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半瞇著眼笑嘻嘻地看著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一句什么話。
沈翕辰沉寂許久的心卻因她的話再次有了溫度,彎了彎嘴角扯出一絲笑來,然后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這一吻,卻讓他戀戀不舍,真的是,好久沒見到她了,太過想念,他停不下來,又吻上她的唇。
本是輕輕地吻,沒想到她會回應(yīng),不僅回應(yīng)了他的吻,她還主動環(huán)上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拉過來。
吻漸深,情漸濃。等沈翕辰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是不可收拾。
她在醉夢中,他這樣算是乘人之危吧。
沈翕辰自嘲地笑了笑,從前的歲月里,他第一次體驗到情難自禁,便是在她的身上,此后更是讓他一發(fā)不可收,他又怎么能收。
當(dāng)真是不長記性,甘愿一次又一次地淪陷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
日升月落,第二天上午,秦瑤轉(zhuǎn)醒,只覺頭沉沉的。
意識漸漸回歸,秦瑤聽見從浴室里傳來水聲,又環(huán)顧了房間,終于想起昨天醉酒,最后一個意識清醒的畫面似乎是從洗手間走出來。
水聲停止,秦瑤有些緊張地向浴室方向看去,只見沈翕辰圍著白色的浴巾出來。
“你怎么在這兒?”秦瑤一驚,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的身上——只穿著睡衣。
她的一舉一動被他盡收眼底,不滿她的反應(yīng),他冷下臉,并不回答她的問題,走向窗邊的藤椅坐下,往茶杯里倒了剛燒開的熱水,慢條斯理地喝起茶。
秦瑤的火氣一下就冒上來,“這怎么回事兒?你不該解釋下嗎?”
“我有什么可解釋的。”沈翕辰淡淡地回應(yīng),“事實,如你所見?!?p> 從前他從來不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秦瑤心里難過,噌地起身下床到他面前,一把奪去他手中的茶杯,卻被茶杯的高溫燙得手一抖,沒拿住,瓷杯掉了地上,碎了一地。
沈翕辰緊張地起身,擔(dān)心她傷到,想要拉起她的手檢查,見她倔強地抬起頭對他對視,目光里盡是憤怒和委屈。他生生控制住想要關(guān)心她的心,眼眉低垂,不再言語。
“沈翕辰,我們都離婚了,你這樣算什么?”
又聽到那個他最討厭的字眼,沈翕辰目光轉(zhuǎn)冷,語氣也生硬起來:“你以為,是我愿意的嗎?你喝多了自己撞過來,我怎么甩都甩不開,喝多了力氣也大得很,非拉著我不讓走,哭天喊地地說瘋話??丛谠鲞^夫妻的情分上,昨晚我?guī)愕竭@兒安置了你,怎么你現(xiàn)在倒要反咬一口?!?p> 秦瑤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酒品那么差,“你凈胡說!”
沈翕辰冷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自己下樓去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是不是你自己撞過來的?!?p> 秦瑤氣得說不出話,突然猛勁兒地推得他差點坐回椅子上?!澳阕撸 ?p> 沈翕辰被氣得不輕,上前兩步逼得她連連后退。
“你干什么?”秦瑤背靠墻上。
沈翕辰盯了她許久,嗤笑了聲:“別擔(dān)心,都離婚了,我也不屑對你怎樣。酒品那么差,以后還是別喝了?!?p> 說完,沈翕辰轉(zhuǎn)身走去門口,換了衣服,再沒跟她說一句,直到關(guān)門聲傳來,秦瑤的身體順著墻壁慢慢滑下去,蹲在地上,眼角默然流出一行淚。
那個男人,再不是從前那個溫柔對她的人了。
***(分割線)***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蘇晉又成功拿下了幾個的項目,下一季的新品也開始投入生產(chǎn),UB的情況逐漸好轉(zhuǎn),秦瑤感到欣慰。正當(dāng)她覺得自己也可以經(jīng)營好這家公司的時候,秘書小劉的電話打了進來。
“秦總,出事了,我們在榮縣的工廠那邊有工人打架,剛剛得到消息,一死一傷。”
“什么?怎么會有這種事?”秦瑤的神經(jīng)繃起來,如果只是打架倒沒什么,可鬧出了人命,就不好收場了。
“剛剛得到消息,工廠那邊現(xiàn)在很混亂,死者的家屬已經(jīng)上門來鬧過幾次,把工廠的大門都堵住了,要求公司給賠償?!?p> 秦瑤揉了揉太陽穴,蘇晉此時還在F市談項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次的事,只能她去解決。
“我知道了,我今晚就去榮縣的工廠看看。”秦瑤掛斷電話,拿起車鑰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