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爪牙,平日里作威作福,遇到狠角色,溜的一個比一個快。
就在領(lǐng)頭的喊出:“大伙一起上!”之后,那一票人掉轉(zhuǎn)了方向,撒腿就跑,仿佛身后有一頭餓狼在窮追不舍。
這一幕,讓遠處圍觀的人差一點笑出了聲。
大胡子壯漢原本還有點擔心,要是那票人一起上,他一個人怕也應(yīng)付不過來。誰成想,盡是些熊蛋,跑的比誰都快。壯漢看著這一幕,樂了,真解氣,要揚眉吐氣了。
“兄弟,沒有看出來,修為真高,那幫龜孫子一點脾氣都沒有,太解氣了?!?p> 壯漢笑呵呵的,快步趕上伊止,豎起大拇指夸贊。心中又開始盤算,怎么樣才能請動他,對付那個新城主。不過,這位兄弟似乎不太好說話,也許高人都是這般特立獨行,與眾不同吧,先搞好關(guān)系再說。
伊止還是沒有說什么,信步在街上左顧右盼。他想起在朝陽城的時光,與蕭雅芝逛街的情景。
過往的一幕幕,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持續(xù)播放。
在青修院,兄弟朋友不算多,但大家在一起其樂融融,倍感溫馨。伊止十分懷念那個光景,雖然只過去了兩三個月,感覺卻像是過了兩三年。
真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確實是想念那些伙伴兄弟了,想念的緊。但愿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這樣歷練很快就能結(jié)束,就能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見到想見的人。
最想的還是蕭雅芝,從第一次見面,到相伴而行,到私定終身。就像一個故事,雖然沒有什么幽默的成份,但只要想起,伊止嘴角總能泛起笑容。
也不知道,她這幾月過的好不好,歷練是否順利。她是不是也在想著我,肯定會想的。伊止不自覺的捏緊手中的石頭,仰頭出了一口長氣。
這個世界的科技發(fā)展太過緩慢,要是有電話就好了,可以通個話,聽聽聲音也好。要是有網(wǎng)絡(luò),還可以視頻,唉,可惜都是奢望。
有個壯漢在他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雖有一心六用的本事,但真正專注起來后,六顆心也只能一用。
伊止一邊走,一邊扭頭驀然的看著壯漢。那種眼神,就像第一次看到壯漢一樣,充滿了陌生感。并且,眼神中有一股肅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壯漢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噼里啪啦說了一堆,這位兄弟,合著一句也沒聽進去啊。真讓人惱火,但又不能發(fā)火,只能灼燒自己的身體了,憋屈。
“大胡子,你一路跟著我做什么,不回家的嗎?我不收徒!”
伊止開口了,這個大胡子,還真是奇怪,難道是想要拜師么,胡子拉碴的,比我還要大,堅決不收。
靠,什么情況。
壯漢有點臉黑,思維有點跟不上趟,怎么還想到收徒了,不要嚇我好嗎?我讀書少,別欺負我可好。
“額,兄弟,我不是來拜師的。”
“不拜師啊,那就好,那你跟著我做什么?我沒欠你錢吧?!?p> 壯漢想哭的心都有,真是兵遇上秀才了,上哪說理去。這人的思維,簡直是四維的呀,不做同一個位面吧。好好說幾句話,就那么難嗎?
“沒有欠我什么。只是見兄弟一身本事,就想結(jié)交為好友?!眽褲h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引出什么不可思議的問題來。
“這樣啊,那你早說了啊,我還以為是有什么大事呢?!?p> 兄弟,你說這話,就有點不講理了,剛才明明說了一大堆,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這的鍋,我不背。
壯漢心中雖有千般不滿,但也不敢罵一句,甚至連怒容都不敢展露一下。眼前這位兄弟,那可是能一個手指頭就能弄死他的存在,不能得罪,要忍。
“呵呵,不知道兄弟怎么稱呼,我叫張大壯。”
大胡子壯漢一笑解尷尬,不管怎么樣,算是搭上話了。思路還算正常,趕緊自我介紹的問起了,還是個自來熟。
“昂,大壯兄,幸會,我叫伊止?!币林够囟Y,不再拉仇恨了,免得大壯自爆了。
大壯陪著伊止在街上閑逛,介紹了易城的具體情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巡街的票人,再從被伊止輕易放翻一個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不知道是在積蓄力量,還是去找強者相助了,伊止壓根就沒有把這事擱在心上。
“伊止兄弟,晚上去兄弟家吧,我讓媳婦給你做幾個好菜?!?p> 張大壯發(fā)出了邀請,很誠懇。
“不好吧,你就不怕我是歹人嗎,萬一看上你媳婦,發(fā)生滅門慘案什么的,就不好了。哈哈?!?p> 伊止的話也多了起來,這幾個月,他說過的話,沒有今天一天說的多。大壯是個實在人,伊止故意開個玩笑,就看他怎么接。
“那不會,我看伊止兄弟為人正派,又是修行高人,兄弟我可以誠心相邀,莫要欺我?!焙鸵林沽牡亩嗔?,大壯也發(fā)現(xiàn),這位兄弟就是喜歡開玩笑。
盛情難卻,伊止也就隨著大壯,往東北的方向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就到了一座普通宅院的旁邊。
“兄弟,到了,請。”
大壯推開虛掩的門,讓伊止先進。伊止也沒有那么多講究,沒什么好客氣的,跨步進了小院。
院子左右兩側(cè)是兩排偏房,各三間房。正對門的,是一間上房,也叫正房。偏房中,右手邊,靠近正房的第一間,是廚房。左手邊,靠近院門的一間是茅房。
由于常年積雪不解凍,院子的地面上是一層厚厚的冰,被弄了很多橫縱交錯的紋路,估計為了防滑。
“媳婦,媳婦。”
一進門,大壯就吆喝起來了。
正房的門簾被掀起了一條側(cè)縫,一個婦人鉆了出來,身后緊跟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母子倆一看就是普通人,穿的特別厚,剛出來就有點防抖,確實很冷。
“還愣著干嘛,這是伊止兄弟,快起做幾個菜,我要和兄弟喝幾杯?!?p> “好,兄弟快進屋,外面冷。”婦人看著穿著有些單薄的伊止,雖有些疑惑,但丈夫安排的事,她從來不會怠慢。
小男孩很懂事,小手拉起門簾,叫著叔叔,快進屋。
好可愛的小家伙,伊止很喜歡。他走上上房僅有的兩個臺階,用手摸了一下小家伙的臉蛋,有點冰涼了。他抱起小家伙,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