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一路走回臥室拖出行李箱,打開衣柜開始收拾東西,沈翕辰見狀連忙去阻止。
“瑤瑤,你這是干什么!”
秦瑤粗暴地摘下衣柜中的衣服拿在手上,扭頭看著他,一臉恨意:“我說了,我要離婚,我要離開這里!正好你今天也在,我們談個明白,你如果不同意離婚,至少也要讓我搬出去,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如果你不希望我更恨你,你就放我走。”
說完用力推開他,將衣服扔進箱子里,又轉身去梳妝臺拿東西。
沈翕辰站在一旁,看著她把東西一股腦兒地扔進行李箱,然后提起來就要走。
沈翕辰橫身攔在秦瑤面前。
“不要走?!?p> 秦瑤抬眼看著他一臉心痛的神情,絲毫不為所動,胳膊一抬,推開他就走,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放開?!?p> 冷漠的聲音讓沈翕辰幾近絕望,他抓得更緊,“我不會放開你的。”
秦瑤滿心恨意,一點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用力掙脫他的鉗制。
可她畢竟只是女人,用盡力氣也掙不開,心急之下,抬起被抓住的手腕,沖著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沈翕辰吃痛得深深皺起眉,卻還是不放開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任由她咬下去。
秦瑤見他還是沒有放手的意思,氣極地松口,見被咬之處已經(jīng)開始滲血,她抬頭憤恨地看著他:“你都不會痛嗎?”
沈翕辰上前一步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不說話。
他會痛,可他更不愿放開她。如果放她走了,他就真的失去她了。
秦瑤連續(xù)一周不跟沈翕辰講話,每天晚上沈翕辰都是等秦瑤睡了才躺在她身邊,抱著她睡覺。偶爾半夜秦瑤醒了還會掙開他,力氣大得每次都把沈翕辰弄醒。
沈翕辰自小不喜歡睡覺時被人吵醒,而此時面對秦瑤也沒了脾氣,只得等她再睡著了才敢再伸手去摟她。
當然,沈翕辰也是一直沒有再碰過秦瑤。
秦瑤從來沒有一刻放棄要離開他的念頭,每天都在盤算著怎樣才能逃離這里。雖然沈翕辰?jīng)]像前幾日那樣不讓她出門,但不管她走到哪后面都會有人跟著,有次她剛到火車站,沈翕辰居然就趕到了,她無語地扭頭就走,坐上他的車跟他回家。
日復一日,秦瑤儼然覺得折騰他已經(jīng)成為一種樂趣,沈翕辰擔心她和薛嵐一樣患上抑郁癥,找來心理醫(yī)生給她看,女醫(yī)生試了幾次她都極不配合,忍無可忍的心理醫(yī)生對沈翕辰說:“我看,需要進行心理治療的人是你才對。陪她折騰,是你自己在找虐。”
有天晚上,秦瑤去他的酒柜拿了瓶烈酒,剛喝了一小口,嗆得咳嗽,便被他奪下酒杯。
秦瑤抬頭,捉摸不透他的表情,似是生氣,似是憂心,但她也不在意,伸手朝他要酒杯,他不給,秦瑤搶不過。
“好啊,那你就都喝了吧。你不喝完,剩下的就都給我喝?!?p> 沈翕辰沉默地看著她,她狠絕的表情這幾日他已見慣,她只是一時生氣找不到出口,所以想盡辦法折磨他。
在她的怒視中,沈翕辰揚起手中的酒杯,仰頭盡數(shù)灌了下去。
秦瑤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八十幾度的烈酒,他直接這樣喝下去,就不怕胃受不了嗎?
眼看著他拿起桌上的酒,拔出酒塞又要倒一杯,秦瑤趕緊攔下,伸手搶過來,怒斥道:“你瘋了!”
他只是笑笑,極為無奈:“不是恨透了我嗎?”
這時候他居然還激她,秦瑤明白,她狠,沈翕辰更狠,不光對別人,對自己下起手來也絲毫不手軟。
秦瑤真是恨透了他的狠?!笆前。悄銊e來搶我的酒喝??!”
她搶過桌上的空杯,又倒?jié)M,酒杯還沒碰到嘴唇,就被大力搶奪,兩人推攘間,酒杯掉在地上,液體灑了一地。
秦瑤的情緒本就不穩(wěn)定,此時怒火攻心,揚起手中半滿的酒瓶朝沈翕辰砸去。
他不躲不閃,只是等著那一下,可等了幾秒,卻見酒瓶停在他頭頂上方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而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終究,還是下不去手。
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兩個人都在這樣的生活里耗盡心神,她所有的刁難、為所欲為的作鬧,他都一一接受,她從未見過如此順忍的沈翕辰。他的隱忍和包容也會讓她有偶爾的心疼,她不懂為什么要這樣互相折磨,卻始終無法改變自己,無法改善目前的狀態(tài)。
直到,她再次接到程海躍的電話。
“瑤瑤,我有辦法能讓你徹底離開沈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