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蔣云死死盯著陸凡,心里開始犯嘀咕。
只身前來,毫無懼色,陸凡一定做了什么準備。
悄然之間,蔣云又看了賈斌一眼,后者卻搖了搖頭。
他們是一起服過役的戰(zhàn)友,警惕性很高,經(jīng)驗也非常豐富。
今晚蔣家的安保措施也非常森嚴,有人進來的不可能沒有察覺。
蔣云伸手示意,沒人上前,但都緊盯著陸凡,只要一聲令下,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撲上來。
“我弟弟死了,親弟弟。”
“那是他的命太短?!?p> “陸凡,你非得逼我對你痛下殺手嗎?”
“我說了,想怎么來都可以,我一雙肩膀抬一個腦袋,就一百多斤?!?p> “他死了!”
“與我何干?”
蔣云咬牙,冷哼道,“好,你要講道理,我就先和你講道理,我蔣家從來不仗勢欺人。
哼,在凱斯丁酒店,你和阿云起沖突,并廢了那么多人,前后不足半個小時阿云就出事了,你怎么解釋?”
“我沒殺他?!?p> “誰相信!”
那晚發(fā)生的事擺在那里,蔣云不久就出了車禍,肇事司機跑了,連蔣家也沒有查出來,要說是一個意外,絕不相信。
現(xiàn)場沒有任何相關的痕跡,陸凡也不在現(xiàn)場,越是這樣,他下狠手的幾率越大。
“你說我殺了他,證據(jù)呢?”
陸凡瞇眼,“拿不出證據(jù),那一切都是你的假設,既然是講道理,就得有理,蔣澤,你有嗎?”
“你!”蔣澤臉色難看。
現(xiàn)場一片嘩然,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小聲嘀咕。
對啊,既然是講道理,就得按理來,拿不出證據(jù)那就是臆想,只是從凱斯丁酒店,雙方的沖突衍生出來的猜測。
“我要你死,不需要證據(jù)?!笔Y順天忍不住冒出一句。
這么多年來,那么多擋路的,都消失在了黑夜,區(qū)區(qū)一個陸凡,殺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有趣,非常有趣?!?p> 陸凡輕輕的鼓掌,分別在蔣澤父子身上瞄了一眼,“那不知道你們父子誰能做主?!?p> “姓陸的,別和老子玩這種游戲,你沒有資格?!笔Y順天吼道。
兒子都已經(jīng)死了,每當回想那被燒焦的樣子,蔣順天心里就是一陣刺痛。
都這時候了,還要什么證據(jù)。
就算不是陸凡所為,整件事也是因他而起,不殺陸凡,難消心頭之恨。
“蔣家果然強勢,那還說什么?!?p> 陸凡歪著頭,點上了一支煙,母子輕輕蹭著額頭,“你爽不爽對我一點影響也沒有,你要不要證據(jù)我也無所謂,你講道理還是不講理,同樣如此,但我很不爽?!?p> 說著,陸凡邁動了步子,一步步的走向了蔣澤。
“找死!”
見陸凡走過來,很多保鏢都有了動手的打算。
蔣澤卻伸手制止,一個陸凡,他還不放在眼里。
“我老婆還在醫(yī)院,她和這件事無關,剛我說的話你能聽懂,我就想問你一句,這件事怎么算。”
陸凡目光深邃,直勾勾的盯著蔣澤。
“你老婆算個蛋,她能和云哥相比,陸凡,我警告你,別特么以為……”
啪!
只見陸凡一個閃身,揪住了周樂就是一巴掌,順手拔出了伸手的匕首,一刀從鎖骨插下去。
“?。 ?p> 本就斷了一只手,還打著石膏,又挨了一刀,周樂慘痛的嚎叫。
“我老婆不算什么,你又算什么?!?p> 手腕一抖,硬生生的將鎖骨給挑斷,把周樂丟在了地上。
見狀,趙陽,張赫幾人哪里還敢多嘴,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夠狠!”云旭眼露精光。
丁浩沒說話,一直笑瞇瞇的。
顧欣妍卻黛眉緊皺,想要開口,見孟子勛向她搖頭,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陸凡掏出紙巾,將匕首上的血漬擦掉,“我看著這道理也講不通了,和一些蠢貨也沒什么好說的,蔣澤,你差點讓我老婆出事,我要一只手,很公平?!?p> “就憑你!”
蔣澤還沒說完,賈斌就蹦了出來,一記重拳打了過來,“老子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p> 嗡……呼!
在外籍兵團服過役的人,都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狠人。
賈斌的拳頭發(fā)出了呼呼的響聲,速度極快,力道極重。
噗!
可惜,這一拳并沒有成功命中,賈斌手肘內側被拍了一下,手腕被擒住。
呼哧一聲,整條手臂被擰成了麻花,紅白相間的骨頭刺穿了皮膚。
“啊……槽!”
在國外當過兵,除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手臂被扭斷,賈斌忍住劇痛,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短刀,一刀切向了陸凡的脖頸。
鋒利的刀刃配合那速度,加上不要命的決心,但凡只是刀尖觸碰到分毫,陸凡都會命喪當場。
咻!
可是想法永遠是美好的,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
刀沒有劃中,連手帶刀,整條手臂墜落到了地上。
“賈斌!”
看似復雜的過程,如行云流水一般,發(fā)生就在剎那之間。
當蔣澤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憋著一口氣沖向了陸凡,“我槽泥馬,給老子死!”
轟!
角度不同,時間不同,蔣澤成功打在了陸凡胸膛。
但結果卻大大出乎他的意外,本以為最強力道的重拳被打斷陸凡的內骨,殊不知這一拳就像打在了鋼板上。
咔擦一聲,陸凡沒事,他的指骨卻斷了。
“就這只吧?!?p> 陸凡一個回拉,手起刀落,將蔣澤的手臂給削掉。
整個過程,前后不足兩分鐘。
賈斌廢了,兩只手都完了,蔣澤也被斬斷了一只手。
周圍的保鏢雖多,心中卻開始感到了恐懼。
蔣澤的身手沒多少人見過,可賈斌的迅猛他們都知道,蔣家的保鏢大多數(shù)都是出自于賈斌的手,由他一手打造。
一個照面也抗不過來,這樣的人,怎么打。
比狠?
陸凡比他們更狠。
比身手?
陸凡比他們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唯一能比的,就是數(shù)量。
“阿澤!”
小兒子死了,大兒子被砍斷了一只手,蔣順天整顆心就如滾燙的火山巖,隨時可能噴射出來。
“你很幸運,她沒有死,她要是死了,就不是一只手了?!?p> 今晚來這里,就是為了討回來,至于蔣家對蔣云的死怎么看,陸凡一點不關心。
陸凡又看向了賈斌,“上過戰(zhàn)場不等于無敵,在外籍兵團混過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