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距離書房不遠處的房間里,管家低著頭坐在沙發(fā)上沉思。
他確定他剛才聽到季荀屋子里有聲音傳出來,因此從季荀那里離開之后他去查了監(jiān)控。
但奇怪的是,監(jiān)控上居然顯示沒有人進去過書房,也就是說書房里從始至終就季荀一個人。
這可能嗎?
管家愁眉不展,應該不是他聽錯了吧?
本著謹慎小心的態(tài)度,管家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電話。
“大半夜的什么事?”電話里傳來渾厚的男聲,對方似乎是被電話吵醒了,語氣有點沖。
管家開門見山:“季荀今天讓我去抓一個人,他似乎還在調(diào)查那件事,而且晚上我聽到他房間有人?!?p> 沒等對方回復,管家斟酌一下開口:“我覺得,不然就直接告訴他吧,雖然當初答應了他父母不說,但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我們不說他自己也會去查。”
對面的人沉默了兩秒:“你看著辦吧,總之盡量不要讓他牽扯進來?!?p> “這個我知道?!惫芗艺f完掛斷電話,盯著手機看了兩秒后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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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去哪?】紅領(lǐng)巾看著南苒翻窗戶的矯健身形,立馬開口問道。
這都凌晨了,宿主又要鬧什么幺蛾子了!
“找人?!蹦宪垩院喴赓W的說了一句,從窗戶上跳下去。
別墅外圍的保鏢盡職盡責的工作,南苒大致看了幾眼,繞過保鏢從別處溜出去。
在季家待的久了,南苒已經(jīng)對保鏢位置了如指掌,隨隨便便就能避開。
從季家出來后,南苒理了理衣服,邊走邊問系統(tǒng):“今天那個人去了哪里,把地址發(fā)過來?!?p> 【哦……】紅領(lǐng)巾充滿怨念的應了一聲,把定位發(fā)給南苒。
它難道就是定位器嗎??!
是嗎?!
紅領(lǐng)巾覺得它的統(tǒng)生有點悲催,一天到晚的凈是拿它定位,要不然就是查資料!!
南苒忽略系統(tǒng)幽怨小媳婦般的語氣,打開定位圖。
“嗯?”南苒看了一眼定位圖,驚奇的發(fā)現(xiàn)定位圖上的點居然在移動中。
“你是不是給錯了!”南苒停下腳步,伸手在定位圖上滑了兩下,確定那個點是在移動中。
小破草這個垃圾。
做事果然不行啊!
【沒有宿主,那個人確實在移動中?!考t領(lǐng)巾說著在南苒面前呈現(xiàn)出一幅畫面。
畫面中有幾輛車正在高速行駛中,鏡頭拉進可以看見其中一輛車子里坐著一位似乎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起來有些嚴厲,南苒看了一眼,確定這個人就是領(lǐng)頭口中描述的廖老板。
這是離開了???
真謹慎!
南苒感慨完才反應過來,小破草居然還有這種能力?以前居然不說!
南苒挑挑眉:“這是你自帶的能力?”
南苒心里打著小算盤,小破草的這個能力不錯啊,以后監(jiān)視別人或者查個什么東西簡直太方便了。
【是的宿主?!考t領(lǐng)巾有點小心虛,之前它覺得這個宿主有點兇,下意識的沒說出來。
“哦?!蹦宪蹜艘宦?,關(guān)了畫面把定位出重新調(diào)出來,跟著定位圖過去。
南苒沒問系統(tǒng)之前為什么沒說,因為她自己對系統(tǒng)也有戒心,所以對于系統(tǒng)的保留,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反而覺得這才正常。
【……】紅領(lǐng)巾并不能理解南苒的意思,觀察了片刻確定南苒沒生氣便不再說話。
—
行駛的車子停在建筑門口,廖老板所在的那輛車停在中間,后面的車子跟著停下來。
后面幾輛車上下來了幾個穿著一致的男人,似乎是廖老板的保鏢,幾個人下車后走到廖老板車子旁邊站定。
車里,司機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似乎并沒有叫廖老板下車的意思。
車子里靜悄悄的,過了幾分鐘,廖老板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窗外:“到了?”
“是的,老板?!彼緳C轉(zhuǎn)過頭回答。
“嗯。”
廖老板直起身扭了扭脖子,在保鏢開門的時候從車子里下去,看了看四周后帶著幾個保鏢走進建筑里。
南苒從暗處走出來,看著廖老板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抬頭打量著面前的建筑。
建筑是那種古式風格,門口掛著兩個鏤空的燈籠,門上的雕花使得整個建筑顯得十分雅致。
南苒在外面等了十來分鐘,等到定位圖上的點停下來之后繞到建筑后面翻身上去。
站在過道里,南苒打量了一下四周,過道里的地面鋪著木地板,頂部的暖光灑在地板上。
南苒正在打量四周,一間隔間的門突然被打開,走出來一個衣著嚴謹?shù)闹心昴腥恕?p> 男人往南苒這邊走來,南苒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中年男人突然沖著南苒點點頭,似乎是在打招呼。
“???”我們認識嗎?
南苒不明所以,等到中年男人離開后趕緊往目標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南苒的腳步停在一個木質(zhì)雕花房門前,門楣上掛著一個仿古牌子——清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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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間里,木質(zhì)沙發(fā)上墊著一層軟墊防止硌人,廖老板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
保鏢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沙發(fā)旁邊聽著廖老板講電話。
“嗯,明天回去。”
“事情有變,去處理了一下?!?p> “不是什么大問題,不用擔心。”
廖老板掛了電話,胳膊搭在大腿上,手指走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似乎在等什么人。
“咚咚咚?!?p> 敲門聲響起,廖老板立刻睜開眼睛看過去,旁邊的保鏢立馬往門口走去。
“什么人?”
“服務員?!遍T外傳來聲音。
其實南苒也不知道說服務員對不對,但問題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對,那就試試?
兩個保鏢齊齊對視了一眼,從后腰處抽出手槍對準門口,目光警惕的盯著門口,時刻準備著開槍。
結(jié)果等了五六分鐘,門外都沒動靜,保鏢回頭看向廖老板,詢問廖老板的意見。
廖老板皺了皺眉頭:“你們倆出去看看,小心一點。”
廖老板有點疑心,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出了這么多意料之外的狀況,不會是之前那伙人吧?
兩個保鏢得到指令打開門出去。
保鏢:“???”
人呢?
兩個保鏢看著門外空蕩蕩的過道有點蒙圈,轉(zhuǎn)頭準備進屋去給廖老板匯報,突然發(fā)現(xiàn)門上貼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赫然寫著:傻缺!
“??!”
兩個保鏢嘴角抽搐了一下,摘掉紙條往屋內(nèi)走去,等到屋內(nèi)兩個人齊齊傻眼了。
老板呢?!
沙發(fā)上的廖老板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而地板上赫然躺著幾個昏迷的保鏢。
兩個保鏢:“……”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