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星檸和沈梓禾一同趕來。
“沒事,”星檸很快下了結(jié)論,拿出藥給米遙服下,“這藥只能止疼,下次要想不疼,就少吃些冰的,別熬夜?!?p> “怎么還有下次?”言兮徹蹙眉,“不能根治嗎?”
星檸跟沈梓禾對視一眼。
“徹哥哥,要不你先出去吧?!鄙蜩骱涛竦亟ㄗh。
誰知一向?qū)λ月犛?jì)從的言兮徹,竟長了反骨,“我不走?!彼浪朗卦诖策?,看著床上的人,“她這是意外還是人為?若是人為,凌蒼閣的人,全部盤問一遍,一個(gè)都不放過?!彼痤^,眼神突然變得狠厲。
“徹哥哥千萬別……”
“我問她?!毖再鈴卮驍嗌蜩骱蹋o緊盯著星檸。
“這……”星檸覺得這事根本開不了口。
這時(shí)藥效起作用了,米遙緩了過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對言兮徹說:“我就是來月事,都說了沒事了,現(xiàn)在好咯,人盡皆知了?!?p> “月事?”言兮徹不明就里。
米遙心想古代直男未免也可愛了吧,婚都離過一次了,連例假都沒聽說過,驚人。
米遙耐心地解釋了‘月事’這個(gè)詞的來龍去脈。
言兮徹表情倒是很坦然,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怎么能說這個(gè)呢!”反倒是星檸趕緊捂著臉打斷她,“多不堪啊?!?p> “怎么不堪了?”米遙反駁,“女性的身體可是很神圣的?!?p> 星檸嘟嘟囔囔:“那也不能這么直白啊……還有男的在……”
“男的怎么了?在我們那兒,女孩子來月事,男人還會(huì)煮紅糖水呢。”米遙有了點(diǎn)力氣,緩緩撐著坐起來。
言兮徹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抓了兩個(gè)柔軟些的枕頭墊在她身后,然后才興師問罪:“誰給你煮過?”
米遙有些挫敗地嘆氣:“沒有,我只有我自己?!?p> 言兮徹輕輕抹去她額頭上的汗珠,笑道:“不是的?!?p> “徹哥哥叫人準(zhǔn)備一些布條和棉花吧,還有床榻上的被褥墊絮記得都換了?!鄙蜩骱倘滩蛔〔逶?,能怎么辦呢?總得有人做點(diǎn)正事吧?
“好?!毖再鈴貞?yīng)得很干脆。
給女孩子們留出空間。
米遙望著他逆光的背影,出神地呢喃:“梓禾啊,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huì)犯錯(cuò)誤的?!?p> “什么錯(cuò)誤?”星檸不解。
沈梓禾笑出聲,摸摸星檸的頭:“等你長大就懂了?!?p> “我認(rèn)真的!”米遙見她還笑嘻嘻的就急了,“你別不當(dāng)回事!我可是很困擾的。”
米遙自認(rèn)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搶好姐妹男人這種事,她不屑。
“好好好,那你說,”沈梓禾拉起她的手,“我要怎么做你才不困擾?”
米遙沉思片刻,想出個(gè)主意:“要不你也住過來吧!”
這樣自己不就沒機(jī)會(huì)想入非非了么!
“我?”沈梓禾指了指自己,詫異道,“怎么可能?”
“就是啊,”星檸都覺得荒唐,“梓禾姐姐可是待字閨中?。≡趺茨茉谕饬羲?,傳出去還怎么做人??!”
“是哦!”米遙眼珠子一轉(zhuǎn),又生一計(jì),“那我也要做人啊,我也不住了,回去了回去了?!?p> 事不宜遲,她打算下床收拾包袱。
沈梓禾一把攔住她,揶揄道:“你一個(gè)青樓女子,怕什么?”
米遙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
愣了半天,才感嘆:“梓禾你學(xu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