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圍攻穆老的通天社高手,沒有同時出手。有兩三個人出手的時候,其他人圍住老人,一是怕老人逃走,二是司機而動。
這就給穆老留了空檔,兩三個造化境的高手,他還是能應(yīng)付的過來的。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數(shù)十人同時出手,就算他的修為再深,始終沒有超脫造化境,根本招架不住的。拉幾個墊背的,在這種情況下,成了一種奢望。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新鮮的參雜著泥土的空氣,打算做最后的一搏。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吸第二口,所以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有些貪婪,臉色露出享受的神情,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的功法,在體內(nèi)瘋狂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每一絲精力,全部被調(diào)動了起來。就算是如此,結(jié)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死。
通天社眾高手的攻擊,每個人的最強一擊,呼吸之間,已經(jīng)來到了穆老的近前。而穆老一下子站了起了,然后就是一連串的爆炸聲。
嘭,嘭……
在眾人的思維里,就算老頭再厲害,也是無法抵擋這一次的攻擊的。他很有可能會被轟成肉餅甚至是肉泥,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情況了。
可是,等各種絢麗的攻擊過后,各種聲響消失后,原本老人所在的位置,除了一個大坑,其他什么都沒有。人呢?通天社眾高手詫異的望著眼前的大坑,疑惑不解。
那個老頭怎么就消失了?逃跑了么?沒有絲毫的察覺??!
通天社的眾位高手,面面相覷,一時間無法解釋眼前的情況了。那個老家伙,是死了嗎?灰飛煙滅尸骨無存?這怎么可能!
帥相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禁皺起了眉頭,想不明白,或者說以他造化境修為的眼界,也看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第一個疑問,本來必死無疑的老家伙,去了哪里?他到底死了還是沒死?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有人救走了他嗎?
在沒有被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并且是被一眾造化境修者的包圍下,有什么人能輕而易舉的把人給救走呢?除非那人有歸一境的修為,可天虹大陸上,修為達到歸一境的強者,屈指可數(shù),完全沒有跑來救人的可能。
帥相急忙抬頭,看向遠處的與太上長老激戰(zhàn)的青修院院士長,心中喃喃道:“那個老家伙,有太上長老拖著,自顧不暇,完全沒有救人的能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帥相的對面,蒙面軍的陣營,具體的說,是在伊止的身旁。
一陣白光閃過,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這里。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鮮血淋漓,看著很凄慘又很嚇人。這個人,正是穆老。他此時緊閉著雙眼,全身撐起最強的防御,迎接著最強的攻擊。
可是等了好一會,什么動靜也沒感受到,反而聽到有人在尖叫。
“他是誰?。俊?p> “是……是穆老嗎?”
有人認出了這個人,直接尖叫了起來,“真的是穆老??!”
穆老有些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有好些個熟悉的面孔。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了這里,自己正在被一眾造化境強者圍攻,而且命在旦夕,怎么就突然間到這里來了。他不明白情況,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他自己并沒有突破屏障,沒有達到歸一境。
老人臉上下意識的露出一個笑容,然后身體直接軟了,癱軟在了地上。很多青修院的學(xué)子,第一時間趕到老人身旁,發(fā)現(xiàn)老人只是力竭暈了過去,這才安心不少。
于是,穆老被人抬了下去,到后方的安全地帶去休養(yǎng)了。
青修院院士長,與通天社太上長老之間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誠如太上長老丁一平所說,青修院院士長鄧明,被世俗所牽絆,修為確實沒有前者殷實。無數(shù)招之后,丁一平已經(jīng)隱隱的占據(jù)了上風(fēng),鄧明卻還在苦苦支撐著。
“老兄弟,你們就此罷手如何?”一次碰撞之后,兩人各自向后彈開,丁一平面帶微笑的提議道。
“好啊,只要你不再過問世間之事,我很樂意收手?!闭f是,鄧明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似乎老胳膊老腿有些不太聽使喚了似的。
“呵呵……”
丁一平冷笑著,“哼,你我之間,其實勝負已定,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有什么資格向我提條件!”
“勝負已定?哈哈哈……”
鄧明仰天一笑,“厚顏無恥加狂妄!”
“你!”丁一平罕見的有些怒了,并不是因為對方的言語,而是因為對方的不聽勸。他是一個說一不二唯我獨尊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忤逆。
而眼下,姓鄧的老家伙,就不給自己面子,這讓丁一平心中燒起來一團怒火。
“老兄弟,別逼我下狠手!”丁一平壓下心中的怒火,想做最后的努力。雖然自己修為勝過對方,但是想要擊殺對手,還是有很大的難度的。他只希望,對手能知難而退,這樣他也能少了不少麻煩。
“有什么手段,你就使出來吧。”鄧明完全沒有退卻的意思,就算是不敵,他也不能后退。他知道,自己的身后,不光有無數(shù)的百姓,更有天虹大陸的希望,天虹圣主。
在天虹圣主成長的道路上,他鄧明所能做的事,恐怕就只有這一件了吧。通天社的太上長老就是圣主的一個坎,鄧明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對手重創(chuàng),就算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這道坎,他是沒有本事除掉,但他可以讓這個坎變的不少那么高不可攀,到時候圣主才好應(yīng)對。
這些,都是鄧明自己心中隨想。其實,有一個情況,是他也不了解的。那就是伊止的修為,已經(jīng)穩(wěn)固在歸一境的大圓滿,處于歸一境的巔峰之上了。
讓伊止來應(yīng)對太上長老,輕輕松松就能擺平的。只是,鄧明一直以為,伊止的修為還在造化境,有可能是在造化境的巔峰。因為,造化境巔峰是屏障,并不是那么好突破的。沒看到么,多少年了,穆老都沒能破開那個屏障。伊止的資質(zhì)是很逆天,但在短時間內(nèi),鄧明認為是不可能突破到歸一境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鄧明不得不出手,把最大的威脅重創(chuàng),以自己的老命為代價。
“你找死!”
丁一平怒吼一聲,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火氣,他現(xiàn)在只想殺人。天下凡是敢逆他意的,全部都該死,殺!殺!殺!
原本修為就高出一籌的丁一平,發(fā)了瘋似的向鄧明發(fā)起猛烈攻擊。這讓原本就處于下風(fēng)的后者,應(yīng)對起來很吃力。
激怒一個瘋子容易,打倒比自己厲害的瘋子就太難了,鄧明心中連連叫苦。他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疲于應(yīng)付了,如何才能重創(chuàng)對手呢,他的心中沒底。
刺啦!
丁一平的一爪,扣在了鄧明的肩頭。后者心中一緊,連忙向旁邊一躲,這才堪堪躲開致命的一擊。只是胳膊上的粗不衣袖,被對手生生的扯掉了,發(fā)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別看只是粗布衣服,那也是一件防御力不錯的法衣。一般人,很難破掉這層防御,而丁一平的一爪,就讓這層防御瞬間破了,如同撕開了一張紙一樣簡單。
鄧明的肩頭吃痛,幾條深深的爪印,正在往外滲著鮮血。但他顧不上去包扎,因為丁一平的攻擊又來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