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銀月高懸。
在關(guān)押蘇塵那間廢棄工廠數(shù)百米外的山坡上,一輛紅色的奧迪A4,靜靜的停在那里。
車尾箱那塊,斜靠著一位身穿紅色風衣的女子,體態(tài)婀娜,曼妙多姿,飄逸的長發(fā),隨風搖擺,宛若月下的精靈那樣,與這暗夜融合在了一起!
女孩兒手拿夜視望遠鏡,監(jiān)視著工廠里的一舉一動。
在看到蘇塵僅用半分鐘的時間,就把光哥等人給悉數(shù)解決以后,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
這時。
一位身穿白色唐裝的老者,出現(xiàn)在女人背后,躬身一禮:
“小姐,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
女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繼續(xù)拿著望遠鏡,監(jiān)視著工廠里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蘇塵把鐵棍交到楊韻手里的時候,她不由得撲哧一笑:
“蘇塵啊蘇塵,還是那么的喜歡惡搞!!”
唐裝老者臉色一揪,提醒道:
“小姐,時候差不多了,再不走的話,待到巡捕追到這發(fā)現(xiàn)了你,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怕什么??!”
女人嬌聲一斥,在老者面前轉(zhuǎn)了一圈,興沖沖的問道:
“嚴伯,你看我今晚穿的這身衣服好看嗎?”
嚴伯老臉一紅,急忙躬身解釋:
“小姐美若天仙,自然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只不過!”
他臉色為難的說道:
“小姐你打扮的跟趙家閨女一模一樣,這要是被蘇家公子看到,是很容易被誤會的!”
“怕什么,我若是不打扮成趙婉君的樣子,這場游戲豈不是就不好玩了!”
女子莞爾一笑,舉手投足間,那絕美的容顏之上,盡顯狡詐嫵媚。
嚴伯眼中盡顯無奈,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可這喜歡惡作劇捉弄人的習慣,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若不是這樣,嚴伯覺得,蘇塵當年也不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主動跟小姐解除婚事。
除了有趙婉君那一方面原因以外,小姐的人品,也確實跟蘇塵沒辦法相配!
嚴伯心中無奈一嘆。
剛想要跟宋清竹說些什么,就見這女人掀開車子的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來一桿狙|擊|槍!
嚴伯臉色大驚,急忙抓住槍|桿|子,苦勸道:
“小姐不可啊,你是宋家的女兒,萬萬不可做這種殺人之事啊,你父親的仕途現(xiàn)在正處于關(guān)鍵期,要是今天的事情被仇家知道,
他們一定會拿這件事做文章,等到了那個時候,多方勢力借機發(fā)難,宋家可就真要完了?。 ?p> 嚴伯都快急哭了,問道:
“小姐,你告訴我,這槍是從哪兒弄來的,趕緊還回去,千萬別做傻事??!”
宋清竹白了這老頭一眼:
“還能從哪兒來,當然是從我二哥那里KIU來的!嚴伯你放心,我用完了,就把槍給我二哥還回去!況且槍里面的子彈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只能麻醉別人,殺不死人!”
宋清竹一邊解釋,一邊拉開槍栓,將里面子|彈上膛,瞄準了工廠里光哥的后背,輕聲的呢喃道:
“蘇塵,兩年多了,還記得你的清竹妹子嗎?我被關(guān)在家中兩年,受盡同族嘲諷,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從你的身上,還回來!”
宋清竹將手指扣在扳機上,回頭說道:
“嚴伯,幫我安排一下,我要跟趙婉君見面,既然我和她都是被蘇塵拋棄的女人,那我們理應(yīng)同仇敵愾,一同對付蘇塵這個混蛋!”
“老奴知道了!”
嚴伯無奈的點點頭,說道:
“老奴深知沒辦法規(guī)勸小姐,但還是希望小姐不要把事情給鬧大,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切記!”
說完,嚴伯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夜空當中。
.......
蘇塵眼皮一跳,抬眼看到窗外那片小山坡,總覺著有一雙眼睛,在那里冷冷的凝視他。
蘇塵問道:
“我問你,你到底是被誰指示的!”
光哥怯生生的回答道:
“是一個女的,長的挺漂亮的,好像是姓趙,叫趙...”
砰!
還沒等光哥把話說完,一顆子彈直接穿透玻璃,打在了光哥的后背上面。
光哥撲通一下栽倒在地面上!
蘇塵臉色大驚,身體如同炮彈一樣,從廢棄工廠里沖了出來。
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在遠處的山坡上響起。
蘇塵抬眼查看,只見一位身穿紅色風衣的曼妙女子,快速的拉開車門,駕駛那輛紅色的奧迪A4,從蘇塵的目光中,漸行漸遠!
“真的是她嗎?”
蘇塵感到心頭一痛,嘴里嘔出一口膿血,單膝跪倒在地面上。
“她為什么要殺我?她真的就那么恨我嗎?為什么?為什么?!”
蘇塵使勁的攥著拳頭。
那股被強行壓制在心底的憤怒,都快把蘇塵給憋瘋了,忍不住的仰天長嘯!
那車子,那身影,還有光哥臨死前,從嘴里說出來的趙字!
都在引領(lǐng)蘇塵,將始作俑者,移轉(zhuǎn)到趙婉君的身上?。?p> 宋清竹騙了嚴伯,那顆子彈其實并不是麻醉劑,光哥直接被打爆了腦袋,死不瞑目。
做戲就要做全套,否則這場針對蘇塵的殺局,又怎么會變得真實起來?
這時。
十幾輛巡捕車快速開進了工廠院內(nèi)。
從車上沖下來的巡捕,齊刷刷的將蘇塵給圍了起來,將槍口對準了蘇塵的頭。
“別開槍,那是我哥!”
蘇靜怡撥開人群,急沖沖的把蘇塵給扶了起來:
“哥,你怎么樣!”
看到地上的那些殷紅,全都是蘇塵嘔出來的鮮血,蘇靜怡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出來。
蘇塵目光呆滯,眼神停留在遠處那個半山坡,就好像丟了魂的孩子一樣,沒有給蘇靜怡任何的答復(fù)。
“哥,你怎么了,你跟我說句話???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蘇靜怡抓著蘇塵的肩膀,一邊搖晃,一邊沖他大聲吶喊。
然而,蘇塵依舊沒有給她答復(fù)。
腦海里始終浮現(xiàn)著,光哥臨死前說的那些話,他就仿若撞鬼一樣,嘴里嘀嘀咕咕的,一直在重復(fù)著,為什么會是她,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說著說著。
蘇塵只感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再次嘔出一口膿血,直接栽倒在了蘇靜怡的懷里!
他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