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無名兒的一語落下,那白熊生靈直接就是愣住了,完全懵了,很久很久也沒有半點反應(yīng)。
最后還是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這些…是何人?可都是生靈?你說要全部找回?又究竟何意?”
聽得這般言語,無名兒很形象的用自己的幼手描繪了一下。
接著配上了聲音,道:“就跟宇宙大爆炸一樣,轟的一聲她們來了,又轟的一聲她們走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說的。”
“什么轟的一聲來了?轟的一聲走了?”白熊生靈此時完全懵了,完全無法理解無名兒所說的話語。
同時看了身邊的黑熊生靈一眼,道:“你能理解此子的話語嗎?生靈怎么會轟的一聲來了,然后轟的一聲走了?”
那黑熊生靈此時看看四周,覺得自己表現(xiàn)的時候到了…
“可能此子說的只是弱小生靈,微不足道的生靈,無法控制自己身軀的生靈…”
黑熊生靈緩緩道:“可能就是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也說不定,我們這般強(qiáng)大,倒是從沒有遇到過?!?p> 一聽此言,無名兒倒是不樂意了,道:“什么叫弱小生靈?她們可都是諸天神女…還有女帝!”
“諸天神女?女帝…”黑熊生靈也懵了,不知該說什么為好。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白熊生靈頓時恍然大悟,道:“你是要我?guī)湍阏一厮械闹T天神女和那些女帝?”
話語一出,白熊生靈直接就是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幫你找回諸天神女?”
緊接著,白熊生靈,赤紅色的雙眸,現(xiàn)出茫然之色,道:“諸天神女和女帝…都絕非尋常之輩,怎么會與你有關(guān)?”
“我啊…”無名兒目中露出一絲追憶之色,道:“我是萬界少主,如何會與我無關(guān)?”
“她們對你很重要?”白熊生靈確認(rèn)了一番,道:“為何即便臨死之時,也想要把她們找回?”
“很重要?!睙o名兒重重點頭,雖然那時身處在萬劫霧之中,幾乎沒有認(rèn)得幾個人的容貌…
但若是僅僅憑著女子氣息感應(yīng),無名兒自信還是能夠認(rèn)得出來的。
在無名兒的心中,就沒有任何人是不重要的。
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陪伴過自己一段歲月,雖然歲月短暫,甚至不值一提。
但總歸是陪伴過的,人生便是如此,來來去去的那么多,但不論現(xiàn)在過往曾經(jīng),她們都是重要的。
“幫不了你。”白熊生靈很遺憾的搖了搖頭,然后赤紅色熊眸看著無名兒。
“幫不了我?那你還殺我的話,我可就吃虧了,要知道我無名兒一生行事,從不吃虧?!?p> 無名兒緩緩道,言談之中,盡是自信,更是灑脫,同時也有著不不滿。
“不殺你了?!卑仔苌`緩緩道:“看你挺癡情的,應(yīng)該你相信我可以報仇,那我就憑借自己的實力報仇?!?p> “而你,也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回她們,我看好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卑仔苌`搭了搭無名兒的肩膀。
“你莫不是怕了?”無名兒莫名對白熊生靈有了一些輕視。
白熊生靈此時沉默,不知如何言語,隨后看了無名兒一眼,道:“你說你相信我可以復(fù)仇,那你可知關(guān)于…”
一語道出,白熊生靈卻有了猶豫之色,不知該不該將接下去的言語道出。
“關(guān)于什么?”無名兒好奇。
“關(guān)于…除了獵神者之外的三等并行身份?!卑仔苌`說起此事,卻有莫名懼怕。
“三等并行身份?莫非…”無名兒心中有了一絲猜測,同時看著白熊生靈。
“便是如此,除了獵神者之外,還有牧神者,滅神者,你當(dāng)真以為我可以做到嗎?”
白熊生靈,此時對自己很不自信,原以為自己是可以做到的,卻不曾想,單單的獵神者就那么強(qiáng)…
至于另外兩方并行生靈,更加強(qiáng)悍,又要如何應(yīng)付?
此時白熊生靈,除了頭痛迷茫,便是更多的彷徨。
而無名兒聽得此言,心中有了猜測,莫不是要比慘?
“區(qū)區(qū)…算得了什么?”無名兒輕視,同時道:“要比慘,我可比你慘多了。”
“我不僅被帝子追殺,還有詭異少女生靈,還有…大科學(xué)院?!?p> “…甚至?xí)r間道祖聽說也要追殺我?甚至是時祖記…”
“我還經(jīng)歷過大師更迭,若是大世更迭,便算是追殺。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多少?!?p> 不曾想自己不自信的言語,居然換來了無名兒更不自信的言語。
白熊生靈莫名有了一些自信,道:“聽起來,你比我過的還不容易,我心里舒服多了?!?p> “你…”無名兒憤怒,道:“怎能如此?別人心中的創(chuàng)傷,你居然拿來尋開心?”
“只是不知…你說的這些都是何意?比之獵神者他們?nèi)绾危俊卑仔苌`好奇。
而此時的無名兒卻對獵神者之類,看不上眼,雖然都打不過,但還是道:“那三方并列神明算得什么?”
“不說時間道祖,就我遇到過的那些諸天神女,肯定比他們厲害?!?p> “不說時間道祖,就是大科學(xué)院,也絕對比他們厲害?!?p> “甚至…唉…我的敵人太多了,感覺每一個都要比你的敵人厲害,也難怪我太優(yōu)秀了?!?p> 無名兒搖頭晃腦,一片悲哀之色,只覺自己已舉世無敵,那種放眼天下的豪邁之感,瞬間將他淹沒。
“?。 卑仔苌`感覺自己比不過無名兒心中不滿,吼了一聲,攀比之心,熊熊燃起…
但同時白熊生靈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三方并列神明,頓時感覺難言自卑。
自己奮斗的終點,竟連對方的起點都比不上,心中已不知多么難受。
“??!好不公平,為什么我的敵人都比你的敵人弱?就不能強(qiáng)一些嗎?”
白熊生靈感覺自己的熊生受到了強(qiáng)烈的顛覆,曾經(jīng)覺得自己的熊生很是充實。
每天都為了打敗獵神者去奮斗,卻不曾想…獵神者,居然這般弱?
甚至…自己更弱?
弱到誰都打不過的地步,心中已不知多么無奈。
“誰叫我無名兒天生優(yōu)秀,遇到的敵人哪個都是舉世霸主,我誰都打不過,誰也遇不到我曾遇到過的那些霸主…”
“哈哈哈哈…誰也不可能有我這般心境,比慘方面,我無名兒,還沒有怕過誰!”
此時兩人苦中作樂,無名兒更是灑脫到哈哈大笑起來。
隨后,無名兒望著面前的白熊生靈,此時也不知道算不算和好了,同樣也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追殺自己。
無名兒曾經(jīng)被背叛過,那種感受痛徹心扉,此時已不有多么防范。
然后,彼此交流了一番信息,關(guān)于三方并列神明的信息,而關(guān)于無名兒這邊的信息…
無名兒倒是吐露的很少,言語之中都是輕視。
只覺我的敵人天下無敵,白熊生靈,根本用不上的,知道了,也是白搭,有什么用。
白熊生靈被連番輕蔑,最后也認(rèn)了此命,但同時感覺自己的熊生起碼不是那么狼狽不堪。
只要有人是墊底的,自己再差,都能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同時無名兒觀察著白熊生靈,收起自己的嘻皮笑臉之色,認(rèn)真道:“相信自己,你放心,你是最棒的,你不是最差的,你的熊生…并沒有到絕望的地步,你的熊生不是最差的,還有我墊底,墊底有我,誰也別想跟我搶?!?p> 聽得無名兒的話語,白熊生靈心神一怔,從沒有想到一個人的人生能夠差到這般地步。
甚至是更沒有想到,會有人將自己慘痛到絕望的人生,拿出來當(dāng)做笑談,當(dāng)做別人的故事一般,用來安慰自己。
這般…
算得上是恩情吧?
白熊生靈,看了一眼無名兒,莫名的有些心疼這樣的孩子。
看其形貌,不過是三五歲的人族幼子,怎會莫名承擔(dān)了這般大的痛楚?
“你不用這樣看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的人生路,我自己會摸索,打不過就跑,我清楚的很?!?p> 無名兒看到白熊生靈的熊眸居然是那般的可憐同情,頓時就不滿了。
自己不過只是想安慰一下對方,怎么就突然被可憐同情了,這算怎么回事?
隨后,白熊生靈收回自己的熊眸,不再凝望對方。
別的言語,卻也不知要如何說。
同時,無名兒看著白熊生靈,道:“我們就此一別,或許日后還有相見的機(jī)會,或許沒有?!?p> “我的人生路,終究要我自己走,你若是不追殺我,自是極好,你要是追殺我,我便只能跑?!?p> 無名兒幼唇之中,緩緩?fù)鲁鲈捳Z。
不曾想,剛剛有了一番親近之感,無名兒竟要告別?
這算是…怎么回事?
難道不應(yīng)該結(jié)交為友么?
“你要走了?”白熊生靈的話語,滿是疑惑,根本難以置信。
“我心有感悟,我曾沒有跟她們好好告別,她們莫名其妙的來,便是莫名其妙的走,卻沒有好好告別一番。”
“而今日你我有緣,便是好好告別一番,我依舊要踏上我的人生路,你也要打敗三方并列神明…”
無名兒言語之中,緩緩而語,其余之話,都并未想過,然后從白熊生靈身側(cè)離開。
而此時,黑熊生靈也有點愣,仿佛從未想到,面前的一個人族幼兒,竟會這般果決。
看著無名兒,便是緩緩道:“走了?我們不是剛剛認(rèn)識?甚至…還沒有結(jié)交為友么?僅僅只是第一次的化敵,去尚未為友,彼此間想來還有嫌隙…”
“人生若只如初見…”無名兒言語一番,卻覺不合適,道:“認(rèn)識,告別,便走完了所有的人生…”
‘如此,我已心中無憾,過多的歲月糾葛,只會出現(xiàn)無盡的復(fù)雜…’
無名兒緩緩道:“而我最不喜歡的便是復(fù)雜,便也是不喜歡嫌隙?!?p> “如此,也好?!焙谛苌`傳出話語,很難說有沒有懂,但最終還是順了無名兒的心意。
隨后,無名兒走到松鼠生靈那方,道:“我不知你知不知曉,我曾言過之語,若你知曉,不告知于我,我能理解,若你不知曉,不告知于我,我也能理解…”
“總之,我走了,與你相識…”無名兒想了一番,好像并未相識,道:“可能覺得我有些…但我經(jīng)歷過的人生比你們所有經(jīng)歷過的人生都要多的多,所以…能告別的時候,便告別一番,便是對人生中所遇之人,最好的尊重。”
松鼠生靈沉默,此時如此氣氛,理應(yīng)熱淚盈眶…但松鼠生靈自問跟此子并不存在任何感情。
同時松鼠生靈與此子也不存在任何的交集,甚至都不明白無名兒究竟為什么如此做。
同時,松鼠生靈也不具備無名兒所擁有的的心境。
無名兒離開了那些生靈,猶如是像著游吟詩人一般,一直在路上。
走遍千山萬水,走遍大江大河,走遍時光歲月,走遍無窮大界。
朝著那些生靈,揮了揮手,道:“我若是不走,或是將你們呆在身邊…或是…你們都承受不了我的因果,我會給你們帶來無盡災(zāi)劫…相遇而后告別,這是我們之間唯一的方式?!?p> “若是與我尋仇,我便將其斬殺?!睙o名兒緩緩而語。
然后便是那些生靈身邊走了,而無名兒的到來,也給他們的人生,帶來了人生心靈的無限洗禮。
洗到深邃,也洗到烏黑,甚至也洗到了圣潔…
至少無名兒本人是如此認(rèn)為,同時無名兒也是覺得,若是一直留在生靈身邊…
恐怕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時祖記的黑暗恐怖…
關(guān)于如此一點,無名兒還是一直記在心間的。
他可不敢有片刻猶豫,唯一能夠保證的,只有現(xiàn)在遇到的生靈,心靈是純粹無垢的。
并非是絕對黑暗的,那便足夠了,相識,告別,便算是完成了人生的一場旅途。
如此灑脫超然,也并非是無名兒情緣如此,奈何命運(yùn)如此…
無名兒也只能無奈,身邊之人來來去去,無名兒已看透了自己身上所埋藏的命運(yùn)因果。
那般命運(yùn)因果…不知如何難言。
細(xì)想起來,無名兒曾經(jīng)身邊,僅僅不過幾日之間,就有二三十人,甚至更多的人相隨相伴。
如今都遺失在了時光歲月之中,想要去找回…
無名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頭緒都沒有,一直處在一種被因果推著走的感覺。
身不由己也無可奈何。
此時不論是白熊生靈還是松鼠生靈,都面面相覷,彼此間對視,只能看到茫然。
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他們沒有與無名兒真正相隨過,從沒有經(jīng)歷過無名兒身上的因果…
更是難以理解如此事情…
但無名兒也從未管過這些,便是朝著萬古森林的更深處走去。
此時,一如最初那般,無名兒依舊是孤身一人,原先的人,全部遺失了…
緩慢的朝著不知為何的目的地前去,唯一的想法,便是不被天兵誅殺。
至于其他之事,無名兒自認(rèn)自己沒有任何能力考慮如此之多。
“我能感覺你挺憂傷的,此時為何事煩憂?”一道莫名聲音響起。
無名兒警覺大起,朝著四周望去,只見得萬古森林,此時的位置之上。
四周的綠色光芒,并且深綠之色,變得淺淡了一些,變得…
好像成為了淺綠色一般。
無名兒嘆氣,卻并未想過回應(yīng)那道傳過來的話語,接著向前行去。
此時無名兒感覺自己的身軀,出現(xiàn)了一絲微妙的反應(yīng)。
不知是什么微妙的反應(yīng),無名兒向著自己的身子望去。
向著身子打量了一眼之后,方才看到關(guān)于自己的身子…
不知為何,開始隱隱有了淺綠色的光芒,尤其是無名兒的雪嫩腳兒。
此時更是綠的發(fā)光…
“我為何變綠了?”無名兒疑惑此事,卻也沒有細(xì)想此事,而是看著自己的腳兒,若有所思。
思考之事,不知考慮了多少,甚至是有了很大的茫然。
同時,無名兒感應(yīng)了身上的靈力,依舊是未曾感應(yīng)到自己身上的半點靈力。
至始至終,無名兒都像是一個旅客一般…
走過一切,看過一切,也遺失了一切…直到最后一站,下站之時,便是會將自己也遺失了一般。
“可能是在萬古森林之中,我做過食草獸?”無名兒迷茫。
同時認(rèn)真的盯著雪嫩腳兒,此時正毫無掩飾,沒有任何遮掩,看的很清晰,很嫩也超白。
那種白,并非是可以被記錄下去的顏色,而是一種…不需要任何光亮照射反射出來的白色,天生很白…
不過令無名兒疑惑的卻是身邊之人,都是穿著鞋子。
而無名兒,卻從來都沒有穿過鞋子,唯一有些興趣的便是黑色漢服…
除此之外,無名兒便沒有了任何興趣…但無名兒即便是從來沒有穿過鞋子。
但也從來沒有感受過任何不適。
此時,那綠色光芒,仿佛是給了無名兒無盡的生機(jī)能量一般,心神中的疲憊…
卻不知為何一直都沒有一掃而光,反而是身上的疲憊被掃了大半。
即便是用腳兒繼續(xù)行進(jìn),卻也絕不會有任何不適之感。
但此時無名兒,沒有過多細(xì)想,便是從萬古森林之中,繼續(xù)行進(jìn)…
而那道聲音卻是再次響起,道:“為何不理我?”
被吵得有些心煩,無名兒沉聲回應(yīng)一番,反問之語,卻強(qiáng)勢難言,道:“我為何要理你?你是誰?我不感興趣。”
“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感興趣…惟愿你不再出聲,我便不愿回應(yīng),如此,我們沒有因果,也沒有交集?!?p> 無名兒言語之中,不免透出距人千里之感,卻沒有冰冷氣息。
是一等歷經(jīng)歲月的疲憊,尋常生靈…定然不會有任何感覺。
若是尋常生靈,定然會因什么億萬年神物…任何的一切可求之物,而瘋狂…
無名兒,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
“你…好古怪。”你了一番,那道聲音,沉默了很久,才將接下去的言語說了出來。
感應(yīng)自己的腳速,行進(jìn)之間,都變得快了起來。
無名兒便是接著朝萬古森林之中行去,關(guān)于鞋子之類的,無名兒并不考慮。
只覺有黑色漢服在身,就莫名心安。
而黑色漢服,無名兒已不知穿了多久,仿佛會自動重新生成一般。
自蘇醒之日開始,黑色漢服,除了重大的場合之外,便是從來沒有改變過。
同時,無名兒向著此地行去…
而無名兒不覺間,就走到了…
此時放眼望去,萬古森林之中的綠色開始變淡,有了枯黃之感,好似經(jīng)歷過無盡歲月一般。
對此,無名兒心中有疑,同時確定了一件事,低語道:“莫非萬古森林…是指存在無盡歲月的森林?而不是存在萬古的森林?”
無名兒有心明悟此事,但同時對于萬古森林的很多事情。
也有了更多的明悟之感,除此之外…
無名兒便沒有想過什么。
同時,一道蝶影從萬古森林的不知何處飛來。
“蝴蝶…”無名兒對此物熟悉,洪荒天庭中曾經(jīng)見過,也不需要有任何人介紹。
一語落下,無名兒便是有了想法,想起虎神之語,道:“莊周夢蝶,蝶夢莊周,我非我,夢非夢,此是何意?”
此時,隨著蝴蝶飛來。在蝴蝶之后,緊隨其后的還有眾多人族身影。
見此,無名兒瞬間懵了,道:“人族?為何萬古森林之中,會出現(xiàn)人族?”
“是凡靈人族…還是下位人族?”
人族一語落下,無名兒便是想起關(guān)于凡靈人族還是下位人族的事情。
“救我。”同時,那道蝶影飛到無名兒的身旁,輕聲低語,似呢似喃,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救你?”無名兒很懵,對此事也感覺很不明白,道:“你是何人?”
“我是蝴蝶?!蹦堑赖?,口吐人言,語言簡單,僅有四字。
而無名兒對此,感覺很懵…想要推測什么,卻感覺什么都推測不出來,只能道:“蝴蝶于我有何關(guān)?”
“你不記得我了?”蝴蝶也懵…但還是用盡全身力氣,道:“我是蝴蝶?!?p> “我該記得你嗎?”無名兒直接回應(yīng)。
便是在一蝶一人都陷入懵然狀態(tài)之境的時候,那些人族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無名兒見此,掃了一眼,人群眾多,服飾也都是人族服飾,粗布麻衣,并非像修煉之人。
同時最前方的只有兩個少年,而兩個少年,也沒有任何特殊的裝飾。
看起來也很普通。
而那兩名少年便是朝著無名兒靠了過來,第一名少年道:“放了我的蝴蝶?!?p> “我從未抓過?如何放掉?”無名兒很懵,同時也感覺不明白自己的很多事情。
“有神魂感應(yīng),如何說自己沒有抓過?”第一名少年道,語氣之中,都變得嚴(yán)厲了一些。
“神魂感應(yīng)?那是怎么回事?”無名兒看了一眼蝴蝶。
“我是蝴蝶,你不記得我了嗎?”蝶影在無名兒的身旁,一直這般言語,同時…
那般言語,也是在無名兒的心神中炸開。
無名兒便是確認(rèn)了蝴蝶與自己確實存在神魂感應(yīng),便有了想要保護(hù)蝴蝶的心思。
“便是我抓的,又如何?”思考至此,無名兒便是很硬氣的認(rèn)了下來。
“帶走?!钡谝幻倌曛苯拥?,同時吩咐了下來。
“帶走?就你們?也配帶走我無名兒!”無名兒習(xí)慣性的言語落下,便是要準(zhǔn)備瞬間爆發(fā)…
但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大因果之力…
心中無奈,同時感應(yīng)了一下自己的身軀,發(fā)現(xiàn)除了大因果之力之外,還存在綠色光芒。
綠色光芒…
這話語聽起來怎么感覺不是那么回事?
記得…好像還有橙色光芒?
是橙心兒么?
而有了綠色光芒之外,無名兒便是有了主意,然后看著自己的幼手,心神沉浸下去,打算把綠色光芒凝聚出來。
然后凝聚出來之后,便將綠色光芒放入蝴蝶之中。
看看如此,能不能對蝴蝶有什么反應(yīng)。
而此時,那些被第一名少年吩咐的人群,此時有心接近無名兒,卻是道:“此子囂張,或許是有倚仗在身,我們最好先看看再說?!?p> 聽得此言,第一名少年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然后朝著無名兒感應(yīng)一下,同時打出一拳,只覺拳風(fēng)撕裂,同時…
無名兒瞬間就被擊飛了…
盡管被擊飛了,也噴出了很多血,在地面之上砸出一道大坑,同時身上的綠色光芒流淌,很快就將無名兒身上的傷痕治愈,同時,表面之上,傷痕依舊很重,而無名兒此時并未有多少感覺。
接著無名兒起身,擦了擦唇邊血痕,依舊倔強(qiáng)的站在蝴蝶身影的旁邊…
然后那名少年接著轟出一拳,每一拳的力度,都很大…險些都要將無名兒的神魂震碎。
而無名兒卻每一次都爬起身子,重新站回原地。
第一名少年見此,卻不愿繼續(xù)轟打了,向著人群吩咐道:“此子神魂強(qiáng)悍,恐怕需要煉化神魂…若非如此,如何能夠承受如此之多的擊打?”
話語落下,第一名少年便道:“帶走,此子定然沒有什么倚仗?!?p> 隨著第一名少年的話語落下,無名兒接著道:“如今可是萬古森林,莽荒古界,萬古天界之中…你如何在這里將我?guī)ё撸俊?p> “從未聽過,此地不過是放牧獵場,如何是那些名字?”第一名少年緩緩道。
“你是凡靈人族?”無名兒聽得此言,已經(jīng)確信了心中的判斷,此地…定然只是更高層次存在的放牧獵場。
只是更高層次的存在…竟是人族?還是凡靈人族?
有些不可能,也很難讓人相信,無名兒便是想要…試探一番。
同時無名兒感覺自己憋屈到了極點一句從未聽過,就幾乎抹去了一切倚仗。
任何事物,當(dāng)真在從未聽過四個字面前,失去了所有的該有的尊嚴(yán)。
“我是凡靈人族?!钡谝幻倌挈c了點頭,確認(rèn)了一番。
“諸神之地,怎么會成為了你們的放牧獵場?”無名兒對此相當(dāng)?shù)拿曰螅敲H弧?p> 遇到的所有生靈,無名兒都能確定,那些生靈是神明…
而在洪荒天庭眼中,凡靈人族最為卑賤,生靈神明,如何會成為了凡靈人族的放牧獵場?
此事怎會如此?斷斷說不通。
“諸神?”第一名少年看著無名兒,心中也是疑惑,道:“我人族雖不信諸神,卻也敬而遠(yuǎn)之,絕無任何不敬諸神之意?!?p> 第一名少年很警覺,道:“我族有言,舉頭三尺有神明…所以,若是諸神之地,等斷不敢將諸神之地,化為放牧獵場?!?p> 一語落下,無名兒頓時有了一等異樣之感,仿佛…
就好像…
與上一秒的人談?wù)摰倪^去十秒,是未來十年,而未來的十年,仿佛是過去十秒的感受…
摸不到邏輯,而第一名少年言語真誠,也絕非作偽,所以…
無名兒一時間,很難理解何因何果?
為何在洪荒天庭眼中的凡靈人族,竟能放牧諸神?
但此時,無名兒已經(jīng)不再想要思考此事,便是向著第一名少年問道:“蝴蝶,你們抓蝴蝶,要做什么?”
“蝴蝶是精靈,你可懂?”第一名少年話語傳出。
無名兒直接就愣住了,然后看著第一名少年道:“蝴蝶是精靈,蝶影是魅影,你想如此說?還是何意?”
“若你不懂,我便明說,精靈不詳,遭致災(zāi)劫…會導(dǎo)致人族的滅亡,所以要滅亡一切精靈?!?p> 第一名少年緩緩道,望向蝶影言談間,盡是斥責(zé)之色。
“可如今蝴蝶不過只是蝶影,你何必趕盡殺絕?”無名兒想為蝴蝶求得一線生機(jī)。
“不詳生靈,唯有神魂俱滅,才能保證世間永祥。”那道少年話語,緩緩而語。
話語落下,第一名少年便不再想要說出什么,道:“帶走?!?p> 隨后一群人上來,將無名兒帶走,同時無名兒身旁的蝴蝶,也是跟隨著無名兒,同時被帶走。
然后,無名兒被一群人圍困起來,并未施法,便是走到了一處光圈面前,站在光圈之中,一陣天地恍惚之感,霎時傳出。
同時,無名兒感覺自己…到了一個不同的地方。
這個地方,沒有萬古天界之中那樣有著強(qiáng)大的氣息,同樣…也沒有在萬古森林之中的氣息,一切都是…
腐舊不堪的模樣,仿佛剛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一般,眾多生靈流離失所,宛若遭遇過無盡大劫的末世一般。
而此時那些人群看到此幕,瞬時驚了…
第一名少年尤其愣住了,看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幾乎被毀于一旦,天空之上,火光四現(xiàn),箭雨齊飛,雷電神炎紛紛落下。
幾乎很難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同時伴隨著恐怖天威的,還有眾多的風(fēng)暴席卷下去。
一道道颶風(fēng),猶若真龍吐息一般,帶著無盡威視,一瞬而過,百萬生靈,盡皆遭難。
“怎么會…家鄉(xiāng)…究竟怎么了?”此時那名少年不明白,道:“我不過剛剛離開數(shù)日,為何家鄉(xiāng)…竟這般慘亂?”
同時第二名少年也對此難以置信,道:“我等天幽帝國的天云大城,怎么會遭受戰(zhàn)亂之苦?不是還有二十四皇子庇佑我們嗎?”
話語落下,眾多少年都不明白此事…紛紛道:“二十四皇子!有二十四皇子,庇護(hù)天幽帝國,如何會發(fā)生戰(zhàn)亂?”
眾人言談之間,都對此事相當(dāng)不信…
但隨著眾人的話語落下,身受生靈涂炭之苦的一名生靈聽得此言,不禁睚眥欲裂,恨的牙癢癢,吐出的話語,恨不得將二十四皇子飲血食肉,千刀萬剮…道:“二十四皇子他,他叛亂了…”
話語傳出,眾人如遭雷擊,久久難言…如何也不能相信,二十四皇子,竟然會叛亂?
同時第一名少年,直接強(qiáng)勢向著那名生靈問道:“二十四皇子,不是最愛民如子?不是最愿意舍身護(hù)國的嗎…不是天下世間諸事,只喜歡吃的那個皇子?如何會叛亂,甚至叛變!”
第二名少年也瘋狂了,道:“不可能,二十四皇子不可能叛亂,甚至是叛變,二十四皇子平生只喜歡吃!”
“二十四皇子?”聽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詞,仿佛前世今生,還是無窮大世之前的名字。
無名兒喃喃,語音很輕,輕到了不知何等程度,道:“二十四皇子,終究還是叛變了…”
同時無名兒心中,開始有了猜測,在遇到自己之前…
二十四皇子是真正的吃貨?
所以并非只是單純的偽裝?
因此人人都相信二十四皇子愛民如子?
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加速了因果?
增殖了二十四皇子心中的欲念,甚至惡念…
然后叛變?
可二十四皇子,從沒有相伴在我身側(cè),僅僅只是…那幾刻的時間…
我的因果,也能做到如此地步么?
同時,無名兒向著那名被問話的生靈,語音重重道:“二十四皇子,究竟為何叛變?”
“都是假的,二十四皇子叛變之日,便是是說了,其生平,從不愛吃,生來便是權(quán)謀子弟?!?p> 那名被問話的生靈,一口氣道:“而權(quán)謀子弟從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更絕非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理當(dāng)爭奪天下!如何能因口服之欲,而改變心中意念?!?p> “接著二十四皇子,便是冷笑了一番,若是我從來都沒有叛變,一生真假復(fù)誰知,可惜啊可惜,我終究還是叛變了?!?p> 那名生靈接著道:“然后…最令人不敢相信的就是,二十四皇子,將平生最寵信的,也就是我們的兄弟,親手誅殺了!以證明自己真正叛變,與吃貨…一去不復(fù)返了!”
“怎會如此!”第一名少年震驚,對此不知如何言語,道:“我平生最崇信的二十四皇子,怎會輕易叛變?”
第二名少年聞言,也斷然道:“二十四皇子,定然是受到了什么誘惑,不然不可能叛變!”
“誘惑?”那名生靈慘然笑道:“二十四皇子,自己親口承認(rèn)的,生來如此,哪有什么誘惑?”
話語落下,第一名少年忽然想起一事,道:“如今是什么紀(jì)年?各大王朝,都是誰在位?我們天幽帝國的敵人是誰?即便是二十四皇子叛變,短短數(shù)日,如何能夠準(zhǔn)備充分?”
“如今是天幽紀(jì)…三百五十七年。”那名生靈緩緩道。
一語落下,第一名和第二名少年瞬時驚恐無比,同聲道:“不過短短數(shù)日,如何是天幽紀(jì)?!為何我從沒有聽過天幽紀(jì)?”
隨著第一名和第二名少年的話語傳出,那被問話的生靈頓時愣住,隨后驚恐無比。
仿佛看到了原本理應(yīng)看不到的人一般,滿面都是煞白之色,道:“你們是誰,你們不是我兄弟,若是我兄弟,如何能夠不知道天幽紀(jì)?”
“可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生靈,又如何能夠知道二十四皇子!”那名生靈感覺詭異難言,甚至感到了恐怖。
心中也有了恐懼之色,看向無名兒等人的時候,那眼眸,從初時的平常,化作了恐懼難言的模樣,仿佛是看到死靈復(fù)生。
又像是看到了九幽惡魔一般,甚至是有了域外天魔之感。
“我們是你兄弟!”那第一名的少年,此時不知如何言語,只能斷然道:“我們知道二十四皇子,我們是你兄弟!”
第二名少年聽得那名被問話的生靈如此恐懼,連忙道:“豈曰無衣,與子同…我們是你兄弟!”
那被問話的生靈,依舊陷入無盡恐懼之中,道:“不,你們不是我兄弟,你們是魔!”
“我兄弟早就死了!早就被二十四皇子殺死了!”那名生靈原先因為畏懼,一直低著頭。
而此時聽得此言,不由抬頭,看到了曾經(jīng)本該倒在血泊之中的戰(zhàn)友同袍,今日如何能夠不畏懼?
甚至即便是尸身,也是他去收取起來的,今日如何能夠不恐懼?
“你兄弟?也就是我…”第一名少年們不知如何言語,看著那名生靈,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記憶。
兩人是戰(zhàn)友同袍的關(guān)系,卻不知為何…之后便沒有了記憶,之后的記憶便是要隨著眾人去抓捕精靈。
為何要抓精靈?因為精靈不詳,為何精靈不詳,因為精靈毀滅世界,而精靈為何毀滅世界?
莫非是因為不詳?還是因為什么?
關(guān)于此事…第一名少年便沒有了多少想法…
而此時無名兒聽得這般言語,抬起頭,向著那些生靈望去…只見得那第一名的少年,竟是曾經(jīng)的人族兵士模樣?
無名兒感覺自己也懵了…人族兵士,不是已化作混沌生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