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馬當(dāng)先將青鸞火鳳交與蕭羽墨,雖然這倆鳥起初不肯易主相從,馬當(dāng)先就狠狠地訓(xùn)斥了青鸞火鳳,并且威脅它們?nèi)羰遣宦犜?,就將它們燉了?**著青鸞火鳳今后聽從善妙和蕭羽墨的指揮。
一番教化之后,青鸞火鳳的事情終于解決了,馬當(dāng)先說道:“今后,你們就是它們的主人了,希望你們能夠做一對鸞鳳俠侶,快意江湖?!?p> 善妙接過馬當(dāng)先這珍貴的禮物,感激萬分。
雖然大家都舍不得,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終究是要分別的。
而善妙也有些不忍心,不過,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英雄路短,兒女情長,然而總歸是要把正事放在第一的?!?p> 告別了馬當(dāng)先之后,蕭羽墨胡坤善妙三人行至羅曼境外,朝北溟而去。
“王爺,我們還是騎青鸞火鳳去吧,這樣還能快一些。”善妙提議道。
“嗚,好不好,可是咱們?nèi)齻€人,卻只有兩只鳥,怎么騎?”蕭羽墨說道。
這倒的確是個問題,總不能兩人壓一只鳥上,讓他不堪重負(fù)的吧,畢竟胡坤不是馬當(dāng)先那小身板,兩人騎上,那青鸞可就飛不起來了。
“王爺,你們先騎神鳥前去,不用管胡坤,胡坤可以輕功漸近,很快就會追上你們的?!焙ふf道。
“這可不行,這樣你會累壞的?!笔捰鹉珨嗳痪芙^。
他知道,胡坤輕功不弱,以他的功夫,飛起來的確可以快速前進(jìn),然而這樣一來,他一直以輕功行路,自然是耗費精神的,畢竟他不方便帶著馬,而他并不是鐵打的,累了的時候,停下來后就只能步行了。
蕭羽墨覺得還是應(yīng)該讓胡坤騎馬,可是他要是騎了馬,那么,他又怎么用輕功,若是要用輕功,必定是要棄馬而行的。
這樣一來,就有矛盾了,真是愁人。蕭羽墨和善妙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咱們還是騎馬去吧,就當(dāng)這青鸞火鳳小馬沒有送給我們?!鄙泼钊跞醯貑柕?。
不過,心里倒有一絲失落,這有上好坐騎不用,挺浪費的。但是,也不能只去兩人,而將胡坤留下啊。
可就算是她和王爺兩人前去,胡坤也會不放心。他是宋陽王府的家臣,是寸步不離的保護(hù)著王爺,上回讓他護(hù)送陳靈芝回京,他已經(jīng)很不愿意了,因此,若是讓撇下胡坤去尋找覆海青鮫,那胡坤是斷然不干的。
相持不下,只得先放著,蕭羽墨說道:“等下到了驛站,本王書信一封,著快馬八百里加急,送回鄴城向太后復(fù)命,告知太后麒麟之血已經(jīng)取到,接下來要北上尋覆海青鮫,讓她放心,本王一定會盡力的。”
胡坤點點頭,他明白,這件事,蕭羽墨定然是讓他去辦的。
另外,蕭羽墨心中有個自私的想法,就是想讓善妙隨信回京,這樣,他和胡坤就可以騎青鸞火鳳去尋找覆海青鮫了,這樣坐騎也夠了,其他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到了驛站,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給太后的信也著了專人打算送去。一切都安排完畢,就只等和善妙說出他的想法,讓善妙隨著驛站的差公一同回京。
蕭羽墨終于松了一口氣,要辦的事情辦差不多了,并且太后讓他尋找的兩樣寶貝他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向善妙開口,只希望善妙可以以大局為重,聽從他的安排,先行回京。
三人草草吃了一些東西果腹,蕭羽墨對善妙說道:“善妙,等下驛站會派差公回京向蕭太后復(fù)命,到時候讓你也尾隨其后,一同回京如何?”
什么?讓她回京?善妙覺得蕭羽墨是不是在卸磨殺驢。她雖然武功不濟(jì),可是對于他取回血麒麟也是付出了心血和功勞的,這個蕭羽墨,難道就如此打發(fā)了她。
想想就讓她生氣!
善妙沒好氣地問答說:“不回去,不是還要去找覆海青鮫的嗎?”
“可是,北溟是苦寒之地,終年冰封,你這是何苦,要跟著去受苦受難的,聽話,善妙,乖乖地跟著差公回京,也好讓本王放心。”蕭羽墨耐著性子勸說道。
“回去你才不放心呢,萬一一個不小心,被你家里那妃子給暗算了,萬一一個不小心,在皇里給你惹一堆事,說不定,你還沒回來,我早就身首異處了?!鄙泼钫f道。
不過,她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以她的性子,若是哪天惹惱了蕭太后,她估計是不會低頭折腰,只會讓蕭太后火上澆油,那么,她的性命可就危險了。到時候,他遠(yuǎn)水不解近渴,還真是個問題。
并且,若是讓她住宋陽王府里頭,那金白雪也不是個善茬,加上兩人本就有恩怨宿仇,到時候互掐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煩。
一想到這里,蕭羽墨只覺得頭疼,這可拿她怎么辦呢?
“可是,你回去了,本王和胡坤騎青鸞火鳳上路,才可以早些互北溟啊?!笔捰鹉珱]辦法,只得說出了他的那點小私心。
“那可不行?!鄙泼钛銎痤^,拒絕道。
“好像是有些不太行,不過,善妙你就體諒一下,行嗎?”蕭羽墨這是在向她服軟了,不知道善妙會不會心一軟而答應(yīng)了蕭羽墨的安排。
其實,善妙并不是不講道理之人,雖然說蕭太后可能會給她一些麻煩,但是,為了蕭羽墨,她可以忍,即使蕭太后給她各種刁難,她也可以擱置不與計較,哪怕是金白雪,她滿腔仇恨不能解懷,她也可以為了蕭羽墨,暫時先放下來,一切等蕭羽墨要辦的事情辦完了,再收拾金白雪,替她的本尊及她的便宜娘親金夫人報仇。
但是,有一條卻讓她不能同意蕭羽墨的安排,那就是她對蕭羽墨的關(guān)心和不舍,她們雖然沒有表白,可是已然心連在了一起,讓她一個人回京,她不怕危險,讓蕭羽墨和胡坤北上,她怕危險。
因此,她是絕對不肯跟差公回京的。
于是,善妙對蕭羽墨說道:“王爺,不是善妙不體諒你,只是,這青鸞火鳳,是小馬贈與我的,它們怕是不聽你的話哦,若是到北溟的途中出些什么狀況,它們不服指揮,那可怎么辦?再說,你們就兩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啊?!?p> 最后一句善妙說得很輕,她是不放心,可是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說出來,她又有些害羞。
“這倒也真是個問題?!笔捰鹉匝宰哉Z地說著,這萬一北溟之行遇上什么狀況,這兩只鳥兒不聽指揮的話,將他們擱在半空還真是個問題,最主要的是,他們騎了鳥后,將馬匹丟下了,到時候著陸之后,就是想騎馬快些腳程也做不到了。
善妙見蕭羽墨的神情,她知道蕭羽墨在猶豫了,她就覺得有戲了,蕭羽墨想丟下她,自己去北溟,不可以!
這樣想著,善妙狡黠地一笑,那笑臉細(xì)微而不易察覺,只嘴角抹過一種淺笑,不知道蕭羽墨能不能捕捉到她的心思。
這時候,胡坤上前說道:“王爺,既然善妙想一起去,那就一起吧。”
善妙突然間覺得奇怪了,這塊木頭居然替她說話了,原來木頭也會有可愛的一面啊,雖然胡坤自認(rèn)識夢云后,一路以來,對善妙的看法在慢慢地改觀,從之前討厭到現(xiàn)在同化成友誼,雖然不容易,但是善妙還是沒有想到,胡坤也會替她向蕭羽墨說話。
“可是,這神鳥只有兩只……”蕭羽墨喃喃著,“本王也是想讓行程快一些。”
“可是,若是善妙跟著差公回京,同樣是拖慢了差公的行程啊,除非將青鸞給她,讓她騎回京?!焙ふf道。
“那可不行,那咱們不是一樣只有一只神鳥?”蕭羽墨連忙說道。
“可不是嗎?所以說啊,不如讓她一同跟著。說不定,她那么聰明,還能給我們帶來好運呢?!焙ふf道。
蕭羽墨一想,這倒是真的,有時候,她的主意見解還真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給他們柳暗花明的啟示。
既然如此,那就帶著她吧,蕭羽墨暗想著,其實還有一個因素左右著他,那就是說真的,他也舍不得善妙回京。
一來舍不得她在王府受到金白雪的質(zhì)難,畢竟金白雪有宋陽王妃的頭銜,而她只是一介白身,在王府里頭,最多拿她當(dāng)個婢女,那宋陽王妃又豈會善待于她。
二來,他也舍不得她在宮里,與蕭太后等人明爭暗斗,蕭太后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成精的資深宮里老人,而善妙從未進(jìn)深宮,又如何斗得過她們?以她的性子,讓她生氣易如反掌,那么,她只會給自己招來禍害?!?p> 權(quán)衡再三,蕭羽墨覺得還是遵循善妙自己的意見,那就將她帶在身邊,何況,她是他的福星貴人,說不定冥冥中就是在助他逢兇化吉。
差公騎上快馬,將宋陽王的信送出后,接下來,三人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往北溟而去。
北溟在羅曼女國還要往北行進(jìn),路程長,地勢艱難,雖然北方苦寒,可是卻多大澤冰潭,據(jù)說,北溟有北溟神宮,北溟神宮中有一鉞池,鉞池底下有冰潭,常年結(jié)冰,覆海青鮫就生活在冰潭底。
冰潭的水終年結(jié)著冰,只有太陽經(jīng)過北回歸線的時候,正午日上三竿的時候,冰潭里的水才會熔化,這時候,就是覆海青鮫出來透氣的時候。
因此,若是把握不好時間,就不可能得到覆海青鮫的鮫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