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家宴,為慶祝小妹同魔君谷川的訂婚宴,叢悅為何不能參加?”東傾拉著叢悅的手,不讓她后退,有他在,誰也別想動她分毫!
他眸中閃著寒光,冷冷地瞪著言官,“倒是神官你,大鬧神魔訂婚宴,莫不是收了哪位的好處,要破壞這場聯(lián)姻?無論是誰讓你如此做的,其心可誅!”
一句話讓各界看戲的主君和使者面面相覷,這招釜底抽薪用得真妙!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在坐的各位有心之人。六界雖以神界為尊,但到底不是一條心,常常做些小動作擾亂神界治安,給神界添麻煩,借以試探神界實力,是以,當(dāng)東傾拋出這句話,讓在座的各位都有些心虛,除了以神界馬首是瞻的仙人二界,和仗著臉皮厚,不以為然的妖界位野池,其他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這城門的火燒起來,烤焦了他們這群傍水而居的小魚。
況且,東傾已然將話說到這份上,那言官就是再想鬧,也是沒什么好戲看了。
言官瞪著東傾,別人怕他手中的權(quán)柄,他可不怕,他身為言官,做的就是進(jìn)諫直言的事兒,今日就是神主做錯了事,他也要說的!可是他這樣自視清高的官員絕受不了別人的的誣陷的,那簡直比讓他們吃了蒼蠅還要惡心。
他氣得額間青筋凸起,臉色醬紫,指著東傾的手像是患了嚴(yán)重的癲癇癥,不住地抖。
“你你你……”言官喉嚨里像是卡了痰,半天說不完整一句話,好像隨時都會背過氣去,一命嗚呼。
神主見此,知道東傾已然占了上風(fēng),便揮手讓人帶言官下去,說他是吃多了酒,腦袋不夠清明,要送去偏殿好好休息。再看叢悅,清瘦憔悴,讓人心疼,便道,“既然叢悅此番是為了慶賀丹荔訂婚,便是情理之中,坐吧?!?p> 叢悅鼻子微微有些酸,去洗跪下,給神主行了一個大禮,起身隨東傾一齊坐下。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清峭,見他正端著茶盞飲茶,抿了抿嘴角,多日不見,他近來越發(fā)輕減了,不止如此,身上的氣質(zhì)越發(fā)清冷了。
谷川看著那言官被捂了嘴巴拖著拉去了別處,搖頭輕笑,這東傾倒是有幾分魄力,若是將來由他執(zhí)掌神界,其它五界,只怕都要謹(jǐn)言慎行。不過,此時思量這些還為時尚早,以神主的精氣神兒,不會那般輕易地傳位,說不定還會再同神后生下幾位候選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進(jìn)殿,同那位野池、搖殺商量一番,為神主挑選幾位適齡的側(cè)妃??蓜傋叩介T口,就有人急匆匆地跑來稟報,說魔界出了大事,上前兩步,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個明白。
谷川聽完,瞳孔放大,他回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宴場殿門,眉頭緊皺,跨過那道門丹荔跟他的事便算是定下了,那是他籌謀已久的事,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但事情緊急,容不得他猶豫思考,吩咐那人去向神主告罪,自己先行一步,離開了清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