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道少女身影,朝著場間之人望去,眼眸微動,卻什么言語,僅僅只是看去。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股無止境的強大威壓驟然覆下,仿佛少女是神是魔是諸天至強存在一般。
所有人在此人面前都如同螻蟻一般存在。
而此時的所有人都想跑,卻是終究沒有逃跑成功。
因為此時的少女朝著眾人望了一眼,僅僅只是一眼,并未發(fā)出任何言語,所有人都被瞬間禁錮,仿佛被施展了無限法則在身一般。
任何人都瞬間不得動彈。
所有人此時心中的想法便是只有一個字,恐怖如斯!
只想著倒吸一口涼氣,卻是被禁錮,什么都做不了。
心中只留有無限恐懼之感,而少女此時…
只是一道模糊的少女身影,至于身上衣著容貌,卻是全都看不起,僅僅只是一道身影,就幾乎鎮(zhèn)壓了一切,甚至是一縷道念。
此時,無名兒不敢望向那名少女,場間也沒有任何人膽敢看向那少女一眼。
同時,無名兒此時心中也感覺很奇怪,為何面前的少女身影,竟然真的只是一道少女身影,沒有了任何裝飾容顏,也沒有口吐任何語言,莫不是創(chuàng)造者詞窮了吧?還是說說了話就感覺氣魄不是很恐怖?有了形貌,也不夠強勢?
原本在無名兒的印象之中,不論遇到的是少年身影,還是少女身影,自己都是能夠看清形貌的,甚至是能聽見言語。
便是萬古神帝,還有那些人…自己都能聽到言語見到形貌。
卻不曾想,這道少女身影,竟然當(dāng)真不吐一語,沒有形貌…
莫非是防止我通過對話知道更多信息…
若是如此…
無名兒想到此處,就不知道該如何還思考了。
卻是不知為何,那道鎮(zhèn)壓諸天的氣息,瞬間消失,眾人瞬間從窒息之感中,脫身出來。
然后無名兒便是想要朝著萬古神帝詢問一番的想法,可身上的無上禁錮,卻一直沒有消散。
隨后,那道少女身影,向著眾人走去,一步一景,一步一世,仿佛每一步都不是如履平地,看似尋常至極,卻仿佛是踩踏在萬界之上,有無限的時空氣息彌漫而出。
甚至在少女身影的步伐中,眾人恍惚間都能看到面前的少女身影,是主宰一切,掌控諸天的至高神明。
隨著她的每一步落下,都能看到風(fēng)云激蕩,天崩地裂,甚至是滄海倒流,歲月逆轉(zhuǎn),不覺間便是有了強烈的心神轟鳴之感,而隨著少女身影每走出,眾人所能看到的景象,仿佛被生生拉高了一個層次一般。
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心靈沖擊震撼之感,此時隨著少女的步伐落下,場間眾人便是恍惚間看到,蔚藍色有著無盡生機的星辰瞬間隕落,隨后無盡大界碎滅,星河消亡,接著便是無窮多元宇宙全數(shù)崩塌的恐怖景象。
那等恐怖,并非輕易可以形容,仿佛是真正的身臨其境一般,眼睜睜的親眼看到一切,卻是一切都無可奈何,仿佛記在了腦域深處,此刻只是通過步伐落下,將信息傳達出來。
而其本身,卻是絲毫沒有言語,仿佛其真身位于歲月時空之外,此時只能通過如此的方式,默默的將信息傳達出去。
直到多元宇宙消亡之后,眾人便是再沒有從少女身影的步伐之中,看到任何景象。只覺得少女身影所邁出的步伐,恐怖難言,仿佛踏在歲月之上,甚至是在歲月之外,宛若身處時空之中,又好似超脫時空之外。
一切都是難言,沒有人能夠真正理解這一切。
此時所有人的心神,都已經(jīng)被少女身影震撼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誰也不曾想到,僅僅只是尋常至極的走步,在無上大能的行走之下,竟會散發(fā)出時空的氣息,甚至傳達出歲月的感應(yīng),僅僅只是走路,就已經(jīng)恐怖到了諸天不容的程度。
若是沒有走路,而是真正的開始攻擊。
眾人都不敢接下來想下去,僅僅只是想一下,就覺得恐懼無邊,仿佛身墮無盡煉獄的恐怖之感,是大可怕大恐怖的恐懼之事。
令的任何人心中都已然有了無限驚懼之感,此時在眾人的感應(yīng)之中…
少女身影除了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無上大能氣息能夠鎮(zhèn)壓諸天之外,甚至是走路都能夠如此恐怖…
便是論其眸光,也沒有人敢與對視,仿佛與其對視,就會永恒的鎖在歲月之中一般。
那等大恐怖,眾人心中想想都覺得無限心慌,絲毫不敢實際對視一番。
同時,所有人心中也幻想了一番,若是少女身影輕輕將手舉起,該是何等恐怖…
恐怕諸天瞬間就會不存,且時光逆轉(zhuǎn),大界碎滅,便是時空都能隱隱出現(xiàn)碎裂的痕跡…
若是少女身影的真身到來,眾人已不敢想象。
仿佛面前的少女身影,當(dāng)真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無上存在,超級大能一般,已經(jīng)強大到了難言地步。
而此時的少女身影,在眾人的心中都留下了無盡深刻的印象。
那等印象,令得所有人都十分確定了一件事,這件事便是…
所謂舉手投足,山河碎滅,大界崩塌,碎滅諸天,湮滅一切的無上存在,當(dāng)真是真實存在的,僅僅是面前不知名的神秘少女身影,就已強悍到了這個地步…
若是少女身影,能夠口吐法則天憲該是何等的恐怖?
眾人心中都不由對此事驚嘆了起來,同時好奇期待了起來,幻想從少女身影的唇中吐出的法則天憲,該是何等的仙音渺渺,蕩人心魂,無限美好動聽,幻想著,不禁沉浸在了這個少女身影,口吐法則天憲的世界之中,只覺少女身影的語音,是世間最美妙最動聽的天言仙音一般。
便是在眾人沉浸在少女開口仙音的世界中時,那道少女身影僅僅只是走出了三步,然后便是從此地?zé)o聲無息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瞬間,眾人的思緒都被拉了回來,從沉浸少女身影開口仙音的世界之中恍然間脫身,重新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
這一幕…
無名兒看到心里,只覺無限心驚,同時覺得,少女身影僅僅只是出來走路?
什么話語都沒有說出?什么信息也美女說出?
不阻止任何人救人也不禁止任何人殺人,該不會又是創(chuàng)造者沒事水字數(shù)吧?
不知道這一下創(chuàng)造者又水了多少字…
此時無名兒也已經(jīng)回過神來,身上的禁錮已然全部消失。
此時,無名兒看著太古神帝,緩緩道:“太古神帝,你還想要接著斬殺影蝶兒嗎?那道身影。你決然打不過…若是你在現(xiàn)在的層次,執(zhí)意斬殺影蝶兒,一定會引來什么更恐怖的存在,直接將你抹去,剛剛那個存在的出現(xiàn),僅僅只是一個警告甚至是威脅。”
“我……”太古神帝此時回想起先前無限心驚的恐懼之感,瞬間感覺自己卑微如螻蟻,看向影蝶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此時,太古神帝釋放在虛空之中的萬箭早已被少女身影所釋放出的強大氣息鎮(zhèn)壓的全部消失,更是全部退去,不留下一絲一毫。
此時心中猶豫,對于影蝶兒,他是當(dāng)真想斬殺,可是更怕…僅僅處于目前的層次之中,由于斬殺,所釋放出的時空心念,會引來什么更恐怖的存在。
而那些更恐怖的存在,幾乎能將自己瞬間抹去。
此時,太古神帝不敢想此事,甚至也沒有任何心力去思考此事。
看到太古神帝沉默了下來,無名兒覺得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一些作用,隨后看向這個時空的無名兒,道:“我真心奉勸你離開此地,不要踏入那個城鎮(zhèn)之中,方才你與我戰(zhàn)…已經(jīng)證明了…你會被我鎖在黑血怨念之中,不知道你在黑血怨念之中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一語落下,這個時空的無名兒頓時沉默,然后看著無名兒,道:“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無名兒一愣,便是朝著這個時空的無名兒問道:“此言何意?”
并未回答無名兒,這個時空之中的無名兒只覺黑血怨念之中見到的一切,實在難以理解…
甚至都想要全部忘記,看著無名兒,更是覺得對方不是人…
甚至是看到了諸天內(nèi)外最恐怖的惡魔一般,心中只剩下了驚懼之感。
但同時,這個時空的無名兒向著無名兒道:“你可知道我要去斬殺二十四皇子?”
“知曉此事,所以此路不通…你要去別的地方。”無名兒回應(yīng),隨后道:“二十四皇子,絕非在此,你調(diào)轉(zhuǎn)方向,便是能夠找到二十四皇子的所在之地?!?p> 一語落下,這個時空的無名兒依舊不想聽無名兒的話,道:“你不使用黑血怨念,可敢與我一戰(zhàn)?誰贏聽誰的?!?p> “誰贏聽誰的?呵。你想的倒是美好,你如今已然輸了。如何能不聽我的?”
無名兒冷笑,接著便要口吐黑血怨念…
隨后,這個時空的無名兒看了狂風(fēng)兒與影蝶兒一眼,道:“我們走!”
話語落下,這個時空的無名兒與狂風(fēng)兒影蝶兒便是重新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準備離開此地。
同時,這個時空的無名兒便是看了一眼太古神帝,警告道:“你若是敢殺影蝶兒,我定饒不了你,你是神帝…呵,也不過是被剛剛生靈鎮(zhèn)壓的螻蟻。別以為我會害怕你,居懼怕你。”
一語落下,太古神帝看了一眼影蝶兒,終究是沒有敢動手,想起那道氣息便覺得恐懼難言,那道氣息此時死死壓在他的心神身處,竟令他片刻也不得動彈。
而對此,無名兒并未有什么反應(yīng),感覺一切事情都已然完成…
自己也該回原來的時空之中…
只是…原來的時空在哪里?如何回去?
我要斬殺二十四皇子…可他們也要斬殺二十四皇子。
若是我斬殺了這個時空的二十四皇子,算不算為無憂兒報仇?
無名兒對此事感到莫名疑惑,仿佛此事如何也想不通了一般,更是不明白,這個時空的無名兒,斬殺了二十四皇子,算不算報仇?
感覺都是二十四皇子,卻都差了點感覺。
深思之下,無名兒還是覺得只有斬殺自己時空的二十四皇子,才能算得上是報仇,若非如此如何能夠算是報仇?
思考至此,無名兒終于明白了此事。
隨后,無名兒從此地邁出,便是向著與這個時空的無名兒相反的方向前去。
同時,無名兒感覺無限疑惑,白紙兒為何一直沒有說話?莫非是創(chuàng)造者一直水字數(shù)忘了白紙兒的存在?
隨扈,無名兒向著身側(cè)望去,只見得白紙兒還站在原地,一直沒有開口。
仿佛才剛剛回神一般,此時也是眼眸向著無名兒望去。
無名兒見此,頓時心生疑惑,道:“白紙兒,你剛剛為什么不說話?莫非…”
“那道氣息強悍,我在遮蔽氣息,那道氣息仿佛能感應(yīng)到我的存在,宛若是我的天敵一般。”
白紙兒緩緩語道,臉色盡是凝重之色,同時向著無名兒所處的方位看了一眼。
而無名兒感應(yīng)到白紙兒的眸光,道:“你說的那道氣息,可是剛剛那道少女身影?”
“并非如此,在少女身影現(xiàn)身之時,還有一道氣息,只是不知為何只是鎖定,卻沒有降臨。”
白紙兒茫然的望向虛空,也是好奇虛空與時空之中,究竟存在了怎樣的隱秘,也很難理解此事。
“那道氣息是你天敵?”無名兒開口,同時對此事,有諸多不明之處。
“是我天敵?!卑准垉洪_口,道:“是天敵的感覺,不確定是不是天敵?!?p> “竟是如此…”無名兒對此有了恍然之感,然后思索了一番,才道:“可能創(chuàng)造者顧著水字數(shù),忘了讓那道身影降臨下去?!?p> “……”白紙兒沉默,對此事,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說。
便是在無名兒的思考此時,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眾多的少年少女身影,朝著兩人殺了過來。
兩人望去,不解其意,接著看著虛空四周,只見得已然空無一人,太古神帝,也不知何時已然消失在虛空之中,對此事,無名兒也不知要如何思考理解,只覺困惑。
但此時此刻,被莫名追殺,卻是事實。
恍惚間,無名兒仿佛在虛空之中看到了時空隧道,僅僅踏出一步,便是落了個空,竟回歸現(xiàn)實之中,并沒有看到時空隧道,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念。
同時,無名兒向著白紙兒,道:“你可知要如何回到我們原本的時空之中?若是我們回不到原本的時空之中,豈非是會迷失在這個時空?我認為…在這個時空殺了二十四皇子,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殺了二十四皇子?!?p> 一語落下,白紙兒思考了一番,道:“那你為何要救下這個時空的狂風(fēng)兒與影蝶兒,若是敵人不是一樣的,那友人自然也不是一樣的,你為何要救?你在期待什么?又在遺憾什么?”
一道質(zhì)問之聲,無名兒瞬間恍神,陷入懵然之境,仿佛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一般,更是難以理解此事。
“我為何要救…”無名兒低聲開口,卻像是自語,仿佛在請求誰能給自己一個解答一般。
話語傳出,卻是只能見到白紙兒的沉默,白紙兒對于此事,也終究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無名兒。
對于無名兒的問話,白紙兒雖然有想過回應(yīng),但是對此事…
白紙兒,終于是覺得還是要無名兒自己清醒此事更好一些,外力終究只是外力…
“我為何要救…我在想什么?…”無名自問,同時心神中有茫然之感。
隨后,無名便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卻是不知無名兒究竟沉默了多久,仿佛一只處在沉默的懵然之境。
不知過了多久,無名兒仿佛間明悟了此事,低聲自語道:“我期待我救下的是真正的狂風(fēng)兒與影蝶兒,也期待,那兩人不要像先前之人一樣,被遺失在歲月之中,我遺憾…那兩人,曾經(jīng)遺失在了歲月之中。”
無名兒話語落下,卻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道:“是了,我救的終究不是與我相伴的狂風(fēng)兒與影蝶兒,她們身邊也有一個無名兒,卻不是我,我甚至有朝一日,還要殺死那個無名兒,那她們就會恨我…恨我到入骨的程度,她們終究不是她們…”
“此事無解,斷然無解,我無法在歲月之中,無法在時空之中,把真正的她們找回來…”
話語間,無名兒不禁平添了幾許悲傷之色,那遺憾之意,卻更是濃重,便是接著道:“那二十四皇子呢?”
“若是…”
無名兒想了一番,道:“我終究要殺死二十四皇子,我分不清哪個時空的二十四皇子,是否是我身處時空的二十四皇子,所以…我為了不對此事糾結(jié)彷徨猶豫迷茫,便是要將所有時空的二十四皇子全部斬殺,如此,方才算是真正的斬殺了二十四皇子?!?p> “不曾想,你竟考慮到了這個程度。”
白紙兒開口,同時也明悟了無名兒所說的話語,甚至還有了一些更深刻的體會。
“如此我也對時空層面的相生相克,有了一些微妙的理解體會…只是一些微妙理解體會,卻算不得是徹底的理解明悟此事。從時空層面上而言,這般事…倒是挺殘酷的,我若是想把另一個時空最親近的人,重新使她們進入我的時空之中,與我重新相行相伴。便是要將她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就是另一個時空的我自己,徹底殺死!”
無名兒緩緩道:“如此,她們便會憎恨我!便也是說,從時空層面,最親近的人,即便是自己,也是仇人!”
恍然間得出這樣的一個答案,無名兒頓感無限絕望,同時也明悟了一件事,道:“為了成為無因無果生靈,便是要將所有時空的自己全部抹殺,使所有時空之中,所有與自己親近之人都仇恨自己,使全時空與全時空的自己親近之人,對自己這個生靈進行全時空的追殺,活下來,方才算是無因無果的恐慌生靈?!?p> 一語落下,白紙兒也感到無限心驚,道:“全時空層面之上,自己要殺,親近之人也要殺,當(dāng)真是如此么?”
“想來是如此?!?p> 雖然無名兒此時如何都不愿意承認此事,但最終還是不得不確定了此事,道:“我除了斬殺我所有的仇敵之外,還要斬殺全時空與我親近之人,還要斬殺全時空的我自己…”
“從時空層面而言,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有不知身處何處時空的無名兒,準備向著無因無果生靈層面的恐怖生靈沖擊?!?p> 無名兒緩緩道:“這是太古神帝說的,我的因果少了一縷…卻并非是我自己減少,我頭上的恐怖仇敵,竟如此之多…”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白紙兒此時已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只覺心神之上無限疲憊。
然后白紙兒看著無名兒道:“有一天…你會斬殺自己,斬殺全時空與你親近之人,甚至死全時空層面的我,也就是…白紙兒,你也要斬殺?”
聽得白紙兒的話語,無名兒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看著白紙兒,緩緩道:“此事但愿不會,我尚未向著無因無果生靈的步伐邁去,如今不過是想斬殺二十四皇子,盡量留住一個個身邊之人?!?p> “若有朝一日…”
無名兒話到此處,卻是停頓了下來,思量了一番,繼續(xù)道:“若是依我推測而論,我們身處在一個所有人都會死的恐怖世界之中,每個人都會因為壽元終結(jié)而死,如此世界,相當(dāng)詭異,若是再加上因果層面的追殺,便是生靈死地,絕非有任何生靈能夠僥幸逃脫死亡。”
“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包括我,包括這個世界,包括一切時空。”
無名兒此時鄭重的開口,同時道:“不過我暫且無法肯定,無因無果生靈,便是世間生靈的極限了么?是否還有極限之上的極限?其上還有什么大恐怖存在?我已經(jīng)無法進行揣度,此事未免恐怖了些?!?p> 一語傳出,聽得無名兒如此鄭重正式的言語,白紙兒心神之中,不由愣住,也無法想象此事。
同時,向著無名兒等人追殺過來的少年少女們,此時已位于無名兒等人不遠的距離。
無名兒瞧了那些追殺過來的少年少女,眼眸之中,不由現(xiàn)出一絲惑色,道:“荒圣草地…宛如天塹,那些生靈,是如何跨越荒圣草地的?如隔天塹,怎會輕易間化作所謂坦途?”
“此事是否詭異了些?”無名兒望著那些少年少女殺了過來,卻并未有多少的心驚之感,甚至是打量都沒有打量一眼。
只有無限心疑之感,仿佛難以想通此事。
“可能與時空層面有關(guān)?!卑准垉夯貞?yīng)了一聲。
隨著白紙兒的一語落下,無名兒向著四周望去,接著什么也沒有看見。
此時身處虛空之上,唯一的感覺,便是一切如常。
“時空層面?”無名兒細思此事,道:“可是這個時空的無名兒與狂風(fēng)兒影蝶兒,并未出現(xiàn)任何異樣,如何會出現(xiàn)時空層面的事?”
“但是有很多氣息降臨,任何氣息降臨,都可以隨意的篡改這個時空的古今未來?!?p> 白紙兒緩緩道:“那些氣息談吐間,便能碎滅一方時空,篡改一方時空的古今未來,想來并非難事,也并非那些氣息的有意為之…而是自身氣息所致,自然而然的改變了一切?!?p> “竟是如此恐怖…”
無名兒對此…
想了很多事,無名兒卻也只能將一切異變,歸咎于時空之上的事,同時心中,也不明白此事。
望著那些殺向過來的少年少女,便是要開口,大因果之力還是黑血怨念?
無名兒猶豫,同時也有好奇未知之意,在眼眸之中涌現(xiàn)出來。
仿佛心神之中,也并不愿意斬殺面前的諸多生靈。
此時無名兒望向白紙兒,低語道:“要殺他們么?”
一語傳出,白紙兒掃了那些生靈一眼,回應(yīng)道:“我也不知,要不要殺戮他們,他們只是這個時空的生靈…但好像我們也沒有能力將其斬殺?!?p> “時空層面之上的事?”無名兒有疑惑之色,同樣也很不明白此事。
“算是。”白紙兒回應(yīng)了兩個字,便沒有再度言語。
無名兒朝著那方望了過去,同樣很不明白此事。
但此時無名兒也是知道并且確定了一件事,那便是自己沒有任何權(quán)利將那些生靈全部滅殺。
此時不想逃跑,便也是準備遠處奔跑了過去。
不過是在虛空之中逃跑,速度很快,快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但由于無名兒等人的突然增加了速度,那些身后的生靈,仿佛也感應(yīng)到了什么,竟也是狂奔了過去。
“怎!”無名兒一字落下,同時感覺心驚,為何自己狂奔,下方的生靈也狂奔?
時空層面,此等事,究竟是屬于什么關(guān)系?
無名兒覺得自己一直想不通此事。
然后白紙兒卻是停頓了下來,向著無名兒道:“你施展黑血怨念試試。”
“黑血怨念。”站在虛空之上,無名兒猛然轉(zhuǎn)身,向著下方望去,黑血怨念頓時爆發(fā)!
無窮的黑綠與黑紅之氣息向著下方生靈彌漫過去,絲絲縷縷,繚繞在那些生靈之上。
那些生靈當(dāng)被黑血怨念的氣息繚繞之時,身形都不由停頓了下來,面容之上,都是浮現(xiàn)出了恐懼痛苦悲傷之意,甚至是隱隱過后,不知過了多久,萬般情緒,都化作了怨念,停留在了面容之上。
那種怨念,卻是難言,仿佛經(jīng)歷了什么大恐怖之事,仿佛從諸天被打落,仿佛從高高在上的神明,瞬間從一個世界之中,被拉到另一個世界之中,化成任人踐踏的螻蟻,那等微不足道的感覺,濃厚到已經(jīng)無法形容的地步。
那些生靈其中的一個少年抬頭望天,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怨念之色,道:“不曾想,你竟會使用黑血怨念!那可是我化怨念大法之中…”
此時聽得少年的話語,下方那些生靈之中,一名少女也是驀然抬頭,望向天邊,眼眸之中,也是閃過一絲怨念之色,即便是面容之上也有強烈的怨念,但卻是讓人感覺到很享受此時此刻的怨念一般,令人不解其意。
隨后那名少女,眸光驟然落在無名兒的身上,唇邊吐出的話語,卻并未有多少冰寒之感,卻有了一絲期待之感,甚至有了憧憬之色,道:“不知你何時能領(lǐng)悟出我化怨念大法,滋養(yǎng)我等?!?p> 隨著那名少女的話語落下,無名兒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無名兒便是感到了無限的心驚之感,甚至有了驚懼之感,朝著那名少女疑惑道:“你們是生靈?會吐人言,還知道黑血怨念?!”
“自然是知道此事,傳聞之中,黑血怨念,是一道…不過傳聞之中,究竟是否屬實,卻是難以揣度,不過黑血怨念,可化作我化怨念大法,卻是屬實的,也不知你何時可以領(lǐng)悟出我化怨念大法?!?p> 那名少女言語吐出,有著無盡的期待之感。
“聽起來,你們好像很厲害!如此厲害,為何不能抹滅怨念?”無名兒開口,對此也有疑惑。
而此時,白紙兒唇邊吐出話語,道:“他們,好像并不愿意抹去怨念?!?p> “為何如此?!”無名兒有著疑惑。
“正是如此。為何要抹滅怨念,如此滋養(yǎng),豈非大好美事?!蹦敲倥`緩緩開口。
“……!”一語落下,無名兒只覺得自己心中無限憋屈難言。
這都是什么情況?自己遇到的生靈?
就不能普通一些么?言談?wù)Z句之中,為何感覺每一個都是諸天至強?
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我擁有那么厲害的神通…
為何感覺依舊卑微如蟻?
說好的只要領(lǐng)悟出來的神通,便是無敵神通呢?為何竟是如此!
無名兒感覺自己心中憋屈難言,同時在洪荒天庭之中,甚至是無盡世界的游歷之中,無名兒都是能夠確定一件事。
那件事便是,天劫災(zāi)難,對于主角而言都不算什么。
一切都只是滋養(yǎng),輕松就能度過,而自己并非如此,這究竟為何?
有何仇怨?
自己好不容易領(lǐng)悟出的強大神通,居然成為了別人的滋養(yǎng)?!
莫非自己不是主角?只是螻蟻?!
這個世界…
同時,無名兒不再思索此事,反而是想向著那位少女生靈望去,開口道:“你們要殺我?一直追殺…究竟為何?”
“殺你?不。并未如此想過?!鄙倥`唇邊吐出話語,道:“我們不過是看上了你的黑血怨念,如何需要殺你?”
“你希望我無償向你們提供黑血怨念?”無名兒話語傳出,頓時有了一些心驚之感。
便是想跑,同時也是明白,自己絕對不是面前生靈的對手,從時空的角度和層面而言,自己絕對打不過對方,若是黑血怨念無效,自己可就沒有任何能夠攔住對方的方法了。
“正是如此?!毕路降哪切┥倌晟`之中,一名少年生靈開口,道:“我希望你能無償提供黑血怨念,若非如此…”
并未等那名生靈的話語落下,無名兒便是向著身邊的白紙兒,道:“跑!”
一語落下,白紙兒點了點頭,然后便是向著遠方跑去,同時無名兒,也開始了風(fēng)馳電掣,跑的速度很快,簡直快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
而此時,由于無名兒跑的很快,下方的那些生靈,此時不知為何停止了下來。
本該瞬息之間就能夠追上無名兒的那些生靈,此時莫名止住,竟沒有絲毫想追的念頭。
只聽得那些生靈之中的其中一名少年生靈開口道:“要追么?”
一名少女生靈唇邊緩緩?fù)鲁鲈捳Z,回應(yīng)了一番,道:“不必,有了黑血怨念,便是有了感應(yīng),我們遲早還會出現(xiàn)在那些人的面前,等到那人擁有了我化怨念大法,便能一口氣將我們的道心催生出來?!?p> “我化怨念大法,與道心有關(guān)?”那名少年生靈開口,同時眼眸之中有困惑之色,怨念之色,卻是已悄然退去,仿佛已經(jīng)被徹底吸收一般。
“聽聞與道心有關(guān),我族能通過吸收我化怨念大法,催生出道心?!蹦敲倥`唇邊緩緩?fù)鲁鲈捳Z,眼眸中的怨念之色也已退去,此時她美眸望向無名兒的方向,仿佛沉思。
“你可知曉,此事真假如何?”那名少年生靈開口,嘴角吐出的話語,卻充滿了疑惑之色。
“不知真假,但黑血怨念,能有些許滋養(yǎng),想來我化怨念大法也是如此,不知此人能不能領(lǐng)悟出此法?!?p> 那名少女生靈唇邊緩緩?fù)鲁鲈捳Z。
下一瞬,那名少年生靈面露一絲疑惑之色,少女生靈卻是并未等到少年生靈的回應(yīng),便是直接從此地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隨后,見到少女生靈消失,同樣少年生靈,也是從此地消失,此地的眾多少年少女生靈,也是一個個接一個的消失。
空氣之中,也再無一絲怨念之色,仿佛不論是少年生靈,還是少女生靈,都從未存在過一般。
而此時,早已逃離少年少女生靈掌控之中的無名兒與白紙兒,望著虛空之中,卻是無法發(fā)現(xiàn)什么。
便是從虛空之中降臨下來,此時兩人依舊不知自己何等身處何地。
唯一知曉的事情便是,遠離了那個城鎮(zhèn)之中的生靈。
便是在此時,兩人降臨在了這個地方,然后放眼望去,什么都沒有看見。
同時繼續(xù)趕路,為了找到二十四皇子,當(dāng)真是費了天大的勁。
不多時,兩人就走到了一處不明之地,放眼望去,此地盡是一些破衣爛衫的乞兒之流。
只見得身穿破衣爛衫,頭發(fā)也很是臟亂,卻有一股貧窮貴公子氣質(zhì)的,一名乞兒向著無名兒等人跑去。
無名兒見此,不禁心生厭惡,退了幾步,卻是恍然間看見,面前的乞兒雖說是在跑的,但很是艱難,方向不定,仿佛患有眼疾之癥,而其雙腿竟有一只是瘸著的。
看到此處,無名兒同時向著四周之地打量過去,只見得此處之地不僅破衣爛衫的乞兒眾多,甚至有些身形殘缺之人,也是不少。
看起來,倒像是乞兒村,卻并非如同殘老村一般,盡是一些殘疾老者。
看到此處,白紙兒道:“為何我們會進入一個乞兒村?”
言語之中,白紙兒頗有一些不解之處,更是不明白此事。
“走,我們離開此地,去找二十四皇子。”無名兒話語間,并未有任何猶疑之色,厭惡的看了眾人一眼,并且有任何同情之心,道:“螻蟻如何配在世間生存,若非是我受制時空之力,定要將你們?nèi)克闇??!?p> 一語落下,無名兒與白紙兒便是打算離開此地,繼續(xù)前往尋找二十四皇子。
同時,那名向著無名兒等人跑來的乞兒,卻是直接叫道:“你們要找二十四皇子做什么?我便是二十四皇子。不知你們要找的是不是我?”
“你?!”
一語落下,無名兒瞬間震驚,隨后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只見得面前之人,破衣爛衫,卻是腿瘸,眼眸之中,沒有光亮,仿佛有眼疾之事,動作之間,方向不定,好似沒有方向感一般。
但身上也確實有一股難言的貴公子氣魄,便是如此,卻依然能夠讓人有一股皇子氣魄傳出,讓人不覺心驚。
同時,面前之人,雖是自稱二十四皇子,卻并未有無名兒初見之時的那種感覺,身邊也無任何相伴之人,更是看不見任何魔女相隨身側(cè)。
望著面前,幾乎窮困潦倒,甚至即將殘老終生的二十四皇子,無名兒不禁有了唏噓之色,那唏噓之感,宛如實質(zhì)一般,叫人不免心驚。
同情卻并不至于,無名兒依舊對此人此地厭惡,想要將一切碎滅,但同時眼眸之中也有很重的好奇之色。
“你如何會落到這般地步?”無名兒唏噓感慨,言語間,頗有一番世事無常的無奈之意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