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沙聽了杜管家的話,忙道了“多謝”,又道了“明白”。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三個人的官方發(fā)言人。
他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自己的新角色了。
三個人跟著杜管家,最終來到了杜管家所說的偏院。
安平德沙薩默三個人都是在山上長大,很少到平原地帶來。
這會兒在這偏院里坐著,只感覺這院子真小??!
坐了沒多久,有仆人送了飯菜過來。
安平薩默德沙剛才還沒覺得,這會兒聞著飯菜的香味兒,頓覺饑腸轆轆。
德沙和薩默一陣風卷殘云,安平依舊穩(wěn)穩(wěn)的進食。
仆人撤了餐盤,屋子里就剩下安平薩默德沙。
外面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院子里也黑乎乎的。
城主的仆人點亮了院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盞燈。
昏黃的燈光,在夏夜的微風里微微的閃動著。
安平站了起來。
薩默德沙看向他。
德沙:“你去哪兒?”
安平:“只是坐在這里,我心里平靜不下來。
我出去看看,到街上找人問問看,也許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薩默:“我們跟你一起?!?p> 安平轉(zhuǎn)過身子,“不必了。你們在這里休息一下。
今天白天你們走了不少的路。”
德沙薩默還想說些什么。
安平擺手制止了他們?!皠e說了。我早去早回。你們在這里等我回來?!?p> 薩默德沙對安平的戰(zhàn)斗力值沒有絲毫的懷疑。
暴躁如薩默,如果真打起來,也不是安平的對手。
兩個人也就沒再阻攔,讓安平自己出去了。
薩默德沙各自在屋子里的床上躺了,閉眼假寐。
屋子里一時寂靜無聲。
薩默德沙也太累了。不躺下不知道,躺下了才發(fā)現(xiàn)渾身累的酸疼。
不知不覺的,兩個人相繼睡著了。
窗子外面的微風徐徐的吹著,兩個人睡的很香甜。
突然,薩默猛然驚醒了過來。
他低低的喊道:“德沙、德沙……”
德沙悠悠轉(zhuǎn)醒,“薩默,我在呢。怎么了?”
薩默:“你有聽見什么聲音嗎?”
德沙:“聲音?什么聲音?沒有啊。”
薩默:“你趕緊給我醒醒!認真聽仔細聽?!?p> 德沙:“好吧好吧?!彼嗳嘌劬Γ辛怂械淖⒁饬?。
緊接著,他吃了一驚的低低喊道:“薩默,是哭聲!怎么會有哭聲?”
薩默:“我剛才也聽見了,真的是哭聲?!?p> 兩個人靜了一瞬。那哭聲時斷時續(xù)、時大時小的繼續(xù)傳了過來。
德沙薩默兩個人都坐不住了。
薩默:“走!我們偷偷去看看!”
德沙:“嗯!走!”
兩個人輕輕的推開房門,瞅瞅外面沒人,貓著腰閃進了院子里的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循著哭聲,兩個人貓著腰在黑暗里緩緩前行。
偶爾有路過的仆人,沒有人發(fā)現(xiàn)黑暗中的他們兩個。
走著走著,哭聲好似就在身前幾百米開外。
德沙扯了扯薩默,“這是白天的時候,那個管家說的城主的家眷住的院子?!?p> 薩默:“這哭聲是女子的哭聲?!?p>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兩個人心里同時浮現(xiàn)。
德沙:“這哭聲,會不會是簡姑娘的?”
薩默:“走!進去看個究竟?!?p> 兩個人沒推門,直接輕輕巧巧的翻墻而進。
他們都是山上長大的,打小就登高爬低。
這個高度的圍墻,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沒有難度。
院子里沒有一個仆人,只有院子的屋子那里,透著一豆燈光。
而哭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德沙薩默兩個人一步步的慢慢的輕輕的走過去。
來到窗子底下,兩個人窩在了窗臺的下面。
屋子里的聲音更加的清晰了。
女子的痛苦的凄厲的啜泣。
薩默受不了了,他輪著拳頭就想把窗戶砸開。
德沙也憤怒著。輪著拳頭,準備跟薩默一起砸窗戶。
兩個人被哭聲擾亂了心智,誰也沒想過可以先透過一個個小花格兒的窗棱,先往里看看再說。
兩個人一門心思的覺得,里頭哭泣的女子,十有八九是簡姑娘。
眼看著兩個魯莽的家伙就要行動了,一雙大手按住了他們兩個人的肩膀。
兩個人嗖的扭頭,看見是安平,松了口氣。
薩默著急的就想說什么。
德沙也著急的想說什么。
安平把指頭豎在嘴前,朝他倆比了個‘噓’的手勢。
薩默德沙有了安平就有了主心骨。兩個人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安平稍稍的直起身子,透過小花格兒的窗棱,瞇著眼睛往里看去。
薩默德沙見狀,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剛才他倆的蠢笨。
學著安平的樣子,他倆也趕緊附上去看個究竟。
三個青年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屋子里一個女子沒有任何衣物覆蓋,被一個女仆人摁著,正在被另一個女仆人用藤條抽。
屋子里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體面的男人。
顯然被打的女子已經(jīng)挨打很長時間了,看著已經(jīng)意識模糊。只有被打的重了,才會再繼續(xù)大聲的痛苦的哭幾聲。
安平的心揪著,他瞪大了眼睛仔細的辨認。
忽然只見屋子里的那個男人,把女子拖到了窗戶這邊,低低的恐嚇女子,“說,那個讓你懷了野zhong的男人是誰!說!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窗戶打開!讓所有的仆人都過來看你!看你是怎么光著被打的!”
屋子里有燈,外面是沒燈的。安平他們在暗處。
這一下,窗子外面的安平三個人,完全看清楚了被打女子的相貌。
不是簡寧!
不是簡寧!
不是簡寧!
安平的心落到了實處。
薩默和德沙也都松了口氣。
屋子里頭,男人質(zhì)問,女子卻是無法回答出來了。
女子被打的太狠了,如果再不停手,女子會死的。
薩默和德沙同時看向安平。
安平指指圍墻,點點頭。
安平悄悄的向后退去。
薩默和德沙也悄悄的跟著向后退去。
到了院子的圍墻那里,安平幾下子攀了上去,坐在圍墻上。
薩默和德沙,雖然沒安平那么快,也很利索的攀上了圍墻,然后坐在圍墻上。
院子燈光昏暗,一時間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人在圍墻上。
安平低聲道:“等下我說跑,我們就跑。
他們這大院子,黑暗處、燈光照不到之處相當多,我們專挑黑的地方跑。
你們跟緊我,明白嗎?”
德沙和薩默不知道安平想干什么。不過兩個人還是乖乖的點頭,跟著安平,沒錯的。
只見安平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看上去份量很重的石頭。
他使勁兒一投擲,石頭朝著女子被打那間屋子的窗戶疾如風的飛了過去。
安平常年打獵,不用懷疑他的臂力。咚的一聲,那窗戶爛了個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