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催債
機(jī)甲商店的服務(wù)對象,大半都是龍騰的學(xué)生。幾乎每個商鋪的廣告牌上面的最后一行,都標(biāo)注著“學(xué)院學(xué)生可享受更多優(yōu)惠”之類的話。
在以前的時候,在垃圾鋪,都是一些廢舊的老款機(jī)甲,零件修修換換,東拼西湊而成。和面前的這些機(jī)甲相比,性能差得實(shí)在太遠(yuǎn)。
價格昂貴的機(jī)甲,江晨買不起,哪怕是分期付款,他依舊買不起。
雖然擁有了蔣夫人贈送的紅色玫瑰,但他依舊想把自己的大黃蜂修好。
不過,需要更換的零件價格昂貴,尤其是超大功率的渦輪電機(jī),價格更是達(dá)到了八萬華夏幣。
“您好,您的大黃蜂機(jī)甲已經(jīng)托運(yùn)到學(xué)院倉庫,請注意查收。”
江晨的手機(jī)里剛剛彈出快遞員的提示信息,在參加入學(xué)考試的時候,損毀的大黃蜂已經(jīng)通過慕容海的安排,交由快遞公司負(fù)責(zé)運(yùn)送。
就在他和陳劍飛挑選裝備的時候,商業(yè)街道的盡頭呼啦啦迎面走過來一群人。
其中一個擁有著金黃色的頭發(fā),末端微微卷曲,飄散的金發(fā)永遠(yuǎn)遮住了半邊側(cè)臉的少年。
他看見陳劍飛后,徑直走了過來。
陳劍飛自然也看見了他,微微往江晨的身后躲閃。
金發(fā)少年的臉上立即露出一副鄙視的神色:“看見我,不用這么緊張吧?”
一群人已經(jīng)把陳劍飛連同江晨蔣云帥一塊給圍了起來。
陳劍飛喉嚨抖動了一下,握了握拳頭道:“王一博,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欠我的錢,也該還了吧?”看這架勢,王一博很明顯就是來找陳劍飛要錢的。
“我說過,三個月后,我會還上的!”陳劍飛悶聲道。
“你又不是約翰股神,三個月七百萬,你怎么可能賺的到呢?如今你已經(jīng)拖了快一年了,怎么樣,先把一百萬的利息還上如何?”王一博步步緊逼。
“我知道你們打的什么鬼主意!我爸的公司,就算爛了敗了,你們也休想收購過去!”
“不不不,你錯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收購,而是抵債,這是合法的通知文件?!蓖跻徊┠贸鲆粡埳w著紅戳的通知單。
陳劍飛臉色一白,咬了咬嘴唇沉聲道:“王一博,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你是想咬我,還是想開著飛機(jī)撞我呢?”說到飛機(jī),王一博的臉上涌起一絲譏笑。
傷疤重提,陳劍飛怒火中燒,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然后一拳朝著王一博的鼻子搗去!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的拳頭停留在了王一博的鼻子前不足一厘米處。
小手自然是江晨的,而大手卻是剛剛到來的高育才的手。
高育才掃了眾人一眼,對王一博和陳劍飛兩個人道:“學(xué)院禁止打架,難道你們還想被開除?!”
王一博聳了聳肩膀道:“高老師,我可不想打架。但他總是先出手,如果真要打起來,我只能算是自衛(wèi)。”
高育才眉頭一皺,反問道:“除了自衛(wèi),你是不是還有挑釁滋事呢?”
王一博似乎很畏懼高育才,步步緊逼的態(tài)度稍稍緩和,道:“我今天來只想討債,不想破壞龍騰學(xué)院的規(guī)矩。”
“你要明白,劍飛暫時沒有那么多錢還,你逼他也沒用?!备哂艅竦?。
“所以,我想了另外一種討利息的方法?!蓖跻徊┐蛄艘粋€響指,他身后的一個壯碩的青年人立即搬著一箱酒和一張方桌放在了陳劍飛的面前?!爱?dāng)初,陳總為了和我家簽合同,靠著酒量喝下了一千萬的訂單。如今嘛,你不妨也學(xué)學(xué),一口杯一兩酒,一杯一萬元,能喝多少免你多少利息,怎么樣?這生意不錯吧?”
陳劍飛看著身前的透明玻璃杯,一百萬的利息,和著就是一百杯,他最多一斤的酒量,一百杯酒,打死他也喝不下去。
“怎么,怕了?”王一博和陳劍飛的恩怨并不小,一出手就是往死里整。
陳劍飛吞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從箱子里拿出一瓶九江二鍋頭。
九江二鍋頭是北宮城有名的二鍋雙蒸酒,世間最烈的酒之一。
陳劍飛將一瓶九江二鍋頭打開,慢慢倒了一杯。
然后,在眾人的眼光中一口吞了下去。
立刻,他臉升起一坨紅潤之色。
“不錯!”王一博輕輕鼓起了掌,順手給陳劍飛再倒?jié)M了一杯,微笑道:“第二杯,請!”
陳劍飛端起酒杯,一仰頭,再一次喝了下去。
之后……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陳劍飛越喝,臉色越紅,站著的身體搖搖欲墜。
等喝到第十二杯,他終于支持不住,猛烈的嘔吐起來。
王一博冷哼一聲,笑道:“你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你將陳家遺產(chǎn)早早交出,何必受這么多的苦?既然喝不下,就只能在抵債協(xié)議上簽字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橥戮频木壒剩悇︼w的身體劇烈抖動,哈哈大笑道:“我就算醉死,也不簽這個協(xié)議!”
說著,他的手再往酒杯抓去。
這時,他的手卻抓了一個空。
江晨極其快速地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一股辛辣醇香之味填滿了整個喉嚨和胸腔。
他忍不住咳嗽一聲,低聲喃喃自語道:“酒是那么辣,那么難喝,不知道沐風(fēng)為什么總是喜歡喝呢?”
王一博看著江晨手中已經(jīng)空空的小酒杯,表情尚算平靜,但誰都能看出他淡漠眼眸里將要燃燒的情緒:“你是誰?難道你要插手?”
江晨搖了搖頭:“你們的恩怨,我無權(quán)過問?!?p>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王一博不解。
“為了半塊煎餅?!苯繌南渥永锬闷鹁破柯沽艘槐?,笑道:“嗯……吃人的嘴短,沒辦法,為了兄弟的半塊煎餅,只能陪著他喝一場了!”
王一博大體明白了,說到底,這位陌生的少年勢必要插手了:“你是誰?敢插手我的事,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我叫江晨!”
“你就是江晨?”王一博是指揮分院的第一名,自然知道戰(zhàn)士分院的第一名是一個叫江晨的少年。
江晨眼睛明亮,笑問:“怎么你聽說過我的名號,我有那么出名嗎?”
王一博心有怒氣,冷冷地說道:“戰(zhàn)士分院的第一名果然很有意思,我對你的興趣愈發(fā)濃厚了。”
江晨搖了搖頭,說道:“把你的興趣混著酒喝下去吧,如果你愿意陪著我喝的話?!?p> 江晨倒了第二杯,一仰頭喝了下去。
二人這番對話的時候,商業(yè)街道內(nèi)一片安靜,即便是那些圍觀的吃瓜群眾都緊張的不敢發(fā)聲。
隨著談話的進(jìn)行,人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精彩,越來越古怪,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江晨這個普通的學(xué)院學(xué)生,居然能和北宮城王家的大少爺能侃能談,話鋒非但毫不落下風(fēng),反而是冷嘲熱諷強(qiáng)硬到了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