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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祖記

第七十一章 眾生殿

時祖記 時間道祖 10583 2020-02-18 22:38:38

  “遺龍兒,我會記得你的,你很好看…你放心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無名兒低語,望著遺龍兒化作的龍族少女,有些失神,但并未持續(xù)多久,很快,眼眸收了回來。

  同時,身邊幾人都陸續(xù)告別一聲,隨后,都準(zhǔn)備躍到空間裂縫之中。

  而這時,無名兒看了看那身邊的少年少女一眼,道:“不論你們立場如何,你們今天都是與我共同進(jìn)入空間裂縫…我不知你們名字,也不屑記得你們的名字,但你們且記住,我叫無名兒,若是想要尋我復(fù)仇,就來找我…而我今日,斷然不會將你們還回去。所以…你們死了這條心,只能與我共同進(jìn)入空間裂縫?!?p>  少年少女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只能道:“你放心,若是我們能再空間裂縫活下來,我們一定會找你尋仇…”

  語落,無名兒看了一眼名佑兒,道:“你終究沒有成功護(hù)佑我,也不怪你,這終究是我惹得禍?zhǔn)乱蚬罅诵?。?p>  遺后兒望著無名兒,欲言又止…

  無名兒看了過去,道:“龍后,很抱歉…取了你的名字,也沒有護(hù)佑你,今后我們都要分開了,會不會記得我,或許這也不重要了…我身邊人,已經(jīng)走了很多…”

  “我不怪你?!边z后兒一聲低語,容顏普通的她,卻也沒有多想什么,道:“你一直與大因果抗衡,已經(jīng)竭力,你愿意護(hù)佑我們性命,而不是讓我們陪你共死…已是大恩,我以為…你還會像那時一樣,讓我與你共同下跪求饒。不曾想,你轉(zhuǎn)了性子。”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何苦多言?面對冰圣一族。人數(shù)不多,我自知有希望活下來。如今,諸天學(xué)院卻有萬億人數(shù)之多,難道我們跪下就能活下來嗎?這卻是做不到的,我心知肚明…再者,要跪,如何能跪萬次之上,我們的小身子骨,可承受不住?!睙o名兒緩緩道:“以后相見,你會不會記得我?我不在意…很多事,本就有因果之事參雜其中,而今緣分已盡,我們也該散了。”

  “你越說你不在意,我反倒覺得你越在意…你的經(jīng)歷,很苦…沒有人能一直陪著你,我也不知道,誰會一直伴你身側(cè),我能做的也只有祝福。”遺后兒,道:“只是微不足道的祝福,而這個祝福,與大因果相較,卻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p>  隨后,無名兒并未回復(fù),看向冰仙兒,道:“妹妹,我們…好不容易相聚。如今又要分開,我心中不忍,卻也無奈,為了你們的性命…我只能如此?!?p>  “還有兵兒弟弟,你們都好好活著,以后我們會有相見的機(jī)會的?!睙o名兒緩緩道:“焰彩兒…”

  話及此處,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同時,無名兒等人緩緩升空,準(zhǔn)備躍入空間裂縫之中,而這時,那些少年少女們也都是看到了這一幕。

  很多人都是口中叫道:“他們想跑!攔住他們!”

  語落,很多少年少女都是加大了攻伐速度,準(zhǔn)備早一點(diǎn)攔在無名兒等人的面前,阻止無名兒想要逃跑的心思。

  而同時,無名兒聽到這樣的話語,也是立馬加快了速度,道:“詭異兒,我們走!還有萬劫兒,你加快我們脫逃的速度,若非如此…我們?nèi)绾文芴???p>  “如此…”萬劫兒有了主意,幼手一招,所有人瞬間消失,下一瞬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空間裂縫之外,而空間裂縫此時的吸引之力非常之大。僅僅幾個瞬間,就把所有人吸引了進(jìn)去。

  望著這一幕,諸天學(xué)院的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竟然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無名兒等人逃跑了…不禁有些惱怒,更是有了很大的挫敗感。

  這等挫敗感,卻是相當(dāng)?shù)碾y言,紛紛氣憤,卻感覺無奈。

  下一刻。無名兒就出現(xiàn)在了另外的世界之中,這個世界,仿佛是一個幽閉的空間,處處透著壓抑與詭異的氛圍。

  “萬劫兒,這是哪里?”無名兒穩(wěn)定了身子之后,緩緩問道:“這就是你的鎮(zhèn)壓之所嗎,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

  “人呢?”無名兒嘗試著叫喚了幾聲,卻一直沒有聽到任何回音,完全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

  同時,無名兒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座下詭異兒,不見了…現(xiàn)在,完全就是自己一個人…

  “焰彩兒…”無名兒接著呼喚了一聲,卻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回應(yīng)。

  無名兒此時想到了什么,道:“焰彩兒…不是說與我本源氣息相通嗎,怎會沒有反應(yīng)?莫非此地能夠隔絕本源?而…遺龍兒,我聽聞她也吸取了我的本源,為何也沒有了?”

  此時的無名兒感覺自身莫名的無助…明明世界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結(jié)果身邊的人還是全部走失了…

  重新回到了遇到詭異兒之前的狀態(tài),無名兒相當(dāng)無奈…感覺逃跑真的是下下策,非但是下下策,甚至是…一切都失去了…

  可是不逃跑又能怎樣?不逃跑,全部都要死…如何能夠不逃跑?

  “跑…”無名兒想了一下,道:“跑是必然的,也是唯一的方式…若是不跑,我已經(jīng)死了…遺龍兒萬劫兒她們也全都死了,所以…我并沒有做錯,是我為了她們的性命安全…”

  “沒錯…”無名兒確信自己做出的抉擇是正確的,道:“若是以后還會遇見這等局面,還是要跑…自從帝子之后…我跑幾次了?…唉,如今是第三次了…一次被圍,一次諸天學(xué)院…”

  無名兒一直回憶,一直喃喃,在思考很多事情…也在總結(jié)自身出現(xiàn)的諸多問題,諸多經(jīng)歷,若是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只要見機(jī)就跑…自然是不會死了…同時也提升自己的心智,不過無名兒覺得一切最慶幸的還是沒有失憶…幸好沒有被攻擊,若是被攻擊,導(dǎo)致了失憶,那可就真完了…

  此時無名兒不再低語思考,也不再絮絮叨叨碎碎念。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多的心智提升方法,也總結(jié)出了很多情況…不可能會死了…

  同時,無名兒行進(jìn)在這個世界之中,一直探查這個世界有什么不同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小家伙,你一直嘀嘀咕咕的念什么呢,吵著人好煩?!边@道聲音慵然卻有大道氣息,冰冷沙啞卻溫柔如水,很明顯是一道很好聽的聲音,絕非普通的聲音可以相提并論。

  無名兒此時,并未想回復(fù)任何言語,也懶得詢問對方究竟是何人了…一直走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光線不多,卻能看清楚很多東西,旁邊并不是墳?zāi)怪惖臇|西,而是有著諸多縮小無數(shù)倍的黑色囚籠,懸掛在這個世界,而每一個黑色囚籠里面,都有著一團(tuán)氣體,氣體散發(fā)出氣息,氣息卻是不強(qiáng),尋常感知,只覺得此氣息,平平無奇。

  若是有無名兒這等感知,則會一定知道,這些氣息,竟然都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女子氣息!雖然在無名兒的感知里面,還探查不到這些氣息是否具有元陰,但即便是擁有女子氣息,也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鸟斎寺犅劻恕?p>  感應(yīng)到女子氣息之時,無名兒用心感應(yīng)了一下,這個世界的黑色霧氣不多,很薄,并不阻擋視線,只是光線不多,也不暗…

  感覺有些奇異,無名兒緩步間走向一個黑色囚籠之前,低語道:“里面的可是女子?為何會被關(guān)在此處,你們當(dāng)真是非常厲害的生靈嗎?此地可是鎮(zhèn)壓之所?”

  話語傳出,卻引起了那道聲音的不滿,道:“小家伙為什么不理我,如何需要理會囚籠之物,她們…被鎮(zhèn)壓至此,終日飽受鎮(zhèn)壓之苦,如何能有足夠神志回答你諸多問題?”

  “你…”無名兒神色不悅,緩緩道:“若是依你所言,她們都沒有神志,你又如何擁有神志?你是何物。我不在意…休要煩我,我如今已在此地,可不想再度沾染什么無關(guān)因果之事,令我心生煩躁厭惡之心?!?p>  “我…我自然擁有神志,說起來…我倒是此地,無盡的生靈所化,如何會沒有神志?再者…也是因為她們沒有神志,我才能夠擁有神志…這里鎮(zhèn)壓了無盡生靈,所有的神志都被我吸走了…同時所有心緒,也在不知不覺被我吸走,如此…我才能夠蘇醒,擁有神志…成為這般模樣。只是都無人擁有神志,我卻是有些發(fā)悶,連個說話的都沒有。”那道聲音緩緩道,語氣中頗有幾分怨懟之色,甚至透著一絲幽怨之色。

  “你吸走了所有人的神志,那你可非善類?!睙o名兒撇了撇嘴,黑色幼眸收了回來,道:“若非善類,我怎能留你?”

  “這如何能夠怪我?”那道聲音緩緩道:“我本身不存在這個世間。若非有這個鎮(zhèn)壓之所的存在,我自然也不會蘇醒…我是她們心緒所化,自然我也能算得上她們,再者…吸取神志之事,也并非是我自愿。”

  “況且。你道我非善類,你又怎能算得上是善類?據(jù)我所知…在她們的心緒神志之中。若是善類,絕不會被諸天神魔鎮(zhèn)壓在眾神殿之中?!蹦堑缆曇艉懿环猓溃骸凹热荒愕搅吮娚竦?,如何能將自己比做善類?你可要明白,你與我可是同類,若非如此…你如何能進(jìn)眾神殿之中,再者…我不過是無盡歲月之中,孤寂的發(fā)悶,卻是尋不到任何人與我交談,而今我拿你不過是尋人話語,你莫要以為我真的拿你當(dāng)回事?!?p>  “你是心緒神志所化…也會發(fā)悶?”無名兒不解,黑色幼眸望向黑色囚籠之中,好奇道:“她們還有救嗎?”

  “我是女子的心緒神志所化,如何不會發(fā)懵…眾所周知,世間女子最愛話癆,話語之多,難以窮盡…而一切言語,卻都要我自己獨(dú)自承受,無盡歲月以來,我心中已是無盡苦悶?!蹦堑缆曇艚又溃骸拔乙膊恢齻冞€有沒有救,我雖吸走神志心緒,但并非主動吸走…是我處在混沌無知狀態(tài)之中吸走,想來吸的也并不多,或許是有救的。”

  “你只是一道氣息…還是可以化為實(shí)體…你是借助何物容身,我將你取來,放在身邊如何…”無名兒想了想,道:“如今雖有因果之事,但是信息一道卻也不能減少,若是信息減少…可是大罪過…也是天大的麻煩,我的存活,終究是要依靠大量的信息?!?p>  “自然是有器物容身,若是沒有器物容身…我也難以與你對話,若是沒有器物容身,我不過一道氣息,即便是處在眾生殿這等環(huán)境之中,我消亡的速度也會很快?!蹦堑罋庀⒄f道。

  “容身何處?”無名兒道。

  “女子的耳環(huán)之中?!蹦堑缆曇艋卮?。

  “耳環(huán)?”無名兒一愣,道:“如此有那么多的女子,我能感應(yīng)到諸多女子氣息,你是身處哪個女子的耳環(huán)之中…再者,黑色囚籠,并不好打開突破,你容身此處,我又要如何把你放在我的身側(cè)?那女子耳環(huán)…想來不是你的主人吧?你應(yīng)該算不得是器靈…”

  “自然不是我的主人,我只是容身此處,我可是…”那道聲音道:“說起來…我的本體可是眾生環(huán),如今不過蘇醒,曾經(jīng)一直沉睡而已?!?p>  “眾生環(huán)……”無名兒道:“你不介意我與你取名吧?”

  “何意?”眾生環(huán)不明所以,道:“我有名字,名為眾生環(huán),以后可以如此稱呼?!?p>  “不過…所有的女子生靈都是被黑色囚籠困住,我也不知我的容身之處在哪里…你若是一個個打開,自然能夠找到我…若是不行,怕是很難找到我?!蹦堑缆曇艟従彽馈?p>  “如此麻煩?”無名兒道:“你道她們?nèi)紱]有神志,我又要如何打開黑色囚籠?其中有沒有什么法則訣竅…再者,你是距我如此之遠(yuǎn),如何能夠?qū)⒄Z言與我訴說?”

  “再者…眾生環(huán)的名字終究不好聽了一些,莫不是因為在眾生殿,你就給自己取了此名?我雖不信你是否是多少歲月前的生靈,即便真的是多少歲月前的生靈,我也不在意。你的名字,終究是難記了一些,以后我道你是眾環(huán)兒,如何?若是你不愿,也如此叫…反正這個好記一些。再者…你只能與我言語溝通,卻無法指引阻擋我,顯然,你并不具備什么力量?!?p>  “你如何…能與我取這個俗名…”眾環(huán)兒不滿,隨后卻不再堅持什么,道:“若是以后我獲得力量。自然會把名字給改回去的,如今勢不如人,還需要你幫我放出來…”

  “我能與你言語,自然是…因為你的神異或者我的神異…若非如此,尋常人怕是無法聽見如此傳音。再者…釋放出我們,自然是有方法的,我在女子心緒神志中曾有聽聞,眾生殿之內(nèi),有一神物,能解一切…法則囚籠,也正因此…她們才會中入圈套,踏入眾生殿受到禁錮?!北姯h(huán)兒緩緩道。

  “你改不改名字,我卻是不在意,我不過好記一些…我自身對此并無任何要求,不過你說的神物…當(dāng)真在這個眾生殿之中嗎?我又要如何尋找,再者…若是我將你救出,你可是女子,可會將元陰獻(xiàn)給我?”

  “你是何人…登徒子?如何能一見面,就索要元陰之事,以做報答?豈非…惡人所為?”眾環(huán)兒語氣冷幽幽,很顯然變得不悅了起來。

  “我不知你是不是女子,但在我的感應(yīng)之中,你是女子無疑…若是你不將元陰獻(xiàn)給我,我便不救你脫困…再者,你說的神物又如何?我曾聽聞元陰也是神物,還有等階之分,如此神物,如何不要?”無名兒不理會眾環(huán)兒的話語,接著道:“我不知你話語是否真實(shí),但是總歸起來…我不能吃虧,我此生最厭吃虧,你要我替你尋找神物,便需要將神物獻(xiàn)出…如此我擁有兩件神物,我才會幫你…若非如此,我心不平,我心不平,則需要有人受過,而這個受過之人就是你?!?p>  “再者你有沒有主人?這些事,都是猜測之事,若是你早已認(rèn)了哪個女子為主人,救你脫困,不過是虛言欺瞞。若是等你脫困,如何可知你不過連同你主將我鎮(zhèn)壓此地?”無名兒緩緩道:“如此諸多可能…我不得不細(xì)細(xì)深思,可不敢魯莽行事…”

  “我聽你言,不過人族幼兒,如何會有這般深沉思考?”眾環(huán)兒道:“以你見識,諸多可能,又怎會被人鎮(zhèn)壓此地,我也覺得此事蹊蹺,按理而言,你這等人…非但不會吃一點(diǎn)虧,甚至是…諸多可能都想到了,又如何會瀕臨險境?”

  “可曾聽過吃一塹長一智的大道至言?我并非天生如此,只是吃的虧多了些?!睙o名兒緩緩道:“如何,你究竟是否同意將元陰獻(xiàn)給我?莫要等我改了主意,若是等我改了主意,我非但要你元陰,還要你主人元陰,甚至是你主所識之女的元陰,我全都要,你可要考慮清楚,我無名兒一生行事坦蕩磊落,從不吃虧!”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眾環(huán)兒沉默,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方才道:“若是不同意…反倒是我吃虧了,拖的越久,我吃的虧越多。你不喜吃虧,我又如何喜歡吃虧?你這怪胎所言,確實(shí)有些道理…虧終究是不能吃的。如此,你步步緊逼,為了脫困之策,我只能同意你所言?!?p>  “很好。我無名兒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等不肯吃虧的強(qiáng)勢態(tài)度,如此…我們倒算的上是同道中人,你與我說來…要如何尋找那等神物?你的元陰何時獻(xiàn)給我?要不立個契約字條,若是沒有契約字條,我終究是不放心?!睙o名兒緩緩道:“神物之事,終究貴重了點(diǎn),我曾聽聞元陰四階,分別是凡靈仙神…你是第幾階?”

  “你好好摸索…自然是能夠找到的。我的原因…我聽聞你言,是個人族幼兒,不過三五歲大,元陰之事…等你長大了獻(xiàn)給你如何?那時,想必我也化作了美貌傾城的動人女子,有了一定絕世容顏…一定叫你滿意?!北姯h(huán)兒道。

  “長大?”無名兒想了一下,道:“我有過想法…我長不大,不過…你的建議可行,我不過是不想吃虧,并非在意你元陰之事。算是你的付出,總之我們約定好了…等我長大了,你就把元陰獻(xiàn)給我。如此,我們一言為定…如今境況,我們也不下什么字條契約,君子約,永不悔。你要記得,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p>  “好。我們約定?!北娚h(huán)原先糾結(jié)…但是聽到無名兒長不大之事,卻難免有些關(guān)心之情,道:“為何你說自己長不大?若是長不大…你如何獲取元陰?”

  “我只知元陰是神物,并不知如何獲得…若是等我長大了獲得……我自然會想辦法長大的,不過你有什么辦法讓我長大?”無名兒聽到了眾生環(huán)的回應(yīng),心中不免有些高興。

  “我聽聞人族都有幼年期與成年期,同時萬物生靈也有生長期與寂滅期,如何會長不大?我如何也想不通…總覺你言有詭異之處,不過…雖是如此,卻也覺得你誠懇,所以…我聽聞這世間有能助身體增長的神物…可以重新塑身,不過是曾聽聞,卻未曾真正見過。那是…可以突破法則大道之力的神物,一切生靈服用此物,聽聞都可以重塑肉身。”眾環(huán)兒道。

  “那神物位于何處?”無名兒問道:“雖不知究竟要不要長大,但神物越多…我的性命便是越安全,如此之事,對我而言…當(dāng)真重要了多。”

  “不知……”眾環(huán)兒道:“我只聽聞過,卻未曾見過…再者,你究竟是否能夠長大。此事還在兩說之間,如何能夠今時下達(dá)判斷?再者…我從未聽聞過元陰等階一事…我也不知我元陰是何等品階,想來是我孤陋寡聞了一些。”

  此時無名兒并未回應(yīng),而是在眾生殿里摸索,東瞧西看,同時北摸東探,一直在眾生殿緩步行進(jìn),掃視了諸多黑色囚籠。

  卻仍舊是沒有看到任何神物的特征…

  這一次無名兒朝著地上踢的可認(rèn)真了,卻沒有踢到任何異物…同時東跑西跑,依舊是沒有觸碰到什么不同的東西,仿佛一切如?!绾味颊也坏奖娚钪械纳裎铩?p>  就在無名兒瘋狂動靜的時候。

  吼!

  一聲刺耳尖銳的狐鳴聲傳出,卻有難言魅音,似能惑人心智,那狐鳴聲,似虎如狐,卻少了無盡虎威,卻多了幾分狐假虎威之感,氣息也并不強(qiáng)大,至少與無名兒曾經(jīng)最后時刻所遇到的虎女相差太多,如此,無名兒也沒有覺得害怕。

  “狐貍?”無名兒曾在洪荒天庭有所聽聞,此刻對于狐貍的音容相貌與無盡狐威…印象非常深刻,也非常明白…究竟什么是狐貍的鳴叫聲。

  尋著狐貍的聲音,無名兒走到了一處黑色囚籠之前,只記得里面存在一只雪白色身著九尾的狐貍,感覺有些新奇,道:“小狐貍,你知道眾環(huán)兒所說的神物在哪里嗎…我剛進(jìn)來的時候都沒有聽到你的叫聲,所以…你應(yīng)該是聽到了我的動靜與我跟眾環(huán)兒的對話才叫的,很可能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而今,已然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想做什么呢?想來,你一定會口吐人言…莫說是我沒有遇到不會人言的凡物。更是眾生殿,不可能關(guān)押著不會人言的凡物。”

  “誰是小狐貍,誰想引起你的注意了…我不過聽到動靜,以為是看管者進(jìn)來,有人過來送食了…若非如此…我怎會高興的吼叫?誰有那個閑工夫…飯都還沒吃,怎會做吃飽了撐著的這等蠢事?”九尾狐道。

  “眾生殿有人看管?并非處在無人鎮(zhèn)壓狀態(tài)?”無名兒當(dāng)即發(fā)問,道:“你莫要欺瞞…你若是知道什么,盡管與我道出,我或許能救你逃脫此方世界?!?p>  “眾人殿自然有人看管,若是無人看管…我們早就脫困而出了,眾生殿中鎮(zhèn)壓眾生,而眾生實(shí)力何等強(qiáng)大?如何會被輕易鎮(zhèn)壓,若此處真的是無主之所,我們早就脫困而出,如何用的到你?”九尾狐,緩緩道。

  “你可知是何人看管你們?若是如此…我拿到了神物,也不能救你們脫出嗎?”無名兒道:“我要拿到神物…我要救眾環(huán)兒脫身,即便有你所謂的看管者,我也是不懼,眾環(huán)兒已答應(yīng)將元陰獻(xiàn)我,我可不能負(fù)了她?!?p>  “元陰…”九尾狐心生警惕,狐眸望著無名兒充滿了戒備之色,怯怯道:“你…你莫非也盯上了我的元陰?”

  “你也有?”無名兒想了想,道:“這倒是意外驚喜…你告訴我神物的信息,然后再將元陰獻(xiàn)給我,然后我再救你…如何?若非如此…我恐怕是不會救你的,我這人行事謹(jǐn)慎,一生從不吃虧…”

  “不得元陰,無故相助,便是吃虧?”九尾狐聽著此言,不敢相信,雪白狐軀不禁退后幾步,道:“這是哪來的歪理?”

  “如何算得上是歪理?這可是我無名兒說的話,算的上是名人名言。”無名兒黑色幼眸,凝視著黑色囚籠里的九尾狐,狐疑道:“你只是狐貍,莫非真的有元陰…雖有聽聞,我卻是不信…狐貍,如何能有元陰這等神物?”

  “沒有便是沒有,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我的主意可不是你這等人類可以隨便打的?!本盼埠馈?p>  “若是如此…你快些告訴我神物位于何處,我找到之后,離開此地…或許我心腸大方,救你一命,也說不定。”無名兒道。

  “你所說的神物。究竟是何物?眾環(huán)兒。又是什么?”九尾狐疑惑。

  “你不知?”無名兒也感覺奇怪,道:“眾環(huán)兒,我發(fā)現(xiàn)一頭狐貍…你有沒有覺得什么可疑之處,此狐究竟是何物?還有…狐貍是否有元陰?而且她有沒有辦法知道…我們所要尋找的神物,位于何地?”

  “狐貍?”眾環(huán)兒聽得此言,想了一下,道:“眾生殿內(nèi)鎮(zhèn)壓眾生,雖有女子氣息…但不一定都是女子…也可能只是女子生靈,而女子生靈,自然是有元陰的…若說是狐貍,想來也是有的…至于我們所要搜索的神物,她知道不知道在哪里,就不是我所能清楚的了。”

  “是這樣嗎……”無名兒想了想,凝視著九尾狐,道:“你方才聽我所言,我與其對話者,就是眾環(huán)兒…她自命眾生環(huán),我卻不以為然,而你…我既知你有元陰…想來…你也應(yīng)該能夠知道關(guān)于神物之事,若是你不能知道,我們要如何做?”

  “我不知你所言神物,究竟是何物…如今我受困眾生殿,你即便是盯上了我的元陰也是無用,莫非你有辦法助我脫困?若是如此…元陰之事,我們或許還可計較…”話及此處,退后幾步的雪白狐軀,不禁向前了幾步,顯然比起元陰,她更想早日脫困…

  “我也不知名為何物…總之,你可能夠察覺此地有何異樣?”無名兒道:“若是有異樣,你盡快與我訴說…如此,我也能找到神物,助我們脫困?!?p>  “我不曾察覺此地有何異樣,此地不過是有看管者…或許你所言神物,在看管者身上,不過看管者等階卑微,我卻是不信?!本盼埠?。

  “看管者…”無名兒思考了一下,有了主意,黑色幼眸凝視著九尾狐,道:“既然我們有了因果,我與你取個名字…我觀你有九尾……生的像狐貍,以后我便叫你九狐兒,如何?…算了。不如何…我不詢問你的意見。我說了算?!?p>  “你如何能取我的名字?我可是九雪天狐…”九狐兒很不滿意,發(fā)出的嘶鳴的狐音。

  “九雪天狐……”無名兒覺得有趣,道:“你不過九尾……如何算得上是九雪?不過即便是九雪。我名也未取錯。且不說這個,已說的看管者也有等階之分,此為何意?看管者…難道是最弱的一方?”

  “看管者…”九狐兒緩緩道:“看管者,自然是最弱的一方…其上還有監(jiān)管者。甚至監(jiān)管者之上還有主管者…而我目前所知,也不過到達(dá)這般認(rèn)知…很難言,主管者之上,還有何等身份。畢竟這等身份隱秘之事…也是我從看管者談話中探聽到的,而……你所言神物,在不在看管者身上,當(dāng)真兩說…若是依我所言,你的神物…定然是不在看管者身上,而是在主管者身上,甚至是主管者之上的身份身上,想來神物之事,非同小可…絕不可能在無名之輩身上出現(xiàn)?!薄?p>  “如此倒真是有些麻煩?!睙o名兒收歸凝視著九狐兒的黑色幼眸,退了幾步,道:“我不愿與你說的那三方身份打交道,還是在眾生殿里尋找神物看看。那三方身份,想來…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應(yīng)付的,即便是你…想來也不能應(yīng)付,若是可以應(yīng)付,也不至于被鎮(zhèn)壓此地不知生死…或許你的族群,都已經(jīng)滅亡了…再者…眾環(huán)兒,我也不大相信她能夠應(yīng)付那三方身份?!?p>  “你要走?”望著無名兒退了幾步,九狐兒雪白狐足向前邁了幾步,幾乎與黑色囚籠貼身,狐眸眼巴巴的看著無名兒,口中莫名有些不舍哀怨,道:“別走,救我?!?p>  “救不了你?!睙o名兒很平靜的回答,隨后就猛然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心中諸多猜測,都已經(jīng)有了,同時也非常明白…絕對救不了九狐兒。

  “我給你元陰,只要你救我…我一刻也不想被困眾生殿,這里被困的好難受,我想回到我原來的棲息之所…”九狐兒焦急叫道,狐鳴聲發(fā)出,空間中傳來一種難言波動。

  隨著九狐兒的話語傳出,無名兒皺了皺自己的幼眉,道:“你的元陰我不是很感興趣…而且我曾聽聞,關(guān)于元陰之事…女子嫁娶就會失去元陰,想來…你在這里被困不知多少歲月…就沒有失去元陰嗎?再者…若是沒有嫁娶,元陰也會被強(qiáng)敵強(qiáng)行奪走,位于此處,百感盡失,莫非也能守得住元陰?我可曾聽聞過,只要男子強(qiáng)行奪取女子元陰,女子即便是準(zhǔn)備良好,也斷然沒有反抗之力…而我觀你此身,一直受困,即便境界高超,實(shí)力超絕,又如何能夠擁有反抗之力?你莫不是在與我說笑?”

  “而眾環(huán)兒所說自己尚有元陰……此事倒是頗為可信,眾環(huán)兒是女子心緒神志所化,容身女子耳環(huán)之內(nèi),有元陰方屬尋常之事,如何強(qiáng)奪,我卻也是想不通…而你為肉身之所,如何能夠保住元陰?”無名兒緩緩的道。

  “依你所言,倒也不差…按理而言,我確實(shí)不該擁有元陰。但那些人,卻也沒有掠奪我們元陰。如此之事,我卻也是想不通…因此我被未欺你,我確有元陰,還望救我…只要你救我,我們九雪天狐一族,從今往后,就是你的下屬族群…而我,依你所言,我名為九狐兒…也是你的人,這個交易,你可滿意?”九狐兒見得無名兒要走,并未想過什么談判技巧…只想著什么能吸引誘惑人,直接拋出去,猶如魚餌釣魚一般,不信無名兒不上鉤。

  “交易?”無名兒緩緩的轉(zhuǎn)回身子,緩步間來到九狐兒的黑色囚籠面前,道:“你說的交易…我確實(shí)有些興趣,不過,興趣卻是不多…你且記得…與我的交易,我只需要一條符合我心境的交易法則…若是你不同意,我們就交易失敗。此事休要再提,你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什么交易法則?你快說便是?!本藕鼉猴@得有點(diǎn)迫不及待,道:“只要能救我脫困…交易我能讓步,讓到你都不忍心的地步…”

  “就一條,我不能吃虧。”無名兒緩緩道:“只要我覺得我吃虧了,那我們的交易作廢,我隨時擁有重新交易的機(jī)會,或者我會直接離開,絕不會管你死活。你的生死,自始自終,我都從未在意過?!?p>  “如此一條…沒有任何轉(zhuǎn)圜余地嗎?”九狐兒聽得如此一條交易法則,莫名的覺得有些心驚,狐軀不由退了幾步。

  “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你同意…我開始我們的交易?!睙o名兒緩緩道。

  “同意?!本藕鼉狐c(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說吧。我覺得我九狐兒承受的住?!?p>  “第一條,我要你元陰…第二條,九雪天狐一族…聽命于我……第三條…”無名兒剛想說第三條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想好,思考了一下,才道:“我要你身上最好的元陰…這一點(diǎn)最重要,我可不能吃虧。若是說你的九雪天狐一族…很難說你那個族群還在不在了,所以這第二條,看似我有一點(diǎn)優(yōu)勢,其實(shí)我吃了大虧?!?p>  “你此言何意…”九狐兒有點(diǎn)不相信,道:“你莫非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有…你所說的最好元陰,又是何意?”

  “我聽聞…女子元陰是樹干一樣,年輪越多…越古老的越好…越有純凈美好的感覺,甚至是有至尊至貴的感覺…”無名兒緩緩道:“就我所知……女子元陰分為四階,每階壽元都有十倍以上…”

  “你這是聽誰說的…女子元陰怎么還會分等階?世間女子,難道并不相同?”九狐兒不敢相信,道:“元陰之事…我觀你不過人族幼兒,我不過一介狐身,我們討論此事,是否有些不合常理?”

  “如何不合常理?若是論理,我便是至理名言,也是名人名言,何方道理能大的過我?”無名兒緩緩道:“就我所知,女子元陰…百萬年之上,是四階之中…最好最珍貴之物,也就是說…我要你的元陰,還要百萬年以上的…那可是大補(bǔ)之物。”

  九尾狐聽得此言,不禁更加后退了幾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九雪天狐,百萬年守身如玉…甚至是百萬年不近男身?若是如此,可就沒有如此元陰了,如此玄奧神異之事,你究竟是聽何人所說?這簡直就是歪理邪說,奇談謬論!”

  九狐兒的狐音傳出,無名兒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寒聲道:“怎么,你不愿意?莫非你認(rèn)為我無名兒配不上最好的?你還想不想脫困而出了?若是你要知道是何人與我所說,我便如實(shí)告知你,那是有著一顆橙色擔(dān)心的女子與我所說…此女尊我為堂兄,言語之中,有些真實(shí)…我便信以為真。也是她與我告知。女子元陰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并非可以一視同仁的存在?!?p>  九狐兒聽言,臉色本就雪白,此時更是嚇得慘白,道:“如此悠久的歲月,我豈非一直不能生兒育女,繁衍子嗣?”

  “我不愿與你多費(fèi)口舌…你就說你愿意不愿意?!睙o名兒冷冷道:“總之,你的元陰我預(yù)訂了,也要定了…”

  “我知你要,我也愿給,只是…歲月之事,有些久遠(yuǎn),可否寬容一些日子?”九尾狐很糾結(jié)道:“你預(yù)訂…的日子也過于久遠(yuǎn)了些,若是我無法活到那般悠久的歲月可怎么辦?莫非會算是我的食言?再者…被人強(qiáng)行奪走又該如何?你自己不愿等待又該如何?”

  “你的考慮有些多了,如此之事…何必多費(fèi)口舌?”無名兒道:“誰奪我物,我滅其族。我無名兒天生高貴不凡,若是你活不到如此悠久的歲月,只是俗物…我如何稀罕?再者…生兒育女一事,你怕是多想,你若是無法脫困…這一世,還想要生兒育女。豈非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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