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后,發(fā)現(xiàn)有一枚傳音符被定在洞府外。
“是誰來找過他呢?”
將符捏碎,火光閃過后,陳巧倩調(diào)皮的聲音傳來。
“師兄你跑到哪里去了?都來了兩次了,我這里領(lǐng)了個家族任務(wù),家主讓我選了三個筑基名額,有你一個。如果集合那天你沒到的話……哼( ̄へ ̄)?!?p> 陳傳不禁苦笑起來,巧倩這丫頭現(xiàn)在跟他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問都不問,就給他安排了任務(wù)了。
正好趁這次任務(wù),好好立一下師兄的威嚴!
算了下路程,發(fā)現(xiàn)還有兩天的時間準備,剛好可以補充一下符箓。
上次被結(jié)丹追殺,已經(jīng)把他的各種手段給耗空了!
兩日后,陳傳御起飛舟,向著集結(jié)地飛去。
………………
葫蘆山,因形狀酷似倒下的葫蘆而得名。
此山位于越國東洲,是化刀塢的勢力范圍。
而緊臨東洲的交州,有一處陳家與杜家合開的一處坊市。
在數(shù)月前,負責此處生意的一名陳家筑基修士,竟意外的被不知名邪修血祭!
連同此地修仙世家,杜家的一位筑基在內(nèi),一共兩名筑基,七名練氣全被血祭!
只有一名練氣期修士,因為是結(jié)丹修士的后人,用結(jié)丹修士賜予的中階符箓,土遁符!這才逃得了性命!
據(jù)他所說,那邪修一共三人,全都是筑基期修為!
在他們這一隊人護送物品時,埋伏在了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將他們偷襲血祭!
兩個修仙家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在多方打探后,確定了對方的藏匿地點。
于是兩家各派出三名筑基修士,來清繳這些邪修!
此時,交州與東洲的交界處,三名藍杉白底穿著的修士,在一處山頂上,像是等待著什么人。
三人雖然等了許久,但好像并不著急的模樣,有說有笑的交談著什么……
只見那名稍微年長些的修士,有些贊嘆的說到:“陳傳師弟,直到現(xiàn)在我都始終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修到了筑基期!而且看你氣息穩(wěn)定,應(yīng)該是沒有修煉那個逆生五行決的樣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問話的,就是當年引導(dǎo)陳傳修仙的陳巧天。
因為陳傳要的功法特殊,所以到現(xiàn)在都記得陳傳的名字。
在確認了這個陳傳,就是當年眼神堅定的要修煉逆生五行決的陳傳,陳巧天第一的反應(yīng)就是查看陳傳的氣息!
因為不管是誰,只要打亂陰陽二氣,臉色和氣息就會混亂無比!
是沒有辦法隱藏的!
再看陳傳,氣息穩(wěn)定,法力精深!修為更到了筑基中期!
而且,他還從陳傳身上感到了淡淡的壓迫感!
陳巧天敢肯定,陳傳的實力,絕對要強過自己的!
這就很尷尬了!
陳巧天也是筑基中期,而且資質(zhì)不差,當年還是他引導(dǎo)的陳傳。
在做完這個家族任務(wù)后,陳巧天四年后就筑基成功了!
算下來,陳巧天筑基后,用了十四年時間晉級的中期。
他呢?
同樣是十四年,練氣一層到筑基中期!
同樣是十四年,這差距怎么會這么大呢?
自然的,免不了一番詢問。
可惜,陳傳在好多年前就編造好了二十六個借口,應(yīng)付陳巧天還不簡單?
直接一個修仙界最廣泛的借口龍鱗果,就讓他啞口無言了。
畢竟是傳說中的仙果,據(jù)說吃了能白日飛升!
晉級區(qū)區(qū)筑基中期,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在詢問仙果下落時,陳傳直接回到,在吃下仙果后根莖直接枯萎了,種子也沒有!
一問三沒有之后,陳巧天也不在追問了。
“好了三哥!”
陳巧倩適時的打斷了陳巧天的問話:“陳傳師兄的機緣好,你是羨慕不來的。”
當初陳巧倩可是占了陳傳不少的好處,自然也明白,這是有大機遇在身的表現(xiàn)。
而且,當初估計也是為了哄她這個小女孩兒,用‘師叔’的稱謂激起她的勝負欲!然后適時投降,用喜悅的心情,來沖淡悲傷。
在陳傳洞府玩鬧的那幾天,又用大自然的魅力,開闊了她的心胸!
可以說,如果不是陳傳的話,恐怕她也沒那么容易走出來的。
想到這里,陳巧倩調(diào)皮的笑著說到:“陳傳師兄,既然你都筑基中期了,那接下來的任務(wù),可要好好照顧師妹哦~”
陳傳眉頭一挑,說道:“好說好說,只要師妹別看到邪修就積極的沖上去,好好的聽命行事,師妹的安全師兄我,還是能夠保證的。”
陳巧倩有些惱怒的嘟起嘴:“我哪有你說的那么莽撞!人家也執(zhí)行過任務(wù)的好吧!”
這時,陳巧天也適時的插嘴到:“是啊,七妹她也是執(zhí)行過任務(wù)的!”
就在陳巧倩有些得意的看向陳傳,仿佛在說“看到?jīng)]?本姑娘也是很有牌面的!”的時候。
陳巧天接著說道:“教導(dǎo)我族孩童時,模樣可認真了!”
“哈哈哈哈~”
陳巧天和陳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把陳巧倩氣的跳起腳來。
三人就這樣愉快的交談著,又過了幾個時辰,天色開始進入黃昏。
這時,天邊有三名黑點向這里飛來。
近些了,才看清是三名筑基修士。
剛一落在陳巧天他們?nèi)松磉叄渲幸幻心晷奘?,有些歉意的開口道:“對不住對不?。∥胰寺飞嫌行┦陆o耽擱了,這才晚了將近一天!實在是抱歉了!”
說話的那個中年人,實力竟然有筑基后期!其余兩人都是筑基初期,但氣息沉穩(wěn)扎實,一看就是精英弟子!
陳巧天作為他們?nèi)酥薪?jīng)驗最豐富的,自然就成了此次的話事人。
對此,陳傳和陳巧倩自然也沒有意見。
只見陳巧天開口笑道:“杜明兄說笑了,計劃趕不上變化這種事,在我們修士身上,那不是時有發(fā)生的嗎?道歉就不必了,待事成之后,杜明兄請我們喝杯酒便是了。在下對杜明兄的竹泉釀,可至今都記憶猶新??!”
‘杜明’苦笑著搖了搖頭,兩人也是相交已久,對陳巧天的饞嘴德行,那同樣是‘記憶猶新’?。?p> 當初釀成的三壇竹泉釀,竟被這廝生生喝了一壇!在他的洞府,足足醉了七日!
弄得他,不光賠了一壇好酒,還當了七天的小廝,照顧了陳巧天七天!
想到這里,杜明苦笑到:“陳兄啊,我有多少存貨,你還不知道嗎?都一年過去了,早喝完了!待過兩年,新的一批釀好后,咱們再不醉不歸如何?”
陳巧天抿了下嘴,仿佛在回味著什么…遺憾的開口道:“唉~可惜了,本想借這次機會,再品嘗一下杜明兄的仙釀!看來是在下這次無福了。”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這才開始介紹他人。
………………
杜明:筑基后期,為人圓滑得體,和誰都處的來。
杜坤:筑基初期,性格有些冷,攀談下來總共就說了三句話。
杜飛羽:筑基初期,有種獨特的氣質(zhì)!間歇性話嘮,與不相熟的人沒什么話,一旦熟悉了……Only you~
………………
從兩州邊界,到目的地葫蘆山,大約有四天的路程。
這四天,六人雖然沒鬧出什么幺蛾子,但這六人相處的,還是十分的怪異!
首先最正常的,是陳巧天和杜明兩人。畢竟兩人已是故交,除了陳巧天死皮賴臉的蹭杜明酒喝,別的沒什么。
那位比較冷的杜坤,行事間,總是用余光偷瞄陳巧倩。經(jīng)過陳傳這幾天的觀察,判定此人乃是一個悶騷貨。
而這一行中,最痛苦的,就是陳傳本人了!
“陳傳師兄的修為好高啊,實在不敢相信你比我還小上兩歲!”
陳傳:運氣好罷了。
“陳傳師兄你看那里……兩只白鶴在飛?!?p> 陳傳:……這白鶴…挺漂亮的…
“陳傳師兄你是怎么修煉的?是不是有什么訣竅?”
陳傳:訣竅啊,倒是有些心……
“巧倩師妹好漂亮??!是不是師兄你的道侶呢?”
陳傳:……
“對了,師兄是不是有訣竅,教教我唄!”
陳傳:……
這一番對話是連續(xù)的!
牛唇不對馬嘴的話語,把陳傳的腦子搞的嗡嗡的。
他就像是一只蒼蠅,嗡嗡~對不起,不是一只,是一堆蒼蠅!飛到我的耳朵里嗡,嗡,嗡~
救命??!
最要命的是,他總是把話說一半,然后不知道拐到那個角落里去問你…師兄你喜歡蘋果還是石頭?
這斷句把陳傳折磨的啊……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每當思維慣性思考一個問題的時候,一個人用一句話,把本來快要解開的哥德巴赫猜想,硬生生變成今天中午吃咸豆腐腦還是甜豆腐腦!
這一路的折磨,讓陳傳差點崩潰!
倒是巧倩這丫頭,看到陳傳這副模樣,居然沒心沒肺的笑了好幾天!
這丫頭,白疼她了!
還好,這份折磨,終歸有結(jié)束的一天。
而這一天,在到達葫蘆山附近的城池時,終于是到了!
因為馬上要開戰(zhàn)了,為了保持所有人的戰(zhàn)斗力,杜明直接給杜飛羽下了個噤聲咒!
看那熟練的模樣,似乎不是第一次使用了……
六人在一個小院安頓下來,休息了一晚后,幾人開始商量起對策來……
杜明拿出一份三D地圖,指著葫蘆山的山腰處說到:“根據(jù)調(diào)查,那三名邪修都是筑基初期。即便上次的血祭讓他們有所提升,也最多筑基中期。”
“在實力上,我們是占優(yōu)的!現(xiàn)在的問題是,對方是邪修,功法上恐怕會十分邪異!我們該如何攻擊他們?大家有什么想法,盡管提出來,集思廣益嘛?!?p> 杜飛羽:“嗯嗯嗯~!”
眾人:……
無視掉杜飛羽后,陳傳這時說到:“不如我們來個釣魚執(zhí)法如何?”
眾人:“釣魚執(zhí)法?”
陳傳點了點頭,解釋到:“釣魚執(zhí)法的意思呢,就是我們其中一人,扮做一名散修,然后‘意外’的被他們,或者其中一兩人遇到。然后一追一逃之間,將他們引入我們的伏擊圈里。之后嘛,用人數(shù)優(yōu)勢,將他們一一鏟除!”
杜明眼前一亮,不由贊嘆到:“好辦法啊!這樣一來,就算邪修們的功法再邪異,我們也不帶怕的了!”
陳巧天這時說到:“那我們誰去做這個魚鉤呢?”
眾人沉默片刻,一齊看向了杜飛羽……
杜飛羽:“嗯?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