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魏崢的話,傅淵不置可否,“皇上交代下來的事情自然要盡快辦好,也好給易姑娘和皇上一個交代。”
“……”魏崢挑眉,“你這是拐著彎兒的罵我不上進啊。”
“崢世子萬福。”采之跟在傅淵身后,看見魏崢的時候,微微往邊上挪了一下,將自己的身形從傅淵的身影中脫離開來。
“免了?!蔽簫樕踔量炊紱]看采之一眼。
“看起來倒想那么回事兒?!蔽簫?!嘲笑意味十足的看著傅淵。
然后轉(zhuǎn)身進院。
原本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帶著采之先行離去的傅淵突然又跟著折回來了。
“誒,傅公子怎么又回來了?”院子里的人都還在忙碌,剛剛另一邊的廊下站著不起眼的長安,剛才沒注意到,這會兒長安看見傅淵又回來了,一出聲,傅淵才瞧見他。
“昭堯哥哥?!笨匆姼禍Y前面的人之后,長安剛剛面對傅淵倒回來的好奇心全沒了。
全都變成了對魏崢的熱情。
“叫崢哥哥。”難得見魏崢有黑臉的時候,傅淵也不打擾這兩人,反而現(xiàn)在一旁看好戲。
“小子,你和魏昭堯什么關(guān)系啊,怎么叫他哥哥?”傅淵打量著那邊回廊下的長安。
這小子細皮嫩肉,但是他能肯定這小子絕對和皇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畢竟如果是皇室活著宗室里流落在外的孩子的話,那么易泠不可能會藏在自己這里,魏崢也絕對不會允許這么一個定時炸彈一樣的人存在。
皇家宗室里的勾心斗角明爭暗斗從來都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如果不是身不由己,沒有誰會喜歡那樣嗯生存環(huán)境。
“因為我是昭堯哥哥撿來的啊,昭堯哥哥把我養(yǎng)大了,我自然要叫一聲哥哥的,總不能叫爹吧。”長安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魏崢危險的瞪了一眼熊孩子長安,然而長安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從來最不怕易泠和魏崢這兩人。
偏偏這兩人放在他們這群人中,都是最害怕的存在。
“哦,這樣啊。”雖然嘴里這么說,但是對于這個孩子,傅淵也留了個心眼,總覺得像魏崢這樣城府極深有心狠手辣的人,不像是那種會做慈善的人。
就算要救人,估摸著也就是拉一把,剩下的能不能活命就靠運氣了。
絕不會這么好心的含辛茹苦的養(yǎng)大一個孩子。
“魏崢?!遍T前槐花紛亂,她笑意盈盈。
“外面風(fēng)大,怎么出來了?!睆囊足龀鰜碇?,魏崢就再顧不得其他。
三兩步上前,握住易泠微涼的手,順便摸了一把脈搏,只一下便放開。
心里微微失落,不言于表。
“聽說你來了。”面對傅淵,易泠一點兒都不避諱,就這樣滿懷情誼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只是這面前的男人是一塊兒鐵疙瘩,不懂人心冷暖。
易泠在心里不住嘆息。
“進屋吧?!币足隼簫?,想要進屋里去。
“不了,今天來是給你帶個人來,采之星辰都不在你身邊,所以我給你帶來了云夢?!边@時候易泠和傅淵才注意到了魏崢身后跟著的姑娘。
云夢是魏崢身邊青云衛(wèi)行云字輩的人,是他的左膀右臂,易泠當(dāng)然知道。
但是傅淵只知道魏崢身邊凡是云字輩的就一定是他的親信。
之前猜到易泠和魏崢的關(guān)系不會簡單,但是現(xiàn)在親眼看見魏崢將自己的親信送給易泠這樣的場景,他還是難免震驚。
也算是明白了易泠和魏崢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