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沅芷蘭胸有成竹,加上往常對她不輸男子的膽量作為,魏文軒以為生火做飯對她來說小菜一碟,沒想到……
沅芷蘭剛進(jìn)灶房,“相公相公,你知不知道火怎么點?。俊?p> 魏文軒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確定她在問怎么生火,他耐心的教她,“找到易燃的干草,搓爛一些放到灶膛里,再把劃燃的火柴扔進(jìn)去?!?p> 沅芷蘭看看手里的打火機(jī),都是生火的,應(yīng)該和火柴一個道理。
長時間沒聽到她說話,魏文軒以為她正在研究,不一會,灶房“嘭”地一聲。
過后便是沅芷蘭的驚叫,“啊——好嚇人!”
“你怎么了,沒事吧?”她只叫了一聲,魏文軒想是沒大礙,“我讓你把干草放進(jìn)去,別放竹筒,要放也要先把它拍破。不過沒事,竹筒爆炸傷不到人?!?p> 魏文軒以為是她放的竹筒爆了,沅芷蘭也不解釋,“我沒事,火已經(jīng)燃起來了。”
“那接下來干什么?”沅芷蘭又問。
魏文軒被問的一愣,生火做飯生火做飯,生完火當(dāng)然是做飯啊,他想到一種可能,不可思議道:“你…做過飯沒有,或者你知道做飯的步驟嗎?”
沅芷蘭絲毫不知道他這么問的弦外之音,立馬坦誠道:“我不會做飯,可是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第一次?!?p> 在家連哥哥也沒吃過她做的飯,別說魏文軒感不感動,反正她自己感動了。
聽到這話,魏文軒差點被口水嗆到,連著做了三次深呼吸,他開始傳授沅芷蘭生存之計。
“找到甑子,鍋刷,把這兩樣洗干凈,淘米…”
沒說完,沅芷蘭手忙腳亂地翻著碗柜,急急地喊停,“等一下等一下,哪個是甑子?”
魏文軒咬牙,“木頭做的,桶狀,煮飯的家伙。”
“哦~我找到了,里面有塊白布,鍋刷飯勺也有。有點臟,我先洗一下?!痹和獾乃资巧衔绨徇^來的時候大家?guī)兔ρb滿的,沅芷蘭很快將東西提出來洗干凈,“我洗好了,然后呢……”
魏文軒:“白布別扔了,要用。淘米,米用平時盛飯的碗裝滿滿兩碗…鍋里水燒開…下瀝干水分的米…邊煮邊攪…”
沅芷蘭:“哎呀,我說怎么煮不開,火差點滅了。我的柴呢…呀,在這里,我找到了,你繼續(xù)?!?p> 魏文軒:……不親眼看到,他很擔(dān)心她煮出來的東西能否入口?
不希望她廚藝有多高,但愿煮熟即可。
這一頓飯做下來,魏文軒口干舌燥,比他親自操刀甚至比他做生意還讓人心力交瘁。
炒菜沅芷蘭沒再問魏文軒,因為剛剛寶寶和大黃離開沒回來,她才不得不向魏文軒討教,寶寶一回來就表示她的百寶箱到了。
拿著這本《家常菜譜》,沒做過菜的沅芷蘭看教程就像看天書,在寶寶形象的比劃外加現(xiàn)場教學(xué)中,她學(xué)會了人生第一道菜——攤雞蛋。
以前寶寶的百寶箱里沒有吃的,發(fā)現(xiàn)作為凡人的沅芷蘭一日三餐必須祭五臟廟,寶寶有了囤食物的意識。
他的儲物空間里有一個角落,天寒地凍,剛好可以當(dāng)做天然冰箱使用。
在確認(rèn)沅芷蘭沒有危險和沒有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一般都會外出找尋可以入口的食物,還有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雞蛋是寶寶抓雞是把人家一窩端時囤的,野蔥是兩人從城里回來的路上沅芷蘭扯的,另外還挖了不少魚腥草。
沅芷蘭沒吃過野菜,不過她相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寶寶,寶寶說能吃就一定能吃。
她做飯時,魏文軒即使無聊的發(fā)困也不敢睡著,生怕她又出啥幺蛾子。
好在沅芷蘭有了寶寶幫忙,直到完工她也沒再一驚一乍問來問去,魏文軒提起的心總算落了地。
做好飯,沅芷蘭還像中午一樣先喂魏文軒,魏文軒力氣恢復(fù)的不錯,能翻身,卻還不能移動,依然是躺著吃飯。
懷著忐忑的心情,魏文軒張嘴前先問了一句,“今晚吃什么?”
沅芷蘭對自己做的菜很滿意,驕傲的回答:“蔥香雞蛋,涼拌魚腥草,我嘗過了,很好吃?!?p> 魏文軒松了口氣,還好,她做的這些東西生的也能吃。
說完,他恢復(fù)血色的薄唇張開,沅芷蘭用勺子舀起一半飯一半蛋喂給他,“今天先吃飯,粥待我研究研究,明天再熬?!?p> 這個“很好吃”肯定是被沅芷蘭美化過的,魏文軒細(xì)細(xì)的咀嚼完,給出評價,“嗯,不錯,比中午的好吃很多?!?p> “是吧,我就說我做的菜好吃。”沅芷蘭揚起得意的腦袋,沾沾自喜。
蔥香雞蛋的蔥味很濃,涼拌魚腥草也少了很多調(diào)味品,兩道野菜的濃重味道無法壓制,吃起來并算不上美味。
不過此時此刻,餓了幾頓中午又吃過豬食一般的菜的魏文軒,和頭一次做菜竟沒燒了灶房的沅芷蘭,都不覺得這菜難吃。
因為餓,魏文軒顧不上說話,因為累,沅芷蘭不想說話,兩人安安靜靜的吃完了一頓飯。
飯后,這個令魏文軒再不怎么情愿又不得不面對的時間段,還是如期而至。
晚上,意味著她要給他脫衣服,她要給他洗澡,他要和他坦誠相待,他們還要同床共枕……
想著,魏文軒的身上燒起來。
“你不能洗澡,只能先擦擦,擦完換身干凈衣裳?!便滠铺m在寶寶的幫助下,提著裝了水的大桶進(jìn)來,走到床前放下桶,取下搭在肩上的毛巾,“手抬起來,我給你脫衣裳。”
因為心臟病,別說體育課和軍訓(xùn),就連課間操她也沒參加過一天。
今天的運動量比她任何時候的都強(qiáng),她累的頭發(fā)濕潤,身上汗流浹背,需要張大鼻孔才能呼吸。
魏文軒像死了一樣,不說話,也不動,沅芷蘭也沒給他拒絕的機(jī)會,她知道古人是害羞的尤其是她的這個古人,更是視貞操如命。
看他不動彈,沅芷蘭直接上手,拉開他交疊在胸前,企圖當(dāng)做盾牌守護(hù)貞操的雙臂,快速扒下了他的破爛白長衫,扒完上半身又扒下半身。
考慮到他身上有傷,沅芷蘭并沒有用多大力拉扯,動作還是相對輕柔,了解魏文軒含蓄鐵定不會配合,她還提前看了古代男子快速脫衣竅門,不用他配合自己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