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境沉默,片刻后又走到我跟前抱住我,任我掙扎也不松手。
“相信我,我從來沒有變過?!?p> 就這一句話,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問下去,想起來他對我的好,又開始懷疑自己。
“外面不太太平,我怕你一個人出去會有危險?!?p> 聽到這我不禁懷疑,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魔界的事?所以這幾天才會有這么多變化?
我心情一下子平復(fù)過來,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他:“你……你知道了?”
他也有些愣,似乎很詫異我這樣問他,而我以為他知道了臨陌沒死想要再去報仇,害怕他卷入這一場天魔大戰(zhàn)中而不得脫身,便著急說著讓他不要再去報仇。
可他聽完笑了笑,并跟我保證沒有去魔界管這一檔子事,畢竟那狐王又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這一番話他一說出口,我覺得我好像越來越不了解他,所有話都止于嘴邊,再也說不出口。
突然,門外傳來時樾的聲音:“冥王大人,藥王山來人了!”
“知道了?!?p> 我心想著藥王山為什么會來人,便讓離境帶著我一起去,他拗不過我,我在醒來這些日子第一次踏入了酆都城。
來人是個白衣女子,如果我看的沒錯,她身邊跟著的那一位俊俏郎君應(yīng)該是火神幼子熾陽,如今是百里莫的大弟子??此麑δ前滓屡訙厝岷亲o的眼神,想必這女子應(yīng)該就是爺爺說及的月泠吧。
月泠似乎并不懂什么尊卑,話到嘴邊又被熾陽示意,也趕緊行了個禮。
而接下來,熾陽似乎準(zhǔn)備想要說什么,那月泠卻搶了先:“冥王大人,我知道您一定是個講事理的人,您手下的酆都城主浮生前些日子擄走了我五師姐蘇黎,這件事不知您是否有耳聞?但我五師姐天性良善,從不與人為敵,應(yīng)當(dāng)也沒有得罪過冥界。浮生城主此番作為也不知為何,還請冥王大人能夠還一個公道!”
這話聽得我云里霧里,浮生,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浮生嗎?他擄走了人家姑娘?
沒等離境回應(yīng),那熾陽又跪了下來:“月泠她言語莽撞,還請冥王大人恕罪!只是城主前些日子的確曾來我無塵宮求一粒清靈丸,期間帶走我宮中師妹。我與月泠欲尋城主卻被告知城主已不在冥界,這才來求見冥王大人?!?p> 離境看了一眼時樾,時樾也表示自七天前便已不見浮生行蹤。
“回去等消息,本王會找到他?!?p> 離境回應(yīng)后就準(zhǔn)備拉著我走,那月泠似乎并不服于這一句敷衍,便后問道:“冥王大人,可否有個期限?”
離境聽此有些被激怒:“你在懷疑本王?”
“不是,冥王大人您誤會了,月泠她只是擔(dān)心,所以才有些著急。”熾陽為月泠解釋道。
見場面有些沉重,我也拉住了離境的手說道:“你別這樣啊,怪嚇人的?!?p> 似乎如今對待每個天族人都是這樣,他一直耷拉著臉,但或許是為了我,他便又耐心回了一句:“三天之內(nèi)。”
說著就拉著我,說要帶我去人間看看,順便找找浮生??删驮趧偝鲩T的時候,突然刮了一陣怪風(fēng),我久久睜不開眼,而當(dāng)風(fēng)沙彌漫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被誰抱住動彈不得,只能呼喊著離境的名字。
風(fēng)沙一停我睜開眼,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綁著我,不知道要帶我去一向何方,我見身后離境緊隨而至,便再一次呼喊他的名字。
離境速度飛快,但這男人也有深厚的修為,瞬間與離境打了起來,打斗間樹木四倒,靈力焚燒了整個樹林,而我動彈不得,根本幫不了忙。
此時,月泠與熾陽追了上來,為我松綁的同時,月泠握住我的手驚訝著說:“好清澈的力量,難道你就是那個…”話止于嘴邊,她并沒有再說下去。
我也沒細想,見他們打斗難分勝負(fù),而月泠好像認(rèn)識那面具男人。小聲喊了句什么,我也沒太聽清,可她上前一步時,離境誤傷了她,讓面具男人也看到了月泠。正在那面具男人慌神時,離境突然一掌正中那男人面具男人的后背,那男人傷重倒地,順勢將我作為人質(zhì)要挾離境。
而離境看出端倪,將月泠也作為人質(zhì),看得出來緊張的不止追來的熾陽一人,也包括綁住我的這個男人。
那月泠未經(jīng)世事嚇到了,或許是因為不想暴露他的身份,盡管害怕,月泠也只是一個勁的哭。
此時,面具男人妥協(xié)說道:“你放開她,我把她還給你?!?p> 離境答應(yīng)了,但在剛交換后,離境卻出乎意料的再次給了那面具男人一掌,足足有了七八成的修為,將那男人的面具震碎,鮮血從口中噴出,看起來似乎是必死無疑。
隱約間,我聽離境喊了聲“慕楓”
月泠抱著那人瞬間消失,身后的熾陽也沒了影。
“清兒,有沒有傷到那里?”
我震驚于剛剛他的作為,也驚訝于他如今喊我的名字。
“清兒…?是誰?”
他愣了愣,片刻后笑道:“沒什么,你沒事就好了?!?p> 盡管他不想回答,我卻開始心里有了疑問。
十幾萬年來,但真的沒有過其他東西的女孩子嗎?他如今這般緊張我,又變得如此暴躁,是否是因為我是他口中那個清兒的替代品呢?
我不敢細想,只是越不想心里就會越煩躁,這樣如同籠中鳥的日子繼續(xù)過了兩三日,哪怕這兩三日他日日陪在我身邊,我卻依然感覺不到快樂。
我問起白凜的下落,卻只得到他與云霓互明心意后去了天界,余下與他再沒了交集,這中間發(fā)生了多少事,好像就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晨起,離境早早離開,房間外被幾個影子堵得密不透風(fēng),我拿起梳子梳頭,鏡子中的我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以往的活力。
我是喜歡這種安靜的生活,但這樣如同被囚禁、似乎完全與外界斷了聯(lián)系的日子讓我過得崩潰,我折斷了梳子,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得今天這個地步,懷疑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
正當(dāng)此時,似乎有個極小的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