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沒了理智,腦海里就全然是方才的感覺,我發(fā)現(xiàn)自己抓他的手抓的更緊了,而他也并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屋內(nèi),里面的兩個人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們,只是沉浸在彼此的擁抱里,那女子更是躺上了陸蒼遙的床,兩人像是久別重逢,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情意。
“哥哥,對不起,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女子含著淚問陸蒼遙。
這一聲哥哥叫出口,我料她定是凌葭口中的陸云疏了,可凌葭不是說她已經(jīng)離開了兩千多年嗎?難道說陸蒼遙真的是情蠱復發(fā)?
我沒來得及多想,便又聽房中的陸蒼遙安慰陸云疏:“不過情蠱而已?!?p>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情蠱的解藥的?!?p> “讓重風去問靈界要解藥?”陸蒼遙不屑一笑。
陸云疏無言以對。
“疏疏,其實能再見到你已是萬幸。對你動情,錯本就在我。重風待你不錯,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受委屈。”
陸云疏抱緊了陸蒼遙:“我不?!彼煅手f:“為什么當初你要讓他抽走我的記憶?為什么你要我忘記你?現(xiàn)在還要讓我跟他在一起,你明明知道我……”陸云疏還沒說下去,陸蒼遙便吻上她的唇。那一瞬間我整個人感覺偷窺了人家的隱私,下意識將離境也拉開,而離境竟也沖我笑了笑,不久再望向房中時,那陸蒼遙吐了一口黑血,陸云疏也十分著急。
我想這就是情蠱反噬吧,都這樣了還如此親密,想來當初我聽到的傳聞也并非是假,反而那個凌葭說陸云疏勾引陸蒼遙,看房里的樣子分明就是你情我愿,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嘛。
“哥哥……”
陸蒼遙用手擦拭掉殘留在嘴角的血跡,故作堅強:“哥哥沒事?!?p> “我說了,我一定會去靈界找解藥的,我不會讓重風出面,你我的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p> 陸蒼遙笑笑輕撫她的頭頂:“傻瓜,你要是去了,哥哥現(xiàn)在就以身祭天?!?p> “你……”
陸蒼遙再次將她抱緊:“我身為逍遙派的掌門,動情已是愧對整個天族。況且,我不能讓你去犯險,重風當初答應過我,他會疼你愛你,將你捧在心上,你不該回來的…”
“我對他從頭至尾都沒有過男女之情,哪怕歷經(jīng)這兩千多年。沒有記憶的時候,我的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它說有一個很愛很愛我的人在等我?!标懺剖柽煅孰y語:“我……等我記起來的那一刻……我……”
剛聽到這時,身后不知被什么人拍了一下,我回過頭只見云霓像是看熱鬧一樣也湊了過來??梢姷轿堇锏膱鼍埃查g氣惱,毫不猶豫推開房門如同捉奸般興師問罪:“陸蒼遙,不是說小病嗎?”可當看清那女子容貌后,云霓的氣消了一半:“疏疏?”
“小云?”陸云疏也有些驚訝。
原來兩千五百年前云霓讓天帝封印住仙靈隱瞞身份來這逍遙派體驗一月,期間也就結識了陸云疏。當時她們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云霓只知道陸云疏喜歡陸蒼遙,所以一直鼓勵她愛就要追,并想著同天帝為他們兩個求情,只是后來傳出了無風殿亂聞一事,云霓以為陸蒼遙三心二意,并不值得陸云疏喜歡,以至于后來天帝為陸蒼遙種情蠱時,云霓都并沒有為他求過情。
“原來你就是天族九公主?!?p> 云霓有些尷尬地撓頭:“我也是才知道你就是陸蒼遙的妹妹?!?p> “九公主,此事與疏疏無關,是我,是我動了情,請公主不要為難疏疏?!标懮n遙頂著虛弱的身子,竟然跪了下來。
“哎……你起來……”云霓似乎有些后悔,小聲嘀咕著:“本來當初也是我鼓勵疏疏追你的……”
“小云,哦不,九公主,你一定有辦法解掉掌門的情蠱對不對?我求求你,這整件事都是我的錯,我……”陸云疏也跟著求云霓。
“疏疏你先起來啊……”云霓似乎想到了什么,攙扶著兩人起來:“安子逸,就是你們請的那個安大夫,他一定有辦法的。”
“真的嗎?”
云霓低著頭有些為難:“其實我并不知道情蠱的解藥,安子逸他應該是有辦法緩解陸蒼遙的痛苦的,但是……想要徹底根治,還是得需要解藥的……”
這一夜注定無眠,連我都沒了睡意,從無風殿回了客房后,我滿腦子都是離境吻我的畫面,抱著被子心中久久不能安靜。上次是我酒后亂性輕薄了他,這次,他應該是沒有喝酒的……他不是最討厭別人接近他嗎?難道他對我……還是說……簡單的想讓我安靜,只是用錯了方法呢。
“……這個臭離境,為什么總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看出我喜歡他了嗎?那他喜歡我嗎?”我自言自語著又拿起了他的狐貍佩,用頭發(fā)拍打著不忘碎碎念:“打死你!你這個不負責任的人,知不知道這樣對我很不禮貌的?”
“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被人親過呢……”
輾轉許久,我才慢慢有了困意,直到第二天醒來已是將近午時。我慵懶地起身,猛地發(fā)現(xiàn)身上似乎少了什么東西,仔細摸摸懷里才發(fā)現(xiàn)當初在藏書閣帶出來的那只簪子既然已經(jīng)不在身上。
我記得之前它不是一直跟著我怎么都甩不掉嗎?什么時候丟的?這樣的東西要是丟了會不會有什么麻煩呢?我顧不得多想,連忙跑出去四處尋找,從我來時的路一路找到無風殿,經(jīng)過的地方都一一仔細尋找,可始終沒有看見它的蹤跡。
我正著急,在一片草叢里翻來覆去,身后傳來幾聲腳步,伴隨離境的聲音:“你在找什么?”
“冥王大人,你有沒有看到一支……”我正想問他,卻發(fā)現(xiàn)他發(fā)間不知何時多了支簪子,仔細看正是我丟的那只。
“你戴上去了?!”想著書里的記載,我料想這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著急的想要從他頭上取下,可他個頭比我高,我并觸不到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