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甜甜緩緩起身,艱難的扶著洞壁朝外走去,腳步踉蹌,身形不穩(wěn)。
強行動用了階層遠高于身體承受能力的全部神識,又身處這樣的極煞之地,讓堯甜甜的身體機能迅速衰退。
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吸納多少靈氣才能恢復。
但是她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休息,只能掙扎著走出礦洞。
堯甜甜從機場租乘過來的出租車旁,司機趙師傅正百無聊賴的在路邊閑逛。
還好五月的天氣還算溫暖和熙,村里和路邊到處綠草如茵,最主要是這個姑娘給的包車價格挺高,除掉過路費還夠他在城里跑半個月的。
所以無聊歸無聊,他之前還是等得甘之如飴的。
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了。
她如果再不出來,就得錯過回家吃晚飯的時間,今天是他的結(jié)婚紀念日,他已經(jīng)答應了老婆要回家陪她一起吃飯來著。
想到此處,師傅抬頭向那姑娘離開的小路張望了一下。
那條路兩旁是高高堆起的礦渣,上面已經(jīng)長出很多野草,道路很窄,完全不夠車輛通行,明顯不是進村,而是上山的路。
趙師傅想了想后,決定不再枯等著,鎖好車門往小路上走去。
走了約莫兩公里后,剛拐了一個彎,趙師傅就看見先前離開的姑娘,正步履蹣跚的朝著他的方向走過來。
趙師傅心里突的顫抖了一下,暗自吃驚。
這姑娘先前走的時候身姿挺拔,怎么才過了一個小時不到就變成了這副虛弱無力的模樣。
邊想著,趙師傅趕緊跑了過去,扶過全身無力的堯甜甜,焦急問道:“姑娘,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
堯甜甜虛弱的搖了搖頭:“回機場?!比缓缶筒辉僬f話。
十多分鐘后趙師傅終于把堯甜甜扶上了車。
一上車,堯甜甜就癱倒在后座上。
趙師傅想了想,幫她把鞋子脫掉,又從后備箱拿了一個折疊式的小抱枕蓋在她身上,又關(guān)切的問了一聲:“你真沒事?還能上飛機?”
堯甜甜勉強抬起一只手臂搖了搖:“就去機場,我趕時間?!?p> 見她是真的有事,趙師傅也不再啰嗦,上車風馳電掣將堯甜甜送到了機場。
在車上休息了一小時后,堯甜甜感覺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
找身份證照的時候,又無意間翻到了那兩塊機雕翡翠掛件。
掛件雖然是機雕的,又是用的低檔玉料,里面蘊含的靈氣微乎其微,但對于如今這種狀況下的堯甜甜來說總還是聊勝于無的。
手中的翡翠掛件變成齏粉的同時,堯甜甜感覺自己的力氣又恢復了少許。
回到天都,已是晚上十點以后。
剛接到堯甜甜,把她扶到后座坐好的博越見她才過了半天,就成了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只覺得心疼不已。
“你要是好好的,我本來也不想問,但現(xiàn)在都搞成這樣了,你總要告訴我怎么才能幫到你吧,即使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堯甜甜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道:“虎賁槍必須找回來,我需要盡可能多的翡翠片料?!?p> 說著,她從中午放在后座上的袋子里拿出金珀圓球放在手心。
幾分鐘以后,她手心里就只剩下了一枚硬幣大小的鵝黃色齏粉。
看了看駕駛座上目瞪口呆的博越,堯甜甜無奈道:“你也別怕,我不是什么妖怪之類的,只是學過一些內(nèi)功心法的普通人而已。”
畢竟她都渡劫失敗了,現(xiàn)在的身體確實是普通人沒錯。
而且內(nèi)功這個借口在這些時候似乎都挺管用的。
眼見著一大個實體圓球在她手心迅速縮小,她的精神肉眼可見的恢復了一些,博越不知道除了相信她修習了內(nèi)功還能怎么辦。
他轉(zhuǎn)過身去,開車朝天都大學趕去:“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這幾天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你盡管說?!?p> 堯甜甜看著身前的男人怔怔愣了會兒神后,從包里拿出銀行卡放到副駕駛座位上。
“密碼我過會兒發(fā)短信給你,你幫我盡量買一些種老的翡翠毛料,不需要帶色,切好片以后打電話給我?!?p> 雖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沖著她敢把裝著兩千多萬的銀行卡拿給自己這份絕對的信任,博越也愿意相信她。
經(jīng)過一晚上的調(diào)息,第二天早上到天都博物館時,堯甜甜的身體雖依然佝僂著難以挺直,但臉色已經(jīng)恢復了一絲紅潤。
因為虎賁槍失竊案,這兩天博物館都沒有開館,對外也封鎖了消息,但是所有工作人員都還是要正常到館報到。
“王館長,我想了解一下這次虎賁槍失竊的詳情,您看符不符合流程?!?p> 王館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堯甜甜。
雖然不能對外說,但他清楚李唐賓墓被發(fā)現(xiàn)的功勞,基本都是眼前這個女孩子的。
而且從這兩個月的工作上也看得出來,她的專業(yè)知識學得非常扎實,算是他這些年來最看好的一個后輩。
只是從在墓葬發(fā)掘現(xiàn)場開始,他就感覺她對這桿虎賁槍,似乎有些不尋常的關(guān)注度,或者說感情。
不過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正在放假,說是去平洲參加一個翡翠公盤,而且這個案件是有明確的嫌疑人的,所以對她,他也沒有絲毫懷疑。
但昨天下午,公安局卻有人打電話給他,指名要讓堯甜甜過去找刑警隊隊長鐘山協(xié)助調(diào)查。
他當然相信這件事情和堯甜甜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嫌疑人的所有資料也已經(jīng)全部提供給刑警隊,但是該配合調(diào)查還是得配合。
“甜甜,警察局的同志昨天打了電話過來,讓我們通知你去協(xié)助調(diào)查,但昨天打你電話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現(xiàn)在趕緊過去一趟吧?!?p> “他們也沒說要干什么,你就只管知道什么說什么就好,不要害怕?!蓖躔^長語重心長的說。
堯甜甜知道這是博越爸爸打的電話起作用了,趕緊對王館長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那這幾天我就不能來博物館實習了?!?p> 王館長嗯了一聲,打了個電話給館里的司機小陳后,沖堯甜甜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小陳的車就在樓下,你讓他送你過去,不要擔心,有一說一?!?p> 堯甜甜急忙點頭答應后,又忙不迭找到小陳的車朝公安局趕去。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確定小虎是自己出了礦洞,還是因為虎賁槍真的被毀壞,所以它也一起消失了。
當務之急只能是盡快抓到盜竊犯,找回虎賁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