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盡管安歌心里不愿,安母還是將她送去了顧家,好在安歌每天下午都要睡上兩小時,所以只是和顧老太太說了幾句,她便倒在炕上睡著了。
顧辰良心里很是郁悶,總感覺安歌在故意疏遠他,即使家里只有他和顧奶奶在,她也是盡量不和自己說話,感覺是在防備著自己。
“奶奶你要方便嗎?”顧辰良放下手里的手,走到顧奶奶近前問道。
“去方便一趟吧!”顧老太太看了一眼熟睡的安歌,示意顧辰良推著他去外面顧爸爸特意為她搭建的一間小凈房。
顧老太太并不是不能走,只是她患有類風(fēng)濕,走不了幾步腿便會疼的不行,所以都是坐在輪椅上。這些年顧父帶著她大小醫(yī)院沒少跑,偏方也吃了不少,就是一直不見成效。
顧老太太方便之后,顧辰良推著她重新回到了屋,又問道:“奶奶,你要不要也睡一會兒?”
“不睡了,早上起得晚,這會兒還不困。你要是困了就也上炕睡?!鳖櫪咸p輕搖頭。
“我也不困,我去拿蒲扇過來,這屋太熱,丫丫睡的都流汗了!”顧辰良說著去了外屋,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把蒲扇進了屋。
差不多過去兩個小時,安歌慢慢從睡夢中蘇醒,迷迷糊糊的感覺好像身邊坐著人,卻依舊不想睜開眼睛,微風(fēng)徐徐,真的很適合睡覺,這樣想著,她慢慢的又睡沉了。不過,這個回籠覺只是睡了半個小時,待她睜開眼睛,就見顧辰良坐在她的身側(cè),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蒲扇緩緩的扇動著。她之前感覺到的那令人舒爽的風(fēng),正是來自他手中的那把大蒲扇。
可能是感覺到了安歌的注視,顧辰良微微側(cè)頭望了過來:“丫丫,睡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p> 安歌躺著搖頭:“睡飽了,我想回家找哥哥?!卑哺鑼嵲谙氩幻靼?,自己不過四歲,要啥沒啥,顧辰良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中為了總是隱隱帶著愛意。對,就是愛意。安歌相信自己的直覺,可能是因為她臉盲的原因,所以能很容易察覺到別人的小情緒。
“那就起來吧!我送你回家。”顧辰良再次從安歌的目光中看見了疏離,雖然心里不舒服,面上卻是不顯,語氣極盡溫柔。
安歌起身,顧辰良下炕穿了鞋,彎腰拿起安歌的鞋子,伸手抓過安歌的腳就要替她穿上,安歌連忙收回了腳:“顧哥哥,我會穿鞋。”
“乖啊!快伸腳,顧哥哥幫你穿?!鳖櫝搅纪哺?,黝黑的眼眸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再次讓安歌沉淪,乖乖的伸出了小腳,任由安歌給她穿上了鞋子。待她反應(yīng)過來,不由在心里暗咒:該死,怎么能又被他牽著鼻子走。不過,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只能這樣了,同時她也在心中再次警告自己離顧辰良遠一些。
顧辰良將安歌從炕上抱了下來,之后從顧母的梳妝臺上拿了木梳:“過來坐這,我給你把頭發(fā)梳起來。”
“顧哥哥會綁發(fā)辮?”聞言,安歌就是一愣,隨即也忘了之前的遠離的想法,望著顧辰良,遲疑著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