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有靈,人為其長。
因為沒有完整的經脈竅穴容納靈氣,動物能開靈智的都很少見,何況草木器具。
除了通過秘法,人為將魂魄注入器具中,煉制成器靈外。
只有器具本身的材料容易吸納靈氣,經年累月,有源源不絕的靈氣供給,并且因為極特殊的機緣令其開了靈智,才有可能形成器靈。
但說到底,這也不過是依附器具而生的靈體,除非有大造化,是不可能離開器具而存活的。
因為形成條件太過苛刻,即使在正法時代,自行開智的器靈也是極其罕見的。
而且這些器靈中,倒有一半以上都是武器開智而成,還都是窮兇極惡的兇器。
每掠奪一條生命,就有一絲怨氣縈繞于兇器。
無數(shù)怨氣聚集,歷經千萬年凝而不散就有了凝出器靈的基礎。
這桿虎賁槍不知道鑄造于何時,但既然已經完全滿足器靈產生的條件,能現(xiàn)世倒也毫不奇怪。
只是兇器器靈多殘暴,這么膽小,還能脫離器具而不滅的,堯甜甜之前別說見,聽也沒聽說過。
見堯甜甜回頭看它,黑氣倏忽間躥高了兩米。
等她一轉過去,卻又慢慢靠近她,似乎很怕她,卻又忍不住想靠近她。
博越猶豫了半晌后,不聲不響的從手上褪下一串木質手串,拉過堯甜甜的左手就套到了她手腕上。
揉了揉鼻子:“雷擊千年核桃木,六字真言手串,你先戴著,回天都再還給我?!?p> 堯甜甜今天實在太反常了。
自言自語不說,還老是莫名其妙的笑出聲來。
又老是看身后,雖然還是艷陽高照的正午,還是把他都搞的有點毛骨悚然了。
他家是做古玩生意的,他又學的考古,每天在古物堆里搗鼓,平常要下墓的話,辟邪的東西總是會帶著兩三件的。
就是這次出門前聯(lián)系不到堯甜甜,有點心不在焉,就忘了帶其他東西,只戴了這隨身的手串。
堯甜甜是被他硬拽著來的,萬一出點什么事他心里也過意不去,趕緊把這唯一一件辟邪的物件給了她。
至于他自己嘛,男人陽氣重,不會有問題的。
做了幾百年的道門宗主,堯甜甜自然曉得雷擊核桃木所殘留的天雷之氣,對于邪祟有多大的震懾力。
不過嘛。
她又轉身看了眼黑氣,這就算是兇靈中最兇的那種了,在她面前就跟只貓似的,別的邪祟又哪里會敢靠近她呀。
雖然如此,博越的舉動還是讓她感覺很溫暖。
她知道他對自己的用心,但以前的堯甜甜尚且不愿意接受他的感情,更何況是現(xiàn)在的她。
只是,他既然可以不顧自身也要護她周全,她自然也是會護著他的。
大道朝天,同行者寡。
前世這千年的大道之路太過孤獨寂寥,重活一世,她居然又開始對這些人間情義,有了些向往和依戀。
它也一樣吧?有智之年第一次見到同樣有靈識的同類,所以一直跟在她旁邊不愿離開。
那就讓它跟著吧!反正這黑槍肯定是要放在天都博物館的,離她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