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雨在淅瀝瀝的下,落在玻璃上匯聚成水珠,又慢慢滑落,
“投資經濟學也稱投資學,是一門應用經濟學,強調定量分析和應用實踐……,”
吳澤坐在階梯教室的后徘,趴在桌子上,完全聽不進枯燥無味的專業(yè)課,他緊了緊外衣,把頭側著靠在攤開的書上,雙手環(huán)抱胸前,想讓自己盡量暖和些,
現在已經臨近深秋,又下著小雨,所以天氣很有些涼意。
沒過一會,吳澤便感覺眼皮漸漸沉重,這時,放在眼前的手機屏幕亮了(上課手機開了靜音),上面有條消息,吳澤伸手拿到面前,是高中班群的集體消息,
“轉角遇到豬(李林生):@全體成員,都大二了,我覺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聚一聚啊!”
李林生是他們班上的活躍分子,平常話多人緣也不錯,至少在吳澤看來他在班上是最能來事的,而且和誰都能說上幾句話。
吳澤點開消息,下面已經有了很多回復,
“趙濟源: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闊以??!”
“徐雅婷:時間你們安排唄!”
“你們的爸爸(黃振):老林子,/粑粑/,到時候喝幾瓶??!”
“轉角遇到豬(李林生):黃狗,到時候喝趴你!時間就定在寒假吧!到時候應該都回來了?!?p> “肖夢:闊以闊以,/可愛/,”
“……:同意!”
……
吳澤關閉了手機,也沒回消息,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肖夢”,隨后又嘆了口氣。
吳澤在高中班上是個小透明,除了幾個玩的來的,能說話的沒幾個。
群是開了“消息免打擾”的,若不出意料的話,這場聚會他也不會去了。
他把手機放下,腦袋枕著書,
離高中時代已經有了一年光景,雖然他的高中過的“平平淡淡”,甚至有很多很多的遺憾,但來到現在,卻有些懷念高中的青澀年紀了,那時的空氣都好像帶著芳香,有清風拂面,也有勁頭。
吳澤是農村孩子,高考過后,由于發(fā)揮失常,考的并不理想,又不想復讀一年,最后來到了一所極為普通的本科大學,學了個大眾的金融專業(yè),畢業(yè)后要面對的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就業(yè)局面,
并沒有什么特長的他,對未來很迷茫。
涼秋催人睡意,老師的“咒語”終于讓吳澤合上了眼睛,慢慢的便陷入了沉睡。
……
“好!很好!已經看到頭了,在加把勁!”全副武裝的主產醫(yī)生正用無菌手套擺正胎位。
床上有一婦人,正聲嘶力竭的喊叫著,頭發(fā)已經被漢水浸濕,胡亂的貼在她的額頭上,眉毛擰作一團,眼珠像是要突出來一般。
“繼續(xù),用力,用力!”醫(yī)生還在一旁催促,
“啊~~!”隨著婦人用盡最后的一絲力氣,一個小生命便徹底來到人間。
“好,很好,出來那,出來那,”醫(yī)生滿臉喜色,“剪刀,”醫(yī)生動作熟練,一手撐嬰兒,一手剪臍帶,可他的心里卻有個石頭沒有落下,
這嬰兒怎么沒出聲呢?
嬰兒看上去很健康,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嬰兒聲帶有問題,二是嬰兒口腔內有什么東西堵塞了。
醫(yī)生隨即將嬰兒背過,輕拍,又把嬰兒的口腔給打開,拍了幾下,不見有異物出來,醫(yī)生又定眼朝口腔內看去,很干凈,不像是有東西的樣子。
此時,他心里更是提了提,這是他接生的第235個嬰兒,他真的不希望是嬰兒本身有什么先天不足。
即然不哭,那就只有來硬的了。
隨后他又遞給一旁的年輕女護士,護士了然,這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啪~啪~啪,”女護士抬手打在嬰兒的臀部上,一下比一下重。
“我靠!那個變態(tài)居然猥瑣老子的屁股。”
吳澤感覺到臀部上一陣陣的拍打,還以為是那個基佬垂涎他的“美色”,終于在他熟睡時忍不住出手了。
吳澤猛然睜開眼睛,可看到的卻是一片強光,“什么情況???”心里很是納悶,
臀部上還在拍打著,
“我CNM,沒看老子醒了嗎?還這么囂張!誒,誒有點疼了??!M的,你TM還喜歡玩這調調!問過老子的感受嗎?(細思極恐),”
“看老子不打死你這個死變態(tài)!”
正當他準備出手時,卻聽到了“悅耳”的女子聲音,“付醫(yī)生,嬰兒醒了!”
吳澤有些聽不明白,他的眼睛慢慢適應強光,視野逐漸清晰,看到的卻是個俏麗女孩,
“不過,這角度感覺有點怪??!”他心里嘀咕了一句。
俏麗女護士看著手上的嬰兒居然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心中在想,“這小家伙打這么多下,也不見哭,反倒睜開了眼睛,奇怪!”
吳澤打量著眼前的護士,“模樣有個八分吧!該不會是她打的我吧!我難道在做夢?這算什么啊?制服誘惑???”
吳澤正意淫下一步擺什么姿勢時,視野里居然闖入了個“糟老頭子”,
“這是什么鬼???”吳澤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只是他心里感覺的),
付醫(yī)生開口道,“這孩子有點…,眸子很有靈性嘛!”其實他準備說嬰兒有點怪的,可產婦就在,他說了這句話難免產婦會多想些什么。
不過既然睜開了眼睛,那就說明嬰兒本身問題不大。
醫(yī)生朝產床上瞅了瞅,示意護士把孩子給產婦看看,隨后自己便走到了產房外,
對著外面候著的幾人說到:“母子平安,是個男娃!”
“謝謝!謝謝醫(yī)生!”回話的是個男聲,很激動。
……
嬰兒被女護士抱著,走到了產婦身旁,微微彎腰,將懷中的孩子面向產婦。
吳澤只感覺自己在移動,掙扎了一陣,卻發(fā)現使不上多大力氣。
當他看到那個床上的滿頭大汗還臉露笑意的婦女時,心里不由的一緊,“這好像是我媽,”
只是模樣年輕了很多,頭發(fā)還是烏黑,臉上也不見褶皺,
“這倒底是怎么樣一回事?。??這是在做夢吧!”吳澤越發(fā)覺的這就是在夢里。
這時,產房外急忙跑進一個男人,男人來到產婦近旁,看著平安的母子,心里甚是高興,
他將嬰兒接到懷中,又稍蹲身子,將嬰兒和婦女靠在一起,臉上的激動難以平復,嘴里還念叨著,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p> 吳澤看著這戴著眼睛,染些書生意氣的男子,
“這是我老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