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鯉園,松龍子走到張二封身前,無奈道:“我不來你今天還有命嗎?”
“師傅你來的正好,救了我一命,以前你欠我的錢就算了,一筆勾銷了!”張二封大方道。
松龍子有點疑惑:“我好像不欠你錢了吧?”
“不重要,師傅你現(xiàn)在什么境界了?”張二封轉(zhuǎn)移話題。
“血王初期!”松龍子答道。
張二封瞬間泄氣:“你怎么還是初期???我都升了幾個境界了,你怎么不進步?。咳思沂茄踔衅?,你說怎么辦吧?”
“我有暴血丹,打不過可以吃!”松龍子小聲道。
“真的?那你快吃,不吃肯定打不過!”張二封也小聲道。
“別急,我先跟他聊聊!”松龍子轉(zhuǎn)過身提高嗓門道:“前輩可是檀王大人?”
“是我!你是那廊山云臺下桃園的主人?”連檀站在一旁道。
“不錯!檀王前輩讓人去桃園探訪,我因為膽子小,并未現(xiàn)身招待,還望勿怪!”
“哼!”連檀怒哼一聲,道:“這時候出現(xiàn),是膽子變大了?我檀月境內(nèi),居然還有你這般年輕的血王藏著,可真是讓我驚喜??!”
“檀王前輩說笑了,在下只是一心煉丹,隱居桃園,本不想管這外面的事,可如今家里不安寧,我這不成事的徒弟又有生命危險,再躲著也不行了!”
“師傅我怎么不成事了,我都天血境了,你還原地踏步呢!咱倆誰不成事?”張二封不滿道。
“你和我能一樣嗎?天血境有多少人?血王有多少人?等你到了血王再跟我比!”
“師傅你忘恩負義了吧,沒我你能不能到血王還不一定呢?”
“沒我你會煉丹嗎?沒我你能有現(xiàn)在?沒我你還在樹叉上掛著呢!”
“師傅你講點道理好嗎?你欠我錢欠了多少你沒數(shù)嗎?”
“我早還完了!”
“沒有!”
“剛才你還說一筆勾銷?”
“我改主意了!”
“打死你活該!”
“我被打死,你也丟人!”
“你!臭小子,耍無賴是吧?”
云素書和驢傻眼看著兩人爭吵,連檀不耐煩道:“吵夠了嗎?”
張二封咧咧嘴道:“師傅你別老跟我吵,讓人看了笑話!”
“是你跟我吵,還是我跟你吵?”松龍子瞪眼道。
“好好好,是我不對,您消消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松龍子不理他,轉(zhuǎn)身道:“檀王前輩,我不是你對手,不過也可勉強一戰(zhàn),若是加上他身上的天靈獸,恐怕誰也占不到便宜,不如有什么事好好談!”
“若是加上我呢?”一道聲音響起,辛白月出現(xiàn)在連檀身旁。
“月王前輩,您也要殺我?”張二封開口道。
“你和小泗的事是真的?”
“是真的!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張二封認真道。
“你很聰明!但你照顧不了她,放手吧!”
“二位前輩,檀月如今面臨危險局面,咱們還是先一致對外吧,小泗的事,過后再談,可好?”
“可以,不過在那之前,你不能再見她!”辛白月道。
“好!”張二封咬牙妥協(xié)。
“張二封,奪旗大會的事由應王負責,你可以去給些意見!”辛白月道。
張二封點頭稱是,二王飛身離去,傳說辛白月和連檀有些矛盾,沒看出來。
云素書松了口氣,跟松龍子打了招呼后,回了云醫(yī)館。
“她為何叫我龍先生?”松龍子不解問道。
“我是為了隱瞞你的身份,才和素書姐說我?guī)煾敌正埖?,你要是不樂意,自己去跟她說實話就好!”張二封答道。
“我不去,還是你去說吧,現(xiàn)在也不用隱瞞了,告訴她實話好一些!”
張二封疑惑的看了一眼松龍子,怎么臉還有點紅呢。
驢和云醫(yī)館的幾個姑娘一起點著燈將鯉園收拾了一番,兩個血王隨意碰了下力,便傷了無數(shù)的花花草草。
松龍子打算住下,張二封興奮不已,趕忙給靠山挑了間房,親自收拾,一邊整理一邊問道:“師傅,我哥哥嫂子他們還好吧?桃園沒事吧?”
“他們還好,一切如常,桃園也沒什么事,來的人找不到我,等了一陣就離開了!倒是你,怎么惹到了檀王和月王,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沒數(shù)嗎?”松龍子整理著自己的床鋪說道。
“我沒惹他們,只是看上人家孫女了!”
“什么?”松龍子驚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歲數(shù)不大,境界不高,色心倒是不小,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你別把我說的跟色狼一樣,我們是兩情相悅,師傅你哪懂愛情啊,老光棍沒有發(fā)言權!”張二封反駁道。
松龍子瞬間火大,轉(zhuǎn)到張二封面前指著頭道:“我不懂愛情?我沒有發(fā)言權?我老光棍?小子,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知道個屁!”
“你不就比我大十幾歲,能吃多少鹽,再說你躲在山里這么久,女人都沒怎么見過,更別說戀愛了,八成從娘胎出來就一直單著,不是老光棍是什么?”
“你!我怎么有你這么個徒弟,世界上哪有天天跟師傅吵架的徒弟,你還有沒有點起碼的禮貌?”松龍子氣的滿臉通紅。
“我只是實話實說,師傅你心眼小,受不了打擊,惱羞成怒,怎么成了我跟你吵架了?”
“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滾蛋!”
“走就走!師傅你氣性太大,好歹是血王,應該有點肚量!”張二封一邊往外走一邊比劃肚子。
松龍子見他出門,坐在床上生氣,沒兩個呼吸,張二封又返身回來,扔給他兩朵火焰花道:“這是千年火焰藤的花,妖身已經(jīng)能化人形,我還剩三朵,給你兩朵,一朵你自己留著,一朵你煉成天品的衍魂丹吧,我要一半?!?p> 松龍子拿著火焰花,滿臉驚詫,“你從哪得來的?你知道這一朵花值多少錢嗎?”
張二封很得意看到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得瑟道:“師傅,錢現(xiàn)在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你要用錢的時候來找我借,打欠條就行!”
松龍子一臉無語,想了想,試著問道:“那你先借我……一……兩百萬金幣!”
“可以,打欠條!”
松龍子也不猶豫,打了個兩百萬金幣的借條,張二封揮手拍出四張五十萬金票,然后奪過借條。
“你發(fā)財了?那我再多借點!”松隆子又要寫借條,被張二封攔住。
“師傅你現(xiàn)在最高額度只能借到兩百萬,還完了再借!”說完又從大空間馭出烏金玄陰刀,擺在松龍子面前。
松龍子拿起刀,研究了半天,愛不釋手,試著問道:“這是送給我的?”
“送可不行!這是我從無極境強者手里奪來的,小郡主要我沒給,長老要我也沒給,我覺得師傅用挺合適,就給你留著了,算是我一片心意,師傅給我個辛苦費就行,五十萬金幣吧!”
松龍子嘴角一抽,咬了咬牙,抽了一張剛借來的金票給張二封,隨后道:“你有空間法器?”
“這不算什么!本來還有個戒指,孝敬……賣給學校長老了,你要的話,以后遇到,我給你買來,不過你得抓緊時間賺錢才行,我開了個丹藥鋪子,叫天丹閣,只賣天丹,你沒事煉幾爐天丹,輕松賺大錢,怎么樣?”
張二封不等他說話,接著道:“丹材你找老林就行,他是天丹閣掌柜,你只管煉丹,利潤你我平分!”
松龍子覺得這不難,只管煉丹,輕松賺大錢,心中高興,道:“如此倒是可行,你先把天品衍魂丹的丹方給我吧!”
張二封拿過紙筆,道:“寫欠條!”
“又寫欠條?”
“當然了,我賣了個七級天品暴血丹丹方,兩千六百萬金幣,知識很貴的!”
“多少?兩千六百萬金幣?你這么有錢了!”松龍子驚的下巴差點掉了,緩了一陣問道:“那我寫多少?”
“自己人當然算的便宜,就寫兩千萬吧!”
“瘋了吧你?我煉丹你也有份的!以后我給天丹閣煉丹,難道每次要丹方都要寫欠條?”
“當然了,沒有丹方,一切都無從談起,況且你有了丹方,可以用一輩子,這是多大的便宜啊,你要不是我?guī)煾担夷苓@么大方?”
松龍子思索一陣,覺得也對,反正債多了不愁,也沒規(guī)定什么時候還,隨便寫吧。
寫好欠條,張二封給他寫了天品衍魂丹丹方,隨口問道:“師傅你剛才說你有暴血丹,何品的?”
“我哪來的暴血丹,胡說嚇唬人的!”
張二封咧嘴一笑,師傅厲害。
“那個,隔壁的云小姐和你很熟嗎?”松龍子不經(jīng)意問道。
“熟?。∥医兴貢?,怎么,你有想法?”張二封認真道。
“你別亂說,我是關心你,問問你周圍人的情況不行嗎?”
“那我給你說說她的情況好了!”
“說不說隨你!”松龍子不在意道,瞥了一眼張二封,見他壞笑,又緊張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出去亂說,欠條我就不還了!”
張二封答應不亂說,然后大致說了云素書的一些情況,松龍子陷入沉思。
“師傅,有個問題剛想起來,你是不是在我命魂里留了印記?檀王想搜我魂被擋出來了!”
松龍子一愣,疑惑道:“沒有啊,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即便留下印記也擋不住他!”
“那你幫我和爬壁醬簽魂契的時候有什么異常嗎?”
“簽魂契并不需要我觸碰你的命魂,只需牽引你外圍的一縷魂念進入壁虎命魂內(nèi)就可以!”
原來如此,這么說自己的靈魂自帶防御,是因為自己來自外界嗎?張二封皺眉沉思。
“人王,我叫爬壁醬,你得記住我的名字才行!”爬壁醬突然開口。
“嗯!我記住了!”松龍子隨口答了一句,又問張二封:“你既然天血境了,可否聚出法相?若是可以,你和爬壁……醬就能通過靈魂直接溝通了!”
張二封意外道:“還能這么玩?那豈不是可以隨時溝通不能說的秘密!師傅,法相怎么聚,我剛?cè)胩煅常€不行!”
“所謂法,就是方式方法,咱們可以理解為法術,所謂相,就是樣子,你看到的我,和我看到的你,都是相,稱為皮肉相,咱們做任何事都有方式方法,即便是存在本身,也有方法,所以你我的皮肉相也可以稱為法相,不過咱們修煉者一般所說的法相,是從皮肉相衍生出來的相,說白了,就是靈魂強大了,魄也壯大了,魄壯大到可以從皮肉相溢出來,形成皮肉相之外的樣子,那就是法相了?!?p> “那怎么才能聚出來?”
“不用想的太難,跟你控制你的手腳做動作是一樣的,只是精神力要夠強,才能控制魄,你精神力夠了,自然就可以了!”
“唉!我精神力天賦不強,估計還早,不知道生吃火焰花有多大用!”張二封沮喪道。
“你生吃了火焰花!”松龍子看著敗家子說道。
“爬壁醬也吃了!”
松龍子實在無語,趕忙將自己的兩朵火焰花放好。
“師傅,你的法相是什么,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我又不打架,聚法相干什么,我的法相是一鼎丹爐!”
丹爐?這也行?
“其實法相和你的身體一樣,由靈魂控制,不同的是它沒有固定的形狀,你想它是什么就是什么,不過一般人都固定一個形狀長期使用,這樣更熟悉,更方便,算是一種習慣。”
“這么說法相可以隨時變換!”
“是可以,但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就像你習慣用拳,臨時改用掌,不是不行,但你平時需要時間練習,倒不如一心精練拳法,熟能生巧?!?p> “我懂了!”
師徒兩人又聊了一陣后,各自歇息,一夜無事。
第二日一早,松龍子和驢一起去了還在籌備階段的天丹閣。張二封去了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