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小白菜,地里黃啊
黎母正抬頭準備訓斥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瞧不起他們黎家呢,猛地看見她家乖孫正往這邊跑呢!
“乖孫啊,奶奶的心肝啊,你可回來了,到底是哪個缺德的腌臜貨把你給拐跑了??!”
老婦人忙沖過去抱住了乖孫,那失而復得的慶幸感令人動容。
黎熙辰快步走到外甥的身邊,仔細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在看到大寶衣服上的血漬時,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可與此同時,他竟隱約聞到一股的鴨脖味。
按規(guī)矩,老宅里不可能做這種吃食的。
而且,這鴨脖味怎么這么熟悉?
“你兒子好不容易好到了,你不還不過來好好看看!”
老婦人氣急敗壞的對著身后那木頭人一般的小姑娘喊道。
黎小小在看到大寶的剎那,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可是面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毫不在乎的模樣,直到黎母吼了,她才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然而,大寶卻使勁的想從奶奶的懷抱里逃離,黎母趕緊松手,大寶抱住黎熙辰的手就要跑。
黎熙辰好奇的看著小外甥。
“怎么了?”
大寶著急的拖著黎熙辰,見拖不動他,趕緊手指了指門的方向。
黎熙辰隱約好像懂他是什么意思了,抱起外甥向著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黎母見狀,忙跟了上去。
黎小小剛準備乘機開溜,就被黎母給喊住了:“你今天要是再敢跑就把你的腿給打斷了!”
卑微的黎小小灰溜溜的跟在一群人后面,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的不樂意。
幾分鐘后,眾人來到地下車庫的廢舊衛(wèi)生間前。
大寶著急的指著衛(wèi)生間女廁所的門,扭著身體想從黎熙辰懷里下來。
“乖孫啊,你這是怎么了呀,你別嚇唬奶奶??!”
黎熙辰看著門中間被砸出來的一個洞,冷漠的說道:“開門?!?p>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灑掃人員站了出來,說道:“這個衛(wèi)生間早廢棄不用了,門一直也是開著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被鎖起來了啊,我們這邊沒有鑰匙的。”
黎熙辰面部冷硬,深邃的瞳孔深不見底,吩咐手下人道:“把門砸開?!?p> 幾個身著黑衣的人從人群里站出,拿著鐵棍順著門上的洞,三下兩下就把門砸開了。
門一打開,就看見不遠處一個躺在血泊里的人。
黎熙辰瞳孔一縮,上前就把地上的人給抱了起來,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滿是急色,對身旁的助理吼道:“快去聯(lián)系帝都醫(yī)院的老院長,快!”
說完,也不顧身后的黎母,抱著懷里的人就跑。
等黎母反應過來,黎熙辰早已帶著人離開了。
黎母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地上那一灘血,也知道情況不對,又急又氣的對黎小小吼道:“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討債貨,人家救了你兒子,你好不趕緊跟上去看看情況,還站那兒傻愣著干嘛呀!”
躲在人后的黎小小默默的站了出來,她哥出馬有解決不了的事兒嗎?
她去了又沒什么用。
心里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她還是屁顛屁顛的開車跟了上去。
她那個萬年老冰塊的哥哥對那個女人的態(tài)度還真是迷啊,竟然上前就要去抱人家,尤其是打開門那一瞬間,那花容失色的模樣,嘖嘖,感覺有瓜的亞子!
作為找瓜吃瓜專業(yè)戶,黎小小感覺這次的瓜肯定與眾不同。
……
帝都醫(yī)院。
手術室的大門上紅燈閃爍。
黎熙辰著急的左右踱步,上次他還看不起葉梓攸如此沉不住氣,可是事情降臨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等待的感覺是多么煎熬。
黎小小縮在角落里,連大氣都不敢出。
吃瓜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瓜越好吃,就意味著風險越大。
把大寶給看丟了,她現(xiàn)在就是過街的耗子,人人喊打。
這要不知好歹沖上去,她哥非把她流放到國外去。
這時,手術室里出來人了。
黎熙辰趕緊迎了上去,老院長看了看他,神色嚴峻道:“病人是難得一見的出血體質,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流血體質,主要原因是血管方面的缺陷導致皮膚黏膜易出血。
病人的生命體征暫時是穩(wěn)定住了,但是她的血型是AB型,這種血型全國只有百分之六的人擁有,血庫里的血快用完了,你趕緊去聯(lián)系她的家屬,現(xiàn)在急需給她持續(xù)輸血?!?p> 黎熙辰面色沉重,這會兒他要上哪里去找皖皖的家人?
“血型一致,非親屬的血液可以嗎?”
他突然想到一個人。
老院長點點頭,急切的說道:“沒問題,可以?!?p> 黎熙辰對著走廊那頭裝鴕鳥的黎小小喊道:“偷聽夠了沒?還不滾過來!”
悲催的黎小小在聽到AB血型的一剎那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家里父親是A型血,母親是B型血,然后生下哥哥是A型血,她很不巧的就是那熊貓血型AB型血。
“哥……”
“滾去輸血?!?p> 黎小小:“……”
哼,親哥。
“哥,輸完血我想和嫂子在一個病房休養(yǎng)……”
黎熙辰冰冷的眸子看向黎小小,那冷冽的目光活像是利刃,感覺僅僅用目光,就能把人凌遲。
“行行行,我去輸血了,自家人我肯定在所不辭呀!”
說完,黎小小屁滾尿流的滾了。
她怕再多呆一秒鐘自己會小命不保。
嗚嗚嗚,她也太慘了,明明是親哥,結果還不如一個外人。
小白菜,地里黃……
沒人疼,沒人愛啊……
黎熙辰目視著黎小小離開后,冰冷的眸子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的心疼。
自從那件事兒發(fā)生后,全家都不敢再次提起半分。
要不是大寶確實是活生生存在著的,他們甚至都以為從來沒發(fā)生過那件事。
現(xiàn)在全家盡力都在保持原有的相處模式,該說說,該罵罵。
黎家的兒女,沒有一個需要同情與憐憫。
如果過分的表現(xiàn)出關愛與憐憫,小小反而心里覺得難受。
既然她自己都不記得那些事兒了,他們又何必再去揭開那道傷疤。
林皖醒來后,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還好,她獲救了。
“大嫂,大嫂,我在這兒呢!”
林皖腦子還沒運轉過來,就聽見有人激動萬分的喊‘大嫂’。
她循著聲音看去,只見旁邊病床上躺著一個年級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