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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點少年的行程

第一章 雪落之殤(上)

原點少年的行程 暗墟之淵 5584 2020-01-02 22:31:31

  昔者,混沌未開,黑暗籠罩宇宙,天與地擁塞不堪,后來虛空破碎,自蒼穹降下一道浩瀚無垠的神光,乃為原力之光,此光照耀世間,混沌乃始開竅,乃自成規(guī)則,一任世界自行發(fā)展,繼而陷入沉睡,將黑暗隔離。而世界開辟以后,萬物得原力之光普照,紛紛覺醒智慧與靈氣,新的紀元,就此斬開;黑衣少年,從此踏上行程。

  ……

  “很久很久以前,眾生平等,皆超脫命相,造世主是誰?最初的傳說只知道:他燃燒自身以打破時空億萬年的死寂,是時混沌初成,元素亂流,風雷齊嘯,冰火不容,天地多災而蒼茫一片。

  西界神女與東域夢仙在遠古互為伴侶,各自肩負起塑造天地的責任。神女走遍四洲,領悟心法,教化蒼生;

  夢仙開辟精神領域,以手中異象符仙筆勾勒世間斑斕百態(tài),賦予大地生機;

  南荒神將以大靈力溝通遠古圣獸,率領獸之一族與魔怪作戰(zhàn);

  北境與大陸分離獨自成州,頗為浩淼,歷來有靈將守護;

  而中州則有一位先驅創(chuàng)造出古文符咒作為文明與力量載體,又研究了占星一術以預知天命,規(guī)束眾生。

  當是時,原世界多動蕩,人類在他們的帶領下與自然相理解,漸漸掌握了生存之道,原本規(guī)則樸素的世界開始被有序地區(qū)分開來。他們每個人生來繼承的力量叫做原氣,乃是一種本命能量,因天賦和命相不同,分為不同屬性和階品。

  數(shù)千年后,大陸漸趨穩(wěn)定,東南西北中各有一靈獸種族守護??上щS著人的智力和欲望上升,他們不再依賴于獸類,轉而屠殺獸之一族以獲取它們的身體精華,導致原本強大的獸族日益衰微。

  而現(xiàn)在,文明經(jīng)過千萬年的洗刷日趨多元化,人們不再過于渴望強大力量,但遠古九大職業(yè)依然主宰并掌控著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即:武修、篆符、占星、煉器、馴獸、幻術、控傀、煉藥、煉毒?!?p>  楔子:“在地球的彼端,總會有人理解我的吧?!?p>  “給你熊一樣的擁抱?!?p>  “那你呢,難過,失重?”

  “扔掉時間,叫它自愿讀過,所謂沉思,那也算茫茫的禮物?!?p>  “認了,笨我一個漂流逐動了許久,還是無話溝通,一個人在極邊短路?!?p>  “不是每一步踏出最終都會還原成一個有始有終的故事,而我們也是在無目的的探索中發(fā)現(xiàn)新世界?!?p>  這是一個預謀已久卻不知從何開始的故事,它或許很簡單,或許很荒蕪,像夢一樣變化,徐徐展開,沒有終結。

  窗外的雪花漂泊而來,倘若沒有北風托送,恐怕要徑直砸下,落地時噼啪作響,終究是帶了些雨的痕跡。隔著玻璃看是詩情畫意,只有不畏風雨地切身體會,才發(fā)覺歲月重疊往復不過如此,一年年地沖淡人的期盼。

  靜寒的季節(jié),雪如畫沙一般點綴在俏山上,幽寂的黑色樹枝輕柔地向蒼穹伸展。一種滄桑并且無所寄托的感覺,連同祈禱,像云霾一樣填補著虛空,寒鴉嘶啞著飛起了——

  平凡的人走著,目光穿梭于一條條被冰雪漂浮的藍色淺溪,緊握著千錘百煉的手,張開對于莽荒未來的聯(lián)想,他扭曲地笑著,迎著峭風緩緩地走過,沒有誰在意他的蹤影。

  正文如下——

  俞樂,十六歲,一個略黑且瘦,頭頂光光,戴一副油膩眼鏡的少年,曾被譽為落日鎮(zhèn)百年不遇的的廢柴。

  是的,你沒看錯,這就是本書的主角,既不帥也沒有天賦更沒有人緣,符合現(xiàn)在的大眾青年,是草根,卻絕不是英雄;沒什么理想,對生活沒有熱情,生活在一個設定并不嚴謹且類似地球的異世界,命運被掌控在一個正在混高三的懶人寫手手里。

  他的裝備十分寒磣,背負一柄無刃的黑劍,斜挎一個土灰色的行李包,里面有零碎的下品元素石數(shù)枚,一個煉藥鼎,幾株草藥,和不久前撿到的一支靈液幾乎用盡的篆符筆。

  此時,他正在被蒼茫大雪覆蓋的幽冥森林里一路狂奔,整個人化作一條白色電光,后面窮追不舍的是一只普通妖獸赤炎虎。

  “呼哧呼哧……媽呀,我也沒惹它,怎么就咬著我不放了?真是人落平陽被虎欺。”這要是放平時,俞樂絕對會吐槽個沒完,如今情況危急,只好沒命的狂奔。

  “警報警報,離夜間模式解除還有三十秒,請注意掌控時間?!币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靠,白娃你這樣搞得我也很無奈啊,就是奧特曼也沒這么快閃能量炮的呀。喂!Mr black在不在?算了求它不如求自己?!彼礈是懊娴囊恢陿鍢湟卉S而上,又手忙腳亂地向上爬了七八尺。

  “還好來得及,現(xiàn)在就跟那大貓比耐心吧?!彪S著身體白色電光的消失,他吁出一口氣,靠在樹干上開始小睡。

  那赤炎虎本不是什么高級妖獸,不能上樹也不能咬斷樹干,在下面咬牙切齒地喘氣。

  只見俞樂跟死了似的斜睡在較粗的樹枝上,氣的一爪拍在樹干上,“啪”的一聲抖落下一片片樹葉,瞇著威嚴的獸瞳向樹上看了好一會兒,才恨恨的長嘯一聲搖尾下了山崗。

  俞樂睜開眼輕輕從樹上爬下,將手中黑劍插回背后,繼續(xù)向山上小心地行進。

  “還差一株雪蕁草,得繼續(xù)往下找啊?!彼仓^皮倍感無奈。聽的頭頂一陣颶風呼嘯而來且夾雜著嘹亮的聲音,只見同班同學梅潁正踩著藍色的飛云鳥向遠處御風而去,狀若飛仙。

  “不愧是天之驕女呵,不過……”俞樂眉頭一皺而舒,眼中的疲倦很快被慵懶和自嘲取代。

  他插上耳機,戴上暗黑系列破舊衛(wèi)衣的帽子,口中叼著一根枯黃的草棒,一手插進褲兜,一手握著一支木枝撥開面前斑駁的草叢,扭著鬼畜的舞步,哼著自以為炫酷的歌,不自覺的走入一個深邃的洞穴。

  他扔掉木枝,右手打個響指,一道白色電光“噼啪”的在指尖跳動閃爍起來,頓時照亮了半邊黑漆漆的洞墟。

  “就此,隨遇而安了?!?p>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向里面走去,走到深處,發(fā)現(xiàn)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狹小,雖然有些凌亂。

  他閉上眼,一步邁出的時候空間奇異地顛倒起來,仿佛一瞬間穿過了許多地方,或者被很多時空不連續(xù)地拾起又丟棄了,又似乎停留在原地,許多似曾相識的人在離自己不同軌跡的地方匆匆忙忙地來來回回,許多不可思議的印象電光火石地流動穿梭著。

  俞樂慢慢地走著,一次次地沉溺和掙脫虛暗之界里纏繞著的心之鏡,生與死的嘆息,輪回間的執(zhí)戀,糾結不休的欲望。

  流連了許久,最后他呼出一口氣,終于從墮落的聯(lián)想中走出,手掌緊攥著;在內心深處的地方,似有一滴水點落的聲音,靈動地擴散開,念頭如劍影四散開,在一松一弛、斑駁陸離地舞動與明恍之間,一切重歸黑暗與塵埃。

  “可是,有血的味道啊。”

  俞樂掐滅了手上的藍白色的電火花,因為他看見燃著的一小簇火堆,旁邊躺著一個模樣凌亂的素衣少女。

  少女面龐蒼白,有一雙靈動的眼睛,手持長劍,雖然看不清面目,感覺她應該和自己一般大。此時她懶懶的看了俞樂一眼,又閉上眼睡覺。

  “打擾了。”俞樂轉身便走,卻聽到身后一聲疾喝:

  “站住——”

  “完了,不會殺人滅口吧?可我只是個路人甲啊。”俞樂一臉白癡小心翼翼的轉過頭,輕輕吹掉嘴里的草根。

  “有事?”

  “嗯,你過來?!蹦桥⒊⑽⒌膿]手,嘴角含著一抹笑意。

  俞樂怔怔的與她對視了一會兒,心里不自覺涌起一股溫暖和勇毅,他輕輕的走到她身前蹲下,聞到一股血腥氣和對方的喘息聲。

  “把手伸進這里?!迸⑵D難地伸出左手指指自己的腰,略帶喘息地說。“???”“啊什么啊,快點,我快撐不住了。咳咳……”女孩眼中難掩一抹疲倦。

  俞樂猶豫了一會,確認過眼神認真,只好搓搓手伸了進去,胡亂摸了一通,最終摸到一個溫涼的玉瓶。

  “摸到了沒?”女孩有氣無力的說。

  俞樂點點頭,將玉瓶取出,拔去塞子,一股淡淡的藥香逸了出來。

  “你傷的很重。”

  “廢話,這還用說,動不了了,在這洞里躺了四五天了??蓯?,本來是出來玩玩,沒想到被人偷襲,真是虧大了……”那女孩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氣,此時對著俞樂盡數(shù)發(fā)泄了出來。

  “我會治好你的。要我?guī)兔ι纤巻幔俊庇針穯枴?p>  “不,給它?!?p>  女孩手一指,俞樂循著她的手指向的地方去看,只見暗影處潛藏著一只巨大的冰白色巨雕,樣子十分威嚴兇厲,卻又不失俊勇,此時卻是傷痕累累,氣息衰弱了不少。

  “它是我的好朋友大冰?!迸⒙燥@得意的道。

  “想必你的朋友也不多?!庇針沸睦镟洁炝艘痪?,然后從懷里取出骨針與線,給大冰一針一線的縫起來,那畜生也硬性,一聲也不吭。

  “我家大冰最堅強了。”女孩托著腮呆呆的道。俞樂做完這一切,又開始給大冰涂藥,以加速創(chuàng)傷的愈合。

  “對了,那個誰——”“什么那個,我叫燭巖?!迸⒑敛豢蜌獾氐馈!盃T巖,藥還剩下一些,你確定不讓我?guī)湍??”她咬著牙點點頭說:“你可以走了?!庇針匪闪丝跉猓绔@大釋地向洞外走去,又聽到一聲:“回來!”他只好無奈地看著燭巖。

  “傷口在胳膊上,喏,這兒??词裁??給我上藥!”

  “還有腰上也抹一些?!?p>  “還有大腿上……”說到后來她有些泄氣,等俞樂給她上完藥后舒了口氣,隨手拿起一株草藥往嘴里塞。俞樂眼前一亮,說:“藥不是這么個吃法的,你很餓嗎?”

  “廢話,在這個破洞躺了六天了,快成死人了。哎,有什么吃的沒?我餓死了?!?p>  俞樂從懷里珍而重之地摸出兩個厚硬且有些發(fā)焦的燒餅,捧到她面前,苦笑說:“這是我僅有的干糧了,如今你江湖落難,湊合著吃吧?!?p>  燭巖皺起了眉看了許久道:“沒別的了嗎?那拿走吧?!庇志锲鹱煳嬷亲余培虐“〉慕袉酒饋?。

  俞樂便把餅放在火堆旁,目光靜靜的轉向陰暗處。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是餓的沒力氣說,一個是性格原因。終于,燭巖可是抱起煎餅小口地啃起來,可是她口太干了,根本難以下咽。

  “我去給你弄點水?!庇針菲鹕淼?,“你,不會丟下我不管了吧?!睜T巖幽幽地道。

  俞樂猥瑣地笑道:“我何必說謊?如果我想走,你也管不了?!北愠隽硕纯诒居蛔吡酥恢醯耐话l(fā)善心又捧了一大團雪回來,燭巖接過捏成一個個小球塞進口中,像吃零食似的卻又狼吞虎咽地吃喝,最終拍著肚子心滿意足地打出一個響嗝。

  相比起饑渴,最讓人恐懼的是黑暗與寂寞,她看見俞樂的時候無疑是喜悅的,又沒什么威脅,怕他跑了,便像抱泰迪熊似的摟著俞樂安然睡去。

  俞樂一時感到拘束了不少,卻不敢動彈,也打著呵欠,往火堆里一根根的續(xù)著柴。

  “燭巖,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株草藥,它叫雪蕁草?!薄案陕??”燭巖有氣無力道。

  “是這樣,我老爹被毒物蜇傷,急需解藥?!薄芭叮o你吧,也行,我剛好自備有萬能解毒丸,不過得等到我傷好的時候才能給你。在此之前,你留下來負責給我站崗和做飯?!?p>  俞樂不知怎么的最后答應了,大概是受不了對方看似傲嬌卻又可憐楚楚的大眼睛,他摸出一粒元素石,手心迸發(fā)出金色的原氣之火熾燒著,精神力注入信息:“老媽,我臨時有事,和同學一塊呢,總之晚些時候回家,你讓老爹多撐著點,小心點別掛了?!?p>  最終,元素石化作一只冰藍色的飛鳥,伸展翅膀向洞外飄逸而去。

  兩人找不到什么話說,只是出于需要依偎在一起。在狹小的陰暗里,一個內心清明孤高不愿與人多言,一個自卑心作祟,不敢隨便開口。

  天不知不覺被世界誤解的黑暗籠罩下來,對于俞樂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事,他從沉睡中怔怔的睜開眼,卻無心修煉,深黑的瞳孔折射出洞外面的飛花與星夜,一下子涌上許多碎碎的牽絆。

  他一手抱著一柄黑色長劍,伸出另一只手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刻畫著。

  夜深時,山上很安靜,星辰很清冷,遠遠的可以望見幾縷燈火人家。燭巖在火堆旁睡得很死,口中囈語著說:

  “爺爺,快點來接我啊,這里好冷?!睜T巖緊閉著眼,又把身軀更加蜷縮起來。

  俞樂把劍插在地上,坐在洞口打著哈欠,想睡卻冷得睡不著,一晚上解了七八次手,最后練功驅寒,累到躺在雪里被淹沒,又和體內的白娃聊起了天……

  雖只一夜,對他而言卻漫長得像一個世紀。天漸漸變亮,俞樂回到洞里給燭巖添柴,聽到她的呼吸聲,忽然覺得很溫馨。

  “風到這里就是黏~”他想不出下文了,便一個人對著空氣深情起來。

  “嘶——”

  只見一條黑影悄無聲息地爬進了洞內,卻聽撲騰的纏斗此起彼伏了一會,大冰一聲破空的叫聲過后,一切又重歸寂靜。

  燭巖被吵醒了,捏著眼皮看到眼前一條體型頗為不小的黑鱗長蛇,吃了一驚,破口罵道:“那個誰,你怎么看門的?老娘差點被蛇咬死你知不知道?”

  俞樂進洞看著發(fā)生的一切,忽然驚喜道:“這可是個好東西啊,此為玄角逆鱗蟒,在獸物百藥典上排的上名的,甚為罕見。重要的是它的血對療傷有奇效啊,來的太是時候了!”

  便取匕首和瓷瓶取血,趁著尸體未寒,共取出十幾瓶新鮮蛇血。

  燭巖冷色道:“干嘛?我才不喝,惡心死了,拿——”“走”還未說出口,已被俞樂捏著鼻子和腮強灌一小瓶了下去,頓時臉上燒紅了一片。

  “你個混蛋!”“隨你怎么說吧,反正你現(xiàn)在揍不過我?!庇針房瓷先ハ喈斍?。

  “等我傷好后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薄澳俏乙部梢猿媚悴∫忝?。”俞樂笑的很猙獰。

  “你不會的,你不敢。”

  “為什么?”

  “迄今為止,你甚至都沒敢正眼看過我,總是用虛假的笑容掩飾自己的自卑,用無聊的吐槽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你這種人,肯定是自小被輕視慣了的……”

  俞樂竟無言以對,許久弱弱地憋出一句:“或許你說的也對,不過我猜你不會報復我,畢竟我沒對你做過分的事,你也不像恩將仇報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弄死你?你很了解我么?”燭巖奸邪地說。

  “因為我太弱了吧——你根本瞧不上眼?!庇針房嘈Φ馈?p>  “嗯,確實是,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打擊你?!睜T巖托著腮,有些認真卻又不好意思地道。

  “還有,你昨天夜里一直在說夢話‘爺爺,快點來接我’,說了好久,說明你是還是很重感情的?!?p>  “哎,我確實挺想那老頭的,要是聽他的待在家里,就不會受傷挨餓,在這里沒人管沒人問了。世上大概只有他對我好了,雖然他總是要求很高,但沒辦法,誰讓我是天才呢?!睜T巖感嘆說。

  “只有他一個人對你好?”俞樂驚奇道。

  “怎么說呢,別人對我也不錯,但總歸不是出自真心?!睜T巖嘆口氣,把頭埋在膝蓋里。

  “如果你掛了,你爺爺會很孤獨吧?”

  “如果他看到我現(xiàn)在這樣,還不得跟掉了肉似的,馬上抓幾十個藥師來,輪流給我療傷,本姑娘不高興上去就是兩巴掌,看他們敢怎樣?”燭巖想到這又捂著嘴咯咯笑起來。

  俞樂想到那些藥師的悲催命運,嘴角不由得抽了兩下,他裝作沒聽見,添了一把柴,使紅彤彤的火光重新活躍起來,映照在兩人年輕的臉龐。

  “好好養(yǎng)傷吧,我去把蛇肉烤一烤,看能不能吃?!薄班??!睜T巖意識到除了自家那老頭之外不該有人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百般照顧,但一想對方是畏懼自己的背景身份,便不多想,專心調動原氣運轉玄功。

  不覺過了七天,俞樂看見燭巖身上流動的青光越來越濃郁,大量原氣匯聚于此,似是進入了極為關鍵的時期氣息平靜得嚇人,空氣中的元素波動卻較平時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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