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云:玄武在北方也。龜、蛇二蟲共為玄武,故蛇是玄武之宿,虛危之星也。(ps:取自《左傳》)
正所謂是,龜蛇交泰,玄武化生。
玄武神拳取自上古神獸玄武之真意,以其真意共悟陰陽,龜為陽,蛇為陰。
靈龜善御,育攻于守;其次善鎮(zhèn)壓,收攝不詳;最次善卜筮,趨吉避兇。
靈蛇善動,鳧趨雀躍;其次善攻閥,一擊致命;最次善纏結(jié),山川相繆。
作為一門以龜、蛇為基,練就的拳法,玄武神拳很好的綜合了靈龜和靈蛇的特性。
自然是有鎮(zhèn)壓之法的,可是黑衣男子畢竟是肉體凡胎,能不能抵擋的住黑球的吸力和聻鬼的抓撓,還猶未可知。
但是看其堅決,孟天逸也不好再說些什么,畢竟已經(jīng)到這個時候了,再說其他的已經(jīng)無用了。
只見黑衣男子大喝一聲。
“玄龜鎮(zhèn)海!”
其身上的肌肉,好像是吹了氣一樣的鼓脹起來。
身后的武道法相中,靈龜法相迅速的變大,反觀其尾部的靈蛇法相則在漸漸的變小。
孟天逸在一旁,則很是狼狽的應(yīng)對著嫁衣身影和尸化“吳牧陽”的凌厲進攻,幾欲身死當場,實在是險象環(huán)生。
拼命的為黑衣男子爭取著時間,同樣期待著奇跡的出現(xiàn)。
隨著時間的流逝,黑衣男子的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像是小巨人一樣的魁梧,身后的靈龜法相也是十分的凝實。
眼見黑衣男子馬上就可以施展靈龜鎮(zhèn)海法,鎮(zhèn)壓黑色小球的時候。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電光,擊中了黑衣男子的身體。
使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黑衣男子,猛的吐出了一口血,其身后的靈龜法相也像是碎裂的瓷器一樣,剝落開來。
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原本吃瓜的強良分身。
只是此時的強良分身,眼中的靈動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當初的時候。
這一幕看的孟天逸是呲牙欲裂。
可是突然又大笑了起來:“罷了!罷了!我孟天逸一生爭天斗地,卻沒想到要死在鬼神之手,不甘心??!”
說完就沖向了,眼神漸漸有些清明的吳牧陽。
一拳下去,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吳牧陽倒地,昏死了過去。
在聻鬼凄厲的慘叫聲中,一旁的嫁衣身影,連同黑色小球,則好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又化為一陣陰煞之氣,再次被收回了吳牧陽的體內(nèi)。
只在原地留下了幾條若隱若現(xiàn)的聻鬼肢體,還在頑強的爬動。
而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吳牧陽的后背處,則漸漸出現(xiàn)了一道身穿嫁衣的男人圖案。
好似刺青一樣,留在了吳牧陽的背后。
孟天逸則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難道我是又臨陣突破了么?”
只是這時,一道雷光的突襲,打斷了孟天逸的胡思亂想,“差點忘了,還有你這廝?!?p> 孟天逸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黑衣男子,又看了看天邊微微亮起的紅霞,有些無奈的道:“真會偷懶,又把爛攤子留給我了……心好累,不想打了?!?p> 就在孟天逸想著如何對付強良化身的時候,各色各樣的人,不斷的出現(xiàn)在了這堆瓦礫周圍。
一個帶著狼頭面具的人,用有些沙啞的嗓音道:“北地影狼衛(wèi)辦事!無關(guān)人等回避!”
“事情鬧得這么大,可不是單單你影狼衛(wèi)能負責的了的!”
一旁另一個身穿官府衙役服飾的男子開口道。
其他官府中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這時突然有一個滿臉和氣的中年男子,笑瞇瞇的走了出來。
“各位,給我們詭道門一個面子如何?地上躺著的兩個人,我要帶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身穿盔甲的,將軍打扮的人打斷。
“笑話!真當你們詭道門在北地可以一手遮天不成。
我告訴你們,這擒賊的功勞,你們誰也別想獨吞!”
中年男子聞言也不著惱,依然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那以將軍之見,應(yīng)該如何???”
“當然是要將相關(guān)人等,都押到我們鎮(zhèn)北軍的營帳之中,嚴加審問!”
“半分顏面都不給?”
“區(qū)區(qū)旁門左道,有何顏面可給?”
“哎呀呀!那就沒辦法了!”中年男子罕見的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然后拍了三下手。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面男子,從將軍的影子中冒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將軍的腦袋割了下來。
將軍帶來的眾人,瞠目欲裂,紛紛抽刀,沖向了中年男子。
只是還沒有沖到,就被以各種方式出現(xiàn)的刺客,取走了性命。
其中距離中年男子最近的將士,僅僅只有一步之遙,近到將士的鮮血都噴濺到了中年男子的臉上。
中年男子卻好像是根本沒有察覺一樣,用手帕擦掉了臉上的血跡,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我是個生意人,和氣生財,大家都知道的。此次詭道門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請大家放心!”
中年男子停頓了一下,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樣,有些悲憫的說道:“鎮(zhèn)北軍的將士們,奮力抗擊邪魔,我詭道門深感其忠義,其家人的撫恤,我們掏了?!?p> 說完就向著呆立著的眾人,躬身一禮,“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在場眾人皆驚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影狼衛(wèi)的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其中領(lǐng)頭的一人道:“閣下真要這樣做?值得嗎?”
“我只是一個生意人,本不愿多事,可是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我沒這么做,我的人頭也保不住?!敝心昴凶邮掌鹆四呛孟袷钱嬙谀樕系男θ荩行o可奈何的說著。
影狼衛(wèi)頭領(lǐng)聞言,拿著刀的手抖了一下,“我知道了,不過職責所在,我會告知狼主的?!?p> 說著隨即抽刀,砍向了周圍的衙役。
其身后的影狼衛(wèi)眾人見狀,紛紛抽刀,砍向了其他人。
片刻之后,一切恢復(fù)了寂靜,只有詭道門的人和影狼衛(wèi)的人還站著。
其他的衙役和聞風而動的散修,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影狼衛(wèi)頭領(lǐng)扯下了一具尸體的衣衫,擦著滿是鮮血的長刀。
中年男子則好似是一臉震驚,“何至于此???”
“這是狼主的誠意!”
說完,影狼衛(wèi)就向著遠處遁去了。
眼見事情處理完了,中年男子退去了一臉的笑容。
一臉正色的朝著強良分身做了一個花骨朵一樣的手勢,躬身一禮。
“強良大人,你看此次的祭品夠多了嗎?如若可以,還請手下留情。事已至此,此次的恩怨,于我們暗網(wǎng)和影帳無關(guān)……”
強良聞言,好似是思考了片刻,然后張開嘴,將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眾人的魂魄吸入了口中。
然后隨著一股清風飄散開來。
詭道門的眾人見狀,皆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就在這時,誰都沒想到,有一團雷光激射向了倒在地上的吳牧陽……
一聲好似是雷鳴之音的聲音傳來,“小子!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