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沒小的東西,大爺?shù)摹!?p> 王重生扭了扭脖子,一口唾沫吐在了暈過去那哥們兒身上。
對于王重生的出現(xiàn),陸凡是真感到意外。
早就看出來王重生不是一般人,身上隱約帶著一股戾氣,也能猜出一個大概。
不過這家伙究竟有著什么過去,沒有去深究。
認識這兩年,平時頂多就是一起聊天打屁,打打牌喝喝小酒什么的,談不上有什么過深的交集。
在今晚這種場合,王重生能來,不過最終結果怎么樣,都是一個很大的人情。
陸凡撒過了煙,笑著道,“我說老王,你就不怕?”
“那你怕嗎?”
接過了煙,王重生反問。
陸凡聳聳肩,沒有回答。
“我廢了好幾年,你小子也廢了兩年,見你都開始蹦騰了,突然有了一種沖動,有些事想要討回來了?!?p> 王重生將煙點上,目光略顯恍惚。
從那恍惚的目光中,陸凡看出了很多滄桑的故事。
“要我?guī)兔??”陸凡問?p> 王重生點頭,“對,我一個人搞不定。”
“我答應你。”
“謝了!”
吸了一口,王重生用力將煙頭扔掉,雙眼逐漸迷離,“蔣云,滾吧?!?p> “你是誰?”
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人,不是好兆頭。
“我叫王重生?!?p> 王重生!
竟然是他!
周圍在安靜之后,開始有了小聲的議論。
也許沒有多少人見過王重生,但絕對聽過這個名字,更或者幾年時間,已經(jīng)將這個人給淡忘了。
四五年前,海城灰色地帶只有一個人,就是王重生。
那時候沒有段天陽,就連曲虎和涂華強也是王重生帶出來的。
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王重生從此銷聲匿跡,曲虎和涂華強兩分天下。
直到三年前,段天陽的出現(xiàn),讓海城灰色地帶呈現(xiàn)三足鼎立之勢。
“原來是你,久仰久仰?!?p> 蔣云心中暗罵不已,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
以前不是現(xiàn)在,王重生如果沒有退下,或許還在海城沒人敢惹,就連五大豪門最強的孟家估計都得給面子。
很可惜,王重生消失了幾年,面子已經(jīng)不管用了。
正所謂一代新人換舊人,別說他,或許就是曲虎和涂華強都未必會給面子。
“散了吧。”王重生擺擺手。
可蔣云不開口,沒人動。
“憑什么?”
蔣云直視著王重生。
“做事留一線,沒有壞處,我拿這張老臉換我兄弟的平安,可以嗎?”王重生道。
蔣云遲疑了片刻,噗嗤一笑,“抱歉,你的老臉在我這里不管用,王重生,換做幾年前我見了你繞開走,可時代在進步?!?p> “你!”
王重生被嗆住了。
陸凡差點笑場了,干咳道,“老王,你這都老爺車了,還裝什么裝,這是開跑車的年代了,小心被拆了?!?p> 你大爺?shù)?,老子來幫你的,你卻拆老子的臺。
王重生瞪了一眼,滿臉不爽。
“不關你的事,別來趟渾水,一把歲數(shù)了要識趣。你們看著干什么,該做什么就做什么。”蔣云掃向了圍住的人。
有了蔣云說話,重新點燃了士氣。
“我看誰敢!”
王重生個子并不高,渾身卻非常結實,他這一吼,準備上來的人又不敢動了。
“動手!”蔣云也是一吼,聲音不小。
人群中,有人抽出了片刀,咬牙罵道,“什么狗屁王重生,老子可不認識,兄弟們,干他?!?p> 有了人帶頭,就沒那么害怕了。
“好多年沒活動筋骨了,老子就陪你們玩玩。”
王重生蹦出來,如猛虎出山,逮住人就是一下猛的,直接讓其失去了戰(zhàn)斗力。
遺憾的是,雙拳難敵四手,在數(shù)十個人圍攻下,很快就挨了幾下中的,背后還被劃中了一刀。
“大爺?shù)?,給老子滾?!?p> 陸凡沒動,點上煙安靜的抽著。
蕭輕雪還被幾人挾持著,實際上她也感到意外,這不是小區(qū)那小超市的老板嗎。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蔣云譏笑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陸凡,我要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翻不了盤,還會很慘,不僅你會很慘,你老婆會更慘?!?p> “對女人也下手,你還真是有臉了?!标懛裁橹Y云。
蔣云搖頭,“其實我也不想,可是,我心里很不爽,那口氣一直憋著,為了緩和那口氣,我得找到一個發(fā)泄的口子?!?p> “你可知,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我也很遺憾的告訴你,你是一個十足的傻筆,玩不到最后就會掛,被人耍了還傻不自知。”
吸完了最后一口,陸凡丟掉了煙頭,制止道,“夠了,老王?!?p> “槽!”
挨了三刀,雖然都是輕傷,王重生也滿臉含恨,疼啊。
退到了陸凡身邊,周圍的人很快就壓了過來。
“怎么辦?”王重生壓低聲音問。
陸凡笑道,“回去唄,還能怎么辦,你要是掛了,我還得送你花圈?!?p> 說完,陸凡走向了挾持蕭輕雪的幾人,他向前走,那幾人就向后退,冷言道,“站住,你特么別過來,否則……”
啪!
一個人飛了出去。
“你再走一步,老子……”
啪!
又一個人飛了出去。
接二連三的,轉瞬之間,所有人都被打飛了。
不過,動手的并不是陸凡。
“我去!”
看見出現(xiàn)的幾個風衣青年,王重生嘴角一抽,“喂,你明明有人,為什么不早說,害得老子渾身是傷?!?p> “我又沒讓你來,你自己來的,我又沒讓你動手,是你自己寂寞久了,關我屁事?!标懛舶琢艘谎?。
“老子……”王重生那個郁悶。
突然冒出來的幾個風衣青年,個個面色冷峻。
不僅如此,在幾個安全通道,都相繼出現(xiàn)了同樣的人。
清一色的黑色風衣,年紀在二十幾歲,臉上沒有多少感情色彩。
“留下命?!?p> “是,陸先生。”
得令之后,十來個風衣青年就不再說話。
一個個如脫兔一般,沖進人群就聽到一聲聲悶響,不斷有人被掀翻,倒地哀嚎。
陸凡拉著蕭輕雪,回頭看向了臉色難看的蔣云,“別那么自以為是好嗎,不早了,你們慢慢玩,玩好,玩高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