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藏書樓
接下來的日子,鄒不疑都在鞏固修為,這猛的蹭蹭往上漲了三階,鄒不疑自己也感覺體內(nèi)靈氣不穩(wěn),只得每日勤勞修煉。
閑下來的時間就用來修習(xí)法術(shù),大部分的法術(shù),以她現(xiàn)階段的修為是沒法用的,鄒不疑只能眼饞的翻書看看。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鄒不疑不僅鞏固了之前的境界,還晉升到了練氣四階,宴越來看她的時候,眼睛像看怪物一樣。
這里除了宴越之外,鄒不疑就沒有說話的人了。
渾蛋師傅沉迷煉丹,大師兄只活在傳說中,剩下空間里的小白書和小木偶,鄒不疑才不敢和它們待太久,她怕傻白甜會傳染。
所以宗門發(fā)的書都被鄒不疑翻看得差不多了,她倒是對好幾項都感興趣,特別是攻擊武器里,鄒不疑對音攻特別注意。
本來她也喜歡劍的,可惜她現(xiàn)在沒有趁手的兵器,倒是有一根小破笛子。
她后來問過小木偶關(guān)于這個笛子的事。
它之前說的小笛就是這跟笛子,只不過器靈已經(jīng)隕滅。
它的前主人不懂樂器,但善于裝逼。
時胥也是偶然得到這跟笛子的,當(dāng)時只覺得這跟笛子材質(zhì)非凡,本想融了它鑄把長劍,但不管怎么煉,笛子還是笛子,最后只得拿它當(dāng)劍使。
鄒不疑真的被這個時胥雷到了,這也太不講究了,拿把笛子當(dāng)劍用,古往今來的大佬里,估計也至此一人了。
鄒不疑學(xué)過古典樂器,笛子也在其中,初拿這根笛子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它的不同。
現(xiàn)在拿著它,鄒不疑放在嘴邊吹起了一曲月若流金,一首現(xiàn)代的曲子,穿越時空,在一個跟它毫無干系的世界被吹起。
想起曾經(jīng)在學(xué)校的禮堂,老家的院子......現(xiàn)在隔得不僅是千山萬水。
在鄒不疑不注意的時候,笛聲中蕩開一縷靈力波動,眨眼又飄散在空中讓人不覺。
鄒不疑其實莫名的很中意它的,興沖沖的找宴越看看有沒有什么音修的功法。
宴越看著這根丑笛子,再看了看現(xiàn)在還辨不出美丑的鄒不疑,深刻的懷疑起物以類聚這句話。
皺著眉頭問鄒不疑:“小師妹,你到哪里找了根這么丑的笛子,這是笛子吧?”
鄒不疑倒不在意他的用詞,不過這倒提醒了鄒不疑,她來的時候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窮光蛋,即便掏出根笛子都會讓人奇怪的。
腦子里靈光一閃,鄒不疑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師傅不是給了我一個芥子鐲么,就是那里面的,師兄~,你還沒回答我呢!”
鄒不疑拽著宴越的袖子,疑似撒嬌的說。
“音修本來就少,好的功法就更是難得了,我哪里有。”
宴越搖著頭和鄒不疑解釋,但突然又乍然想起一件事,繼續(xù)開口說:
“不過這倒提醒了我,你還沒去藏書樓呢,本門規(guī)定,內(nèi)門弟子都可以去藏書樓選一部修習(xí)功法和武器”
鄒不疑一聽就炸毛了:“師兄,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萬一我的絕世功法被別人搶走了怎么辦”。
宴越冷呵了一聲:“絕世功法還是省省吧,你以為當(dāng)大白菜供你隨便挑么,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那些頂級的功法和兵器都是看不上你的?!?p> 正說著,宴越從木制的塌上站了起來,攏好他閃爍著銀光的白色大袖,自高向低的俯視鄒不疑說:“還去不去?要去就趕快起來!”
鄒不疑看著宴越高傲的下巴,仿佛看清了宴越的真實本性,捂著胸口夸張的說:“師兄你好冷酷,好殘忍,為什么這樣對你萌萌噠的小師妹”。
宴越好整以求的打量了一下鄒不疑,然后一邊拽著鄒不疑就踏上了他的飛劍,一邊說:“站穩(wěn)了萌噠噠的小師妹,殘忍的師兄不會扶人哦”。
鄒不疑還不會飛行的法術(shù),緊緊地抱住宴越的腰,腦袋剛好到宴越的腋下。
吸取了上次灌了一肚子風(fēng)的教訓(xùn),這次她狠狠地掐宴越的肉,奈何宴越修過體術(shù),這點力氣撓癢癢都不夠。
藏書樓在褚云宗主峰之上,四周常年縈繞著一圈云霧,擋住了鄒不疑想窺視高層風(fēng)光的眼睛。
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只有零星幾人往來進(jìn)出,偏偏都是宴越認(rèn)識的,連帶著介紹鄒不疑,一路上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鄒不疑跟在宴越后面討好著說:“師兄,想不到你人緣這么好,看你天天都在洞府,我還以為你人品差到?jīng)]朋友了呢!師兄我看錯你了呢?!?p> 宴越頭也不回的說:“話這么多,我才是看錯你了。行了,拿你的絕世功法去吧。”
藏書樓的第一層門口有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說實話看了這么多修仙者,這樣白發(fā)蒼蒼形象的,還是第一次見呢,鄒不疑好奇的打量了他一下。
宴越見了他,恭敬的拜了拜說:“丹霞峰親傳弟子鄒不疑,前來求取功法與兵器”。
那老人抬了抬眼,看了一下身后的鄒不疑對她說說:“只許一個人進(jìn)去,第一層是功法,第二層是兵器,每種只能拿一樣,選中了就不能換了,去吧”。
鄒不疑看了一眼宴越,宴越難得靠譜的點點頭,鄒不疑不經(jīng)意間將他俊朗的臉龐印在腦海,心臟怦怦跳著,向著未知的一層走去。
藏書樓一樓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擺滿了書架,而是在踏入的一刻瞬間就轉(zhuǎn)換了景象。
四周都是飛逝的流光,讓她整個人仿佛置身于時空隧道之中。
無數(shù)的光點劃過,使整個空間時明時暗,鄒不疑本想伸手擋擋光,結(jié)果一個玉牌突然就出現(xiàn)在手中,鄒不疑當(dāng)場石化!
啊啊啊啊?。∵@,這,這也太隨便了吧,說好的一眼萬年呢,這個玉牌也太不矜持了吧!
鄒不疑被驚得久久回不過神,再三確認(rèn)這不是她的錯覺,玉牌仍在手中,最后只得認(rèn)命的看了看名字____《月神集》。
這是什么功法,代表月亮消滅你么?
怎么看都像本詩集,和能毀天滅地的絕世功法一點也不沾邊??!
她還是抱好她的化神訣吧!
在選功法的時候出了岔子,到第二層選兵器的時候鄒不疑就謹(jǐn)慎起來,繃緊手腳,一擊即中,杜絕碰瓷。
這里和第一層差不多,鄒不疑在里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是沒辦法抓住一個。
隨著時間的流逝,鄒不疑也急了起來,難道自己這么沒有吸引力么,小白書和小木偶明明都可喜歡她了啊......
就在鄒不疑自我懷疑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自己后面生出了一抹“彩虹屁”已經(jīng)尾隨了它好久好久,無形中嚇退了所以想要接近鄒不疑的光點。
藏書樓門口的宴越也已經(jīng)等不耐煩了,正常情況下,一般進(jìn)去就有合適的功法和兵器出現(xiàn),弟子就是想挑也沒得挑,鄒不疑能在里邊待這么久也算是本事了。
一旁的白發(fā)老人也注意到了,化出一道分神進(jìn)去了。
鄒不疑看見走過來的老頭,驚嚇到了,急著解釋說:“前輩,不是我賴著不走,我還沒拿到兵器呢!”
白發(fā)老頭看了一樣鄒不疑身后的“尾隨者”翻了一個白眼說:“那你后面是什么”大手一揮,鄒不疑便出現(xiàn)在門口,老頭站在她面前。
“把血滴進(jìn)玉牌就可以了”老頭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她趕緊走。
鄒不疑傻愣愣的看了看手中的兩張玉牌,宴越走過來拍了拍她:“傻了?就在這滴吧,省得你又搞出些事出來?!?p> 鄒不疑醒過神來,左手在右手上一抹,將血滴入玉牌,腦子里就多了部叫月神集的功法和一個白玉穗子。
宴越在旁邊好奇的問了問:“你得的什么???給師兄說一說,師兄是不會笑話你的”。
那個穗子鄒不疑簡直無力吐槽,完全看不出它哪點像兵器了。
和它相比,之前被她嫌棄的那部月神集倒是合她的心意,竟是一部音修功法,滿足了她的愿望。
鄒不疑宴越還是十分信任的,實話實說了。
宴越卻沒有笑話她,倒是對穗子有點感興趣:
“穗子?在法器庫里總是有理由的,我?guī)湍憧纯??!?p> 鄒不疑心頭一念,玉穗就出現(xiàn)在手中,宴越拿起來看了看,還沒說出所以然來,白發(fā)老者的聲音就出來了:
“這只是一個法器的一部分,材質(zhì)特殊,不知道在里面放了多久了,你把它帶出來算是有緣了,,當(dāng)個防御法器也是可以的。”
緩了口氣,老者打了個哈欠就又開始趕人了:“走了,走了,沒事了,就別耽誤我”。
宴越聽后恭敬的稽首告退,出來走遠(yuǎn)后,鄒不疑才悄悄地問:“師兄,那老頭是誰啊,你這么客氣?!?p> 宴越驚訝的盯著鄒不疑,然后慢悠悠地說:“咦,我沒有和你說過么,藏書樓的守門人是長老中專門挑選的,自然也是宗門的長老了?!?p> “你什么時候和我說過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煩死了!”
鄒不疑氣急敗壞的對著宴越又打又踹,不是她不想當(dāng)個安靜的美少女啊,實在是上天不給她機會!
師兄妹兩個打打鬧鬧的回了丹霞峰,鄒不疑一落地,轉(zhuǎn)身就往自己的洞府跑,結(jié)果沒走出兩步就被宴越拽著頭發(fā)拉了回去。
“唉,唉,放手,放手,干嘛啊”
鄒不疑使勁的拍宴越的手,邊打邊說。
“你師兄我專門陪你走一趟,你倒好轉(zhuǎn)身就跑,小白眼狼”
鄒不疑一時理虧,只好咧著嘴微笑說:“啊,謝謝師兄,我錯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善良溫柔的師兄您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什么事,你的白眼狼師妹打算研究一下她新得到功法?!?p> 宴越看著鄒不疑嫌棄的說:“別笑了,丑死了,之前給你的書里有一本叫火精寶典的你看了嗎?”
鄒不疑想了想說:“翻了一下,怎么了?”
“咱們峰主要是煉制丹藥的,你說怎么了,現(xiàn)在也不要求你馬上就能煉丹,這樣吧,在你把那本書里全部的內(nèi)容背下來之前,你每天就去打理藥田吧。師傅和你說過吧,嘿嘿,你還偷了這么久的懶”
宴越壞笑著說到。
打理藥田啊,這個鄒不疑還真的忘記了,可是那本火精寶典那么厚,她得背多久啊。
鄒不疑懨懨的回了洞府,一想到道阻且艱,她就有些泄氣。
身子撲到床上,腰部一下就被什么東西硌疼,叫出聲來,摸出一看原來是自己從碧霄洞府帶出的笛子。
不知怎么的,總覺得笛子更有光澤了,褐色的外皮像是一層厚厚的包漿,末端還有一個小孔那是掛笛子的掛墜的。
鬼使神差的鄒不疑就拿出了今天得到的那個法器,掛了上去,說起來還挺相配,反正穗子單獨拿來也沒什么用,鄒不疑就把分配給了自己的丑笛子。
安心打起坐來,明天她就要和小木偶做一樣的工作了,呵,該說她們不愧是主仆么。(*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