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生的如那九天上的仙女一般,傾城之資,又如雪一般純凈。
我把你娘帶進我院中后,便命人去請了郎中,只是,我發(fā)現(xiàn),她的傷口竟在慢慢愈合。
我怕此事引起別人的注意,便瞞下了。
我本意是,待你娘痊愈后便讓她離去。
只是...”
葉老夫人說著緩了緩,仿佛是極累。
“那日你爹遇上了你娘,我自知事情不妙,卻又阻止不了。
于是,便有了后來的你。
冤孽啊...”
葉老夫人說到此處便停了下來,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在追憶往事。
葉疏楣靜靜聽著葉老夫人講著南風素的故事。
“那敢問祖奶奶,母親跟我娘可是有些什么交集?!?p> 葉老夫人聽了,想了想。
“這些日子,我瞧你這丫頭倒是個聰慧的。讓我想起了你娘。
那時我那兒子對你娘癡迷不已,竟想將你娘強太為夫人,也就是平妻。
慧蘭是何等高傲的女子,見阻止不了,便心灰意冷,決定自請下堂。
你娘也是個善解人意的,見我兒子也是鐵了心要正她名分,她便去了如今的你的院子,愣是一個月沒見你父親,后來你爹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之后便是,慧蘭懷有你三妹的時候,誤食了甲魚湯,請了大夫,皆是說只可保一,就在快流產之際,是你母親救了她。
你母親精通藥理,卻從不露于人前。
慧蘭倒是品行得當,若不然,也做不得我葉家的兒媳婦,雖是有些嫉妒你娘得寵。
但是,更多的卻是對你娘的感謝。
你以為,若是她想為難于你,你父親長期不落家,真的能保你嗎?
罷了,不過也是一個癡人而已。”
聽到此處,葉疏楣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原來如此,難怪每次都感覺葉夫人對自己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那我娘究竟是如何死的?”
“你娘...”
葉老夫人聽了,卻是陷入了沉思,然后閉眼,便開始誦經。
葉疏楣見問不出什么,便打消了念頭。
莫非我娘的死有何隱情?
葉老夫人大約誦經誦了一盞茶,便起身。
“這院里,沒人能害你,若是有一天你見到雪蝶了,那你的危機便是真正的來了?!?p> 說著,便離去了。
葉疏楣聽得一頭霧水。
葉疏楣聽完葉老夫人的話,心里有很多解不開的謎團。
只得再次認真的抄起了《女誡》。
在祠堂抄《女誡》的日子眼瞅著就過了兩天。
葉老夫人自那日后,便沒再來過。
葉疏楣跪在香案前心無旁騖的抄著,落筆有力。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
終于在最后一個字落下后,葉疏楣完成了。
此時葉疏楣的手已經是酸痛不已,葉疏楣試著站了起來,卻險些摔倒。
只得扶著香案,慢慢的站起來,收拾好抄的范本,便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
佟嬤嬤收走了葉疏楣抄好的,便送去給了老夫人。
葉疏楣靜靜的在外面等著強忍著膝蓋處傳來的刺痛。
不一會兒,佟嬤嬤便出來了拿著一個香囊遞給葉疏楣。
“老夫人說了,此香囊有去淤止疼的作用,要二小姐回去好生休息?!?p> 葉疏楣接過香囊,香囊中傳來淡淡的藥香,轉頭看了看一旁開著門的屋子,只怕是葉洛依還得再抄一天吧。
葉疏楣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走到花園的時候,見幾個公公模樣般的人正在另一頭,快速的往正廳方向走去。
葉疏楣回到一聽居,此時竹青正在打掃院子。
見到葉疏楣回來,便急忙過去攙扶著,把葉疏楣送入房中后,便準備了一大桶藥浴,攙扶著葉疏楣去泡了。
葉疏楣進桶之前,停了停。
“方才我回來時,見幾個公公模樣般的人去了前廳,你去打聽下是何事。”
“是。”
待葉疏楣泡完澡坐在床上喝著茶時,竹青回來了。
“小姐,今晨上朝,皇上為大少爺和繆太守家的千金賜了婚。老爺和大少爺在朝上已經領旨謝恩了。如今便是差人去了兩家正式宣旨了?!?p> “大哥的婚事?”
葉疏楣有些想不通,聽聞此次大哥回來便是為了婚事,只是沒想到竟如此之快。
“繆太守家的小姐?繆家可是只有一個女兒?”
竹青給葉疏楣輕輕的揉著膝蓋。
“可不是嘛,繆太守寵妻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從未納妾,在繆夫人生了一個女兒后,便再也沒有后文了。那繆家就一個女兒,繆紫吟,那可真的就是掌上明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