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衍轉(zhuǎn)頭問站在旁邊的李肅:“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李肅手下的兩個警察將今晚的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梁衍面無表情地聽完,問道:“今晚行動的負責人是誰?”
“是馬亮。”
“把他叫來。”
李肅連吩咐身邊的小警察去叫人。
馬亮推門進屋,正是今晚在包間里秦瑤見到的坐在沙發(fā)上的人。
“那兩人審的怎么樣了?”梁衍問。
“該說的都說了,這個是整理到現(xiàn)在的供詞記錄?!瘪R亮將手中的資料遞給梁衍。
梁衍簡單地翻看了記錄,頭也沒抬:“第一,沒有任何直接證據(jù)指明秦瑤是他們二人的同伙,唯一的證據(jù)就是這兩人的供詞,第二,這兩人在針對秦瑤的供詞方面驚人的一致,連日期時間都記得分毫不差,具體地點更是精確到一字不差,可在別的方面卻有幾處不一致,需要進一步細審?!?p> 梁衍抬頭環(huán)視了屋內(nèi)的人,然后說:“人在哪?我去審。”
李肅看了眼馬亮,知道這次的行動梁隊長很不滿意,只得帶著梁衍前去。
屋內(nèi)只剩秦瑤一人,已經(jīng)凌晨三點,秦瑤卻毫無睡意,還不知道,沈瀟如人在哪,是什么情況。
一小時后,梁衍再次出現(xiàn)在秦瑤面前。
“怎么樣了?”
李肅和馬亮也折返回來,“不好意思,秦小姐,今天這事,是個誤會,我們向您道歉?!?p> 秦瑤轉(zhuǎn)眼看向梁衍,知道是他審出了結(jié)果,可梁衍卻避開她的目光,轉(zhuǎn)向李肅。
“時候也不早了,天都快亮了,都回去歇著吧。既然是誤會,下次再行動的時候也要注意?!?p> “是,這次是我們疏忽了?!瘪R亮低頭說著。
“行了,散了吧,我送秦小姐回去?!绷貉艽蜷_門,率先走出去。
秦瑤起身跟在身后。
出了警局,秦瑤才松了口氣,長吁一聲。
梁衍回頭:“怎么了?”
秦瑤看著他,真誠地說了句:“謝謝你。”
他笑了下,“不用這么客氣。天都快亮了,走吧,先送你回家?!?p> “梁……警官?!?p> “嗯?”
秦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從我們認識以來,我就一直在麻煩你,可是……我還是想麻煩你再幫個忙?!?p> 梁衍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我昨晚去良辰KTV,是去找朋友,但我到那還沒找到人就遇上這種事,直到現(xiàn)在我也聯(lián)系不上她,我很擔心。剛才在警局里都是人,我怕對你影響不好,就沒提這件事,畢竟是我騙了他們,說昨晚約我的是你?!?p> “沒說實話,還算聰明?!彼蛉さ溃白蛲淼氖?,是有人對你布的局。我原想著你折騰了一夜,先送你回去睡一覺,等我調(diào)查清楚了再去找你,既然這樣,還是盡快找你朋友吧?!?p> 秦瑤跟著梁衍上了車,疲憊地靠在后座上,講述了一遍昨夜的事,也把自己的懷疑一并告訴了他。
“所以你懷疑,昨晚的事,是沈翕佑?”
“嗯?!鼻噩廃c頭。
“照你所說,那些人應該不會真的動沈家大小姐?!彼治龅?,“沈家的人員關(guān)系,我略微知道一些,去盛遠大鬧股東大會,咄咄逼人的是你,沈小姐不諳世事,對他們構(gòu)不成威脅,且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沈翕辰,昨晚的事,是他們想讓你入局,目標也是你,但我估計,他們應該只是想給你個警告,并沒打算真的對你怎樣?!?p> 聽他這樣說,秦瑤才恍然:“我也納悶兒呢,昨晚的事就算是暫時把我扣在這兒,可警察辦案畢竟也都是講證據(jù)的,光憑那兩人的一面之詞并不能就坐實了我的罪名,而且那兩人證詞也疑點重重,放我出去只是時間問題,我原以為,他們只是想讓我呆在這兒,拖著我讓我缺席下一次的股東大會,現(xiàn)在想來,這件事確實也困不住我?guī)滋?,只要我出去,還是能攪了他們下一次的股東大會。要說他們?yōu)榱司嫖?,倒也說得通?!?p> “沈家人的勢力龐大,連我可能也無法完全摸清他們的底細,跟他們作對,你要小心?!绷貉車诟赖?。
“嗯,我知道。”
“至于沈瀟如,”他頓了頓,“我猜她又是被哪個朋友約了出去喝酒,在哪里喝的不省人事了,你不必擔心。”
秦瑤覺得他話里有諷刺之意,可一想到在T國時的經(jīng)歷,還是梁衍救了她和喝得爛醉如泥的沈瀟如,便也說不出什么。
“好了,天都亮了,我?guī)闳コ渣c東西,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覺,我答應你,今晚之前讓你見到沈瀟如。”他發(fā)動車子,又說,“還有,以后如果再有什么事,可以先找我商量,你和沈家的人對上,以后免不了危險。”
秦瑤看著他開車的側(cè)臉,忽然覺得,他與那個男人的相似之處,不止是身段氣質(zhì),更重要的是,可以讓她安心信賴。不知不覺間對那個人的思念更甚,頭靠在頸枕上,心安下來,竟然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