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很無奈的看著蕭輕雪,后者只是笑了笑。
姚依舞這樣反應,等于是放棄了堅持,這是一件好事。
“我老婆還在呢,你這樣抱著別人的老公,合適嘛。”陸凡笑著打趣。
“我就要,怎么了怎么了,你老婆都還沒說完,你嘰嘰歪歪個屁?!?p> “……”
起身后,姚依舞擦掉眼淚,“做不了你老婆,但我這十年,你打算怎么補償我,不準忽悠,不準推脫。”
“這個……”
陸凡摸著鼻頭,“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吧?!?p> “我踹死你!”
踢了一腳,姚依舞轉過身拉著蕭輕雪,瞪了陸凡一眼,“你哪邊涼快哪邊去,不想看到你?!?p> 見兩女就這么走了,而且這究竟算啥情況啊。
“不是,喂,你們?nèi)ツ膬喊?”
“帶你老婆泡帥哥,再見!”
“……”
陸凡一臉黑線,伸手抹了一把臉。
……
夜晚。
沒去高大上的地方,就在一個大排檔。
陸凡兩人坐在一起,一直不見尚毅的影子。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陸凡道,“你給他說了?”
“說了?!?p> “他真不來?”
十年前,就這么幾個能玩到一起的朋友。
因為有了王瑞的事,今晚尚毅沒出現(xiàn),陸凡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沒說來不來,就掛了?!?p> 姚航倒上了酒,“咱們喝吧。”
“行!”
陸凡端起了酒杯,喝了一杯。
人不可強求,十年不見很多東西都會變的,彼此的生活圈子早就不同了。
“對了,你說尚家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倒上酒,陸凡不禁問。
姚航苦笑,“你走之后,能玩到一起的只有我和他,王瑞漸漸就不再和我們聯(lián)系了,后來尚家出事了。”
聽完了姚航的講述,陸凡將酒杯放下了。
“那家伙的性格你了解,我?guī)瓦^他,他不領情啊,其實我知道,不是不領情,而是心里不暢快,他想要徹底脫離這個圈子?!?p> 姚航猛灌了一口,“家途中落,對他的打擊很大,不搭理我,或許是想保留最后的一點自尊吧。”
一起玩到大的哥們兒,是什么樣的人,姚航心里有數(shù)。
很多時候想到尚家,想到尚毅,留在姚航心里的只有嘆息,如果他過度的堅持,只會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所以平時兩人相距,只喝酒,其他一概不談。
“誰做的?”
在京城圈子,尚家即使算不上最頂級之列的豪門,但也不弱,怎么說倒下就倒下了。
“兄弟,你回京城還有很多麻煩等著你,尚家的事已經(jīng)翻篇了,別去管?!币桨醋×岁懛驳募绨?。
陸凡一口將酒干掉,“尚家不在了,他還有什么?”
“這……”
“咱們就這兩個哥們兒,連咱們都不幫,誰幫,我知道你的難處,告訴我他在什么地方?!?p> 都是成年人了,姚航和他不同,還得顧及到姚家。
京城圈子是一個大染缸,稍有不慎,不僅是給自己帶來麻煩,還會給家族帶來麻煩。
姚航的顧慮,陸凡明白。
“你真要去?”
“帶路?!?p> 京環(huán)路,六環(huán)。
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點,在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外,是一個燒烤店,店里有幾個客人,老板正忙活著。
“他就這樣?”
曾經(jīng)的尚家少爺,淪落到在這里開了一個燒烤店,看得陸凡一陣心酸。
“我勸過他,他不聽我的,京城圈子待不下去,我可以想法安排他去別的城市,只要不在京城,對我并不是難度。”
姚航苦笑,“他說,這里是他的家,你說我又能怎么辦?”
陸凡點上煙,安靜的抽著,看著忙碌中的那道背影。
一支煙還沒抽完,忽然兩輛車疾馳而來,停在了店門前。
七八青年匆匆下車,帶頭的一個青年將手里的燒烤扔在了尚毅身上。
“槽,你特么烤的什么玩意兒,這東西能吃嗎?”
尚毅抬頭,“怎么了?”
“怎么了,要咸死老子嗎?就你特么這手藝,還開什么狗屁店?!?p> 說話的青年兩腳就將桌子給掀翻了。
“我重新給你們烤吧,對不起。”尚毅很平靜,沒有動怒。
“重新烤?”
依然是那青年,將口水吐到了正在烤的菜品上。
“烤你麻痹的,不好意思,你惹到了老子,甭想在這里做生意,哥幾個,砸了!”
噼里啪啦一陣亂砸,保險柜,燒烤箱,菜品,酒水都被砸得稀爛,現(xiàn)場一片狼藉。
其他幾個客人見了,都縮在一邊。
“不關你們的事,滾!”
幾人急匆匆的出門,但并沒有走,躲在一邊猶豫是否報警。
“開店啊,做生意啊,你做吧,你特么烤的這玩意兒是給人吃的嗎,那你給老子吃吧?!?p> 青年隨便從地上抓住了一根火腿腸,就蠻橫的往尚毅嘴里塞。
“華哥,你悠著點,我可是聽說這家伙是尚家少爺,小心報復你?!?p> “是嗎,尚家,哪個尚家?”
被稱作華哥的青年笑了笑,瞄著尚毅,“是那個被歐家搞垮的尚家嗎,哎喲,失敬失敬,原來是尚家大少爺,你瞧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的身份,該打,真該打?!?p> 華哥伸手在自己臉上拍了拍,無比的得意,其余幾個小子都環(huán)抱著手臂,一陣譏笑。
如果尚家還在,就他們這種貨色哪里敢這么做。
正因為尚家已經(jīng)不在了,堂堂尚家少爺竟然到了六環(huán)來開了一個燒烤店。
這諷刺不?
“尚少,是我不懂事,你別往心里去,我賠,馬上賠。”
華哥急忙從錢夾里拿出了一疊鈔票,用力的撒在了尚毅臉上。
“不好意思啊,剛手抖了,尚少,這錢你拿著,畢竟你現(xiàn)在也不容易?!?p> “謝謝?!?p> 尚毅彎下腰,將地上的錢撿起來,砸了他的店,這點錢根本不夠。
就在他剛撿錢的時候,華哥一腳踹在他身上,尚毅一個踉蹌,撲在地上。
“哎喲,真抱歉,最近這腿不太聽使喚,尚少,你沒事吧,不過,你現(xiàn)在的樣子……喂,你們說像不像一條狗!”
羞辱一個落魄的豪門少爺,那是一件非常爽的事,畢竟以他們以前的身份,根本不敢想。
豪門少爺,有錢有勢有背景。
可是家族倒下,那就是一條死狗。
“既然是狗,那你將我的鞋舔了,說不定哥一高興,還會賞給你錢,尚少,你說……”
碰!
沒等華哥說完,后腦勺就挨了一酒瓶,頓時鮮血直冒。
“誰特么……”
呼哧!
碎掉的酒瓶,順勢就插進了華哥的雙臂和大腿,將其推在地上。
“腦子有問題就敲敲,手腳不聽使喚,就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