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離婚、喪偶都屬非婚。未婚有三種情況:從未結(jié)過婚的、想結(jié)婚而找不到滿意對象的和有伴侶但未結(jié)婚的。無論哪種情況都屬——單身。在人們思想觀念中,總認(rèn)為單身特別是女人,就像浮萍隨波逐流、像無根的草隨風(fēng)飄搖,給人一種凄涼、悲切、楚楚可憐的感覺,再不就是另類、無法理解、心理有問題甚至變態(tài)。在這些心理的作祟下,總認(rèn)為單身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脫單”為的就是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也滋生出對婚姻的種種偏見與錯誤認(rèn)知,失去了婚姻所賦予的真正意義,因而懷疑愛情懷疑人生,在婚姻中感受不到幸福甚至倍受傷害。人本生來單身,后來有人成為單身,有人落入單身,然后為了“脫單”,在茫茫人海中尋尋覓覓……
重慶早幾年只聽說北溫泉、南溫泉、東溫泉三個,泡溫泉很少有人提及,根本不是重慶人日常生活的必須品。隨著生活的提高,各種溫泉崛起,2005年CQ市委市政府把重慶打造成“溫泉之都”,使溫泉成為重慶的四張“城市名片”之一,成為世界級的溫泉之都。目前發(fā)現(xiàn)溫泉礦點(diǎn)146處,泡溫泉已成為人們生活中最喜聞樂見且最多的休閑、享受、美容、去病的方式。
當(dāng)然泡溫泉也以中老年人居多,特別是五、六十歲的人,有錢有閑有健康嘛!再老點(diǎn)身體受不了,年輕人又沒這個閑心,泡溫泉似乎成為這個年齡段的首選。而且人總是人以群分,單身人總能與單身人碰在一起,且在這里總能看到聽到最平凡最接地氣的人和事。
“為什么非要結(jié)婚?為什么非要找個男人束縛自己,各人自由自在的不好嘜!”一個女人的聲音,像在跟誰討論著什么,讓她慷慨激昂。
這里什么地方的方言?還有這樣的說法?姬虞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感到很震驚,使她睜開眼向聲音的方向望去。當(dāng)她睜開眼睛的同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大超過說話聲的吸引。四周的輕霧在大小湯池中裊裊升騰,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味,朦朧中看到各種穿著極少的男男女女,有行走的有在湯池中的,有說有笑的,有閉目不語的,共浴?姬虞目光收回來,再看看自己,同樣穿著極奇怪的衣服,也泡在這曖曖的溫水中,只是感覺還不錯挺舒服的,仙境?姬虞再次放眼望向天空,天昏昏暗暗,看不出是什么季節(jié)什么時辰,從水中伸出手能感覺得到空氣的寒涼,大概應(yīng)該是深秋或是冬季,夢境?姬虞使勁揉了一下眼睛,掐掐手臂,確定不是在做夢,雖然記得自己跳進(jìn)烏江里后,就不知道其它的事情了,但現(xiàn)在能肯定世界變了!改天換了日,但是什么朝代?她不能確定。
“姚玲!你醒了?”顯然,秦香梅對剛才那句話的觀點(diǎn)也很感興趣,因?yàn)樗诮幸α岬臅r候眼睛卻望著旁邊說話的女人。但是……
“姚玲?”姬虞把眼光從仰望天空中收回來,面對眼前這個燙著卷卷短發(fā)的美婦一臉茫然?!澳闶窃诮形??你是誰?”
“你睡糊涂了?我!秦香梅呀!”秦香梅也把眼光收回來,看了一眼姚玲,笑著說道。
睡糊涂了?是睡一覺么?世界變啥樣了?姬虞感覺大腦不夠用,使勁地反應(yīng),使勁地回憶著。姬虞的腦回路的確出現(xiàn)了問題。
秦香梅見姚玲一直沒反應(yīng),臉色也難看起來,著實(shí)把她嚇一跳,“姚玲!”再次大聲叫了一聲,接著說:“是不是這個池子的水溫太熱了?泡太久了?身體不舒服嗎?”
姬虞再次聽到的叫喊聲,才確定是在叫自己,她想問這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這個叫秦香梅的手已伸過來,欲把她拉出水面,不得不先回答她的問題:“我沒事!”
“哦!沒事就好。”看著姚玲神色正常后,秦香梅把目光又投向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方向去,因?yàn)樗囊痪湓捯岩鹦》秶霓Z動。
姬虞見秦香梅注意力又被那女人吸引過去,心不在焉不好再問。卻再次被那女人說的話震驚:
“男人有啥用?沒本事還自以為是得很!年青人還生理需要,我們這個年齡何必自找麻煩,像沒有男人就不能活一樣,真是作踐自己?!?p> 這是什么話?什么時候男人變得這么沒用了?姬虞把好奇的目光落在這個女人身上,只因?yàn)樗脑捥屓苏痼@。不知她是何方仙女,她的話讓使身邊三個女人興奮起來,也引來無數(shù)眼光投向她們,轟動效應(yīng)在擴(kuò)大,但這個轟動效應(yīng)只限于投來的眼光,并沒人與之搭話,大概不認(rèn)識的原故。
秦香梅想搭訕,但欲言又止,卻轉(zhuǎn)過頭來對姚玲說:“她這話也太片面太偏激了哈!”顯然她不是與她們一群的,不好搭訕,想與同伴能繼續(xù)這個話題。但看到姚玲一臉茫然地望著自己,就改變了話題:“你到底有沒問題?要不我們換個池子泡?或者不泡了回家?”
這次姬虞沒回答她問題,迫切想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見她好不容易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抓住這個機(jī)會說:
“你剛才叫我什么?”
“姚玲呀!你到底有問題沒呀?”
“我身體沒問題,但是我覺得這名字這么陌生呢?”
秦香梅再次盯著姚玲不知怎樣作答,思想飛快地判斷著是老年癡呆還是精神出現(xiàn)問題,說:“你不叫姚玲叫什么?“
“姬虞呀!”
“什么機(jī)遇?我看你是想機(jī)遇想艷遇吧!”秦香梅笑起來。
“什么機(jī)遇艷遇亂七八遭的,我是姬虞!大王項(xiàng)羽的美人!”
秦香梅一聽盯著她露出驚訝的表情說:“且不說項(xiàng)羽是哪個年代的人,千古絕唱的也是虞姬呀!你是穿越了?”
怎么把我名字都搞反了?不過虞姬確實(shí)順口一些,姬虞心想著不管怎么叫,一個名字無所謂,最關(guān)心的問題還是要問清楚,說:
“什么是穿越?我只想問我跳水后發(fā)生的事,大王他過江東了嗎?”
“過江東了嗎?你一個中國人難道這個都不知道?你還是醒醒瞌睡吧!”顯然秦香梅不想再繼續(xù)這個無理頭的話題,明明是虞姬自刎身亡,說得像跳水自盡一樣,不懂歷史還有啥好聊的?于是目光又投向砸開鍋的那群人里。
姬虞有些委曲,人怎知道死以后的事呢?她要知道她的死是否值得,是否換來大王的生?是否換來大楚的江山?
因?yàn)樗娜司驮谏磉?,姬虞感到無數(shù)吵雜聲如四面楚歌。而心中堅(jiān)貞不渝的愛情與此時的男人無用論,那么的格格不入,那么的蒼白無力,甚至可笑起來。她不敢再說話,不敢再提自己叫姬虞,姚玲就姚玲吧,正好可以慢慢了解這個世界,把注意力放在周邊環(huán)境上。才看清楚這個池子不太大,有十來個人泡在里面。而四個女人在一起想必是一起來的熟人,剛才說話的女人就是四個女人中的一個,年齡都大約六十多歲,她們的話題確實(shí)引人注目,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她們。
“說的也是,男人就是外強(qiáng)中干,這么多年還不是我自己靠自己,男人靠不??!吼起兇,正南齊北又不成事,找男人就是給自己添堵?!彼膫€女人中的乙說。
“就是!就是!未必再找個男人跟自己吵架嘜!好不容易才擺脫!”四個女人中的丙說。
“好啦!你們幾個怨婦!我雖然不想再找,但男人沒你們說得這么不堪哈!”當(dāng)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招來其他三人的攻擊。
“你那當(dāng)然喲!像你老公對你那么好的男人到哪兒去找呀!”甲回應(yīng)道,羨慕嫉妒恨甚至憤怒。
“你以為是好事呀!他是對我好,百依百順的,可他一走,我在到哪兒去找個這樣的?他是聰明他是自私!我活著就是一種痛苦?!倍≌f著眼睛卻閃爍著淚光,為掩飾這個小情緒,她從池子里捧一捧水往臉上澆上去。
甲察覺出丁所掩飾的情緒,她能體會到她的痛苦,于是轉(zhuǎn)移了話題:“算了不說了!現(xiàn)在我們不都挺好的!就我們四人幫,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再老點(diǎn)走不動了,都到我家來養(yǎng)老,請個專業(yè)護(hù)理團(tuán)隊(duì),有啥嘛!”
四個人重新露出笑容,又開始籌備下個聚會項(xiàng)目。
她們話題轉(zhuǎn)移了,但給姬虞心中激起的波瀾卻久久不能平靜,大王!我的大王!姬虞心中流著血。
“姚玲!”相信秦香梅心的波瀾也平靜不下來,視線從四人身上回到同伴這里。
“嗯!”姬虞答應(yīng)著。
“你終于清醒了哈?!”見姚玲這么輕松地回答,秦香梅露出笑容,也放松下來。
姬虞笑笑,只是不想讓她擔(dān)心而已,或者說不想看到她那種驚訝的另類的眼神。慶幸自己跳入烏江的水是如此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