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秀師一看這兩郭家小姐針對她的兒子,一直在奚落他,她聽著也是不舒服的,于是,她說道:“好了,你們說夠了沒,我要帶我兒子回去了?!?p> 郭芙蓉還想再說什么,不過寧秀師她是害怕的。因此,她只得吐吐舌.頭,不再多說,將她嘴里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寧秀師轉(zhuǎn)身對馬天行說道:“天兒,娘帶你回問心居,好嗎?”
“好個屁!本宮可不想去你那什么問心居,過道僧修行的苦日子,你給本宮快滾,本宮不想再看到你?!瘪R天行不念寧秀師從郭欣手上將他救下恩情,反而出口大罵,并且,在他看來,若不是這瞎老太婆礙事,他加就回公主府了,根本就不會在此邂逅上這兩個賤女人,因此,滿肚子氣呼呼的,仿佛寧秀師前世欠他巨債未償。
“前輩,我們的七日斷腸草,能不能……”郭芙蓉問道,她想將自己身上的毒素給清除了,免得七日之后香消玉隕。
“呵呵,原來賤人中了七日斷腸草了啊,你要什么解藥呢,反正你們郭家造反,早晚獲斬刑,早死晚死,橫豎是個死,說不定七日沒到,皇奶奶就會下旨讓你們天門問斬,你們居然還想著解藥,解了毒也解不了你的命。”馬天行哈哈大笑,笑完他騎上他的馬,根本就不顧寧秀師,自己策馬揚長而去。
對他來說,躲開寧秀師這個麻煩是最重要的事情。如今寧秀師在盯著兩位郭家小姐,正好給他騰出可以離開的空檔。
郭芙蓉被馬天行這么一說,氣得小臉漲得通紅,她罵道:“你,你,太毒舌!”
“賤人后會無期!”遠處傳來馬天行的笑聲,“哈,還真是,被斬了想再見也難。”
若不是寧秀師在,郭芙蓉真想追上去抓住他大卸八塊。
寧秀師見兒子遠去,也不想多與郭芙蓉多扯,于是,冷冷說道:“七日不是沒到的嗎?要解藥自己上問心居?!?p> 說完,就飛身而去,繼續(xù)去追馬天行,她知道,馬天行一旦走了,她不進公主府可能就不一定有機會再……“
“郭欣和郭芙蓉望著寧秀師追著馬天行絕塵而去。突然間蒙了的心開始澄澈起來。
馬天行說的若是真的,那郭家兩位家主已然故去,怕是真如他所說,遭到了嚴厲的懲處。
郭芙蓉不安地說道:“姐姐,我們還是先回家看看,我很擔心爹呢?!?p> 郭芙蓉從小喪母,是郭承碩一手帶大,對父親還是有感情的,雖然平日里不聽郭承碩的話,做起事情來自己有一套,然而眼下聽到郭承碩被斬的消息,她還是不由得心痛,突然間就憶起郭承碩的種種好來。
“嗯,先回郭府看看,看來公主府是回不去了,怕是被抄家了,只能上你那里躲躲了?!惫傈c點頭說道。
如果馬天行說的是真的,二公主造反失敗已然被抓,那二公主府上必定也會受到連累而被查封,她要是在此地回府,無疑是送死,因此她不敢回去,看來還是郭承碩家安全一點,至少各種巫蠱機關(guān)裝得挺像模像樣,一般還真不容易將他們?nèi)恳痪W(wǎng)打盡,至少,生的希望大一些。
兩人這么一想,就奮力往郭府而去,也忘記了郭芙蓉有個可以空間傳送的巫術(shù)寶貝……
這邊,善妙和蕭羽墨用武王天斧,重新召喚了神獸麒麟,麒麟雖然淺淺地探出了頭,不過挺怕生,想要從它身上取得麒麟之血并不殺死它,還真是不容易,麒麟究竟是活物,會反抗。
無論蕭羽墨朝哪個方向去追它,都沒有順利將它追上,它剛剛出水的鱗甲是那么光滑,讓蕭羽墨疲于奔命。
“這家伙可機靈了,想抓它還真是不容易?!笔捰鹉珶o奈地自嘲,折騰了那么久,居然沒有將麒麟收伏,還沒取來麒麟之血,他覺得有些汗顏。
“王爺,別擔心,麒麟是有靈性的動物,我們求求它,說不定,它就愿意將它的血貢獻給我們了呢。”善妙安慰道。
“得了吧,求它有用的話,還要那么費力做什么,它就是一畜牲,什么都不懂?!瘪R當先笑著說道,并不贊同善妙的說法。
“它要是什么都不懂,你們還將它當作神獸一般供著,奉它是孜牧河的守護神一般?!甭狇R當先說得麒麟如此百無一用,不解人意,善妙連忙給懟了回去。
在善妙心中,麒麟可以有靈性的生靈,它應(yīng)該可以知曉人的需要,也應(yīng)該可以看出他們并不會傷害于它,只是需要它貢獻一點作藥引子的血而已。
馬當先沒想到她的漂亮姐姐居然會懟回他的話,他覺得漂亮姐姐生氣了,于是,他連忙閉嘴不現(xiàn)說了。
這為了一只破麒麟惹怒了漂亮姐姐,若是她今后不再理他,那可是得不償失的。
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蕭羽墨心中暗想,不禁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過不了多久,孜牧河上慢慢升騰起一塊石碑,碑上有拓印的碑拓文字,上面寫著一些奇怪的文字,不是古漢字,也不是羅曼女國特有的文字,是一種說不清的彎彎曲曲的蝌蚪字,不知道這些碑拓是什么意思。
大祭師冷珍差點兒叫出聲來,她喊道:“預(yù)言,千年預(yù)言要顯現(xiàn)了,快去稟報皇上?!?p> 說完,大祭師就讓巧蕊準備快馬,讓念芹打點好一切,她要親自奔赴盛京向女皇報告這碑拓的出現(xiàn),碑拓所顯示的預(yù)言肯定有其特殊意意,只是她看不懂。
女皇今日受了驚,鳳駕正在往盛京的路上,若是大祭師趕得快,說不定能在半途將女皇追回,這千年預(yù)言不是小事情,大巫蠱師郭承碩早就得出了天機,在千年之后,會有四個和尚會毀滅了整個羅曼女國,因此,才會伙同二公主想辦法挽救,于是,冷珍想到的辦法就是快馬加鞭將女皇陛下追回,阻止蕭羽墨等人取麒麟之血。
這時候,善妙看著對麒麟毫無辦法的蕭羽墨,她想到了七煞幻陣,想到了他們拿到的七煞碎片,于是,她上前說道:“王爺,咱們不是有七煞碎片帶來的四種技能嗎?王爺你何不隱身試試,這樣,麒麟不就看不到你了嗎?”
善妙說得沒錯,原來他可以隱身的。蕭羽墨如茅塞頓開,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道:“本王真是急昏了頭,居然沒想到這一層,既然如此,來,小馬,你看看,這只神獸你能不能駕馭得了?!?p> 蕭羽墨想到自己的技能之時,就想起馬當先能馭獸,一次次的巨獸危機都是由他存在而化解,并且將青鸞火鳳也收為坐騎,因此,由他出面的話,說不定那麒麟就會乖乖聽話了。
馬當先點點頭,表示可以配合,雖然他不喜歡蕭羽墨,但是也不討厭,只是他跟漂亮姐姐粘得近,讓他非常不舒服罷了。
于是,眾人合力,蕭羽墨隱身之后麒麟就看不到他了,總是和他撞著,但是麒麟的鱗甲過于光滑,蕭羽墨也并不能順利的取到麒麟之血,而他又不能硬拼,女皇有令,不可殺害孜牧河的護河神獸。
若是他們強行將麒麟殺死取血,估計他們這些人就走不出羅曼女國,不過,蕭羽墨一行人心性純良,若非萬不得已,也不想做傷害麒麟之事,如今只是取一瓢麒麟血,并不是要麒麟的命。
大祭師冷珍已經(jīng)追著女皇走了,不過馬當先并沒有阻攔于她,在他看來,這些女人要走就走,走了更加沒人防礙他。省得他應(yīng)付。
馬當先掏出他那只召喚嘯月蒼狼的哨子,用他的馭獸技將麒麟治得服服帖帖,麒麟順從的伏在他的身邊,耳朵貼著他的小身體。
由于馬當先個子矮小,是個天生的侏儒,因此往麒麟旁邊一站,麒麟要比他高于小半頭,麒麟的頭在他的頭上摩挲著,一副很溫柔的畫面。
“快取血!”馬當先喊道。
蕭羽墨會意地點點頭,只是,若是用刀,麒麟感覺疼痛的話,它要是驚叫起來,那龐然大物可不是一般人能鎮(zhèn)得住的,因此,甄隱仙建議蕭羽墨用小針來取血。
馬當先如今是山河郡的城主,自然接任了原先山河郡的丫鬟隨仆,他喊過一個女奴端過一個盆子接麒麟之血,并且對蕭羽墨說道:“別弄太多了,這血放多了,神獸也是會受傷的。”
他可不想讓麒麟出點事,這不是他能不能承擔責任的問題,女皇有旨在先,不得殺害神獸,并且,既然是護河神獸,關(guān)系到百姓的福址,馬當先可不想犯眾怒。
取完血之后,麒麟有些乏累,加上今日受了驚嚇,與蕭羽墨之間的追趕又喪失了好多體力,因此它慢慢地躺在馬當先的身邊睡著了。
“王爺,麒麟之血存鮮的時辰很短,得將它保存好。”善妙提醒道。
“嗯,這就將它放于玉凈瓶中?!闭f完,蕭羽墨掏出夢云帶來的玉凈瓶,將麒麟之血保存好,這樣,他們就不怕麒麟之血由于沒有存鮮而失去藥效了。
這玉凈瓶是蕭太后從南齊帶過來的,是南齊印王贈于蕭太后的出嫁之禮,非常名貴,麒麟之血放于玉凈瓶中,那是放上一年也不會壞,這玩意兒的功效比冰箱要好上不止千百倍?!?p> “正好取完麒麟之血,裝入玉凈瓶,蕭羽墨蓋上蓋子的時候,女皇居然回來了。
原來女皇收到大祭師冷珍的奏報,覺得碑拓出現(xiàn)預(yù)言警示,她覺得此事非同小可,連忙馬不停蹄地追上女皇,而女皇由于受了驚,一路上行程放慢,因此很快就被追上,并且不顧身體疲憊,快速趕回。
而這時候,蕭羽墨正要將玉凈瓶藏入懷中,就被女皇的一聲:“住手”給攔下。
“皇上……”蕭羽墨見女皇阻止他帶走麒麟血,心想,怕是女皇要變褂,他得想辦法。
沒錯,女皇就是變褂來的,不然她不會如此匆匆趕來,她今日經(jīng)受孜牧河巨變,其實已經(jīng)心力交卒,只想休息,然而為了羅曼女國的國運長治久安,她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身體,奔赴孜牧河阻止蕭羽墨等人帶走麒麟之血。
“你們召喚出麒麟之后,聽大祭師說有碑拓出現(xiàn),那碑拓文字呢?”女皇心急地問道,她可不希望出些對羅曼女國國祚不利的事情。
善妙指著那碑拓,說道:“在那里?!?p> 女皇吩咐宮女上前擦干凈碑拓上的文字,吩咐大祭師上前觀看碑拓文本的意思。
大祭師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道:“啟稟皇上,這些碑拓文與之前的預(yù)言不同,臣看不懂?!?p> “看不懂?那要你有何用!”女皇非常生氣,堂堂一個大祭師,居然看不懂神的旨意,連個碑拓也看不懂,她這是在吃干飯嗎?
大祭師冷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皇上,臣愚昧,不能參詳這碑拓的意思,不過,若是大巫師在就好了,說不定他有辦法可以弄明白,這千年預(yù)言給羅曼女國預(yù)示的神旨?!?p> 聽大祭師說起郭承碩,女皇頓時禁聲了,這郭承碩是她親自下旨斬殺的,并且是立即執(zhí)行,她將甄莎謀反的那怨氣直接發(fā)到郭家兄弟身上,她對甄莎下不去手,但是對郭承碩和郭探亭卻不會手下留情。