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她,憑什么?”
耿迪云笑了,笑得很暢快。
海城那不是自己的地盤,又有秦家和周家出面,耿迪云是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
但這里不是海城,是中海。
秦振出面怎么樣,周必成出現(xiàn)又能怎么樣。
因?yàn)橛性S子雅的出現(xiàn),成功的拉動了楚家。
有楚家出面,周家和秦家就起不到那么大的作用。
耿迪云勝券在握,突然非常感謝許子雅,要不是她的原因,楚鴻飛未必會答應(yīng)與耿家合作。
原因很簡單。
整件事的起因是因?yàn)楹3歉窬值淖兓脑栏负推薜芩懒恕?p> 對耿迪云來說是為了復(fù)仇,楚鴻飛完全沒有必要參與進(jìn)來。
況且,這種博弈永遠(yuǎn)都牽扯利益,楚鴻飛會有疑慮。
但是多了一個許子雅,而許子雅活到現(xiàn)在又是因?yàn)榍卣裨诎抵蟹龀郑@會讓楚鴻飛以及楚家都進(jìn)行思考。
秦振在打什么主意,許子雅又是不是再想著復(fù)仇。
一旦有了這個思考,楚家就會將許子雅扼殺在搖籃里。
陸凡目光迷離,點(diǎn)上了煙安靜的抽著。
“耿迪云,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插手海城的事了,你還想怎么樣,這樣扣著人不放,不覺得過分嗎?”
“人你是帶不走的?!惫⒌显频幕卮鸷苤苯?。
陸凡也笑了笑,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耿迪云兩眼,“那如果我這次非要帶走她呢,我很好奇你會怎么做,將我一起留在中海?!?p> 一個耿迪云,一個陸曉,再加上一個楚鴻飛。
這比起在海城那時的郭少飛和蔣云上了幾個檔次,這的確讓陸凡更加感興趣。
“要帶走人也不是不可以?!?p> “哦?”
一聽這話,陸凡來了興趣,“耿大少不妨直說?!?p> 耿迪云翹上二郎腿,微微一笑,“既然你說了,她是你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你從海城趕來,作為男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我只有一個要求,從這里爬出去?!?p> 在海城那一晚發(fā)生的事,是耿迪云這輩子幾乎沒有受過的羞辱,他要找回來。
有關(guān)陸凡的信息都是陸曉給的,連陸家人都不待見陸凡,很多事再不明白不過了,如今的陸凡不是陸家少爺,在陸家沒有地位。
按照陸曉的話說,他只是玩一玩,真正想要陸凡死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陸家那位真正的大少,陸陽。
只要不得罪陸家,那么耿迪云就可以放開手玩。
“你找死!”
阿力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
要不是陸凡打過招呼不要亂來,毫無疑問,阿力不會給耿迪云說話的機(jī)會就會宰了他。
“你不是很喜歡那女人嗎,怎么,不敢?”耿迪云絲毫不將阿力當(dāng)回事。
要比人多,他這里四處都是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將陸凡兩人給淹死。
手里的煙快熄滅了,此刻的陸凡沒有了笑容,當(dāng)然也沒有動怒,顯得非常平靜。
而這種平靜耿迪云永遠(yuǎn)不會明白,只有阿力才知道。
過了許久,陸凡才將熄滅的煙頭丟掉,搖了搖頭。
“我以為你會玩一些比較高級的手段,耿迪云,說真的,你讓我很失望?!?p> “哈哈哈。”
耿迪云朗聲大笑,“陸凡,任何方式都是其次的,關(guān)鍵在于有效,高級與低級毫無現(xiàn)實(shí)意義,你要帶走讓她,我也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是你拉不下這個臉?!?p> 見陸凡不說話,耿迪云忽然打了一個響指,“那咱們就再玩一點(diǎn)刺激的。”
嗡嗡嗡!
整個廳堂的燈頓時都滅掉了,墻壁上多了一個投影。
畫面上不是許子雅又不是誰,只是她已經(jīng)沒有了以往的氣質(zhì),被綁扎了一張椅子上,頭發(fā)很凌亂,嘴角上掛著血絲。
周圍有四五個男人,將許子雅給圍住,其中一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嘖嘖道,“聽說你是許家大小姐,可真是一個夠味的女人?!?p> “我有點(diǎn)忍不住了,這身材太棒了,如果是在后面……嘿嘿……”
“不不不,我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她幫我爽一下,就這小嘴兒一定很溫暖,不行了,我兄弟都特么開始抗議了?!?p> “嘿嘿,聽說許家原來可是中海豪門之一,這樣夠味的大小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哥幾個,要不咱們比比,看誰堅(jiān)持得更久?!?p> “哈哈哈……”
面對幾個男人污穢的語言,許子雅抬起頭,將口水吐在了一人臉上,“滾?!?p> “夠味,夠辣,我喜歡?!?p> 幾個男人那貪婪目光,仿佛一只只觸手,讓許子雅厭惡之中更多的是驚恐。
畫面到了這里就停下了,投影沒有了,廳堂的燈亮了。
“怎么樣,你覺得刺激嗎?”
耿迪云很滿足的看著陸凡,“昔日許家大小姐,你心愛的女人,如果被幾個街邊的臭男人給上了,你說這傳出去之后,會不會是一個很勁爆的新聞?!?p> 陸凡昂著頭,輕輕的吐氣,“這算什么刺激,耿迪云,難道你認(rèn)為就這樣,我就會憤怒嗎?不好意思,你想多了?!?p> “是嗎?”
忽然間,耿迪云又打了一個響指,“那就來點(diǎn)更刺激的,希望你喜歡?!?p> 燈再次滅了,投影出現(xiàn)了。
但是畫面中卻并不是耿迪云所期待的那樣,剛才那幾個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椅子上不是綁著的許子雅,坐著一個帶著面罩的男人。
男人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那是一把被鮮血染紅的匕首。
怎么會這樣!
“開燈!”
耿迪云當(dāng)即大喝。
他的人都死了,那動手的人……
當(dāng)他再次看向陸凡的時候,陸凡卻端著茶杯,輕輕的吹著熱茶,喝了一口,“這味道才是我喜歡的,耿大少,你喜歡嗎,你覺得刺激嗎?”
“你!”
就在耿迪云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突然感覺脖子一涼。
該死!
注意力只在陸凡身上,忽略了他身邊的人。
匕首的冰涼,加上那鋒利的刀刃,讓耿迪云根本不敢動。
“少爺!”
外邊的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十幾個人都沖進(jìn)了大廳。
“小子,放開我家少爺,否則你們走不了?!?p> 呼哧!
在陸凡沒有開口之前,阿力順手就是一刀刺在了耿迪云的大腿上。
劇烈的疼痛讓耿迪云當(dāng)即就發(fā)出了比殺豬還凄慘的叫聲,冷汗唰的一下就滲滿了額頭。
“耿迪云,你了解我嗎?”
陸凡起身站起來,搖頭道,“你不了解我,被陸家放棄了又怎么樣,陸家算什么,你耿家更算不了什么。
告訴楚鴻飛一聲,我給你們?nèi)鞎r間,復(fù)原墓地,你們兩家的人都去墓前磕頭謝罪?!?p> 話沒多說,陸凡走了。
門外那么多人,卻沒人敢擋住。
陸凡兩人走一步,他們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讓開了一條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