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忍!
陸凡,先讓你高興一會兒。
這頓飯就當老子給你送行。
菜上了,酒也上來了。
就這么一桌子菜加上酒,幾十萬就進去了,有錢真是好啊。
“咳咳,我是不是點多了一點,就咱們兩個人,有點浪費了?!标懛惨荒槻缓靡馑肌?p> 裝你麻痹,這都不是你點的嗎?
蕭成楓心中暗罵,卻擺擺手,“無所謂,吃不完打包,正好可以給小雪帶一些回去,你也好交差?!?p> “你這家伙,哎,咱們要是早這樣的關(guān)系該多好啊?!标懛惨荒樃袊@。
蕭成楓笑道,“現(xiàn)在也不晚,自家兄弟就該多親近親近。”
“對對對,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凡瞧著桌上的美餐,吞了吞口水,立即開動。
吃吧,吃好了,不然這輩子就沒機會了。
蔣云接連兩次被打臉,鐵了心要收拾陸凡,那就跑不掉。
陸凡啊陸凡,你特么得罪我沒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那么作死去得罪蔣云呢。
在海城這一畝三分地,太過狂妄不是一件好事,任憑你多大能耐,今晚也插翅難飛。
吃著吃著,陸凡突然不動了,冒出一句,“不對啊,蕭成楓,我怎么感覺怪怪的,你該不是今晚準備整我吧?!?p> “這怎么可能,你多心了?!笔挸蓷鞲尚Φ?。
陸凡放下筷子,“不行,要是晚回家了一定會被你二嬸罵的,要不我們酒就不喝了,或者都打包回去,在家里喝得了,反正這么多菜,都不用做飯了?!?p> 槽,現(xiàn)在想溜,不好意思,晚了!
嘎吱!
門這時候被推開了。
從門外進了不少人,一個二個都穿著光鮮,最后進門的自然就是蔣云。
“蔣少,這么巧?!?p> 蕭成楓故作驚訝,心中卻非常得意,來得還真是時候。
如果真讓陸凡給溜了,再想找機會就難了。
不過想到整件事是蔣云安排的,聯(lián)系他的人也是蔣云的人,蕭成楓就更放心了。
他的作用就是想辦法引陸凡入局,至于今晚陸凡是生是死,都輪不到他來下手。
蔣云咽不下那口氣,必然會親自動手。
只要能弄翻陸凡,誰動手都沒關(guān)系。
“是很巧,非常巧?!?p> 看來時間并不算晚,蕭成楓這小子做事也有一套。
他們彼此表面上沒有接觸,而是通過另外的人接觸,就是為了打消陸凡的顧慮。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將陸凡堵在這里就是好事。
從那個被打的晚上到現(xiàn)在,蔣云心中那口氣一直憋著,差點憋出了內(nèi)傷,終于等來了機會。
“巧?”
陸凡靠在座椅上,點上了一支煙,淡笑道,“我就說沒有這種好事,蕭成楓,枉我這么相信你,你特么真坑老子?!?p> “陸凡,我的確小瞧了你,甘愿在蕭家做兩年孫子,突然這么冒出頭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蕭家的家產(chǎn),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染指。”
到了現(xiàn)在,撕破臉就撕破臉,也沒必要再偽裝了。
“這么說,你去國外是假,來向我和輕雪道歉也是假,打消我的防備,請我來你們設(shè)下的這鴻門宴才是真的吧?!?p> 陸凡夾著煙,絲毫不慌張。
到現(xiàn)在還以為他在打蕭家的主意,蕭成楓這蠢貨不是草包是什么,稍有有點腦子,都特么沒用到刀刃上。
至于蔣云,呵呵。
以前還錯誤的以為是個人物,實際上呢,同樣是一個蠢貨。
真正會玩的是郭少飛,或者說是他背后的丁家大少丁浩。
當然也能理解,任何一個圈子都是一個江湖。
海城五大家族表面看似和和氣氣,真實的一面卻是處處在勾心斗角。
丁浩想趁機對蔣云下手,沖擊一下蔣家,這才是最真實的目的。
“沒錯,我是騙你的,你有什么資格讓老子道歉,蕭輕雪那女人又憑什么和老子爭,蕭家是我的,是我蕭成楓的?!?p> 今晚已經(jīng)成為定局,背后有蔣云撐腰,蕭成楓沒有絲毫懼怕。
“陸凡,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死,得罪了不該得罪,也不能得罪的人。”
蕭成楓瞅了瞅桌上的菜,順勢一把就掀翻了。
“吃你麻痹,還真當老子是冤大頭了,我槽你祖宗?!?p> 滿桌子的酒菜撒在了地上,陸凡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手上夾著的煙也燒到了盡頭。
手指一松,煙頭墜落在了地上。
陸凡昂頭吐出了長長的煙氣,笑著搖搖頭,“蕭成楓,其實我真的不明白,你這腦子里裝的究竟是不是漿糊?!?p> 蕭成楓被氣樂了,解開了領(lǐng)口的扣子,“行,你真行,陸凡,都到現(xiàn)在了你還是這么狂,我特么還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資格狂?!?p> “沒關(guān)系,你會看到的?!?p> 陸凡絲毫不在意,劍眉微挑,這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蔣云一群人身上。
“蔣少,多日不見,你這氣色不怎么好啊,哦對了,我對面相略懂一點皮毛,要不給你瞅瞅,放心,不收錢?!?p> “小子,你特么……”
身邊的一個青年剛準備開罵,卻被蔣云給瞪了一眼。
“那成,你就給我看看?!?p> 勝券在握,蔣云反倒沒有那么著急,拉過了一張凳子坐下,翹上二郎腿。
“蔣少,那我就直話直說了,如果有什么冒犯之處,你千萬別往心里去,畢竟只是面相,可信也不可信?!标懛残Φ馈?p> 蔣云伸手示意,“沒事,直說就是?!?p> 旁邊的一群人都是一臉的譏笑,而蕭成楓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事不過三,兩次讓蔣云成為圈子里的笑柄,不會有第三次。
對于頂級豪門而言,死一個兩個人根本不是事兒,輕易就能抹掉一切痕跡。
陸凡盯著蔣云看了看,一會兒皺眉,一回兒松弛,臉上的表情多次變化,最后才嘆了一聲。
“蔣少,從面相上看,你是大富大貴之人,只可惜……”
呵呵!
蕭成楓暗笑,裝,你繼續(xù)裝,隨你怎么樣都改變不了結(jié)局。
“哦?”
蔣云淺笑連連,“既然是大富大貴,我很好奇,可惜什么?”
“這……”
陸凡故意為難,干咳了一聲,“出生豪門,家世顯赫,這的確很牛筆,可惜的是,這命,有點短。”
話音落下這一瞬間,包房里頓時變得無比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