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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男主的那些年

別動我的鈴鐺11

我殺男主的那些年 拾栗子 3020 2021-03-24 07:46:27

  血染了天隅山那亙古不變的白色,耳邊響起陣陣鹿鳴。

  神色癲狂的人類,殺上山來,“你們?yōu)槭裁床还苡茫繛槭裁??叫啊,使勁叫?!?p>  當你人生中有那么一個人,來過你的生命,你恍然不覺,可當他一旦失去,你又會懊悔不已,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告訴你。

  只要你想,他就會回來,你會怎么辦?

  對于苦苦求尋不想失去的人來說,哪怕是傾家蕩產(chǎn),哪怕以命換命,哪怕有那么一點點可能性,明明知道這是一根懸崖上隨時都能掉下的枯枝,但對于掉下去的人來說,那就是救命稻草。

  神明因為她的謊,冷眼旁觀,她的族人死在了她的縱容里。

  月鳶幾乎是心痛要死,祭出了天鹿族的圣物,鈴聲響動,在每個人的耳膜上為之一震,眾人不適的捂住耳朵。

  “什么東西?!?p>  她看著這些人,仿佛是看著一群死物,盡管她的力量還不足夠強大,難以催使圣物的最大力量,但是她不會讓這些兇徒好過。

  仿佛是要知道她要干什么,釋耳對著發(fā)呆的眾人說道,“快,殺了她,你們想的人就回來了?!?p>  雪山崩裂,傾力而下。

  蓋過了一張張貪戀的嘴臉。

  可是她并沒有死,

  她活了下來。

  還有帶著天鹿族人拿去給人族熬丹,借此一步登天成為國師的釋耳。

  他恨著天鹿族甘愿向月神的俯首稱臣,把自己終生困在那方寸之地,畫地為牢。

  所以自覺破而后立,這天鹿便只有他一個便好了,可是他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遠沒有那么的輕松,他以為沒有規(guī)矩沒有圣女,再也無人能管束他,可是他忘了,自己始終是月神的囚徒,身上背負著詛咒,作為叛徒,他再也不能出現(xiàn)在月下,否則便會忍受心神寸裂之痛,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圣女的圣物。

  他汲汲營營打聽圣物的下落,才搜集到了一點消息。

  那年大旱突起,民不聊生,這種事情原不該由他出面,可是他相信異象生,必有回響。

  邊陲之境,他撿到了那個孩子,收在座下。

  等著……他的圣女。

  姜知念身上的鎖鏈脫去,方才還亮著的天黑了下來,云里透出一絲柔光。

  她的頭上長出了一對成年的鹿角,通體如同白玉,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藍色的細小的血管走樣,一簇一簇的仿佛一片寫意的花,原本清亮的眸子生出了一層白灰色的翳,配合她此時的冷漠神態(tài)更加的不像凡人,“逆徒釋耳,殺害同族,至今還不知悔改,今日,吾自當清理門戶?!?p>  “圣女,您忘了,您連法器都不在手里?!贬尪缰滥擎i鏈困不住他,倒也沒有太過驚訝,他攤開手掌,是六塊小小的銅質(zhì)碎片,他越過姜知念的肩膀,看向了涂之行,“怎么只有六片呢?對了,還有另外一片,我的小鈴耳,真的是個乖孩子呢,快過來?!?p>  涂之行睜大了眼睛,確定師父是跟自己說的,什么第七片,什么鈴耳?

  他……是鈴耳?

  荒唐,簡直荒唐,他看向月鳶。

  “月鳶。”一開口,他才發(fā)覺,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你不要……”

  “你告訴我?!?p>  ……

  “好,你不說,那我的師父,求您告訴我,您救我,是因為我是圣物嗎?”

  “你我若沒有緣分,我自然也就救不了你?!贬尪故菦]有什么負擔的點了點頭贊同道。

  涂之行捂住胸口,那里氣血翻涌,似乎是翻江倒海,只覺自己這空恍一生,所敬所愛,皆是笑話。

  他就像個傻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zhuǎn)。

  “不過是殺自己門庭前的一條狗而已,何需動用圣物這種東西?”姜知念沒有理會涂之行的失魂落魄,只是不屑的看著這個裝模作樣的老頭。

  杜越晟宇兩個人聽到她如此辱自己的師父,哪里還忍得住,當著就一起攻來。

  真是找死。

  一手拍飛一個,姜知念直接換招再向釋耳攻去。

  釋耳已經(jīng)有所準備,直接出手抵擋,姜知念直接伸出短匕刺向他的脖頸,又被釋耳偏頭躲過。

  姜知念也不急,只是手里慢慢凝聚出水汽,逐漸化成冰凌,形成一道一道冰雨砸向釋耳所在之地,釋耳抬頭看向襲來的殺招,揮手聚氣擋住,也慢慢的化成妖形。

  “圣女大人,功力見長,可惜還差了點火候。”經(jīng)久謀劃,他無時不刻的想著這一幕,此時終于要成真,他不禁熱血沸騰,渾身戰(zhàn)栗,嘴里念念有詞,一些讓人眼花繚亂的符文開始慢慢的在他身邊閃現(xiàn),一個一個蹦跶的,仿佛有意識一般往姜知念身邊打轉(zhuǎn)。

  “有意思,真有意思?!苯钚?,“妖用殺妖令殺妖,釋耳叔叔,你活了這么久,光長歲數(shù)了啊?!?p>  烏云徹底被撥開,月光落現(xiàn)在這片大陸上,也許是突然間的光亮,遠處似乎有陣陣騷動,不過可能因著顧慮什么,并沒有什么人過來。

  姜知念身邊的符文已經(jīng)把她慢慢的包住,就在釋耳慢慢露出的笑意里,一寸一寸的碎裂。

  “不?!贬尪牬罅俗约旱碾p眼有些不可置信。

  在眾人眼里柔然的月光照在身上,不過是輕飄飄的沒有重量一般,可放在釋耳身上,卻猶如重山壓襲,刀剮凌遲。

  他再也堅持不住的倒在地上。

  而姜知念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邊,手里匯聚了一根長長的冰凌。

  “別動我?guī)煾?,否則我殺了他?!?p>  身后傳來威脅的語句。

  姜知念都懶得看,冰凌輕輕碰進表面的皮肉里,滲出一絲血。

  “唔?!倍旁绞种幸埠敛豢蜌獾膶ν边M涂之行,使他發(fā)出一聲悶痛。

  姜知念行動的手頓了頓,終究是冰凌化為水珠砸在釋耳臉上。

  她回頭看著兩人。

  涂之行已然是一副欣然受死的模樣,再看看杜越看著她放過了師父,心下不由一松,卻不待高興,因為眼前的人眨眼沒了身影,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在杜越身后。

  頭上傳來劇痛,想說什么,卻說不出話來。

  姜知念看了涂之行一眼,沒有說什么,只是抬起袖子,將他嘴角的血跡擦了個干凈,“你可真沒用?!?p>  涂之行偏過頭不去看她。

  他可不就是沒用嗎?

  姜知念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想繼續(xù)自己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向著釋耳走去,卻被涂之行抓住了腿,“能不能……別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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