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廠?讓你的侄子去糖廠好了,我們不稀罕。”顧父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冷笑著說道。
“你別不知好歹,這可是好些人羨慕不來的鐵飯碗?!毙炖蠋煔夂吆叩恼f道,她是真的被氣的失去了冷靜,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作為人民教師的風(fēng)儀,跟個潑婦一樣到處懟懟懟。
“既然那么多人羨慕,讓他們?nèi)ズ昧耍覀兗业暮⒆酉懿黄??!鳖櫢覆豢蜌獾膽涣嘶厝ァ?p> “顧叔叔,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糖廠效益那么好,好些人擠破腦袋想往里鉆的,只不過糖廠這樣的好單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我爸肯吐口安排顧弟弟進糖廠,有賠償?shù)囊馑荚冢钪饕倪€是因為他覺得顧弟弟是個可塑的人才,只要他這幾年能踏實學(xué)習(xí),將來進糖廠肯定會有一番作為?!毙炖蠋煹闹蹲忧缮嗳缁?,一番話說的很是委婉動聽。
“不需要,我兒子的未來只能由他自己安排,誰也無權(quán)干涉?!鳖櫢咐渎暰芙^,這些人竟想憑著一張嘴擺布別人的人生,簡直是癡人說夢。
“顧叔……”徐老師侄子還想說什么,卻被顧父冷聲打斷:
“你不用再說了,請回吧!”
“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徐斌雙腳踱一跺,就能讓這江齊市抖三抖,就憑你們幾個小人物也敢與我對著干,只要我想,不出三天,就能讓你們在這江齊市徹底消失?!毙炖蠋煾绺缧毂蟊梢牡膾咭暳宋輧?nèi)的幾人,很是大言不慚的說道。
“不知道您打算怎樣讓我們一家消失?”徐斌話音一落,顧辰良冷笑開口。
“別的不敢說,在這江齊市我徐斌可是黑白兩道通吃,想讓幾個小蝦米消失,不過是一句話事兒?!毙毂笫饬枞说目吭谝巫由?,斜睨著顧辰良,緩緩說道。
“安叔,安奶奶生日可有請盧伯伯過來?”顧辰良忽然望著安父問道。
“我想著他忙就沒有請他,不過每年他都會記著,即使自己來不了,也會讓家里人送禮物過來。”安父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顧辰良的意思,于是笑著說道。
“老盧外面不還有幾個副手嗎?怎么總是這么忙?咱們兄弟幾個年到頭也見不了他幾次?!鳖櫢父⑽⒈г埂?p> “想見他還不容易,每天江齊電視臺新聞上肯定有他,你只要到點看就行了?!卑哺感χf道,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徐家三人。
“那能一樣嗎?我這不是想著自己就要在他管轄的江齊市消失了,得和他告?zhèn)€別嘛!”顧父佯裝苦惱的說道。
“這個好辦,等晚上咱們倆去他家里堵人,就是他再忙,也得下班回家不是?!卑哺父f道。
“也只能這樣了,實在不行咱們就請盧嫂子幫忙轉(zhuǎn)告一聲?!鳖櫢刚Z氣略帶無奈。
接下去顧父和安父又商量起給老盧帶點什么過去,安父說:“老盧最喜歡吃我媽包的酸菜餃子,一會兒回家包應(yīng)該還來得及?!?p> “那我拿上一瓶酒,咱哥三好好喝點?!鳖櫢妇o接著說道。
二人仿佛真的將徐家三人當(dāng)成了透明,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從前的種種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