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你的事,一件我的事。”吳剛答,同時豎起食指與中指,“所以,兩件事?!?p> “我的事,可不止一件?!鼻槭銘研χ嵝选?p> “我知道你的事不止一件,但有一件,是你離開這上弦分院前必要安排妥當?shù)??!?p> “小吳,你可知求我辦事的規(guī)矩?”情院長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道。
“知道。因此我才先提你的苦惱,而不是我的所求。而今日我的禮,即是我們幫你解決你的難題?!?p> “哦?我情抒懷自詡心靈一道上頗有造詣,卻沒想到你吳剛什么時候也精研此術(shù)了?難不成是老夫肚子里的蛔蟲不成?”
吳剛端起破爛的枯木杯淺酌了一口杯中茶水,“好茶。清熱、解毒、祛火?!?p> “好茶?我嘗嘗!”梁涼也將狗頭湊過去,用舌頭舔了一口。
“呸...汪汪汪...”娘的也忒苦了!黃連榨汁喝?
情抒懷吳剛相視而笑,這寵物狗確實會調(diào)節(jié)氣氛。
“說吧小吳,說說你以為的老夫的苦惱是不是老夫真的苦惱?!?p> 吳剛直視情院長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四個字...昆侖大比?!?p> 哈哈哈哈哈...
情院長朗聲大笑,笑的褶子愈發(fā)多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條,“吳剛,你確實是老夫肚子里的蛔蟲。一語中的、一語中的!你這朋友,老夫沒白交,也不枉老夫過去百年常帶著古書名茶去月神府看你?!?p> 吳剛也笑了,卻只是垂首淺笑,“昆侖大比,四年一次,是天下學(xué)院奪位次、爭資源、分量最重的一次學(xué)院考核,你月娥學(xué)宮上弦分院雖然隸屬學(xué)宮,但因為歷年天才輩出,今年才終于獲得了獨立參賽的資格,本是老情你證明自己的絕佳機會。奈何...”
情院長接話道,“奈何瑾家的孫女慘死,學(xué)院內(nèi)外山天才陸續(xù)退學(xué),老夫本想就此放棄此次獨立參賽的機會、仍舊似往年一般隨便安排幾個學(xué)子隨同月娥學(xué)宮主院一同前往參賽。但此刻,吳剛,你來了?!?p> 吳剛相視而笑,“是的,我來了?!?p> “吳剛,既然你來了,你,可是救星?”情院長認真的問。
“是?!眳莿倛远ǖ恼f。
卻不知為何,情院長的笑戛然而止,忽然沉默下來。
吳剛亦是不著急,望著三日之間又蒼老了許多的老友連飲三杯小葉苦丁。
“吳剛?!?p> “在?!?p> “你是知道的,老夫從不免費出手,你方才說,今日你的禮,即是幫我解決我心中記掛的一件大事。你口中的事,就是這件?”
吳剛身子向桌子對面的情院長探了探,點頭確認道:“是的。不然呢?”
“可老夫也說了,老夫心中的事很多,不止這一件?!?p> “但這一件,最重要?!弊钪匾齻€字吳剛故意加重語氣。
“也最有分量?!眳莿傃a充。
“明日起我就不再是這上弦分院的院長,這事,于老夫而言,一點也不重要?!鼻樵洪L笑著反駁。
吳剛苦笑著搖搖頭,心道這老頭貪得無厭,“老情,說罷,還想要什么?”
情院長望著吳剛無奈的眼神展顏大笑,“還是你了解老夫,還是你先說說罷,你如何幫老夫昆侖學(xué)院大比這件事?!?p> “給你推薦兩個新生?!眳莿傄贿呑貌枰贿呺S意的說。
“兩個?”情院長驚訝。
“對,兩個。你以為是幾個?”吳剛答。
“我以為是一個?!鼻樵洪L直言相告。
“哪一個?”吳剛反問。
“那銀袍少年?!?p> “回答正確?!?p> “那少年趙云確實出色。另一個呢?”情院長問。
“你猜猜?”
情院長略作思考,開口道:“許是打壞我無字力碑的罪魁。只是...”
“只是什么?”吳剛插話問。
“只是那日瑾家盤問之后就丟了蹤跡,老夫心道定是你以秘法助其已然跑路。瑾家來人當日被其蒙混過關(guān),日后回過味后定有所覺,尤其調(diào)查吳小剛之后就可知那傻小子可沒有破壞神碑的本事。”
“是他沒錯?!眳莿偞_認道。
“被天山瑾家盯上,那光頭小子還敢招搖過市參加大比?”
“敢,其人膽大包天,神王神帝亦不放在眼里。另外即便跑路,以他的本事,也不需我相助。”
“哦?”情院長詫異,“小小年紀即如此狂妄?能對我無字力碑內(nèi)蘊法則動手腳的人,果然非比尋常,是哪家的孩子?”
吳剛愣了一個恍神,憋住不笑道,“梁家?!?p> “梁家?”情院長腦中出現(xiàn)襄月邊界地圖,“涼州梁家?”
“不是?!?p> “沁陽梁家?”
“不是?!?p> “岐山梁家?”
“也不是?!?p> “不會是...太湖梁家?對對對,一定是了!”情院長震駭,“太湖梁家、太湖梁家,老夫算算,有百余年未于世上行走了吧?但每一次出世的少年皆是攪動天下風(fēng)云的絕世天才,若是此等人物加入,那此次昆侖大比,老夫倒是有信心能進前一百。”
吳剛搖頭,“不是不是也不是?!?p> 情院長被吳剛戲謔壞笑的眼神盯的發(fā)毛,“天下梁家眾多,老夫就不一一猜測了,吳剛你直說罷?!?p> “梁家村梁家?!?p> 情院長:......
停了好一會兒后才得以開口說,“原來是寒門貴子、寒門貴子,是老夫想多了...”
吳剛看情院長神色明顯黯淡不屑了許多,“怎么情院長?瞧不起寒門貴子?況且我這位少年的梁家村,可絕非一般可比,據(jù)說還出過女皇帝與魔術(shù)師。”
“哦?!鼻樵洪L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yīng),與自己方才說起太湖梁家時的眉飛色舞大相徑庭,“好了小吳,說說罷,如此大費周章的助我排憂解難,究竟是有何大事有求于我?”
“老情看你這話說的,即便無事有求于你,我吳剛亦會慨然相助,你道我與你似的?!?p> “呵,那好,不送,記得今日下午帶那兩個孩子來辦入學(xué)。”
吳剛大笑,“玩笑、玩笑話,只是我此次相求之事,害怕嚇到你。”
“哦?”情院長反而感興趣了,“何事能嚇到老夫?說來聽聽。”
“那我可說了。”
“說吧,吳剛你這喜歡賣關(guān)子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當心哪日被人打死?!?p> “那我說了。”
“說!”
“我所求之事很簡單,三個字,殺神帝。”
“你說盤古?”情院長問。
“是?!?p> “莫開玩笑,說正經(jīng)的?!鼻樵洪L懶得搭理。
吳剛笑了,“雖然不是殺神帝,但也是與神帝作對,亦是三個字,救嫦娥?!?p> “救...嫦娥?嫦娥還需你救?不是在月神府好生待著么?”
紫夜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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