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會賓樓(一)
聽見門外侍女的提醒,宋谷雨不甚在意:“給我擋住了。”回過頭來,放下手中兇器,又去扒吳萬年衣服。
吳萬年:“圣女這又要作甚?”
宋谷雨:“當(dāng)然是氣死你的姘頭!”捏著吳萬年的臉用力一扭,吳萬年心驚膽戰(zhàn)地害怕這丫頭把人皮面具扯下來——幸好千面人出品,質(zhì)量保障,宋谷雨這么大手勁兒依然沒有被扯破??闪顓侨f年心驚膽戰(zhàn)的是,她生生給扯得皮肉分離了!
吳萬年:“圣女自重!自重?。 ?p> 宋谷雨:“我剛想起來,你就很擅長易容術(shù)!上一個陳阿三跟你換了身份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之前你裝吳婉兒的時候,連我的手下都沒認(rèn)出來!你武功詭譎,毫無內(nèi)力竟能徒手制住我,又深諳易容之術(shù),也算是個人物。即使如此,你就乖乖地給我易容成那小賤人的表哥——我雖答應(yīng)了不殺她,但這口氣是必須出的!”
真刀真槍,菜雞吳萬年還真不是這潑辣圣女的對手,好在楊小燕兒一己之力挽救了他岌岌可危的節(jié)操,一腳踹開了這天字第一號的大門。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怪!快把玄鐵冰扇還來!”
宋谷雨臉色一凝,陰沉沉地看過去,吳萬年心道不好,一咬牙一狠心,秒撤了臉上的偽裝,一把撈過宋谷雨黑成鍋底的臉蛋兒,使勁兒親了一口!
楊小燕是見過吳萬年的,包括晚一步進(jìn)來拉架的柳茹玉,也是見過的,所以這兩人不出意外地當(dāng)場石化。夾在中間的吳婉兒捂著嘴,足足呆愣了三五秒,才爆發(fā)出一聲尖叫。
當(dāng)然,比她叫得更大聲的,是宋谷雨這個當(dāng)事人。
“你想死嗎?。。?!”
吳萬年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容貌,細(xì)長的眉眼微微一彎,再加上刻意為之,竟有妖孽之相,單手挑起宋谷雨下巴,色瞇瞇道:“圣女招這許多人進(jìn)來耍,小生怕是力不從心呀~”
楊小燕和柳茹玉完全驚呆了,你你我我他他們們的,再結(jié)合吳萬年嘴里的淫詞艷調(diào)兒,當(dāng)即是滿臉通紅。
還是吳婉兒反應(yīng)過來,上前一步摸向吳萬年手腕兒,頓時冷了臉色,“你不是萬年表哥!”
系統(tǒng):呵呵。
吳萬年:沒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秉持著臨時演員的職業(yè)道德,吳萬年伸手將宋谷雨攬到自己懷里,媚笑道:“這位姑娘甚是面生,花憐教中不曾見過呀……”
吳婉兒驚訝地看向滿臉殺氣的宋谷雨,“你是花憐教圣女?!”
侍女當(dāng)即拔刀相向,楊小燕和柳茹玉被接連而來的消息炸得魂飛天外,可一見刀光立刻下意識地亮出兵器,眾人對峙床前,吳萬年用困住雙手的金剛鐵鏈將宋谷雨纏了個嚴(yán)實,暗地里又掐住其脈門,生怕她暴起傷人,但在外人看來,這簡直是光天化日下沒皮沒臉的調(diào)戲!便是冷靜如吳婉兒也紅透了耳朵,只能通過加大音量來緩解尷尬,“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與我萬年表哥長得如此相像!”
吳萬年:“我可不知你表哥何人。姑娘若是喜歡耍表親這個情景,小生努力配合就是……”
吳婉兒惱羞成怒,“放肆!”
宋谷雨忍無可忍,終于發(fā)飆:“都給老娘滾出去!”
楊小燕和柳茹玉互看一眼,再看向吳婉兒,吳婉兒滿臉通紅,當(dāng)即扯下腰間的玉佩,甩在吳萬年臉上,“三日后,咱們擂臺上見分曉!”
柳茹玉急道:“婉兒!她可是花憐教……”
吳婉兒表情一肅,“花憐教又如何,偷扇挑釁在先,辱我表兄在后,若是忍氣吞聲,吳家莊顏面何存!”
宋谷雨當(dāng)即拆了頭上玉釵,丟給她做應(yīng)戰(zhàn)憑信:“說得好。吳大小姐是做好了送死的準(zhǔn)備。”
楊小燕功夫平平,但叫板是把好手,回嘴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會賓樓的擂臺規(guī)矩天下皆知,便是你這圣女死在上面,花憐教也只有認(rèn)命的份兒!”
宋谷雨:“我佩服你的勇氣。好走,不送?!?p> 吳婉兒收下玉釵,眼刀一橫,“三日后,不見不散?!?p> 三人魚貫而出,侍女看了眼圣女神色,乖覺出去關(guān)好正門。
宋谷雨這才喝道:“松手!”
吳萬年暗地里緊扣她脈門的手一松,仰頭向后一靠,正好躲過了緊隨而來的這一巴掌。
宋谷雨:“呵,長本事了?”
吳萬年心想我這叫長記性,嘆道:“圣女不是要我易容成婉兒表哥模樣,氣一氣她嗎?”
宋谷雨:“是嗎,可我怎么覺得,你這假表哥,挺真的?”
吳萬年嚇出一身冷汗,翻手亮出腕間鐵索,“圣女若是還不解氣,再打我一頓吧?!?p> 宋谷雨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一腦子門問號。此人易容術(shù)堪稱一絕,之前的陳阿三面容自然早知是假,可剛才幾經(jīng)撕扯試探,無論是手感還是彈性竟是與真人無異。她甚至一度懷疑之前的那個陳阿三是易容成此人的面容行動,就是為了方便兩人互換。還沒斷定真相如何,此人竟又在瞬間變臉,且神情容貌與畫上并無二致,再加上這扣住脈門便能讓人施展不能的奇技……
看著宋谷雨變來變?nèi)サ纳裆?,吳萬年頭疼不已,這實在是個下下策,可與其讓宋谷雨和吳婉兒同時懷疑他的身份,還不如他自己主動揭穿,這樣不管真相如何,在她們心里都會有個離真相十萬八千里的論斷——只要不認(rèn)為陳阿三就是吳萬年,隨便認(rèn)他是什么都好。
系統(tǒng):親,在自黑這套路上,你已經(jīng)越走越熟練啦!
吳萬年不得不打斷圣女的胡思亂想,提起了之前的一個猜測,“圣女是偷了花憐教的圣法跑出來嗎?”
宋谷雨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瞪他一眼,神色間頗有忌憚,“胡說什么!我是圣女,圣法本就對我開放,若是想修煉自去找教主便是,何苦偷來?”
吳萬年思索萬千,還是說了出來,“那為何尚陽堡的人,會盯上您?”
宋谷雨眉毛高挑,冷笑一聲,“果然,你并不是尚陽堡的人?!?p> 吳萬年自然明白自己瞞不過,就在她第一次點名陳阿三是尚陽堡派來的奸細(xì)時,他一時失控露出的驚詫表情便已經(jīng)表明:他不是真正的尚陽堡探子。
倒棱刺
明天不會更新太早,因為明天我要回老家吃豬肉?。。。。?!豬肉啊?。。。。∷晕页燥柫瞬艜?,而且我沒有存稿呀,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