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峙,旌旗飄飄,其中一旗子有碩大一個韓字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朱曉的神經(jīng)。
身旁的楊阜三人還沒有太注意,因為楊阜一直在仔細(xì)觀察著對面的各個旗幟,沒注意身旁的朱曉。
楊阜觀察好了以后,有些疑問的說到:“奇了怪了,對面竟然沒有一個旗幟是北宮伯玉或者李文侯的,難不成北宮伯玉、李文侯如此托大,根本沒來,只是派了一只偏軍過來?!?p> “朱校尉根據(jù)我的觀察,對面大概來了六萬人(韓遂留給邊章兩萬人,迷當(dāng)、徹里吉各留下一萬交給心腹,與北宮伯玉一起作戰(zhàn)),的確只是一只偏軍,雖然計謀沒有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但是我們依然拖住了六萬叛軍,想必皇甫將軍那邊會輕松不少,并且我們面對的壓力也會少很多,總體而言還是成功的。”梁寬回答到。
朱曉卻一言不發(fā),只是死死地盯著韓字大旗,有一會兒后才面無表情的說:“韓字,你們說會是韓約嗎?或者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他韓遂?!?p> 楊阜、梁寬、龐淯三人一愣,然后想起了朱曉與韓遂之間的恩怨,心中不免開始有些擔(dān)憂,害怕身為一軍統(tǒng)帥的朱曉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同時聽到這話有反應(yīng)的不止楊阜三人,還有一直跟在朱曉身邊的朱安,朱安直接大叫道:
“韓約就是那個害死我大伯的叛徒!他在哪兒!大哥你...”
朱安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朱曉的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成何體統(tǒng)!你是不是真想回去武威放羊!我沒有下命令之前,所有人不得擅自出陣!軍法無情,你給我記住了!”
朱曉這一番話下來,讓楊阜三人松了一口氣,看來朱曉還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不過朱安依然不服氣,臉上寫滿了不服。
就在這時對面軍中走出了一個中年文士,大聲喊道:“護(hù)羌校尉朱曉何在?你的殺父仇人韓文約想跟你談一談,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子?!?p> 聽到這話朱曉當(dāng)即紅了雙眼,深吸一口氣以后,和楊阜說:“我親自出馬,倒要看看這個狗賊能耍什么花招!你們把中軍坐鎮(zhèn)的夏老將軍請過來坐鎮(zhèn)三軍,還有看住朱安。”
“諾!”
朱曉前腿剛走,朱安立馬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心中不斷盤算著,然后趁楊阜三人一不留神,直接往后軍跑去了。
反應(yīng)過來的楊阜三人看見朱安沒有出陣,只是跑到后軍,以為朱安依然有氣,并且不想看見仇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所以跑到后軍眼不見心為靜,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派了幾個人過去看看。
韓遂停在原地默默地等著,好像篤定朱曉一定會出來的樣子。終于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對面走出來了一個白甲黑馬的奇葩搭配。
越來越近,韓遂也能看個仔細(xì)了,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白甲黑馬,英雄之氣。
讓人見了不僅感嘆
西涼群雄爭高低,朱家男兒奪第一。
不僅神刀不可敵,貌似宋玉讓人迷。
....
“對面的狗東西,我是應(yīng)該叫你韓約還是韓遂呢?你真是一個連祖宗都不敢認(rèn)的垃圾!”朱曉邊走邊罵。
韓遂面不改色:“朱校尉我覺得你站到現(xiàn)在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可不摸朱校尉的虎須!如果朱校尉非要繼續(xù)上前,那在下只好告退。”
說完韓遂還抱了抱拳,裝作要退走的樣子。朱曉停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韓遂,既沒有接著上前,也沒有出口挽留。
韓遂走了十幾步后,一臉笑容的又轉(zhuǎn)過了身。
“不是說要走的嗎?怎么又回來啦!你是把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當(dāng)成家常便飯吧!”朱曉嘲諷道。
“約人出來未談話,而自己先走不是禮節(jié),偏偏朱校尉又不開口挽留在下,在下只好厚著臉皮轉(zhuǎn)過身來?!?p> “哼,你也配談禮節(jié)!
背叛大漢,投靠羌賊,此是不忠;
私自改名,掩人耳目,此是不孝;
引入外寇,殘害同胞,此是不義!
你個不忠不孝不義的狗東西有何臉面談禮節(jié)二字?!?p> 朱曉這一番話說下來,氣得韓遂漲紅了臉龐,心中暗罵好你個小賊,我還原本打算把你叫出來羞辱一番,沒想成你這個小賊俐齒伶牙,自己反倒是先被氣得半死。
“你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我哪里不忠!我只是和北宮伯玉,李文侯兩位義士懷著共同的心愿,想鏟除十常侍,還我大漢一片太平!
我哪里不孝!我父母我皆是奉養(yǎng)在前,讓他們安心走了,此番改名也是無奈之舉,有燒香告訴先父先母;
我哪里不義!你何時看見我殘害同胞?有什么證據(jù)?明明就是你誣陷我韓某人的陰謀詭計。
小賊不要以為俐齒伶牙,就可以胡說八道!”
朱曉一臉不屑,冷哼那一聲后,慢慢說道:“你以為你說這么大番話,你能騙到誰?
你能騙得過我?
你能騙過天下人?
或者說你能騙過自己嗎?
簡直可笑至極,跳梁小丑一個!”
朱曉說完,不等韓遂反駁,迅速從背后抽出縛妖索,扔向韓遂。
韓遂也不意外,發(fā)動靈力,朱曉腳下出現(xiàn)啦一個大陣,朱曉原本想直接跳出去,卻根本來不及,迅速被一道光芒照耀。
韓遂還來不及沾沾自喜,縛妖索仿佛有靈智一般,左躲右閃,避開了韓遂的靈力,直奔韓遂本人,這下韓遂終于有些不冷靜啦,開始慌忙閃躲。
卻沒有任何作用,直接被貼近的縛妖索捆成了一個粽子,摔下了馬。
這一摔陣法中的光芒淡了很多,朱曉直接擊碎光芒跳了出來,看見被綁成大粽子的韓遂不屑的笑了笑。
可惜又看見后面急忙趕過來的羌將,心想韓遂肯定是抓不到了,便召回縛妖索。
誰想到韓約看縛妖索如此神奇,竟然不舍如此寶物從自己眼前溜走,便直接撲了過去,沒曾不僅沒抓住縛妖索,還摔了一個狗吃屎。
看的朱曉哈哈大笑:“你個文弱書生也想抓住我的法寶,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韓遂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羞辱朱曉不成,自己倒是狼狽不堪。
韓遂已經(jīng)放棄,呈口舌之快,冷哼一聲:“戰(zhàn)前的雜耍,我是玩夠啦!還是趕快開始斗將吧!”
朱曉還沒有張口回答,身旁就有兩陣強(qiáng)風(fēng)直接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