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翕辰朝她揚了揚頭,她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墻上的時鐘時針定在了九的位置。
秦瑤瞪大了眼睛,她居然一覺睡到了九點!
顧不得別的,秦瑤趕緊洗漱換了衣服出門,到了前臺,發(fā)現(xiàn)沈翕辰還在。
“我先走了,再見。”
沈翕辰站起身,“我送你去吧?!?p> 秦瑤一怔,只聽他繼續(xù)說:“我好人做到底,你現(xiàn)在沒有車,這兒離榮縣不遠(yuǎn)了,我送你過去,順便考察下田園春天的工廠。”
一聽到田園春天,秦瑤就恨的牙癢。
“好啊?!睅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這兩個字,秦瑤大步走出去打開車門坐上車。
沈翕辰勾了勾嘴角,拿起桌上的打包餐盒跟了出去。
“喏?!鄙狭塑?,沈翕辰隨手系上安全帶,將早餐盒遞給秦瑤,動作平常地像是做了很多次。
他總是為她想得很周到。
秦瑤驀地心頭一顫,從他手中接過,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身邊的男人并未意識到自己的隨手動作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震撼,只是專心地開著車。
兩個小時后,到了榮縣。
沈翕辰并沒有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去考察田園春天的工廠,而是一直在UB的工廠門口等她。
他知道UB的工廠出了事,昨晚他接到她的求助電話得知她要去榮縣,就從別處問到了這件事,蘇晉不在,她又沒經(jīng)驗,某人放不下心,便跟了過來。
不一會兒,秦瑤和UB的工廠經(jīng)理孫文勝一起走出來,看見沈翕辰的車還停在門口,車窗全搖下來。
“你怎么還沒走?!鼻噩庻酒鹈?,他不是要去田琬玉的工廠了么。
沈翕辰手臂搭在車窗上,看了眼她身后跟著的三十歲出頭的男人,輕輕笑了聲。
他怎么可能讓她一個人和別的男人呆上一整天。
工廠的孫經(jīng)理上前問了句:“這位是……”
秦瑤頭也沒回,定定地看著沈翕辰:“他是我的司機(jī)?!?p> 聞言,沈翕辰的嘴角一抽,秦瑤滿意地看了眼他的表情,回頭沖著孫文勝說:“上車吧?!?p> 雖然是個外人,孫文勝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怎么會有這么帥氣的司機(jī)?
兩人坐定,沈翕辰不咸不淡地問:“去哪?”
“孫哥,告訴他地址?!?p> 孫文勝把受害人的家庭住址報出來,沈翕辰眉峰一沉,他們這是要去登門道歉嗎?卻也沒說什么,發(fā)動汽車朝著地點開去。
榮縣不大,十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平房區(qū),即使榮縣近些年的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了一些,還是有這樣類似城中村的存在。
三人一同下車,剛走到院子外就聽見一陣陣哭聲。
秦瑤和孫文勝對視了一眼,加快腳步往前走,突然感到手臂被人抓住,秦瑤回頭,沈翕辰淡淡地說:“先別過去?!?p> “為什么?”秦瑤不解。
沈翕辰也說不上為什么,可是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覺得,這個地方有一股詭異的氣息。
“其實你不用這樣,員工之間打架出事造成嚴(yán)重后果,屬于刑事案件,理應(yīng)走司法程序解決,公司可以給予相應(yīng)賠償,由法務(wù)部去執(zhí)行,你實在沒必要親自去一趟?!睕]辦法和她說是自己的本能直覺察覺到這里可能會出事,他只能以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勸阻她。
秦瑤不以為然,抽出手:“受害人的弟弟還在工廠鬧事,我必須得去安撫好他們的情緒,你在外面等我們吧?!?p> 沈翕辰嘆了口氣,阻止不了她,就只能跟在她身后,如果真有什么危險,保護(hù)好她就是了。
到了受害工人家門口,秦瑤抬手敲了敲門。
門口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見秦瑤等人,問道:“你們是誰?”
孫文勝回答:“我們是UB工廠的代表,來慰問陳達(dá)的家人。”
屋子里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讓他們走!”
門口的婦女聽到,對孫文勝說:“你們走吧,我們不想看見你們?!?p> 秦瑤見狀上前:“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情緒激動,但我們也很遺憾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們只是想登門致歉,也看看你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們一起解決?!?p> 站在門口的婦女顯然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時,屋子里走出一個老人,打開門閂,側(cè)身示意秦瑤等人進(jìn)屋。
沈翕辰一言不發(fā)地跟在最后,進(jìn)屋后打量了四周,然后雙手插在風(fēng)衣兜里,倚在門口的那面墻上。
屋內(nèi)還有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婦,旁邊坐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一家人的樣子,無疑都是面色悲痛,憔悴至極。
還是那個讓他們進(jìn)來的老人先開口:“你們也看見了,我們一家現(xiàn)在的情況,陳達(dá)是我的獨子,你們說,讓我們以后怎么活?”
秦瑤一向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心下一軟,上前說道:“陳老,發(fā)生這樣的事,我們真的很抱歉,您放心,公司一定會給出合理的補(bǔ)償,保障你們今后的生活……”
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闖進(jìn)一個身形健壯的大漢,手持一條木棍,揚手沖著秦瑤重重地?fù)羧ァ?
半塘月
之前太偷懶啦,以后會盡量日更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