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兄,你確定集九大仙門之心法,便能創(chuàng)造出一門絕世功法?”丑老頭模樣的白勝雄有些疑慮地看向綠色的沈莽。
“不管真假與否,這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如今你我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若不打壓那九大仙門,豈不是仍由敵人發(fā)展?喵嗚~”
“那你可學會了這月桂心法?”白勝雄略微沉吟,繼而追問。
沈莽略微沉吟“已有七分,整體的運轉與發(fā)力沒問題,但那月桂心法所激發(fā)的月白之光,我無法達到那種意境,需要經(jīng)過指點才能運用起來!”
“七分么?”白勝雄憂心忡忡,修真界的功法極為珍貴,各門派敝帚自珍。即使成功模仿運轉的軌跡,亦不能領悟其意境。
好比一件藝術品只剩下花里胡哨,核心的靈魂失去。就差這么一絲意境,那便南轅北轍,東施效顰。
“善美,你的障眼法還不錯,你與狗子暫且在林間躲藏,我與白兄到月桂宗內走一趟!”沈莽貓瞳一轉,覺得還是親眼參悟月桂心法的原本為好。
沈莽通過數(shù)千次的感應,才效仿了山魅八成的障眼法效果。善美發(fā)動障眼法能夠在精神上迷惑他人,沈莽與白勝雄只能用來迷惑自己,其易容的效果堪稱低劣。
現(xiàn)在的白勝雄歪眼斜嘴,鷹鉤鼻,兩條眉毛一上一下,像是整容失敗的后遺癥。那沈莽更是夸張,原本一張屁股嘴直接突出來,像犬類一樣變成了長嘴巴,全身變成了綠色的條紋。
此等障眼法讓白勝雄欲哭無淚,卻也勉強用著。人族和妖族對于善美的障眼功法鍥合度太低,善美此法原本也不適合其他種族使用。
兩人帶著昏厥的公孫穰,將其扔到一階梯旁邊,路過的道友同門發(fā)現(xiàn)他后,立刻對他搶救。沈莽大搖大擺來到藏經(jīng)閣,角落的典籍長老正專心地翻著書,體表散發(fā)著淡淡的空間扭曲之意,這是一個洞虛巔峰的強者。
沈莽循著書架上的典籍逛了一圈,最后在二樓發(fā)現(xiàn)了月桂心法的原籍,旁邊還有一些個人傳記。輕輕一招,那心法與傳記吸入裂縫之中。
“嗯?”那典籍長老感應到波動,上樓查看,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月桂心法原籍消失了。他強忍鎮(zhèn)定,元神外放探索,一無收獲?!按耸乱禳c告知代掌門,這次輪到典籍失竊了!”典籍長老分出一具分身,前往靈上道人的閣樓。
虛空裂縫中兩尾隨著長老分身,同時快速翻閱典籍,經(jīng)過參照,發(fā)現(xiàn)那公孫穰施展的細節(jié)沒問題,卻有月桂之意,想必有一些訣竅需要長輩親自指點才行。
畫面一轉,典籍長老的分身已經(jīng)來到靈上道人面前,靈上道人經(jīng)過靈石的滋潤,修為暴漲,隱約踏入大乘期?!笆裁矗∈Ц`了?”他略微沉吟,然后跟隨著長老分身離開閣樓,走之前,眼睛隱晦的瞄向一處畫像。
閣樓安靜了下來,墻面的畫像突然動了一下,繼而平靜了下來?!斑@幅畫有禁制,觸動便會被發(fā)現(xiàn),還是不帶走罷,免得節(jié)外生枝!”
“有道理,我們還是尋一下秘辛書籍,情報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喵嗚~”兩人翻箱倒柜,忙活數(shù)十息都沒有發(fā)現(xiàn)藏著的書籍,沈莽貓瞳一轉,呆呆地看著書柜上的典籍。
“該不會這些就是吧?”
半響之后。
“還真是!”白勝雄苦笑著,這些秘辛類的資料堂而皇之擺在臥室,記載了各種軼事奇聞,例如上古現(xiàn)象的某些見解,連同九大仙門每個人物的性格特點都有提到。
兩人一目十行略過那些八卦野史,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長空無忌提到的集九大仙門的功法,便可集成一門曠世奇功《萬羅心法》。
尋常修士精通一種功法都需要數(shù)百數(shù)年,乃至數(shù)萬年,更何況是九種功法。這種情報看著荒唐,但萬獸宗與月桂宗均有記載,說明其存在不應當空穴來風。
兩人決定先學著些粗淺。書籍放好后,自然不會忘了去藥殿走一趟?!斑?,居然設置禁制了!虛遁也沒法進入!”
沈莽看著琳瑯滿目的寶箱堆滿了密室,雖有遺憾,卻也放棄了收刮的打算,如果強行打破禁制,那其它仙門必定加強防御,到時候任何資源都收刮不到。
從容離開月桂宗,連同那月桂心法一同放回原位,那心神不定的典籍長老再次被驚動,他來到二樓,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不應當啊,難道我方才花眼了?”典籍長老分出一道分身又去通知靈上道人,那靈上道人驚疑不定地看著失竊復原的心法,幽怨地盯著典籍長老。
“老叔!莫非你自己藏起來又放回去,這是要尋侄兒的開心嗎!”靈上道人瞪著典籍長老,典籍長老吹胡子瞪眼,頓時兩者在典籍殿嬉戲打鬧。
路過門內弟子的院子,里面?zhèn)鱽砹水愊?,白勝雄略微停留,惹得沈莽調侃道“白兄,莫非你欲要行那竊玉偷香之事?”
白勝雄老臉一紅,當即反駁道“休要胡說,對美的追求人皆有之,在下不過是想念那靈上花錯的容顏,欲要再看一眼,此行之后,恐怕下次相見遙遙無期!”
“啊喵!你那是叫想念嗎?你就是饞別人身子,你下賤!”
“討打!”
兩人嬉戲打鬧,來到月桂宗的山門處,天色已晚,進出結界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等了一個時辰都等不到一個進出的人。沈莽朝著白勝雄使了個眼色。
但見一個打瞌睡的元嬰期修士大腿突然不受控制,踹了一腳同伴,那同伴夸張的飛出結界,隨后從結界外面返回,氣憤地與之扭打在一起。
出了月桂宗一行人向西飛行,由于不識去往火神宗的路途,只能邊走邊打聽,仙門之中沒有類似地圖的書籍或者資料,修真界領域太大,其盡頭無人知曉。
明亮的月光照不進密林之處,有植株覆蓋的區(qū)域一片漆黑,那人類的聚居地亦燈火稀疏,夜間趕路并不是一個好選擇,好在一行人便有兩個大乘期大能,倒也有恃無恐。
途徑一座矮山,一棟破爛的廟出現(xiàn)在光禿禿的半山腰之上。破廟里邊搖曳的燭光透過木窗,投影到門前的草地。那草地上投來的影子頗為詭異,似乎有長鼻子的怪物在做屋內活動。
咕~咕
夜梟啼鳴,黑暗的密林還有蟋蟀與夜間小動物踩在枯葉上,產(chǎn)生沙沙的聲音。
四人一降落在廟前不遠處,便朝著那破廟靠近,破廟廟門自動打開一條縫隙,從里邊探出一個猥瑣的老道,他細長的鼻子朝著眾人嗅了嗅,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修士。
“桀桀……我聞到了草木的清香,諸位進來暫住一夜吧!”那猥瑣的長鼻子老道如同餓狼盯著修為最高的善美,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貪婪的目光。那句草木清香估計就是在評價她。
善美不以為意,作為無憂無慮的山魅,她并沒有調戲的概念,是以對猥瑣老道的目光毫不在意。白勝雄徑直拉著善美轉身離去。這破廟明顯就是一個陷阱,才不會有傻瓜上當好吧。
三人轉身就走,那長鼻子老道見到口的肉要飛了,猶豫是否沖出去,最終貪婪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他估算善美的修為只有元嬰期三層,自身可是有元嬰七成的修為,足以壓制這一隊的修士。
“看了老夫的容顏,還想逃,拿命來!”
那長鼻子老道獰笑著暴起,腳下的草瞬間粉碎,生生在草地踏出一條砂土小徑。他手中掐著一柄巴掌大的法劍“急急如律令,去!”
法劍施展的范圍有限,老道借著身法的爆發(fā)來到適合的距離,得以操控法劍化作流光襲去。在老道的眼中,眼前的幾人已經(jīng)非死即傷。那長鼻子老頭猛然雙目瞪大,額頭多出一個血洞。
“你……們,卑……鄙!”
長鼻子老道身軀無力,仰倒在地上,一雙精靈古怪的眼睛死不瞑目,臨死之前,他才知曉對方有隱匿修為之法,是以陰溝翻船。
這修真界功法極為難得,尋常斗法都靠著元神隔空控物,靈氣凝實外放,五行屬性互相壓制,哪有那么多壓箱底牌。
“九九九~”老道一死,背后破爛的廟宇徒然變小,竟是一件法寶。沈莽眼前一亮,率先溝通貓尾巴卷起巴掌大的破廟打量,試探著輸入一股意念,那破廟中央有一座石制神像,神像下方壓著一個陣眼。
控制了陣眼之后,破廟再次變大,不過是主人易主罷了?!斑@野外帳篷還算不錯!”沈莽如是評價道,這廟宇相當于一個可攜帶的野外帳篷,廟內的狹窄偏廳還有一個木箱,一張石床。
打開那木箱,入目便是女性衣裳,金銀財寶,少量的靈石?!鞍∨蓿」皇莻€邪修!”沈莽啐了一口。那廟外的白勝雄已經(jīng)將老道的尸體有價值的法寶靈石收刮一空。
“剩下的元嬰期尸體也不能浪費?!?p> 沈莽驅使大黃吞噬之,但被貓尾巴阻止了!沈莽翻著白眼,聽著小莽“人族大義,不可褻瀆尸體之類的意識傳來”,便順從貓尾巴的小小意愿。
從萬獸宗逃離之后,沈莽并沒有意識到他的內心和行為越來越大膽,先前對貓尾巴循循善誘,引導其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也不再提了,轉而以自身的利益為上,頗有些不擇手段的意味。
隨意拋下老道的尸體,一行人再次踏空,那些潛伏在山林之中的老練邪修,瞧見了一行人凌空飛行,望而生畏。無論如何,懂得飛行之術,都不可能是元嬰期以下的修士。
可曾有元嬰期的修士會飛行?不會!凌空飛行的能力需要分神期的修士才能做到,是以沈莽一行人不借助法寶卻能夠凌空而行,必定是有隱藏修為。
這一番推論顯而易見,那長鼻子老道不過是沒有瞧見沈莽他們飛行,因而陰溝里翻船,含冤九泉。沈莽自然覺察到密林之下隱藏的邪修,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