可是大補之物,甚至傳聞之中,烏龜還是四圣之一?!?p>  “只是若是燉湯,這烏龜?shù)闹魅?,會不會尋我們麻煩??p>  白紙兒話語傳出,像是在商討,還是在什么,很難言語。

  但在小烏龜聽來,卻是很明顯的吐出了夢魘之音,如神如魔,恍若神判,不覺間便是覺得白紙兒比無名兒要恐怖的多。

  同時,龜首之上的眼眸,更是怒目圓睜,幾乎要噴出火來,道:“你這女子…下界螻蟻…你年歲不過是人族幼兒,怎能如此心腸狠毒?我曾聽聞…縱是下界螻蟻,人族幼兒,也是有著天純秉性,天真爛漫,本不該是心腸狠毒之人,怎能將我,燉了?”

  聽的此言,白紙兒卻是搖了搖頭,道:“傳聞終究是不實的,還是燉了好?!?p>  然后白紙兒話語落下,便是看了無名兒一眼,道:“無名兒,你以為如何?

  “我們也沒幾日活了,不過就是螻蟻,燉了挺好,不過你所說的四圣之一,那是玄武吧?雖說,小烏龜算不上是四圣之一,但勉強能填飽肚子,緩解一下口腹之欲,也是美事?!?p>  無名兒話語落下,然后思考了一番,接著道:“白紙兒,你說的很對,小烏龜也說的很對,這點我們都不否認,我們是螻蟻,本就沒幾日活了,行事何必有所分寸?所謂…懼怕…主人?與我何關?我自將你燉了,以解口腹之欲,此是天大美事,有何不可?便是你家主人親自前來將我斬殺,于東天大會之中將我斬殺,此事有何區(qū)別?”

  一語落下,小烏龜瞬間驚了,從未想過下界螻蟻是這般不要命的存在,更是感覺恐怖,同時心中只有眾多言語,卻不知為何,一語都說不出。

  此時小烏龜看著無名兒,只覺此子兇悍,說不定當真會將它燉了,不再言語,躲避此事,緩解注意,才是正經之事。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白紙兒便是直接開口道:“走,我們去上界燉龜室…”

  “有這個名字么?”無名兒懷疑,但并沒有過多思慮此事,便是手中擒拿著小烏龜,放置頭頂之上,便從此地離開。

  同時,白紙兒注意到了人如此狀況,想來小烏龜并不能輕易離去此地。

  隨著兩人話語一前一后傳出,小烏龜更是不敢言語,生怕立即燉了,但同時心中困惑之意更深,明明兩人身上都感覺不到任何強大氣息,為何竟這般恐怖?

  僅僅只是言語之中,就能將自己鎮(zhèn)壓的死死的?莫非自己的天敵當真是燉湯二字?自己身為上界生靈,理應不會懼怕下界生靈,為何此時竟這般害怕?而下界生靈,當真有能力將自己燉湯么?

  此時,兩人行步間,便是再遇到一名生靈,那名生靈也是輕蔑之意毫不掩飾。

  但同時看到無名兒頭上,頂著一只上界生靈小烏龜,并沒有想過多說什么,想來多說什么,也是說不出任何言語。

  雖是輕蔑,卻沒有言語。

  無名兒見此,并沒有任何反應,直接開口道:“你知道燉龜室在哪里么?”

  “螻蟻!”那名生靈開口,怒意很大,此時竟忍不住了,原先已有猜測,但即便如何不敢言語,也不敢不阻止,若是日后論其罪過,見死不救,怕是擔當不起。

  “你莫不是當真想將龜靈大人燉了?”那名生靈開口,一樣是非常的怒不可遏,同時輕蔑之意,流露出來,不是自信實力如何,而是自信身為上界生靈的高貴與傲慢。

  “嗯…你是…烏鴉?”無名兒看到那名生靈,并未仔細打量一番。

  只見得那名生靈,全身覆蓋羽毛,形似鳥類生靈,渾身漆黑,頭頂三根紅色羽毛,不知有何用處。

  “也燉了吧?”白紙兒看著那名生靈開口,道:“我們沒幾日可活,遇到生靈,能燉便燉了,只是不曉得好不好吃…”

  “好,都燉了,聽你的。不好吃,便扔了,我無名兒從不吃虧,浪費也是無事。”無名兒開口,話語間,依舊沒有將鳥類生靈放在眼中。

  同時,那鳥類生靈見此,怒火更是騰騰燃燒,只覺對方根本沒有在意過自己的想法,更是感覺自己在對方眼中,只如案板魚肉一般,毫無人生體驗可言,同時也感覺不到對方身上傳來的任何氣息,對此事依舊不解。

  便是開口道:“螻蟻,怎敢如此放肆!龜靈大人,或許懼你,我可不懼!”

  下一瞬,那鳥類生靈,渾身黑色羽毛,綻放出眾多火光,然后便是準備向著無名兒等人殺來。

  便是在鳥類生靈渾身綻放光芒的時候,無名兒身形瞬間消失,在出現(xiàn)時,已經出現(xiàn)在了鳥類生靈旁邊,幼手閃電般伸出,瞬間將鳥類生靈抓在了手里,同時鳥類生靈之上,光明頓消,仿佛被死死鎮(zhèn)壓一般。

  然后平穩(wěn)降臨在地,將鳥類生靈,放在頭頂之上。

  此時那鳥類生靈,已然陷入了懵然之境,心中不由自責,當真是一眼誤萬年,不曾想,為了拯救龜靈大人,竟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此時,無名兒頭上不僅有著小烏龜還有一只小烏鴉,此時那小烏龜看了一眼小烏鴉,瞬間感覺難兄難弟,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然后小烏龜開口道:“老哥,你也落到這步田地了?”

  聽得此言,小烏鴉便是開口道:“是啊,誰能想到下界螻蟻竟這般強悍,明明沒有任何氣息傳出,更是區(qū)區(qū)人族幼兒,本來輕易間被我們鎮(zhèn)壓,誰能想到,竟是他舉手間,將我們輕易鎮(zhèn)壓?”

  隨著小烏鴉的話語落下,小烏龜開口道:“此子確實非凡,有奇異之處,你覺此子究竟有幾分實力?在東天大會之上,會有何等表現(xiàn)…我們也只能在此時開口,很快我們便將魂歸九幽,再不得言語?!?p>  “此事卻是不知,此子我倒是什么都感應不出來,只覺此子非凡,輕易間便能將我們鎮(zhèn)壓。”

  小烏鴉開口道:“不過若是我有朝一日能夠成就帝位,定是能在三日之內將此子挫骨揚灰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p>  說起此事,小烏龜不禁有了一絲向往憧憬之感,流露而出,同時道:“若是能夠成就帝位,那便是能夠覺得世間一切皆為螻蟻,自是揮手可滅,而此子,更是不在話下?!?p>  “確實如此?!毙貘f開口道:“我曾聽聞,那方境界之上,眸光落下之時,便是世間葬滅之時?!?p>  “是了,那方境界睥睨眾生,便是能夠領悟領域,不知是多少大能,魂牽夢繞的境界?!?p>  隨著小烏鴉的話語傳出,小烏龜對此也相當認同,不覺間也想踏足那方境界之上。

  兩名生靈的言語,卻并未引起無名兒的在意,更不曾注視兩名生靈。

  只是疑惑間,向著兩名生靈開口道:“你等可知燉煮室在哪里?”

  “燉煮室?”兩名生靈都是不明其意,便是明其意,也不愿將此言說出。

  并未得到任何言語,無名兒也不著急,也懶得理會其意,便是繼續(xù)漫無目的的行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然后便是遇到了一名少年,那少年氣息強悍無邊,同時那少年走在無名兒等人之前,以背影面對著無名兒。

  無名兒自知受人輕蔑,更是懶得言語,悄悄的摸在那少年身后,努力使自己不發(fā)出任何言語。

  然后眼眸看著白紙兒,低低道:“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這是…”話語一出,白紙兒愣住,仿佛從未聽過此言,更是不明此言何意,然后看著無名兒。

  而無名兒聽著此言,并未言語,只是眼眸看了一眼白紙兒,希望能夠產生默契,目前有的默契,總覺還是不夠。

  并未聽到無名兒的回應,白紙兒也并未想過說出什么,然后便是一同跟隨著無名兒向前走去。

  幾步間,無名兒便是走到了那名少年的身后。

  那名少年氣息強悍,但同時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但危機感,卻不知從何而來,沉聲感應一下,卻是感應不到任何氣息出現(xiàn),便是放心了下來。

  而無名兒更是感覺輕松,只覺那少年蠢笨不堪,竟然沒有察覺到我無名兒大人,跟在身后。

  然后便是在與少年的臨近之時,忽然閃電般的將小烏龜從頭頂之上抓在手中,然后身形消失,瞬間出現(xiàn)在少年背影的最上方,猛然將小烏龜?shù)凝敋ひ幻?,向著少年頭頂用力一砸。

  “痛!”

  小烏龜原本不明其意,更是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直到被人當做武器砸向少年之時,頓時大叫一聲,道:“王八蛋,你不是人!”

  一語落下,少年頓時也反應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只覺痛,同時也有懵然疑惑之感,道:“誰砸我?!”

  等待少年的卻并不是任何言語,而是無名兒瘋狂的用烏龜往少年頭頂瘋狂砸落下去!

  而少年同時,連忙運起自己的護體神光,但由于速度太慢,甚至是龜殼過于堅定,少年頓時被砸暈了過去。

  看到少年被自己瞬間砸暈,無名兒仿佛勝利者一般,高高舉起手中的小烏龜,開口道:“一龜在手,天下我有,我便砸遍諸天,看看誰人還敢對我輕蔑!”

  “王八蛋,你不是人!”隨著無名兒話語的傳出,小烏龜更是怒不可遏,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而小烏鴉見此,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之感,并未有任何唇亡齒寒兔死狐悲之感,不由有些慶幸,便是開口道:“我應該沒事,此子應該不會拿我下手,我身上并未有任何堅硬之物?!?p>  “原來你要做這個,有趣?!卑准垉捍藭r已恍然大悟,望著那名被砸暈的少年,此時已躺在地面上,心神中,不由感到一絲興奮之感,甚至有了刺激的感覺。

  “我們快搜尋一遍看看,那兩人的口袋將我們裝了進去,我不知此子是何人,想來也是有口袋,我們也將此子打包看看?!?p>  無名兒開口間,便是想要將面前的少年打包。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白紙兒應了一聲。

  隨后,白紙兒與無名兒都是將少年的身軀翻找了一遍。

  當真從少年的身軀之中,翻找出了一個袋子,那袋子呈現(xiàn)透明之色,仿佛萬物都能容納其中,卻毫無沉重之感,不知何物化成,若是輕巧一觀,便有虛幻生成之感。

  同時,在無名兒想要將面前少年,放入口袋之中的時候。

  白紙兒卻是忽然開口道:“我們此番行事,會不會被那些人察覺到此事?我們究竟還算不算是螻蟻?”

  聽得此言,無名兒深思一番,卻是并未多想,直接開口道:“我想那些人心神之中,我們究竟有沒有實力,更是兩說之事,我的武器更是烏龜,他們定然不好判斷,此龜想來神異,更是有其主人,身份定然不凡,若非如此,并不會輕易將此子砸暈,只是不知此子究竟是何人?!?p>  “因此,我們依舊只是螻蟻,更是只會做背后偷襲這般不恥之事的螻蟻?!?p>  無名兒話語傳出,便是將自己等人貶斥了一番,白紙兒沉默,并未多言。

  然后,無名兒便是準備將地上少年,收納進口袋之中…

  卻是在此時,在少年的腰身之處,發(fā)現(xiàn)了一塊石頭,那石頭不知是何物所致,呈現(xiàn)瑩白透亮之色,隱有烏黑凄涼之感。

  個頭卻是不大,區(qū)區(qū)幼手便能將其握在手中。

  無名兒覺得如此石頭,心中有趣,便是將其握于掌心之中,不覺間,便是向著躺在地上的少年照耀過去。

  頃刻間,竟是發(fā)現(xiàn)了這塊石頭,竟然能夠將少年此時的景象,照耀進去,形成影像,當真是奇妙之事,令人難以理解。

  而其石塊之內,更是有其少年的諸多隱秘存在。

  無名兒一見不免心驚,但更深層次的隱秘,卻是難以看見,仿佛需要什么證明。

  然后,無名兒思索一番,便是將石塊向著少年的臉部照耀過去,不覺間,便是打開了位于石塊之中最深層次的隱秘。

  對于此事,無名兒并未過多打量,只是好奇未知。

  也沒有想過看到任何隱秘,只是有權限阻攔,覺得吃虧,如此解了權限,無名兒竟連一絲隱秘也沒有觀看,就將石塊放在幼手之上。

  思來想去,卻是不知放在何處。

  不過思索一番,便是有了主意,向著烏鴉道:“烏鴉,你的老本行來了!”

  “老本行,什么意思?”聽的此言,小烏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要做什么?”白紙兒此時也是話語傳出,不明無名兒此言何意,同時有期待之色。

  但并未讓小烏鴉過多思索,便是片刻也沒讓小烏鴉思考,無名兒直接閃電般的伸出幼手,將小烏鴉抓在手中,然后便是將石塊丟入小烏鴉的口中,仿佛回憶了一番,開口道:“烏鴉叼石,我好像我曾過這般言語,如今想來,我卻不知是真是假,你便如此好了…”

  然后無名兒努力的思索了一番嗎,道:“是話梅止咳嗎…”

  一語落下,小烏鴉頓時不滿,叫道:“便是當真有話梅止咳的烏鴉,那也是下界烏鴉,與我上界生靈,有何關系?!你如此行事,可是大恥,他人一定會有報應!”

  無名兒卻是聽而未聞,恍若未覺,繼續(xù)開口道:“說起此事,我也不知這個石頭是否重要,也不知你是否重要,卻也不愿隨意丟棄,你們如今便湊個伴吧。不過想來你們是上界生靈,自會有人來贖,我倒也不會吃虧?!?p>  “……”烏鴉沉默,原本以為自己并不會遭受任何災劫,卻不曾想無妄之災,驟然覆下,當真憋屈!

  而無名兒可沒有任何心思,理會任何人的憋屈,目視前方,卻不知在想什么,此時遇到的三名生靈,都已然收拾妥當,卻依舊沒有找到燉煮室,莫名有些頭疼。

  同時想到一件事,既然烏鴉烏龜有用…少年沒有用?那不就吃虧了么?!

  想到此處,無名兒頓時氣憤,道:“我無名兒從不吃虧,豈能吃虧!既烏鴉有用,烏龜也有用,此子,也定然有用!若非如此,我便吃虧,所以此子必須有用!”

  一語落下,烏龜烏鴉都是震驚,更是心驚,卻是不發(fā)言語。

  同時,白紙兒也在思考此事,道:“區(qū)區(qū)上界生靈,不過一個少年,能有何用?莫非也要燉煮一番?”

  聽到白紙兒幾乎喪心病狂的話語,仿佛一切都能燉煮,兩名生靈更是緘默不語,只覺無限心驚。

  “燉煮…”無名兒思量一番,道:“我并未想過此少年有何用處價值,只是不愿吃虧,方才將此子收入口袋之中,若當真是毫無價值,便是為了我無名兒絕不吃虧,燉煮便燉煮了?!?p>  話語落下,無名兒忽然向著兩名生靈開口道:“你可知此子是何人?有何身份?家世如何?背景如何?是否人人畏懼還是人人稱頌?”

  一語落下,兩名生靈頓時愣了,恍惚間覺得面前這個幾乎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族幼兒,竟然還會對此事,有所好奇,莫名的讓人感覺此子有了害怕之感。兩名生靈,都為此覺得新鮮,也并未開口,只想看到無名兒狠狠的受到懲戒一番。

  因此兩名生靈此時并未開口,也不愿驚嚇無名兒。

  并未聽到兩名生靈的話語,無名兒便是自顧自的開口道:“嗯…你們也不認識?那想來便是無名之輩,卻是不知為何氣息有些強悍,不過算了,便燉煮一番好了,我無名兒絕不吃虧…”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兩名生靈心驚,小烏龜開口道:“你不是搜刮到了幻影石么,你自行觀看此事,不就能明白此事?此人…”

  “此人?你想說我惹到了大事,此子勢力通天,背景強大…心上之人更是強大無比?甚至…”無名兒直接打斷了小烏龜?shù)脑捳Z,道:“呵,便是如此…不過一死而已,我怕什么?”

  “對于此人身份,若是需要你口中所說的幻影石,那要你們有何用處?我無名兒豈不是吃虧!”無名兒開口道,對少年的身份有猜測,但還是想聽到小烏龜?shù)难哉Z,自己更是懶得觀看幻影石,便是接著道:“你以為我無名兒那么閑?有心觀察此事?你若是不速速道來,便將你第一個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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