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過了兩天。
讓陸凡感到意外的是,蕭輕雪的身體恢復速度比預想的好很多很多。
主治醫(yī)生正色道,“如果檢查沒問題,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不過還得修養(yǎng)最少一周,不能工作,尤其是那幾天也撞上了,你多照顧一點?!?p> “一定一定,謝謝醫(yī)生,要不我給你發(fā)個紅……咳咳,當我沒說,總之感謝感謝。”
送走了醫(yī)生,陸凡才回到病床邊上,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蕭輕雪,“來了?”
“要你管?!笔捿p雪紅著臉瞪了一眼。
陸凡干咳,“不是,我又不知道你每個月,想知道不是也沒機會……痛,痛痛,輕點?!?p> “活該!”
醫(yī)生也真是的,說什么不好,偏偏說這事兒。
“好了,不就是開個玩笑嘛,餓了嗎,餓了我把湯給你熱一熱?!?p> “不餓?!?p> “那吃水果嗎,哦哦哦,不能吃涼的,要不……”
“陸凡!”
打斷了陸凡,蕭輕雪就那么安靜的看著。
不知不覺間,鼻頭涌現(xiàn)了一股酸楚,眼眶里泛起了淚花。
見她這反應,陸凡著急了,“你又怎么了,別哭好不好,我保證下次不亂開你玩笑,身體還沒好,別鬧情緒,影響恢復?!?p> “你這笨蛋?!?p> 蕭輕雪一個枕頭砸上來,眼淚唰的一下就從眼角滑落。
“呃……”陸凡摸著鼻頭。
我笨嗎?
這不是最近表現(xiàn)很正常嘛,哪里又笨了。
哎,女人果然是反復無常。
“兩年多了,為什么你從不發(fā)脾氣,就算五年前的事,那也……陸凡,這么做值得嗎?”蕭輕雪屏住呼吸問。
這話問得陸凡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是啊,值得嗎?
其實這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人的一生哪有那么多值得與不值得,任何事當事先去思考值得不值得,一切都變味了。
叼上煙,沒有點燃。
陸凡認真的看著蕭輕雪,眼中盡是溫柔,“我們結(jié)婚了,你是我老婆?!?p> “你……”
蕭輕雪撲哧一下哭了出來,主動的抱住了陸凡,主動的吻了上來。
兩年的點點滴滴,最近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也許有些事無法啟齒,但她心里比誰都清楚。
愛一個人與被愛,有很大的區(qū)別。
況且,她不否認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漸漸的開始接受陸凡。
“這算強吻嗎?”
“算。”
“要不今晚……”
“呵呵?!?p> “你是不是沒刷牙?!?p> “你滿嘴煙味?!?p> “一個女人真惡心?!?p> “我就惡心你,怎么了?!?p> “你贏了?!?p> “當然?!?p> 斗斗嘴,有時候也是生活中的潤滑劑。
天色落幕,蕭輕雪靠在陸凡的肩膀,“喂,媽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不讓咱們進門,就買房子唄,其實我還有一點點私房錢?!?p> “好啊,交出來?!?p> “不是,我就不該說。”
“交不交。”
“交。”
整個晚上,雖然沒有發(fā)生什么,但彼此的關(guān)系似乎又拉近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陸凡醒來的時候蕭輕雪還在熟睡。
陸凡俯下身軀,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自言道,“我會努力的,讓你成為一個幸福的女人?!?p> 這時,電話傳來了震動。
接通電話,陸凡片刻后掛斷。
等了這么幾天,丁羽墨終于回來了。
很輕的離開了病房,將房門關(guān)上。
就在門合上的剎那,原本熟睡中的蕭輕雪睜開了眼睛,撫了一下被親吻的額頭,如一個少女一樣,泛起了俏皮的笑容。
……
“今晚嗎?”陸凡吞云吐霧。
王重生點頭,“對,今晚,整個海城都受到了邀請,就在凱斯丁大酒店,你呢?”
“我就是一個路人甲,邀請我干嘛?!标懛残Φ?。
整個海城上流社會的人都被邀請了,看來丁羽墨不僅要下手,還要當著整個海城的人下手,這樣才更有復仇的爽感。
“我收到消息,曲虎和涂華強接觸過幾次,其中還有另外的人,應該是耿家的人,唯獨段天陽沒有。”王重生又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标懛舶琢艘谎?。
丁羽墨沒有第一時間下手,必定在查,段天陽出現(xiàn)過一次,明顯還站在他這邊,自然不會去找他。
忽然,陸凡好奇,“你也到過凱斯丁啊?!?p> “所以我來找你?!?p> 此刻的王重生變得極為嚴肅,他出現(xiàn)的消息,曲虎兩人肯定會查清楚。
如今丁羽墨找上了曲虎兩人,又在丁家這件事上,今晚不會比在蔣家那晚發(fā)生的事小,多了曲虎兩人的參與,會更加熱鬧。
“有人嗎?”陸凡問。
王重生道,“還有一些信得過的老兄弟,都來了?!?p> 順著王重生所指,在對面的小樹林,的確有十幾個人。
穿著背心拖鞋的,頭頂已經(jīng)禿了的,還有看起來沒睡醒打著哈欠的,這幫人真是各有特色。
陸凡嘴角猛烈的一抽,這不禁讓他想到了少林足球里邊的情節(jié)。
“你確定他們沒問題?”
整一群油膩大叔,這是要干嘛。
“這個……只能這樣,其他人信不過,不是還有你嘛?!蓖踔厣诡?。
“有你個大爺。”
陸凡豎起了中指,尋思之后給段天陽打了一個電話,隨后拍著王重生的肩膀。
“老王,歲數(shù)一把了,今晚悠著點,你也沒個兒女,沒人送終?!?p> “老子詛咒你舉不起來。”王重生還了一個中指。
等王重生走了,陸凡撥通了另一個電話,笑著道,“孟殘廢,今晚我擺一場酒,提前慶祝我老婆出院,你該通知的都通知一下,就在凱斯丁斜對面那個酒店?!?p> 傍晚,天色逐漸暗下。
夢菲斯酒店。
規(guī)模比不上凱斯丁,但也算一個不錯的酒店。
陸凡站在窗邊抽著煙,后方的電梯響了。
云旭,孟子勛,顧欣妍,包括打著石膏的蔣澤都來了,隨同的還有十幾個人。
“你牛逼!”
孟子勛首先豎起了大拇指。
丁羽墨先發(fā)請?zhí)?,要求了海城上流社會的人,陸凡這么做,完全就是在抽丁羽墨的巴掌。
“少廢話,份子錢,我這一桌都是幾千呢,你們一人給兩萬,讓哥趁機賺點營養(yǎng)費?!?p> 所有人對視了一眼,忍住不笑,異口同聲道,“我們是吃白食的,沒錢?!?p> “日!”
陸凡雙手豎起了中指。
也是在這時候,整個海城圈子卻炸開了鍋。
丁家大小姐的邀請和孟家少爺?shù)难?,兩個酒店就對著,不足兩百米,到底該去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